第28章
要赌一赌吗？
任凭玉的视线中，傅敏佳坚决地摇头；“不, 不赌。”她想起当初说起莉莉娅, 四分之一个日不落帝国尽数归于她。
既然这样, 那还有什么好赌的。
任凭玉点头：“很明智的选择。毕竟……这一定会是事实。”
集中在这里的视线越多，乔治亚娜款款走过来。傅敏佳羡慕地看着她的身段, 对任凭玉说：“真漂亮。”
任凭玉连视线都没有往那边扫：“你的眼光可真庸俗。”傅敏佳不服：“身段玲珑，样貌又好, 有什么不漂亮的。”
任凭玉只是叹：“你明明已经见过季星洋。”
见过了季星洋，就不能觉得乔治亚娜漂亮？这是什么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美丽，为什么季星洋就是最美。傅敏佳格外地不服气，但乔治亚娜已经近在眼前。
她对任凭玉伸出手：“玉，好久不见。”
任凭玉只是冷淡地点头：“好久不见。”他没有握住乔治亚娜的手, 更没有说下一句话的意思。
乔治亚娜就微微地笑了笑，手指慢悠悠地放下去，蜷在掌心。
“上一次见你，还是三年前。”她慢悠悠地说，视线直直地落在任凭玉身上。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说不上尴尬, 但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让傅敏佳站在一旁, 自觉地想逃走。
但她走不了, 她被任凭玉紧紧地扣在身边。
于是, 她只能露出笑容。
但乔治亚娜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只是凝视任凭玉，这让傅敏佳觉得有些尴尬。她看得出来, 乔治亚娜的眼中除了任凭玉，根本没有任何人。
任凭玉没有回答乔治亚娜的问题，说：“乔安娜，你的礼仪呢？”
乔治亚娜咬住唇，向傅敏佳行礼：“你好，我是乔治亚娜·霍普，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女士。”
傅敏佳松一口气，对她微微一笑：“傅敏佳，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相互行礼之后，场上的窃窃私语似乎更多了。
一直到国王和王子光临之前，乔治亚娜都一直坚强地站在任凭玉身边。两个人的聊天仿佛乔治亚娜在与一个只有基础反应能力的机器人对话，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一个字。
当公爵前往门口迎接国王的时候，傅敏佳大大地松一口气。
因为，乔治亚娜终于离开了这里。
“我怀疑
<莉莉娅让你做我的舞伴，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了。”她对任凭玉抱怨：“这都是你惹来的麻烦。”
任凭玉沉默了片刻，冷淡地说：“如果连这些问题都无法解决，那么，这样的社交场合，大概不适合你。”
傅敏佳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国王的到来让宣布了舞会的正式开始。
小姐们与自己的舞伴们纷纷进入舞池，国王邀请了女公爵，双方风度翩翩入场，乐队奏响音乐，先生们与小姐们身影交错，擦肩而过的身姿优雅动人。
可这样的场合里，傅敏佳一个转身，就看到有人对自己露出嫌弃的表情。
然后，她就被任凭玉带动着转了过去。
“你看到了什么？”任凭玉的声音在头顶问：“不要太放在心上，不过是无能者的小手段而已。”
傅敏佳甚至没有说话，他就已经猜到一切。这让傅敏佳怀疑，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你的表情很明显。”任凭玉又回答了。
傅敏佳不得不抬起头，羞怒地瞪他：“虽然我不想说，但是不管怎么说，随便猜一个人的心思并说出来，我觉得这可不是什么懂礼貌的人应该做的。”
任凭玉一点都没有被她的眼光影响，依旧平静：“这些不是什么不可以说出来的秘密。”
傅敏佳没话说了。
是，他说得都对，但是她并不想搭理他。
好容易一曲结束，她立刻走出舞池，躲到一旁去。和任凭玉这个家伙在一起时间长了，她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
任凭玉只是慢了半步，就被乔治亚娜拦住了。再一错眼，傅敏佳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当中。
他的表情越发地冷淡起来，保持着最后的礼貌听完乔治亚娜的话，竖起手指：“第一，你已经结婚了，这样是对你丈夫的不忠；第二，当年的事情是什么样的，你我心知肚明，这些话不必在我面前再说；第三，她不是我的情人，是我的主人。你的冒犯，我记住了。”
看着任凭玉绕过她离去的背影，想到他刚才所说的话，乔治亚娜忽然间心慌起来。
她好像做错了事。
看着四周热闹的场景，她咬着唇，视线飘过方才傅敏佳离开的方向。
傅敏佳走到一个休息的地方，沙发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她正要坐下，就有少女们联袂而来，笑嘻嘻地从她身边绕过，当先坐了下来。
“抱歉，可以将这里留给我们吗？我
<们想一起聊聊天。”
说话的少女面容娇媚，笑容甜美，说话的时候也客客气气的，让傅敏佳就算心中不满，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更何况，是别人先坐了下去。
“请自便。”她对那几个少女笑一笑，转身离开，走向另外一边的长椅。
这次倒是没有人和她抢。但自从她坐下来之后，就一直有人在她身旁转来转去。听起来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女孩，说话之间自由一股傲气。
她们讨论着学校，讨论着平日里的游乐，说着大家的交际圈，虽然舞会是她们正式加入社交圈的起点，却并不代表她们以前并不相识。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傅敏佳忽然捕捉到一个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怎么就混进了舞会呢？”
她愣了一下，恍然间发觉，对方用的并不是今天通用的语言，而是另一种以优美著称的语言。
所以，是笃定自己听不懂，才这样放肆大胆吗？
她几乎要笑了。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明明名单上没有她。”
傅敏佳饶有兴致地想，名单上没有却又出现了，难道不是说明背后的背景厉害吗？可这些小姑娘们说起来，却是很看不起的样子。
她也不想休息了，就这样停在那里，听着少女们的交流，字字句句都在说着自己。没有指名道姓，自然也不好上前去指责她们。
如果是心理素质差一点的，大概这个时候心情都已经变得糟糕。但傅敏佳的心情却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她几乎要说一句“我天真的小朋友”了。
这些少女们，果然还是太年轻。场上那么多男男女女，她们就没有发现，只有她们这一群人表现出了对自己的不满吗？那些稍微年长一点的男女，虽然不往这边来，也根本就不对自己露出一星半点儿的不满。
这种场合，居然还能碰到这种经典剧情。
傅敏佳一下子就觉得，任凭玉带来的不快消失了。
很快，被她想着的人就找了过来。看一眼四周空荡荡的长椅，又看一眼他一出现就作鸟兽散的少女们，任凭玉低头问：“她们让你不快了吗？”
“倒也没有。”傅敏佳摇摇头：“只是有些感慨，当年我也也有过这么……年轻活泼的时候吧。”
“后来呢？”
“后来……后来被社会毒打几顿，就好了。”傅敏佳笑嘻嘻的；“你和你那位女朋友说好了？”
<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任凭玉兴平气和地解释：“我与她曾经只是因为学业而走的近，后来进入社会，两人之间已经渐渐疏远。后来她不想嫁给家族选定的人选，我曾为她提供建议，但是她并没有考虑我的建议，还将我当做了挡箭牌，给我造成了相当的麻烦。所以，从哪之后，我和她的关系已经宣告破裂。”
任凭玉对傅敏佳点点头：“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傅敏佳毫不在意：“原来如此，那你的运气似乎有点糟糕。居然碰上这样的人。”
“不，我的运气很不错。”任凭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遇到傅女士，就是我毕生的运气。”
角落里一时间沉默了片刻。
“是这样啊……”傅敏佳感叹：“也是，你毕竟年轻。这样的年纪，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就算再天才，在已经成型的体制中想要占据高位，都很难。”
任凭玉凝视她：“有时候你显得很睿智，但是大多数时候，我都怀疑这个判断。”
一句话成功挑起傅敏佳的怒火，任凭玉再次被瞪了一眼。
不一会儿，就有人找到这里，恭敬地向任凭玉问好，对着傅敏佳的时候，态度也十分恭敬。显然他们都是识时务的成年人，知道不会在这种场合平白无故给自己增加难度，和那些凭着心意做事的少女们已经完全不一样。
傅敏佳听着双方说起一些专有名词，商业上的事情也许她还可以听一点，但涉及到制药专业，她就真的只能微笑。
好在对方也没有在这里待很久，不一会儿就客气地提出告辞，重新将空间还给两人。
任凭玉居然考虑到了她，认真地问：“如果你觉得听起来没意思，可以找一个人，去跳舞。”
傅敏佳几乎要笑了，她坐在任凭玉对面，对他挑眉：“你看，我坐在这里，有人来邀请我跳舞吗？并没有。所以，你的这个提议，实在是……”
她做了个鬼脸。
有人发出惊呼，傅敏佳连忙收拾表情，不好意思地低头。
她听到任凭玉的问好：“殿下。”一句话就让傅敏佳成功地跳了起来。
果然，她看到之前入场的王子殿下，正站在不远的地方，惊讶地看着这一边。
傅敏佳能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陡然间都集中在这个小小的角落，仿佛这里有什么宝物一样吸引人。不，可不就是有宝物，王子殿下在这里嘛……
这位王子今年二十多岁，也许是人种的
<原因，有点超乎年纪的老成持重，发际线已经开始上移。明明年纪比任凭玉要小，两个人站在一起，倒好像任凭玉比他年轻十几岁一样。
傅敏佳屈膝行礼，口中问好，王子就快步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他的唇落在她的戒指上，并没有真正碰到她。
傅敏佳忽然就明白，唇角露出浅浅的笑。
“我能有幸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这是我的荣幸。”
正好下一只舞响起，傅敏佳将手交给这位王子，对方用力一拉，两个人就轻巧滑入舞池。王子是个很会引导舞伴的人，傅敏佳甚至不需要多用力，只需要顺着他的力道行动，就能跟着他的脚步翩翩起舞。
她能感受到许多人的目光，就那样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带着重重不快。
她甚至能想象她们的对话。
“她是谁？她怎么能和王子殿下跳舞？！”
“王子殿下为什么要邀请这样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
“她的舞姿可真难看，像一只鸭子……”
她对着自己想象中的对话笑了出来，听到王子的声音响起：“傅小姐的笑容让人沉迷。很高兴你愿意和我一起跳舞。”
傅敏佳甜美地笑：“不，殿下，能和您一起跳舞，是我的荣幸。”
她的岛城语说得并不太好，有些磕碰，口音也不是贵族们习惯的口音。可就是这样，王子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好吧，我们就不要相互奉承了。这没有意义，不是吗？”
傅敏佳莞尔，跟着他的力道转过一个圈：“殿下怎么会想到请我跳舞？”
王子温和地说：“傅小姐是王室重要的合作对象。”
傅敏佳恍然，微微一笑：“那么以后，也会是。”
得到了这么一句话，王子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真挚了许多：“那对王室而言，是莫大的荣幸。”
他说起王室的一些事，贵族生活在他口中也如同平常人的生活一样，充满了各种小烦恼。
弟弟不听话，妈妈不懂自己，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不好，想逃课的念头一直有却从来没成功过，毕竟大家都认识自己……
这些话说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变得轻松起来。
傅敏佳忍不住想，那些所谓的贵族少女们，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生气极了吧。
正如她所料，自从她被王子邀约之后，场上所有的人
<，有意无意的都注意到了她。原本就很关注的，在短暂的不满之后，就发现她与王子之间有说有笑，就连她拙劣的口音都没有让王子皱眉。
这实在说令人不快极了。
原本不关注的，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傅敏佳的存在，打听起她的来历。
就连道尔女公爵这边，都有人小心谨慎地将话题引到正在与王子共舞的那位女郎身上：“她的肤色……”
女公爵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傅小姐的肤色轮不到你来评价。因为肤色而对人指手画脚品头论足，这种行为，我觉得非常不妥当。”
说话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公爵，下意识地低头认错，脑海中一片混沌。
女公爵向来是以自己的身份自傲的人，如今却说出这种人人平等的话……
他们忍不住猜测，这位小姐，到底是谁？
“是一位尊贵的小姐。”公爵含糊地说：“她的尊贵，值得你们慎重地对待她。”
消息很快就散播出去，在所有人中引发一阵窃窃私语。
“我觉得……她的那套首饰……”有人忽然说：“你们记得蒙妮卡吗？那个网络上很红的那个。”说话的是一个新贵家的女儿，比起那些老牌贵族的少女们，少了几分拘束。
“她曾经发过一组在利蒂希娅的街拍，后来她说，在利蒂希娅碰到了非常美丽的女士。”她的神情激动：“的天我去过利蒂希娅的那个店铺。”
“是的，她脖子上的那套珠宝，就是利蒂希娅这一季度的镇店之宝。”
不少人的视线就移向另一侧的青年，充满期盼地期望得到他的解答。
青年——利蒂希娅的继承人，端着酒杯，沉默着。等到有人开始催促，他才叹息着说：“她是利蒂希娅的客户，抱歉我不能说出客户的身份。”
这样一个暗示已经足够。
毕竟，利蒂希娅的这些年已经越来越难以取得，就算是想要通过购买获得这一身份，如今的价格也已经让许多小贵族倾家荡产。
可是，她倒是是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撩拨着无数人的好奇心，却始终得不到解答。
与王子跳完一曲的傅敏佳婉拒了接下来的一曲，重新回到休息的地方去。这次，再没有人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大家安静得仿佛她这里成了什么禁区一样。
似乎过了很久，才有人小心翼翼地靠过来，向她问好：“你好，我是莉亚，我能认识一下你吗？”
< 傅敏佳露出微笑：“你好，我是傅敏佳。”
两个人顺势就聊起来，傅敏佳很快就察觉对方有意的亲近，也接受了这份好意。
莉亚是小贵族出身，家中几乎已经落拓，比不得那些大贵族家里有底气，也比不得这些新贵们有钱。
“也许等哥哥的孩子出生，大概就不会来参加舞会了。”她很坦然地说：“贵族这个身份，对我们而言，是束缚。”
傅敏佳看着她，果然发现她身上的衣物固然是簇新的，首饰却是老款。并不是那种值得长久流传的首饰，却用到如今……
她恍然明白对方靠过来的原因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莉亚说：“虽然说起来有些冒昧，如果可以，我可以做你在社交圈里的向导。”她的笑容很明丽，坦然的姿态让傅敏佳也不禁高看她一眼：“虽然和大贵族没有深厚的交情，但是，都是认识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引荐。”
她对傅敏佳挑眉：“你付出你觉得合适的代价就可以。”
傅敏佳就轻轻地笑起来：“谢谢你的好意。”她好奇地问莉亚：“在你眼中，我是什么形象？”
大约是她的不在意让莉亚明白了她的心思，对方也说得很直白：“有钱的新贵，想来寻找机会。但是我不得不说你选错了目标。这些人……”她的手指随意地画一个圈，几乎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包括进去。“就算没有钱，也拼命要维持贵族的体面，对他们而言，贵族的血脉比什么都重要。”
她做个不屑的表情，皱了皱鼻子：“这里很排外。”
她的意思如此明白，傅敏佳赞同地点点头：“是的，我看出来了。”她对莉亚嫣然一笑：“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
莉亚蓝灰色的眸子中闪动着好奇，听到她说：“我并没有想过要融入她们，做他们的朋友。”
“我只是……想过来玩一玩而已。”傅敏佳比划了一下，毕竟她的岛城语言是真的稀松平常：“我没有见识过这样的舞会，所以来看个热闹。”
“所以，他们的想法如何，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因为，以后也不会有很多交集。”
莉亚的表情渐渐惊讶，那双蓝灰色的眸子中，好奇都要溢出来了。
“这可真是……难以想象。”她的视线在傅敏佳身上的打转：“你真的只是好奇想来看一看，玩一玩？”得到肯定的回答，她反而镇定了下来：“ok，那么，让我猜一猜，你是怎么进入舞会的。”
“名单很
<早之前就已经订好，你明显是后来加入的。那么，是女公爵？”对上傅敏佳鼓励的眸子，她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猜测；“是了，还有王子……能让王子特意过来邀请你跳舞，你的身份大约也很不一般。”
只是她想了又想，也想不出有什么有名的人家是傅姓，最后无奈地摇摇头：“我猜不到。”
短暂的沮丧之后，她很快就振奋起来：“那么，很抱歉打扰你。既然你不需要我这样一个中间人，那么我对你而言毫无作用。”她站起来，微微欠身，口中说着告辞的话语准备离开。
傅敏佳轻笑一声，让她等一等：“我能问一问，你是什么学历吗？”
莉亚眨眼：“我在国王公所读文学，明年就毕业了。不过我已经拿到了社会学的学位。”
傅敏佳不由得肃然起敬。国王公所是全球知名学府之一，也是全球最为老牌的几所学院，每年能进入这所学校的人凤毛麟角。
“你真是太厉害了。”她真心实意地夸奖：“我能段时间聘请你吗？”
莉亚这次真的惊讶了：“什么？我觉得你并不需要我。”
“不，我需要。你听得出来，我的语言很糟糕。我需要一个教师教导我。我觉得，你很合适。”傅敏佳掰着手指头分析给她听：“你是贵族，口音是非常正宗的贵族口音，你学文学，又拿到了社会学的学位。与我年岁也相仿。我觉得，你再合适不过了。”
莉亚似乎有些心动起来。
总是做着掮客的工作让她也有些厌倦，如今对方提供了一个机会……
“你能给我什么？”
傅敏佳失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都能给我？”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傅敏佳肯定地说：“当然，也要与你的付出相对等。”
听着她的话，莉亚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片刻之后，她终于回神，奇怪地看傅敏佳一眼：“明明觉得你很可能在骗我，但直觉告诉我，你说的居然可能是真的。”
她对傅敏佳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双方握手，她才重新坐下来，好奇地问：“你说得非常糟糕，但是你在理解对话上完全没有问题，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傅敏佳含笑指了指自己耳朵上流光溢彩的耳坠：“科技制品，翻译器。”
莉亚惊骇地睁大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