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只有自己获得了游戏数据转化出的财产，其他人都没有。
一时间, 傅敏佳也说不上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 或许是期待与窃喜, 或许是失落与难过。
她微微地笑了笑：“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找到了好的切入点，也是好事。”
莉莉娅也颇为赞同这个观点, 说起沧海这些年的业绩表现。傅敏佳尽力认真地听，与自己游戏中获得的一鳞半爪信息进行对比。
除了领导人不同, 其余的发展轨迹，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游戏中，对方是为了套现去进行投资，现在，却是因为资金流的断裂。
这个世界, 终究不是游戏。
等到莉莉娅介绍完，翠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傅敏佳：“感觉如何？”
傅敏佳鼓掌：“莉莉娅真厉害。”莉莉娅失笑，询问她今天玩了些什么：“等这边稍微告一段落，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走一走。”
傅敏佳心中一动：“莉莉娅每天这么忙碌，觉得值得吗？”
“值得？什么叫值得, 什么叫不值得？我喜欢这份工作, 也喜欢它给我带来的便利, 那么, 我就要接受它夫家的其他东西。”莉莉娅站起来走到窗前, 居高临下俯视这座城市：“这是我的选择。”
傅敏佳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问出在心中盘旋已久的问题：“莉莉娅，你知道吗, 从五月到现在，我一直觉得我在做梦。”
莉莉娅从窗前回过头，方才她的眼前是匍匐在她脚下的这座城市，看不见的枝枝蔓蔓延伸到世界各地，形成一张巨大的网。而她就是这个网络的主人，轻轻拨动，就会带动世界的回音。
可现在，她的眼中只有坐在那里的女孩，年轻的女孩带着迷茫，视线空落落地落在空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穷人乍富，我克制住了自己的，没有让自己变成只会花钱的怪物。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美丽的花瓶，很重要，但也没有那么重要。”
她抬眼看向莉莉娅，那双美眸难得地显露出平日里几乎看不到的坚毅与厉色：“但是现在，我想要更多了。”
她停在这里，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头顶的空气调节系统无声地交换气流。
莉莉娅微笑了起来。她实在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面容如何并不重要，只要看到那双翠色的眼睛，就会情不自禁地沉迷进去。
现在，那双眼睛温柔地看着傅敏佳，后者用力崩住
<了自己的身体，压下心中所有的软弱与退缩的念头，直直地与她对视。
然后，莉莉娅就缓步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来，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
“当然，这一切都是属于你的。”莉莉娅柔声说，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站起来，推动她走到窗前去。
落地的玻璃窗拥有开阔的视野，站在这里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整个世界都在自己手中。
“看到了吗？”莉莉娅指向窗外，声音中带着诱惑：“这个城市，这个国家，如今都在你面前臣服。”
“你所拥有的，超乎你的想象。”她握住傅敏佳的手，声音很低，仿佛女妖的低语，在耳边盘旋：“这些，都是你的。”
傅敏佳的手指按在玻璃窗上。
双层的玻璃隔绝了外面的热度，只剩一片冰凉。
她侧过脸去看莉莉娅：“那么，你们是怎么想的？”
莉莉娅温柔地摸摸头她的头：“我们一直都希望，你能真正的掌控这些。就像……当初傅女士那样。”她的声音如此温柔，以至于傅敏佳觉得，都有些不像她。
她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烟，并不点燃，只是捏在手中放在鼻子下嗅着味道。
“我们与傅女士的关系……超乎你想象的复杂。你不必怀疑我们对你的忠诚。”她低着头，深深地嗅一口香烟的味道，随后又抬起头来，那双眼中水光闪烁：“对傅女士而言，我们是最合格的工具人。那么，对你而言，我希望也是如此。”
“在你的带领下，将福斯洛尔继续发扬光大。”
傅敏佳呆在那里。
她从未见过有人如此直白地表达出，自己只想做工具人的念头。不，想一想这种念头其实已经很可怕。
瞠目结舌的她似乎很好地取悦了莉莉娅，暗哑地笑了起来：“有些事，以后才能告诉你。但是，我们——许飞应该已经告诉你我们都有谁了——我们都是希望你好的。如果你愿意一直做一个花瓶，那么我们就一直养着你。如果你不愿意，想要得到更多，那更好不过。”
她将那支烟丢进了垃圾桶：“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可以。”
“当然，就我们的私心而言，我们更希望你能够带领我们前进。”
她就站在那里，对着傅敏佳露出笑脸：“你可以慢慢考虑。用一辈子也没关系。”
傅敏佳沉默着，转过头去看窗外。玻璃的倒影上显露出她的影子，那双眼
<睛中盛满谁都不曾看到过的野心。
如果不是喜欢这种感觉，超级大公司这个垃圾手游玩法越来越复杂时候，早就该弃坑了。可她没有，她一直停留在最高的那个位置。
“我知道了。”她沉声说，转过脸来，又是一脸无害的温柔：“我会慎重考虑的。”
莉莉娅的眸光闪动，落在她身上，带着说不出的情绪：“等候您的选择。”
谭蜜儿在莉莉娅的办公室外喝了两杯茶，莉莉娅才送傅敏佳出来。她看到两个人笑微微的脸庞，傅敏佳的脸上都是愉悦，心中不自觉地松一口气。
“过几天有一个舞会，”她听到莉莉娅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参加一下。”
“是所谓的贵族舞会，国王和王子也会出席。”
谭蜜儿的眼睛顿时一亮，随后她也听到傅敏佳惊讶的声音：“国王和王子？”
莉莉娅点头说是：“这场舞会由道尔公爵在两百年前发起，如今已经成为贵族少女们走向社交圈的必须参加的误会之一。这样的舞会，国王和王子自然会出场。”
傅敏佳恍然明白过来，觉得很是好奇，答应的心蠢蠢欲动。
莉莉娅见状轻笑：“想去就去，不必犹豫什么。只怕这一届的女公爵听到你要光临的消息，高兴还来不及。”
女公爵！
这次，傅敏佳真正的心动了。
她的回答让莉莉娅的笑容也温柔许多：“那么，也许你愿意见一见约书亚。他一直在等候你的召见。现在，这是个好机会。他一定会给你挑出最合适的衣裳和首饰。”
约书亚管家吗？
傅敏佳看着莉莉娅眼中的鼓励，心中陡然一松：“好，那就请他过来吧。”
约书亚是个年约五十岁的绅士，有着傅敏佳想象中的那种特有的贵族腔调，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见到傅敏佳的时候，甚至还穿着燕尾服。
他恭恭敬敬的模样让傅敏佳有略微的不适：“您请坐。”
就算傅敏佳不适应约书亚的恭敬，依旧不得不承认，约书亚是个极其会揣摩他人意思的人。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约书亚已经根据她微小的表情调整好了自己对待她的态度，让自己从一个恭敬但不被喜欢的人，转变成了一个让傅敏佳觉得能力很强的年长者。
而年长者，是值得尊重的。
等到和约书亚讨论好大概要穿什么样的衣裳，请什么样的人来做造型，傅敏佳回过神愕然发现，自己和约书亚
<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隔阂。
她好奇地打量约书亚，后者在她的视线中对她露出一个平和的笑：“敏佳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傅敏佳摇摇头：“不，只是有一点好奇。”她说出自己对约书亚的心情变化，好奇地凝视约书亚的眼睛，觉得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智慧：“这样的技能，是天生的吗？”
约书亚就温和地笑了起来，浅浅对她欠身：“我是敏佳小姐的管家，自然要为敏佳小姐考虑。”他对傅敏佳活泼地眨眨眼：“就当是一个老人家长久积累的经验吧。”
他从傅敏佳对面的摇椅上起身，向外走：“这座城堡有些简陋了，如果小姐有时间，不妨去边境的那座城堡看一看。”
傅敏佳随意地答应，目送他走出去。
内莉悄悄过来给她换一杯茶，又将约书亚的茶杯撤下去，问她要不要出去走一走：“外面的风很凉爽。”
岛城毕竟还是岛城，靠近海洋注定了它的温度不会太高。傅敏佳披着披肩跟着内莉一同走出去，草坪散发出刚被割过的草香味，深蓝天幕上星空璀璨，仿佛洒满碎钻的绒布。
这样的风景，在城市里是见不到的。
傅敏佳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克劳德就送上藤椅，又搬来小小圆桌放置在不远处，一盏昏黄小灯在上面照亮圆桌上一小片地方。
仰望天空，似乎连心情都舒畅起来。
至少傅敏佳回去的时候，唇角都带着笑。
舞会的准备工作占据了她大量的时间，以至于都没有怎么出去玩。不过城堡虽然并不大，也别有一番风味，在其中慢悠悠地过几天，她也并不觉得浪费时间。
只是闲暇的时候，她偶尔与许飞视频，和许飞聊一聊今天都学了些什么。
“几本基础的书都看完了。”傅敏佳笑微微地说：“感觉看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岛城的晚上正是国内的下午，许飞的背景俨然是在办公室里，一片森冷的黑灰色。“理解得怎么样？”他问几个问题，听着傅敏佳的回答，眼中闪过流光：“非常好。”
他非常可惜地看着傅敏佳：“真的不考虑重新去大学拿一个文凭吗？”
傅敏佳沉默一会儿，摇了摇头：“不了。我这样，也不需要那张文凭了。”她对许飞笑笑，将这件事丢在脑后，笑容中毫无阴霾：“接下来，应该看什么比较好？”
许飞就说几本书的名字：“看完之后，大约你也回来了。”
< 两人随意地聊几句，许飞说起傅敏佳的那个工作室：“他们做得很不错，最近风头很劲。”他说起冯雪纯和易元杰最近做的一些事：“公司里好些人都在说他们做的事。”
“只怕有点得罪人。”傅敏佳笑眯眯地说；“不过也不怕，毕竟都是实话。”
许飞也笑：“确实，如果当真闹起来，也是涨名气的好机会。”
冯雪纯和易元杰最近两人联手，一个分析某种产品的成份，一二三四列的清清楚楚，引用各种论文来证明成份的作用；另一人则从使用感受上进行分析，利用工作室里的成员联合网友们进行试用追踪，每一样产品都在进行了一周的试用之后再得出使用感受的结论。
两个人一个理性一个感性的分析，倒是让联手效果彻底1+1＞2，两个人一时间更受欢迎了。
工作室接下来筹备的几个网红也各有特色，傅敏佳倒是不担心他们的发展，只要后续跟上，她一点都不觉得，他们不会红。
“我记得，按照你之前的规划，工作室在后面要通过带货或广告投放变现。”许飞说：“有考虑过哪些商品吗？”
傅敏佳说起这个倒是来了精神：“有。”她滔滔不绝说起许多打算，许飞听得唇角上翘：“听起来都不错，都有可行性。”
他沉默一会儿，轻声说：“如果后续也成功了，又有什么打算？”
“还没有想过这些事，”傅敏佳诚恳地说：“等成功了再说吧。”她自嘲地笑：“虽说也没有对自己寄予厚望，但实际做起来才知道我也是眼高手低。”
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一会儿，傅敏佳扑哧笑出来，对许飞摆摆手：“算了，这些事说起来也没意思，不如说点开心的。”
“哦？”
“那个舞会，”傅敏佳说：“莉莉娅大概已经告诉你，那么，你有时间过来做我的舞伴吗？”
许飞脸上顿时就露出分外心动的表情，只是迟疑许久，依旧是摇了摇头：“很遗憾，大概没有时间。”
傅敏佳立刻露出失望神色，许飞别扭扭过头去：“放心，任凭玉会过去陪你。”
听到任凭玉的名字，傅敏佳不免露出惊讶之色。
“我以为他会很忙。”
许飞莞尔：“忙这种事，都是相对的。比起我们，他现在足够闲。而且，他在岛城有足够的名气。”
任凭玉在岛城有多少名气傅敏佳没有见识到，就先见识到了任凭玉的高要求。
从车
<上下来之后，进入城堡里，他无时无刻不在皱眉。只有在见到傅敏佳的时候，才露出微微的笑容：“敏佳小姐。”
任凭玉的设定中他曾经是个天才的医学生，后来因为某些事情而不得不转向相关的药学。这件事导致了他与自己家庭的决裂，也是他出现在福斯洛尔的理由之一。
出现在傅敏佳身前的他有健壮的身体，金边眼镜很好地柔和了他的轮廓，遮住了他总是显得过于冰冷的双眸。在对上傅敏佳的时候，唇角微微上翘，显露出淡淡的喜悦。
傅敏佳对他点点头：“好久不见。”
“确实。”任凭玉在傅敏佳对面坐下来。沙发有些太矮，他的腿不得不伸长才能放平。
“在葬礼上见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面了。”他平静地说：“不过，从许先生和莉莉娅那里，得知了许多敏佳小姐的事情。”
傅敏佳不好意思地叫一声：“是不是做了很多傻事？”
任凭玉摇摇头，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清：“不，很可爱。”傅敏佳呆呆看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能用这么冷冰冰的声音说出这种话的。
随后，她将这种怪异的感觉丢在一旁，对任凭玉说：“让你过来做我的舞伴，实在是耽误你的时间了。”
任凭玉微微欠身：“不，并不会。我也有相关项目要在岛城进行，只是一天时间，并不算浪费。毕竟，是在陪伴敏佳小姐。”
傅敏佳忽略他的后半句，好奇地问起他的前半句是什么意思。任凭玉就简单地解释一下，因为一种药物的专利，要与这边的药企进行合作。
“是他们申请使用我们的专利？”看到任凭玉点头，傅敏佳不免困惑：“那似乎应该他们去找我们？”等察觉到任凭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陡然就明白了。
因为要陪着自己参加舞会。
她的耳尖发烧起来：“好吧，看起来是我的原因。”
莉莉娅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约书亚管家。见到任凭玉，约书亚的笑容越发和蔼：“任先生。”他的视线在任凭玉和傅敏佳之间晃了一下，问：“任先生就是敏佳小姐的舞伴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就微笑起来：“那我来替任先生准备礼服。任先生的尺寸似乎没有大变化，等试过礼服，再来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他将果汁送到傅敏佳面前，又给任凭玉送上咖啡，方才离开。
莉莉娅在两人身边坐下来，三个人坐成三足鼎立的样子。
手臂放
<松地搁在沙发的扶手上，莉莉娅挑眉问：“你们需要一起先跳个舞预热一下吗？”她的声音中带着微妙的笑意：“我得提醒你们，到时候需要跳起宫廷舞。”
傅敏佳吃了一惊，下意识去看任凭玉。后者只是冷淡地点头，转手拿出来一个盒子，推到傅敏佳面前：“来之前见过梁游一面，他让我将这样东西带给敏佳小姐。”
傅敏佳打开盒子，一对漂亮的耳坠藏在里面。表面的宝石光芒流动，呈现出暗红的色调，看上去格外美丽，但细细看去，就发现这个宝石并不是日常见到的那些宝石之一。
莉莉娅“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个……他倒是准备齐全。”她单手虚虚撑在下巴上，示意一下那对耳坠：“最新的实验室产品。”
小心捧在手中，傅敏佳困惑地问：“是什么？”
“翻译器。”
不得不说，梁游送来的翻译器还是帮了大忙的。傅敏佳的岛城语言说得稀松平常，别人慢慢说，她还能听懂几句简单的日常用语。语速一快，加上口音，她就只能困惑眨眼。
好在舞会上出席的都是自诩贵族或者追求贵族风范的家伙，口音倒是一个比一个追求正统，也方便了傅敏佳使用这款翻译器。
只是为了配合翻译器的颜色，原本已经订好的礼服和首饰又换了一套，倒是正好用上利蒂希娅新买的那套红宝石首饰。
她与任凭玉携手进入会场时，伴随一声唱名，女公爵居然当先出来迎接了。
满场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人，窃窃私语掩藏在良好的社交礼仪背后。
“是谁？”
“不认识的黄皮肤女人。”
“那个是不是天仓的任凭玉？”
“天呐，没错，是她，拒绝了乔治亚娜的那个人。”
……
流言迅速蔓延开来，不少人的视线就在他们两人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美貌女郎之间来回打转。女郎看上去二十多岁，有种妩媚又富贵的气息，站在那里比起场中那些刚刚踏入社交圈的青涩少女们，不知道高出了多少个段位。
她也听到了其他人的私语，表情却分毫不变，一双美眸落在傅敏佳和任凭玉的方向，羽扇轻轻一摇，就遮住了唇角的弧度。
这一任的道尔女公爵已经有四十多岁，看上去依旧很年轻，只是眼角眉梢透露出的风韵告诉别人，她是有故事的人。
见到傅敏佳，她很亲切地上来问好，与傅敏佳进行贴面礼。又向任凭玉伸出手，等对
<方亲吻她的手背之后，才笑呵呵地拉着傅敏佳前行：“从我知道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十分期盼你的光临。好在你总算是来了，我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下来。”
“道尔家的舞会有两百多年的历史，每年都会举行一次。这里是你认识人的好地方。”
“今天王子会过来，国王大约只会在这里跳一支开场舞就走。他政务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留在这里。”
“王子是个很可爱的人，我相信你见了他也会这么觉得。当然，你这么漂亮，这么出色，王子也一定会邀请你跳舞的。”
……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一直到门口又有重要人物进门，她才松开傅敏佳的手，让她自由活动。
等她一走，傅敏佳的手指动弹了一下，差一点就伸手去揉耳朵。任凭玉在一旁微微勾一勾唇角：“女公爵是个很喜欢聊天的人。”
傅敏佳沉默：“如果不那么能说就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
找了个地方停一停，侍者立刻送上香槟。傅敏佳拿在手中，听到任凭玉说：“这些香槟，均是从枫林酒庄购入。”
傅敏佳惊讶：“嗯，似乎听起来，这样一场舞会举办下来，我还有进账？”
任凭玉挑眉：“事实上，这个国家的每一天运转，都能带给你大笔进账。”他示意一下道尔公爵的方向：“泰伦斯能轻易在舞会前几天拿到邀请函将你送进来，就是因为，公爵也不敢在这种小事上拒绝她。”
“如果是其他人，大约要在一年前就开始报名，然后，等候挑选。”
“两个月之前，使者会带着舞会的邀请函出发，送到被选中的小姐手上。”
任凭玉的声音毫无波动：“毫无意义的举动，只是为了假装自己很重要。事实上，新一代的新贵已经不在乎这一张邀请函，而老一代的贵族，却即将从这个圈子坠落下去。”
任凭玉停了下来，凝视傅敏佳：“所以，你知道了吗，你的光临，她确实是应该高兴的。”
“因为，你会吸引新的入场人选。如果能吸引到国内的来人，对她而言，那可就更好了。”
傅敏佳方才恍然，若有所思点点头。
就在此时，任凭玉又丢出一枚炸弹：“舞会开始之后，那位王子——他今年二十四岁，正好与你年纪相仿——一定会邀请你跳舞。”
傅敏佳抬头，看到他带着嘲讽的眼神，正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要
<和我赌一赌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七聆止和大魔王爱丽丝的营养液x1
大家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