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和偏执男配HE了 > 第94章

第94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后殿长廊毕竟不如前殿热闹, 也不及前面光亮。阳光虽从殿墙的窗子透进, 洒落于室,可面对窗子的阿萝此刻是看不清凌御寒脸上微小表情的。

    当然,她也注意不到,宁王的突然出现, 确实让她心惊。

    她惊的同时,又逼着自己镇定。雍容典范, 让对方无懈可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时的她背后已经透着一丝凉意。

    若不是凌御寒站在她身后, 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给她, 她恐怕一时半刻都不会放松下来。

    宁王离开, 阿萝安心地倚在凌御寒胸前。长廊安静,夫妻两个静静靠在一起。

    此时的阿萝才有心情想其他的事。

    比如, 看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有人不安分了,有人想自食其果,我们何必拦着呢。”

    凌御寒摸着阿萝耳上的红玛瑙耳珰, 轻轻吻了下, “自己撞上来找死, 咱们看戏就好。”

    看他眼底的冷和嘴角的笑,阿萝不厚道地想象待会儿那几位脸上的颜色了。徐可纤一人, 可代表着三方势力,贵妃、徐家、安王府。一人知错,三家承担, 确实划算。

    “王爷,陛下让所有人回到正殿,不得任意出入。”一个太监突然从身后出现,恭敬且低声说了一句,“已经开始了。”

    说罢,小太监迅速离去,阿萝不解,“怎么回事?什么开始了?”

    “好戏开演了,咱们回去。”

    阿萝被凌御寒牵着向正殿走去,突然想到孩子还在里面,便两手抓着他的手,拖住他的步伐,扭转看着长廊尽头的那扇门,“孩子们还在呢。”

    “已经送回父皇那里了。”

    凌御寒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步伐愉悦地离开长廊。

    ·

    虽然在殿外凌御寒就把人放下了,可路上没人之际他情不自禁的一个吻,还是让那个小女人满脸通红。

    真是都多少次了,还这么羞呢。

    凌御寒含笑在门口同她分开,离开前还捏了捏阿萝软若无骨的手,轻抚着低垂着的头了一句放心后,才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怎么才回来?”一旁的安宁看到阿萝垂眼坐下,便慢慢向她靠近,“脸这么红,外面很热吗?”

    “走急了。”阿萝拿起团扇轻扇了两下,轻轻吐了口气,悄声问道,“那人怎么跪在地上?”

    整个大殿静悄悄地,似乎有股冷气扑面而

    <来。

    阿萝环视,除了仁景帝坐下几个位置空了外,所有皇亲国戚和朝臣亲眷都坐在位置上,面色凝重。

    “那个姓徐的貌似惹祸了。”安宁有些幸灾乐祸,“一会儿肯定鸡飞狗跳。”

    “她做什么了?”徐可纤闯祸是必然的,不然她还怎么看戏。但是跪着的并不是她,而是个宫女。

    “看见那边的空位置了吧,就是淑妃的那个外甥女刘燕瑶,突然口吐白沫,好像是中毒一样。她身后的宫女证实她只饮了一口酒。而太医查过,那酒里确实有药。我们桌上的酒盏也都被收走了。”

    寿宴上被查出下了药的酒,并不是件小事。严重来说,那是有弑君的嫌疑。难怪所有人都做在自己位置上,一言不发。

    原来走在三妃身后,与徐可纤同行的那位是贤妃的外甥女。

    阿萝疑惑,被动过的酒不是在她这里?

    怎么会又换到了刘燕瑶那里?

    “然后呢?”阿萝边问边不自觉地看向凌御寒。

    只见后者嘴角勾起,捏着酒盏的手指微微点动,眼神轻眨,速度快得让她误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人还真是……

    坏得淡定。

    “那小宫女说徐可纤的婢女碰过那酒。”安宁努努嘴,“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她授意,哪个婢子敢动手。”

    说罢,一副惋惜的模样,“就是不知道皇伯伯会不会顾及徐家不忍处置她了。”

    阿萝进门就看到地上跪着个宫女,以为是跪地回话,没想到竟是在审问。而宫女旁边站着的人也是徐可纤和她的那个婢女。

    “你继续说!”仁景帝声音中带着怒气,阿萝担心这么大嗓音吓坏了孩子,便急忙朝前看去。小床不见了。

    安宁看到她着急的眼神,扯扯她的袖子,告诉她孩子已经送到御书房睡觉了。

    其实原话是,“免得这些污遭事污了皇孙的耳朵”,便让路公公亲自护送去了御书房。

    阿萝了然,难怪那人一点都不急着看孩子,原来一早就知道孩子被送走了。

    而坐在对面的那个人丝毫不在意殿内的低沉气息,那双修长的手指捏住酒盏的边缘,慢条斯理地饮下美酒。

    不过这是阿萝第一次看他这般自在的饮酒,往日里为了不让酒气熏到她和孩子,凌御寒很少碰酒。即便是同穆景逍他们一起,也不曾见到他用这样潇洒的姿态饮。

    环视四周除了他,恐怕也没几人能

    <在这样低沉的环境里饮得下去了。

    “奴婢路上只遇到过安王妃身边的琼花,当时一只老鼠从廊子窜过,奴婢砸了酒盏,是琼花帮奴婢重新准备的。”小宫女吓得瑟瑟发抖,说话都是哆哆嗦嗦的不利索。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真的遇到琼花了。”宫女吓得除了磕头就不会做别的动作,那一声声暗哑的磕头声,听着就很疼。

    “陛下,张院判回来了。”此时路公公带着两名太医走进大殿。

    “启禀陛下,经查验各桌上只有刘姑娘和齐王妃的酒盏中有此药物。”一位天命年纪的太医上前回禀。这人便是太医院院判。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看向阿萝。

    只见阿萝睫毛轻眨,自若大方地看向众人,并起身回话,“回父皇,臣媳产后一直服药,所以席上并未饮酒。”

    听到阿萝没喝酒众人反应都不一样,有羡慕,有嫉妒,其中一股怨恨最为明显。

    这股怨念来自哪里,不言而喻。

    “所用酒盏里的药物并非什么要人命的毒-药,而是……”张院判面色尴尬,似乎有些难以言说。

    “是什么,直说!”寿宴上有人中毒,仁景帝早已没有多少耐心,皱眉催促。

    “而是柳巷间常用的迷-情之药,服用后思绪混乱,完全不能自己。刘姑娘之所以口吐白沫昏迷,是因为本身常年服药,两药相克所致。”张院判一口气说完后,老脸都红了。

    “父皇,既然事关臣媳婢女,可听臣媳一言。”徐可纤的腰背笔直,眼神里虽不见慌乱,显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

    “你说。”仁景帝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若不是阿萝一直盯着前面,根本看不出来。

    “母妃念着臣媳怀有身孕,便特许了让府邸婢女琼花进宫照顾。”

    有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徐可纤身上,准确地说是盯在她的肚子上。

    路公公迟疑地看着仁景帝,只见后者轻微点头。

    “还不快给安王妃搬个椅子。”

    “多谢父皇。”徐可纤面上并没有变化,但后面说话的姿态却与之前不同。一手抚在小腹,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慢慢坐下。

    这表情似乎带着骄傲,不可一世。

    而那个琼花扶着她坐下后,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琼花一直在臣媳身边伺候,很少出府,如何能弄来这等下作的药物。而席间除了父皇进门前她去后殿为

    <臣媳取了一碗梅子汤外,并未离开过。”徐可纤说话间手一直搭在腹部,并未离开,脸上还挂着笑容。

    “你便是琼花。”皇帝显然对徐可纤怀孕一事并不感兴趣,看上去只想如何结束。

    “回陛下,奴婢是琼花。”琼花上前跪下。

    仁景帝指着吓趴的小宫女,“她说这酒是你替她取来换上的,你可承认?”

    下面的琼花半天没动静,就只低头不语,但能看到一双按在地面的手握得死死地。

    阿萝见状慨叹,只要这个琼花否认见过小宫女,加之徐可纤怀有皇嗣,那岂不就成了无头公案,放之任之。

    很遗憾,这戏恐怕看不成了。

    “陛下问你话呢。”一位老嬷嬷冲着她的背踢了一脚。

    “奴婢承认。”琼花的声音像是从幽远之处传来一般空洞。

    “琼花!”徐可纤脸上的淡然自若顿时皲裂,整张脸都变得惨白。

    “那这酒里的药也是你放的?”皇帝丝毫不理会徐可纤,继续问。

    “是。”琼花的身音越发死寂了。

    “大胆奴婢,你竟敢对刘姑娘不敬。”徐可纤突然站起,走过去对着琼花的脸扇了一巴掌。

    徐可纤看着娇弱,手劲儿不小,一巴掌下去便将人打倒在地。

    琼花慢慢爬起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转瞬低下头。

    徐可纤突然走到殿前跪下,“都是臣媳没教育好奴婢,请父皇责罚。”

    “奴婢犯错,主子确实有责任。”就在众人以为会被轻易揭过时,峰回路转,一直不曾辩解的琼花开口了。

    “回陛下,都是主子让我做的。”

    徐可纤听到琼花承认,心里已然心惊,只好先发制人,仗着平日圣上对徐家对贵妃的恩宠,求得私下处置。到时候再送份厚礼去刘家,也能揭过此事。

    可她没想到,自己亲信的奴婢竟然全盘托出,指证自己。

    “琼花,我对你不薄,甚至对你全家都不薄,你怎能污蔑于我。”

    琼花闭上眼,冲着徐可纤磕了个头,跪着对仁景帝交代。

    “安王妃让奴婢在刘家姑娘和齐王妃的饮食中下入此药。”

    “你胡说,我没理由这么做。”徐可纤完全不见从前的高雅。“你敢污蔑我!”

    “安王妃在闺中便心怡齐王,可惜齐王娶妃。今日在贵妃娘娘宫中,听到贤妃娘娘有意将刘姑娘送进齐王府做侧妃,心有不甘,

    <便让奴婢下了此药。”

    这时全然不知的徐贵妃从后殿出来,脸上的笑意还未褪去,看到自己的侄女跪在大殿,脸色突变。

    “纤儿有身孕,怎的能跪着。”徐贵妃快步走过去,刚想伸手扶起侄女,只听见“嘭”的一声,一只金边瓷碗碎在了她绣鞋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病了,所以凌晨没更新。

    明天争取五千字,估计晚上更新。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