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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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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御寒觉得自己遇上了打出生以来的头一大难题, 他的一个隐瞒竟如同冬日里的雪球一般, 越滚越大,现已大到了他拽不回来的程度了。

    凡事云淡风轻的他居然觉得束手无策,每次刚有点回旋的余地,他想找个机会吐露心声就被不相干的人给打断。

    这次更甚, 兄弟的无心之故也就算了,还被自己亲手喂养了一个月的狼给坑了。凌御寒当真是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了。

    而坐在榻上控诉他的人, 正用着泪眼划成一把飞刀直刺他心间, 让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凌迟处死都不够解恨。

    “事情就是这样, 我除了身份和小灰真的没有再瞒着你的。”

    凌御寒比小灰更狠, 他是甩掉鞋袜后踩上去的。高大身体的重量全数压在双脚上,很快他额间的汗珠如同春日里屋檐下化的冰水一般, 滴滴直下。

    “你是不是觉得你骗得太少了?”阿萝伸出玉指, 手指抖动地指着榻前自我体罚的凌御寒,“还合起伙来骗我。”

    “你有太多机会可以说实话,可你从来没想过要告诉我。”他们同床共枕都近两个月, 若说没机会, 阿萝必是不信的。

    “我真的没想一直瞒下去, 可我面临的处境并不好。”凌御寒低着头,眼底现出一阵苦涩,

    “我刚刚搬到王府便中了毒,若不是大师发现得早,毒素早已深入骨髓。而下毒的人仍在王府, 且还不能除掉。这样的身份,这样的生活如果当初我跟你实话实说,你还会留下吗?”

    凌御寒知道她能只身离开傅家就是想要个简单的环境,可突然告诉她从狼窝掉进了虎口,她会不会吓跑?

    “你已经摒弃了原本傅家的身份,过上了想要的生活。那时候和成家的事还在商议中,迟迟不定,我便不敢开口。”

    他被下毒的事?竟然已经发生了?

    阿萝并不在乎后者,她震惊的是他已经中毒。她一直以为因她的穿书,扭转了剧情的走向,他尚未中毒。

    她记得书中说他第一次被下毒时是在就封前,为此她还曾求过释苍大师替凌御寒诊脉。那时大师告诉她,“齐王殿下身体强健”,未了还说了一句“毒物不侵”。这才让她放心。

    原来不是未中毒,而是早已解毒。

    阿萝脸上的震惊,被凌御寒理解为关心,“我的毒已解,你莫要担心。只是暂时还不能动手除去下毒之人,要制造假象迷惑幕后主谋。”

    阿萝颤巍巍地问

    <着,“你若知道幕后之人,又当如何对待?”

    “一时忍辱,他日定当加倍奉还。”凌御寒握紧拳头,眼睛里迸发出似火的恨意。

    阿萝第一次看到他冷峻无情的样子,幽深的眼底里满是仇恨,像是从炼狱底层爬上来的幽冥。

    “若是你曾经亲近的人呢?”

    若是喊了多年母妃呢?

    阿萝很想问出口,可话到嘴边仍是咽了回去。因为他只说幕后并未提及贵妃和宫中事,便不敢多言。

    毕竟这事会牵扯出她的秘密,那件能捅破天的秘密。

    “无论是谁!”凌御寒倾身向前,摸着她两鬓的发丝安抚道,“阿萝别怕,这世上除了你和孩子外,不再有我狠不下心的人。”

    “可是你……”徐家手握重兵长驻京都,而他远北地边陲,人力兵力都不及对方,要怎么对付?

    不知不觉间,阿萝心里再度燃起了当初看这本书时对男二的怜悯,而且还多了几许情愫,情不自禁地就站在他的角度审视大局。

    然而这个下午她听到的消息有些多,费脑又费心,肚子里的宝宝们突然闹腾起来。

    “疼,好疼……”阿萝觉得肚子里有两股气流在乱串,东一下西一下,毫无规律。虚汗沿着脸颊阵阵涌下,瞬间湿透了她的衣裳。

    凌御寒顾不上脚下,直接踢开了苍耳垫子,光脚抱起阿萝放在床上,又喊了青栀姐妹进来。

    阿萝是第一次感受急促的胎动,加之每到下午她都有眩晕的毛病,没等到成墨韵回来,就晕过去了。

    成墨韵刚从药铺回来,就与慌里慌张的几个人碰了个对面。还没问明白,就被穆景逍揽着腰,抬脚间就给带到了书香苑。

    一进门就看到阿萝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旁边站着正在床边把脉的青栀。

    “你快看看她,她说肚子疼。”凌御寒看见成墨韵进门,顾不上男女有别,迫不及待地把人拉到了床前。

    “怎么样了?”成墨韵迅速地摸着另一手的脉,伸手翻开阿萝的眼皮。

    “胎动太快,娘娘受不了了,就晕了。”青栀让出了位置,“姑娘您快看看。”

    青栀懂医理,却偏向用药理。而阿萝的身体向来由成墨韵照顾着,一时间只能打下手。

    成墨韵赶紧坐在榻上,手指按在阿萝的脉上。看着阿萝脸上尽是汗水,脸色越发白了,而人中处有一颗红点。

    “青栀你懂针灸?”

    “略懂。

    <”青栀点头,“娘娘突然晕厥,喘不上气,奴婢不得已用了银针。”

    懂就好,成墨韵知道青栀的身份,她若说懂,那比起旁的大夫,可谓是精通了。

    “那就好,这情况得赶快施针。”阿萝这肚子虽过于活跃,可脉相却弱,为今之计只有针灸一法。

    “我要施针。”成墨韵看着屋子里站了一圈人,着实眼晕,一股脑地推到了门外,只留下云渺和青栀姐妹。

    “以阿萝为先。”杵在门槛处的凌御寒攥住成墨韵的手腕,焦急的眸子里带着沉重,“我可以不要孩子。”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成墨韵面前说这句话了,成墨韵当即眼热,堂堂皇子能舍弃孩子,当真是爱极了阿萝。

    只不过她暂时不会这样做,情况虽危险,却还不是最坏的。

    “只要她。”凌御寒的话如冰雨坠下打醒了她。

    成墨韵眼看着自己推不动他,只好招呼了她哥哥和穆景逍把人拖走。

    看着不情愿且暴戾的面容,成墨韵怕他直接打飞了哥哥和穆景逍,赶忙说道,“这是我妹妹和我外甥,我三个都保!都保得下!”

    凌御寒就这么被两人架了出去,虽然没再往里面闯,却把外间的瓷碗茶具碎了个遍。

    直到大半个时辰后,卧房的门被打开,他推开门口的青柠,冲到阿萝床前。

    “阿萝怎么样?”凌御寒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摸着那张失了血色的小脸。

    “已经没事了,此刻只是睡着了。”成墨韵正用温水擦拭着阿萝的手掌,而青栀则在床尾给阿萝按脚。

    “青栀精通穴位睡眠,可以让她安心入梦。殿下,您不用太担心,阿萝没事,孩子也没事。”

    ·

    屋子里只剩下睡着的阿萝和失魂落魄的凌御寒。

    他坐在阿萝床前,手里握着阿萝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另一手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琉璃似的,不敢用一分力道,只能请贴在上面,用她脸上的温度提醒自己,她是安好的。

    “都是我不好,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再吓我了。”

    当他看着阿萝闭着眼抱着肚子抽搐的时候,他不止手在颤抖,整个人都在抖的。尤其是她疼到晕过去后,就像身体中的力气一口气被抽离体外一样,喘不过气。

    “要是你实在不想看见我,那我躲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只要你好好的。”

    凌御寒就这么在她床前一坐就坐到深夜,

    <直到喂过药后一个时辰,阿萝醒来。

    “你怎么在这?”成墨韵的针灸起了作用,长长的一觉醒来,整个人平淡了许多。看见凌御寒也没有太激动。

    “还有哪不舒服吗?”成墨韵送来药的时候说过,这药服下后最迟一个时辰便能醒来。

    阿萝摇头,“我想坐起来。”

    烛光下躺着看他有些模糊,而且肚子上的重量压得她难受。

    “孩子没事吧?”

    “放心,都没事,就是太活跃了。”凌御寒扶起她后,又把枕头靠在她后腰,伸手拂开她额间的发丝,“饿了吧,我叫人把粥端进来。”

    阿萝喝了半碗粥后,困意又上来了,眼睑慢慢垂下,凌御寒看着乖巧如孩童一般的阿萝,眼底出现一抹苦涩和坚定。

    “乖,把药喝了再睡。”

    阿萝闭着眼睛把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一饮而尽,眼巴巴地看着他。

    “睡吧。”现在的阿萝对他没有排斥,也没有依恋。仿佛心若止水,没有波澜。

    “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阿萝现在是迷糊的,也是清醒的,可她记得下午自己躺在床上抽搐时,凌御寒的急切。也记得她晕过去又醒来时听到的那句让她感动又生气的话:“我不要孩子,只要她。”

    “好,你睡着后,我就走。”

    “凌御寒,我真的没事。”她看着他此刻的憔悴,依稀记起那时候他眼底的恐惧和迷茫,想想毕竟是两人共同的孩子,强挺着睡意安抚了他两句,“我不疼了,她们也不闹了。”

    “好。”凌御寒扯出一丝笑容,掖了掖她身上的被子,“睡吧,现在才过三更,你睡了她们才能睡。”

    凌御寒知道她最在意孩子,只要对孩子好,一定会照做。

    “主子,娘娘睡了,您也去休息吧。等娘娘醒了,您再来陪着。”已经鸡叫了,太阳很快就该升起了,一直守在门外的韩五看到凌御寒眼底的血丝和憔悴,忍不住上前劝着。

    而凌御寒摇头,“让成墨倾和穆景逍到我书房,有事找他们。”

    当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阿萝的房门后,准备离去时,看到小灰耷拉着眼睛匍匐在门外。

    唉。凌御寒蹲下,伸手揉搓两下小灰因霜降而潮湿的头,“进去吧,别再惹她生气。留在这陪她,保护她。”

    作者有话要说:  唉,心疼小凌子了,感觉自己不是他亲妈了。

    嘤嘤嘤,写伤感的段子

    <,好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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