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怀好意
司遥不理会李哥的求饶,看着白霖川,“你怎么想?”
“他们虽然欺辱于我,但也并未伤及性命,元帅不若放了他们吧。”白霖川有些忐忑,司遥的沉默让他冷汗直流。
“那就依你的意思办吧,本帅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白霖川知道司遥指的什么,立马下跪表忠心,“白霖川愿意跟元帅回府,绝不背叛元帅。”
司遥没有去为难王老板,只让季时越警告了一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云客轩。
白霖川和苏云清在司遥离开后对视了一眼,遂装作不认识。
“你就这么把人给带回来了?”
“不然呢,今天的戏不就是这吗,他想来那就来吧。”
“但苏小姐怎么会和他有联系?”
“我也正是好奇这件事。留在身边看看吧,迟早能知道的。”
“诶,对了,南方撤兵了。”
“撤兵?不应该啊。”司遥对西大洲这一举动也给搞懵了。
“肖宇那边还没有答复,但这次的损失可不小,估计有一段时间休整了。”
“莫不是要错峰来扰乱局势?”司遥恍然大悟,旋即吩咐“让王闯带两万人去帮肖宇,程祚辰那边先别着急,给他发密电注意。”
“是。”
南方,在接连十几日的袭击里,靠海的几个城市死伤甚是严重,不得已他派出了海军部队,但奇怪的是,刚和海军交手的西大洲就撤了兵。
“元帅,今日西大洲的战舰已经退出了公海,想来不会再打了。”
“嗯,清点清点死伤人数,加强巡逻,西人狡诈,未必不会继续回来。”
“是。”
“给司遥发密信,就说战舰在与我方海军交战后撤退。”
白霖川在拜别茶楼一众人后,收拾东西来到了元帅府,此时已是黑夜,冬雪在路灯下闪着些许细碎的光,白霖川抬头望天,脸上是一派坚决。
白霖川见到司遥时,他正和沈廷之商议图纸的进度。
“这里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可以替换的材料,需要你想想办法。”
司遥点点头,转而看见了在门口静静站着的白霖川,沈廷之注意到他的视线,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但见男子身形孱弱,只披了一件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为了不打扰二人谈话,他一直离得远远的,不曾动过。
沈廷之神色一暗,白日就听说元帅赎了个戏子回来,不出意外就是眼前的男子。
他这些时日除了忙活图纸的事,自己亲自去调查了沈家一案,发现确实如苏云清所说。
沈父参与了走私毒品一事,令他意外的是沈父还是主谋,他搞不懂为何平日在他面前满口礼仪道德的人,为何会干出这种事。
难道真就是唯利益至上吗?其实在沈廷之不知道的背后,有无数个家庭因为富商的利益而丧失了财富甚至生命。
这样看来他对司遥倒没有什么可恨的,司遥还能用他已经是仁慈了。
正在沈廷之观察着眼前的男人时,身旁的司遥去拿了一件大衣,走了出去。
白霖川望着司遥向他走来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怔怔的站着,不敢乱动。
司遥把手中的大衣披在了白霖川的肩上,随后拉开距离,“冬晚寒凉,后院有人接你,先去歇着吧。”
“是。”司遥头也不回地回到了会议室。
白霖川被佣人带了下去,赶来汇报的季时越正好撞见他,他一眼就注意到了白霖川肩上的大衣,眼神晦涩不明。
“怎么这样看着我?”司遥对上沈廷之复杂的目光。
“不曾想元帅还有这般的柔情模样,我只当你是冷心冷肺的铁疙瘩呢。”
季时越进门听到这话,心中猜疑尤甚,莫非真如他所想的那样?
“季副官。”
司遥回头就看到了季时越冷漠的脸,“怎么了?你今日怎么不如以往般跳脱?”
“你不就喜欢那些安静的吗,我一安静你就要说。”
司遥满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肖宇的密电。”
沈廷之自觉的拿回图纸退下,但出了门后望着白霖川的方向若有所思。
密电:双方海军交战后,西大洲退出公海,意图不明
“让王闯路上多注意注意。”
“嗯。”季时越还不等司遥再有什么话讲,就加快了脚步,三两下就离开了司遥的视线。
“云云,系统这边检测到男主当前的好感度是30哟~”
“好感度?”
“对哒,主系统给每个小系统都分发了这个好感度测试,可以看到任何人的好感度进度哟~”
“可为什么男女主的好感度才30?两人青梅竹马怎么会这么低?”
“不是哒,这是男主对你的好感度哦~”
“这样啊,那男女主的好感度多少了?”
“女主对男主有50哟,但男主对女主只有40,男主对女主只能算得上是好朋友”
“没关系,剧情才刚开始,下一个剧情点什么时候?”
“也就快了,就一周左右”
“嗯。”
晚上躺在床上的季时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司遥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人明显不怀好意。
他不仅收留了人家不说,还给人家披衣服,他才是昏了头。但转念一想,这关他什么事,司遥就算死了也不归他管,他何必跟他置气?
然而还是忍不住,以后多派些人去看着白霖川,再怎么说司遥也是自己的兄弟。他也不能真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往火坑里跳。
另一边的白霖川被今晚司遥的举动弄得方寸大乱,原本以为司遥对自己应当是不在乎的,但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细细摩挲着手中的大衣,白霖川又回想起了那天父母的嘱托,要他好好活下去,对不起爹娘,儿子让你们失望了。
析平煤矿最近被时闻报爆出了重大伤亡事故,地下挖矿的百余名工人尽数死在了矿洞里。
而原因却是矿头忘记了将工人提前叫出,百余名工人被活活憋死在了矿洞里。一瞬间群情激愤,死去的矿工家人日日堵在矿头门口。
为着死去的百余名工人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