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因果
“地狱？渊？”赵歌实在想象不到这是个什么地方。
“你可以”
“咕咕咕咕”
赵歌一脸不解的表情，正当李国华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是我，我饿了”
陆光离脸上红红的，捂住肚子尴尬的小声说道，随后她拿起先前翻出的那一包‘东西’举到了李国华的面前，问道：“李叔叔，我可以吃吗？”
李国华定睛一看，陆光离此刻手上的那一包‘东西’竟然是一包已经开封过，并且吃了一半的鱼皮花生
李国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20：29。
赵歌也看向了李国华，只见他脸上露着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一拍脑袋，李国华将陆光离手里的鱼皮花生拿走丢到一旁，尴尬笑道：“快八点半了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我们还要吃饭，嘿嘿，别吃这东西了，早过期了！”
众人相视，一阵尴尬的笑
“好久没有做饭了，不知道手艺有没有生疏。“李国华拉开冰箱翻找，看到里面的蔬菜肉类都已经腐烂，喃喃自语道：“原来这次我离开家这么久了”
“李叔叔，东西都坏了吗？那我们出去吃吧！”陆光离当然也看到了这尴尬的一幕。
“呃不用！对了，冰箱里还有条冰鲜大黄鱼，我们今晚吃鱼！”李国华一把拉开冷藏箱。
“这粗人，做饭不会把厨房烧掉吧”
赵歌随即想到。
“我们还是出”赵歌话还没完全说出口，却看到李国华那边马上投来了几缕不太友善的目光，他赶忙停嘴。
李国华家的厨房收拾得很整洁，各种厨具酱料齐齐全全，只是上面沾了些许灰尘，赵歌不禁感慨这老单身汉还挺爱干净。
将大黄鱼放微波炉解冻后，李国华用菜刀快速将鱼去鳞去内脏，然后用巧力快速在大黄鱼的身上划了几刀，他的手依旧很稳，整套动作简单高效，一气呵成。
‘李大厨’采取的做法是家常红烧，热锅冷油，将腌渍好的大黄鱼下锅，一阵兹拉兹拉的声音过后，大黄鱼被煎成了两面金黄，一时之间，众人都闻到了鱼肉的鲜香
几味酱料配菜翻炒过后，在陆光离期待的眼神下，红烧大黄鱼成功上了餐桌。
在餐桌上方，暖色灯下，热气升腾。
“让我们干了这碗米饭。”将三人的米饭盛好，赵歌开玩笑道。
“色泽鲜艳，黄而不焦，香气浓郁，配上这些红红的小米椒，完全是一流厨师的手艺！总算没白等！”陆光离尝了一口鱼肉，发现这鱼肉的口感有很丰富的层次感，而且在李国华高超的翻炒技艺竟然还保留着鱼身上那种鲜嫩细腻的特性，不禁感慨道。
“只有一道菜，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李国华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赵歌打断。
“李叔，你有这手艺不做去厨师真是浪费人才了！”早已化身干饭人的赵歌埋头感慨道。
“呵呵，或许以后会有这个机会吧。”李国华端坐在餐桌前，点燃了一根‘煊赫门’抬头看向了那个暖色罩灯。
“真怀念啊，那时候的我们也经常在这张桌子上吃饭。”吐出一个烟圈，李国华静静地看着两人吃着，一时出神了。
“现在的我，已经很少自己做饭了。”李国华继续喃喃自语。
“李叔叔，别光看着我们吃，你也动筷子不然我怪不好意思的。”陆光离假装嗔怪，又好奇的问道：“你说的我们是指我的爸爸妈妈吗？”
“对，就是你的爸爸妈妈，尤其是你的妈妈，特别喜欢吃我做的红烧鱼，嘿嘿。”李国华回过神来笑道。
“我也喜欢吃，嘻嘻！”陆光离扮作可爱，她在李国华的面前似乎没有了那个‘御姐’的影子，脸上开心得像个邻家小女孩。
“刚才我给你的东西呢？”李国华夹起一块鱼肉放到赵歌的碗里，眼睛却看向陆光离。
“在这里呢，对了，我刚才还想问你这块石头是什么呢？！”陆光离从一旁拿起那块黑乎乎的石头，递给了李国华。
“收起来吧，这是你爸爸临终前托付给我转交给你的，他说如果未来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叫张青殊的人，就把这块石头给交他。”
“是爸爸让你给我的吗？那为什么十年前在爸爸的葬礼上你没有把它给我？”陆光离疑惑道，默默又从李国华手中接过了那块石头。
“那是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进入我们的‘世界’，所以”李国华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深深抽了一口‘煊赫门’，转而说道：“其实，这十年我一直都在特意避开你。”
见到李国华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陆光离更疑惑了。
“你不要多想，我是不得不避开你，如果我接近你，你就会介入我的因果，很大几率因为我的因果从而进入那个这个残酷的‘世界’！做个普通人，真的挺好。”李国华继续解释道。
陆光离沉默了，因为她现在分不清楚李国华话里的对错。
“接近，就会介入因果吗？”赵歌停下了恰饭。
“嗯。”李国华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岂不是要和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亲人、爱人、朋友分开？
这个问题让三人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长生，成为神仙。
第一关，难道是断亲断爱吗？
是这样的代价吗？
赵歌用力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除非，我们强大得足以守护我们想保护的人。”暖色光调的映衬下，李国华的表情渐渐坚毅起来。
“足够强大那，有什么标准可以衡量吗？”赵歌问道。
“元气，用我们身上元气的强大程度来衡量。”李国华回答道。
“类似于元气等级一样的东西吗？”赵歌又问道。
李国华点点头，将手中的烟头熄灭，对着赵歌说道：“像你和光离以及你们今天遇到的勾魂使者都属于最初级的境界，这个‘世界’之前的人称这种境界为‘魂’境界；再往后属于‘命’境界；比如我，现在处于‘地’境界；再往上，就是‘天’境界，当顺利渡过这四个境界”
陆光离还未等李国华的话说完，就急切地问道：“当顺利渡过这四个境界会怎么样？”
“用你们能理解的现代说法，就是会迎来一次上天给你们安排的‘重要的考试’，就像古代修仙里的渡劫，对，就是这种形容，能听懂吗？”李国华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赵歌，陆光离点头。
在两人地目光注视下，李国华将饭菜推到一旁。
接着，李国华从抽屉里拿出纸笔一边在桌子上涂写，一边低着头继续说道：“如果顺利通过这个‘重要的考试’，你们的身体和精神就能到达古人所说的炼神返虚境界，成就‘道果’，你们的气海会变为金丹，最后龙虎相交丹道大成，成为一代宗师，进入了这人世间最强大的那一类存在。”
他一口气将话讲完，手里的涂写动作也停了下来。
李国华将纸放在两人面前，只见那张纸中，画着一个八卦图，八卦图的下面除了写着金木水火土无这六个字以外，还有一句话。
“人以魂交，命化气神，地脱以炼，天精返虚。”陆光离小声地将这句话读了出来。
赵歌突然双眼睁大，神情震惊地顺着陆光离的话接道：“先识龙虎，次配坎离，龙虎相交，金丹大成！”
在这一瞬间，赵歌的脑海里仿佛闪过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