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赚取首金 天赐献策
“大清早的，谁在拍门？”天赐疑惑，拉开后院门栓，只见一老妇人拄着拐杖，后面跟着一个小孩，见门开了，连忙躲在老妇人身后
“老身齐氏，见过小哥了。”老夫人微微低头欠身，就当行过礼了。
“奶奶，就是他，昨天晚上打了我。”小孩还在揉着头皮，看来昨晚上扮鬼吓人反被打，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在下周天赐，见过齐奶奶了。”天赐忙上前见礼，又定睛一瞧，这小孩不是那天那个小乞丐吗，“你不是那个小乞丐？我给你饼吃，还给了你银钱。”
“原来是恩公你啊。”小乞丐围着天赐看了看。那日自己饿极，只顾着低头吃饼，没有仔细敲过，现在回想还真是恩公。
“恩公，奶奶，这就是那天给我饼吃，又给我银钱的恩公。”
“原来如此，老身代孙儿谢过恩公了。昨日我孙儿扮鬼吓人，多有得罪，恩公勿怪。”老妇人再次行礼。
周天赐观察这齐氏老妇人，虽然素衣在身，却也整洁。
“老奶奶请进。”天赐搀扶着老妇人，回到前院屋内。自己昨日才买的房子，还没来得及收拾清点。
天赐有些尴尬，“老奶奶，我昨日才购得这处院落房产，还没来得及收拾，您随便坐。我去给你烧水煮茶。”天赐翻了半天，连茶壶在哪里都找不着，手忙脚乱。
老妇人，“周公子不急，老身不渴。孙儿，你去。”吩咐孙儿去端茶倒水。这孙儿倒是比天赐更熟悉这房子似的，不一会儿，就找来了茶壶，水还是温的，给奶奶奉上一杯，又给周天赐也倒了一杯。
天赐觉得奇怪，“齐奶奶，你这是？”
老妇人叹气说，“不瞒恩公，我儿原是这座房子的主人，在此处经商。我儿多年前去往都城采买货物，谁知回来时遇到土匪劫掠，将我儿，我儿媳和一众家丁全都杀死在山上，采买的货物也都被土匪抢夺。这个家就剩老身和孙儿了。”
天赐点头，“是啊，土匪实在是可恨。”
“后来，其他商家老板听说我儿被杀，上门来索取欠款，老身尽力还了一些，但是仍欠了很多。老板们见我老妇人和幼儿好欺负，逼迫老身把这房子低价卖了，把我和孙儿赶出了门。”
天赐黯然，“这是什么世道！”
老妇人，“没办法，为了保住这祖宅房产，老身只好想些办法。白天和孙儿在街上乞讨些吃食度日，到了晚上，就扮作恶鬼冤魂在这宅子里游荡。买了这宅院的人吓怕了，搬走了，慢慢的，这房子就成了凶宅，无人敢入内。”
“这两日，我的孙儿瞧见你进来了，想要扮成恶鬼把你吓跑。”
天赐笑了，“老奶奶，我不怕鬼，这世上本就没有鬼魂，有什么好怕的。”
老妇人点头，“恩公说的没错，这世上只有人吓人，人吃人的，哪里会有鬼魂。恩公，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士吧？”
天赐作揖，“不瞒老奶奶，我不是本地人。我本是都城人氏，阴差阳错来到这巴蜀郡，没有栖息之所，昨日才买了这宅院，不过才花了十两银子而已。”
老妇人点头，“原来如此。我们这里的人没有不相信鬼神的，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装神弄鬼，也是想要保住这宅院。”
天赐站起来，“老奶奶既是这宅子的主人，天赐也不敢擅居。既然这样，老奶奶不如就和您的孙儿一起搬过来同住吧。我在巴蜀郡也是孤身一人，我们也好做伴。”
老妇人起身，“同住，可以吗？”
天赐忙扶着老妇人，“没事，今后我就叫您齐奶奶，您就叫我天赐吧。”
老妇人老泪纵横，“多谢恩公。孙儿快给恩公磕头。”
小孙儿上前跪下，就是一顿猛磕，“多谢恩公，多谢天赐哥哥。。。。”
天赐忙扶起小孙儿，“昨日打疼你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打不相识嘛。”小孙儿的一句话把天赐和老妇人都逗笑了。
老妇人指着小孙二说，“恩公，这是我孙儿齐放。”算是正式认识了。
天赐今日特有成就感。到巴蜀郡还没几日，买了宅院房产不说，还搭救了老妇人和孙儿一家，又能一起作伴生活。齐奶奶和孙儿把小庙门里的生活用具搬回到房子里，一顿收拾，居然也就有了家的模样。齐奶奶腿脚不便，就住在西厢房里，小孙儿住旁边，天赐就住东厢房里。天赐又找邻居借来工具，把院墙处水井清理干净。
天赐忙活了一整天累得够呛。齐奶奶负责做饭，到了晚上，终于吃到了可口的饭菜，天赐感觉是如此的踏实。
自从被抓入刑部大牢，虽不至于被严刑拷打，天赐茶饭不思，心慌恐惧，也是难熬。流放到此，又遭土匪，性命难保，幸好被救。如今远在巴蜀，终于安定落脚，该是给父亲母亲大人报平安了。
只是昨日又花了十两银子了，所剩不多了，要赶快想办法挣钱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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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几天，有齐奶奶的帮忙，小齐放又叫来了几个乞丐伙伴，合力之下，天赐终于把摊子给支起来了。多亏了自己在清河县的经历，天赐想着要把清河县的美食引入到这巴蜀郡来，“这巴蜀郡的百姓没出过远门，都没吃过都城的美食，好歹我也学会了几样，应该会大受欢迎，赚点钱那都是小意思了。”天赐想的美美的。
“来啦来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天赐美食开张啦，欢迎品尝，包您满意啦！”路上行人见这荒宅住了人，本就稀奇，又见有人在门口贩卖吃食，更来了兴趣，聚拢围观者慢慢多了起来。
“老板，你这是什么，能吃吗？”
“能吃啊，这是三角粑粑，都城的美食。本人亲自制作，各位要不要尝一尝。”
“老板，给我一块试试。”有人开口。天赐递上一块三角粑。“这三角粑，乃用上好的糯米揉搓，油炸而成，里面还有芝麻肉粒儿。。。。”。品尝之下，路人点头称赞“确实不错，入口顺滑，有芝麻香味，好吃不辣，还有嚼劲。”众人听闻好吃，你一言我一语，都想要尝一下。争抢之下，天赐忙招呼，“大家别急，排好队，三角粑粑十文钱一个，慢慢来别挤。。。”小齐放协助天赐稳定好了队伍，不到一个时辰，准备好的特色美食就被抢购一空。只好招呼大家，“今日卖光了，明日请早些来吧”。
到了傍晚一算账，扣除成本，今日净赚了三两银子。
“天赐哥真的厉害，只一日就赚了三两银子了。”小齐放朝着天赐竖起大拇指。
“三两银子，小意思而已。”天赐也不由得有点得意。和父亲的生意比起来，这只能算是小生意了。巴蜀郡没有此等吃食，百姓也只是吃个新鲜，这小生意也不能长久干。
就这样十数日过去，天赐使劲回忆在清河县吃到的美食，就地取材，因陋就简，变着花样儿做了十数种美食出来销售。小摊子越来越火了，百姓口口相传，每日排队者众。天赐又是长得如此的清秀俊朗，与这巴蜀之人十分不同，竟也引得巴蜀郡一众美女齐聚，来看这天赐。天赐嘴又甜，惹得美女们花枝乱颤，心花怒放，又卖得许多银钱，进账颇丰。
齐奶奶看着每日的进账笑得合不拢嘴。有了这周天赐，自己住回了祖宅不说，还有了养老的倚靠，孙儿也不用上街乞讨了，十全十美，“真是大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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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去巴蜀郡府点卯的日子了，天赐一早就安排小齐放支撑一下小摊生意，就直往郡府方向而去。虽然郡守大人放话不用点卯，但自己还是要遵守规定，免得落人口实。
郡守府外，人头攒动，热闹纷纷。天赐点完了卯出的门外，一群人围着郡守公告牌，评头论足。
天赐挤到公告前一看，原来是郡守大人公告，“入冬之际，开荒拓土，兴修水利，来年种粮。现招募民工三千人前往城西兴建官田，修建沟渠，有意者可到郡府衙门内报名。”又有郡守何大人官印，以示郑重。
“巴蜀郡人口稀少，到哪里去找三千劳力。”
“百姓辛苦，官府能多发点工钱就好了，要不然谁去干。”
众人议论纷纷。巴蜀口音实在难以听懂，天赐打听交流了半天，好不容易听明白了。原来是这郡守大人历年招募民工兴修水利官田，每日工钱只给五个铜板，真是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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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见过郡守大人。”天赐来到民工招募处，正好看见何大人也在，询问报名情况，看来人数不够理想。
“你是？”何大人指着天赐，“哦，想起来了，你是孙相的学生。今日到郡府衙门点卯来了？”
“是的，何大人。”
见何大人沉默不语，看着报名册直摇头，天赐上前道，“何大人，在下有一个办法，可保今冬水利官田兴修任务圆满完成。”
“哦？！”何大人看这周天赐胸有成竹的样子，来了兴趣，“周老弟，请到府衙一叙。”这周天赐当过清河县令，想必有法子解决老夫之忧。
入得郡府衙门，何大人请天赐到书房，坐定品茶，闲聊了一会。
“周老弟，刚才听你说，有办法完成这兴修水利官田之事，还请赐教。”何大人切入正题。
“何大人，往年兴修水利官田之事，也是如今年一样么？”
“是的，每年入冬之际，老夫都张榜招募民工。只是郡府银钱不足，无法发放足够的工钱，百姓都不肯来。这里民风尚未开化，刁蛮强悍之徒众多。如果官府强征民工，又恐激起民变。城东山间又时有土匪袭扰百姓，老夫真是无能为力了。”
“原本想向城中商贾大户们筹钱，怎奈。。。”何大人两手一摊，“周老弟，刚才你进的府衙来，也看到了。虽是郡府衙门，却不如一个县衙，比你以前任职的清河县衙那可差远了。”
周天赐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观察这府衙院子，确实老旧，墙壁松动长草，衙役们无精打采。
“既然如此，何大人，为何不放手一搏？”
“何为放手一搏？”何大人两眼一亮，不明所以。
“既然百姓嫌工钱太少，干脆就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