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软饭男
“还能有什么情况？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在电影拍摄期间，之前沈韵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你。我没开玩笑。”林曦大大方方的说。
“不是，林曦，你真的要把戏里的剧情带到戏外来？你就不怕万一哪天我们俩因戏生情，把持不住了玩过火？”我有点郁闷。
搞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肯定不会，你只要控制好自己别爱上我就行。毕竟本姑娘这么可爱！”
康亦彬这时候突然站了起来。
“林总，师父，要不我先出去？”
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康先生，这样说话太拗口了。这样吧，这段时间我随你师父叫你小康。我用你做我这部电影的音乐总监了。需要用什么，你直接跟你师父说，让他安排就好，不过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必须是我想要的。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你能力不行，别怪我公事公办。”林曦先礼后兵说。
“好的，林总。我一定尽心工作，争取写出……”
康亦彬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
“小康，你快闭嘴吧。我们家领导最不爱听的就是别人的承诺。”
“你闭嘴！你说的承诺我不爱听，不代表别人的承诺我也不爱听。小康，之后再跟我汇报工作的时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听你师父的。”
“林曦，当着我徒弟的面注意你对我说话的态度。从前沈韵可不会当着我徒弟的面驳我的面子。”我没办法，只好用魔法打败魔法。
“好的呢！那你当我没说。你们俩都出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要开视频会议了。”
……
送走康亦彬，我找到了方正。
“林曦让我准备剧组开机仪式上需要用到的东西，我不知道都有什么，你教教我呗。她特意说了，这些东西之前一直由你在准备。”
方正答：“没问题，老大，我这就给你列个清单。你按照清单上的东西准备绝对万无一失。”
我看完方正给我的清单后，忍不住挠了挠头。
“方正，这清单上的烤乳猪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开机蒙红布，供桌奉乳猪，水果、饮料、点心甚至是五谷杂粮一样都不能少。主打一个敬畏鬼神，以求拍摄平安，别出什么怪事。”方正见我真的不懂，特意解释给我听。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这就去准备。”
我刚要出门，就被方正给拦下来了。
“老大，你了解情况就行了。哪能真让你亲自去准备，交给我去办吧。当领导的，只负责动嘴就行。”
“这合适吗，林曦可是说过让我去置办的？”我觉得有些不妥。
“合适。她的重点在后半句，你不懂的话，可以问我，这些东西一直是由我在准备。换句话说，我教会你流程就行了，最后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得我去准备。职场黑话，老大，你慢慢学吧！”方正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像个傻子一样愣在了原地。
“上个班而已，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吗？”
“老大，你是空降领导，不懂没关系。你懂林曦就好。我们不行，必须准确领会领导的意图。什么是职场，职场就是江湖。江湖又是什么，李雪健老师说的好，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你去向林曦交差吧，我去采购东西了。”
方正走后，我并没有去打扰正在开视频会议的林曦。
转身去了苏沫那里。
“那几位主演都通知到了吗？”
苏沫答：“放心吧，老大，都通知到了。他们一定准时出席开机仪式。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让他们提前准备了一份自己的发言稿，省的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没经验，说不出话来。”
“周到！不愧是专业的。”我毫不吝啬的夸赞苏沫说。
然后我继续问：“剧本呢，都发下去了吗？”
“已经发了电子版给各个主演，提前让他们打印出来背词了。当天要拍摄的内容他们应该不会出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和林曦。”苏沫提醒我说。
“我们俩有什么问题？”我有些狐疑。
“你或许没问题，剧本大部分是在你写的原稿上精修的。可林曦呢，她每天这么忙，还要跟你打情骂俏，哪有时间背台词。她可是导演外加女一号，到时候要总是ng，会让整个剧组人员笑话她不专业的。”
“苏沫，你可不能乱说话，我们俩什么时候打情骂俏了。小心被林曦听到了她扣你奖金。”我赶紧否认。
“老大，你就别装了。你们俩要是没那种关系，你会一来工作室就被她给任命为代理负责人吗？再说了，这几天你们俩的相处模式我们几个人都看在眼里。平常的时候比我和赵亮还亲密呢，说你们俩不是在谈恋爱，谁能相信！”
我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都怪林曦，非要搞什么戏里戏外一个样。
结果让他们都觉得我们俩真的在谈恋爱，做实了我吃软饭的标签。
原来我一直以为他们叫我老大，是因为我有实力。
现在看来，我有狗屁实力，他们是把我当作赘婿了。
写得好不如把关系搞好。
我总算明白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这句话了。
说实话，这种感觉吧，还挺他妈爽的。
就像林曦说的那样，想那么多没用，把事情做好，想要的目的达到，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什么流言蜚语，恶意编排，都是浮云。
只要我顶着工作室代理负责人的头衔，我就是领导，他们就该喊我老大，谁让林曦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了呢！
这样一想，我心里好受许多。
我和老板关系搞得好，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当我心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总算明白那些只唯上的马屁精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我看着苏沫说：“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得提醒林曦好好背背台词了。我可能看着她开机第一天在剧组职员面前丢脸。”
“工作时间是不可能了。等下了班你们俩回家之后在加练吧。也好提前找找感觉。我和赵亮就是这样，写不出台词的时候就在家玩角色扮演，效率真的高。”
“妹子，这种话是可以随意对别人说的吗，你暴露隐私了。”
苏沫无所谓道：“这算什么隐私？我就当给你和林曦分享恋爱中如何保持情趣的小妙招了。不要太感谢我哦！”
“你们这个工作室的成员都是奇葩啊！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奔放吗？”
“不是我们太奔放，是你这个老同志太保守了。你应该打开思维，放飞自我，勇敢接受一切新鲜事物，这样才能和林曦保持在同一频道，要不然你们俩这段感情长久不了。老大，你好自为之吧！”
苏沫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在祭奠我和林曦今后即将要失去的爱情。
我懒得解释，拿起剧本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就背台词去了。
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
我提醒林曦说：“你该提前背台词了。”
“放心吧，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从小我对于文字就十分敏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件事你可别往外说，除了我家里人，谁也不知道。”
“这样算，我岂不是也成了你的家里人？”我抓住机会占她便宜。
“你说是就是吧。”林曦难得没有反驳我。
我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开机仪式上需要用的东西方正已经告诉我了。不过最后准备东西的人不是我，而是方正。”我特意向她说明了情况。
“这种情况我早就料到了。你现在是领导，方正是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的。”林曦淡然说。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工作室的人都在说我们两个正在谈恋爱？”我没忍住如实向她说了出来。
“我知道啊，这说明我演技很好，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让他们彻底相信我们俩是真情侣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林曦不仅不打算澄清，反而乐在其中。
“你没毛病吧！事情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全剧组的人都会认为我们俩在谈恋爱。你考虑过后果吗？到那时候，可能会上新闻，万一被你家里人知道了，那我岂不是摊上大事了？”我感受到了危险正在向我逼近。
“不会的。我家里人平常连我都懒得管，哪有时间管你啊！而且我有分寸的，在剧组的时候除了拍戏，外人绝对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我工作室的人嘴都很严，他们绝对不会出去乱说话。”
“可这样一来，苏沫他们会怎么看我，现在他们喊我老大我都觉得脸红，就跟在说我是软饭男一样。我不要面子的吗？”
“面子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不是别人给的。杨予墨，你都快奔三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难道你想不明白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维护你的面子吗？”
林曦用她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