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可以把我当朋友
回去的路上。
我坐在副驾驶始终不敢看林曦一眼。
满肚子的话想跟她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林曦察觉出我的异样，主动开口对我说：“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就直说，你不怕给自己憋出内伤啊？”
“我……”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什么你，大老爷们痛快点儿。磨磨唧唧的，怎么跟个娘们一样。不对，这话说出来我好像也把自己给骂了。”林曦故意用这种方式逗我开心。
“对不起。今天这事儿都怪我。”
“你也是好心办坏事。事情不都解决了吗，就别提了。今天万幸你没出事，要不然我的电影就麻烦了。”林曦无所谓道。
“为了我向叶瑶低头认错，值得吗？”
我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我不单单是为了你，更是为了你的家庭，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被叶瑶送进监狱，留下案底。你的家人怎么办，你今后的人生怎么办？当然了，我也是为了我的电影，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了，电影还没开拍呢，我的男主角就被送进了监狱，那我今后在这个圈子里还怎么混？反正低头道歉又死不了人，还能避免出现那么多问题，何乐而不为呢？”林曦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好像不符合你一贯的行事风格？”
“你傻啊，人要学会变通，不能一味的去钻死胡同。我又不是叶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我只想我身边的朋友都平平安安的不出事就很知足了。”林曦回应我说。
“你把我当朋友？”
我不知道我是抽了什么风，竟然对林曦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听见这话，直接踩刹车停在了路边。
“废话，杨予墨，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把我当朋友？”
“我想把你当朋友。不过在这之前，我不敢奢求自己做你的朋友。因为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不需要我了，会像丢垃圾一样把我扫地出门。这段时间的经历我真的害怕了。我和沈韵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她都可以把我当成玩具一样随意摆弄，就更别提你了。我现在已经搞不清楚谁才是我真正的朋友了。”
林曦体会到我内心的酸楚，安慰我说：“我不管别人怎么样，从今往后你可以把我当作朋友。我也会把你当作朋友。”
沉默片刻后，我回应她道：“谢谢你，林曦，你说的话我记住了。”
“还有一件事儿我必须得提醒你一下，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今天晚上这件事不是沈韵自愿干的。”林曦特意提醒我说。
“我当然知道她不会这样做。可我当着叶瑶的面必须要跟她恩断义绝，要不然的话我们俩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办法安宁。”
我了解沈韵，她想追求更好的生活不假，但她心地善良，绝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
“老同志，原来你不傻。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呢！”
林曦启动车子，继续往家走。
“我始终想不明白，就为了一个剧本，叶瑶至于这样针对我们嘛？你们俩之间没有什么别的深仇大恨吧？比如夺夫之恨什么的？”我总觉得不对劲。
“要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认识叶瑶，哪来的夺夫之恨？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谈过恋爱，你耳朵如果不用的话可以选择捐出去。”林曦不满道。
“你说，今天这件事过去之后，叶瑶还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想那么多干嘛？以后凡是跟她沾边的人和事我们一律远离就好了。实在躲不过去的话，那就跟她翻脸，难道我还怕她不成！”
“林导威武霸气！”
……
第二天下午，我在工作室门口接到康亦彬后带着他直奔了林曦的办公室。
“领导，这位就是我向您推荐的非著名音乐人康亦彬。”
转过头来，我又对康亦彬说：“这是我老板，林曦。”
“林总好。”康亦彬主动开口。
“康先生请坐。”
与此同时，林曦支使我说：“你还愣在那干嘛，赶紧去沏茶啊！有没有点待客之道？”
我差点就爆粗口了。
心里骂道：你知道我是他什么人吗，就让我给他倒茶。我是他师父，师父给徒弟端茶倒水，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实际上这话也就心里想想，该沏茶还得去沏茶。
“康先生，你了解过我们这个电影想要讲述的故事吗？”
“了解。我师父他，不对，墨哥第一次写出这个故事的时候就是给我看的。当时虽然只有开头，但我看完之后却喜欢的不得了，因为真实，很容易让人产生共鸣。”康亦彬一开口就暴露了我们俩之间的师徒关系。
不怪他，他平时都这么喊我，早就习惯了。
“等一下，康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杨予墨是你师父？”
“啊…这！”
康亦彬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没关系，你实话告诉我就好。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林曦事先声明说。
“没错，墨哥他的确是我师父。”康亦彬直接承认了。
“杨予墨，你给我滚进来。”
我正在茶水间找杯子呢，就听见了林曦对我亲切的召唤。
不敢耽误一秒，脚底生风跑进了她的办公室。
一脸谄媚的讨好她说：“领导，你还有什么吩咐？”
她看了一眼康亦彬对我说：“这是你徒弟？”
当时那场面，尴尬的我差点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
心里暗骂道：小康啊小康，你怎么就隐藏不了一点秘密呢？
“说话！”林曦催促我道。
“领导，你听我狡辩，不对，你听我解释。小康他是我徒弟不假，可他在音乐方面的水平的确很高，你可千万别因为我没有提前向你告知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就不用他。”我有点慌不择言。
“瞧你那傻样！我说不用他了吗？我生气的是你一开始不跟我说实话。你徒弟不就是我徒弟吗？我要早知道他是徒弟，还面什么试啊，直接用他不就好了。”
听了林曦这一番话，我和康亦彬互相对视了一眼，二脸懵逼。
“师父，这什么情况？我是不是该喊林总师娘？”
我瞪了他一眼，道：“别瞎喊，我不配。”
紧接着看向林曦，一脸贱笑说：“他师娘，解释一下吧？眼下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