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答应出演男一
吃过早饭，我陪着林曦去了拍摄场地。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在我们修改剧本的时候，她已经安排专业团队搭建好了摄影棚。
服装道具也一应俱全，只要演员到位，可以随时拍摄。
中午吃饭的的时候，趁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我偷偷问她：“你是从哪找来的这些人？”
林曦答：“我需要的时候，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这些人就出现了。”
“牛逼，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牛哪？杨予墨，你信不信我一摇把抡死你！”
“口误，老板，我夸你厉害呢！”
“会说人话就说，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我错了，老板，今后我一定注意。我说牛批！”
“闭嘴吧。吃完饭跟我回工作室，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
……
林曦的办公室。
我坐在她对面等着她开口。
“杨予墨，我想请你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一号。”林曦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
我当时就懵了。
“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
“我想请你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一号。你痛快一点，答应还是不答应？”
“就我这样的人，也能当演员？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就算婉拒了林曦。
“我说你行，你就行。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答应还是不答应。你也别急着回答我，有件事我先跟你讲清楚。如果你答应，这是一份我公司的正式签约合同，其中包括了你作为编剧和艺人的所有合约，马上就可以签署。如果你不答应，这份合同就作废，我立刻支付你剧本费用，还有选角导演的部分费用，你收到钱之后就可以滚蛋了，包括搬出我那间房子。当然，我答应过你，会支付你租房子的违约金。”
林曦此刻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正在宣读着我的未来。
我当时就怒了。
“林曦，你这样做分明是没打算让我选择。你自己说，我除了答应你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林曦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你当然有别的选择。你可以不答应，然后离开。”
“你他妈这不是逼我么？我知道了，故意报复我对不对？”我直接对她爆了粗口。
面对异常激动的我，林曦却表现的异常冷静。
她说：“我没有逼你，更没有打算报复你。我为人处事的原则就是这样，要么不做，要么把事做绝，不给自己留有余地。我不想让自己有第二次后悔的机会。”
我想到之前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逐渐冷静下来。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一下。”
“好，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必须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我需要确定主创人员，然后去申请立项。”
“嗯！没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杨予墨，你就不打算问问我，女一号是谁吗？”
“是谁啊？”我被她这么一问，也好奇了起来。
“是我。”林曦轻笑一声回应我说。
“你不是导演吗？”
“我是导演啊！可这并不耽误我自导自演。”
“你没病吧！你要知道，我的剧本里写了很多亲密戏份，你当女一，选我做男一，这不是给我光明正大占你便宜的机会吗？”
“你才有病呢！亲密戏怎么了，可以借位，可以用替身，就算让我亲自上阵我也不怕，演员吗，就该有为了艺术献身的精神。我都不在意，你嚷什么，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林曦无所谓道。
“你他妈真是个人才啊。怪不得你不让我挑选男一女一呢，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把我给算计进去了。”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欺骗。
而且觉得林曦和叶瑶没什么区别。
都把我当成了一个工具，想要物尽其用。
“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现在我是在给你机会，希望你把握住。还有，难道你不想正大光明的跟我谈一场恋爱吗？你摸着你仅有的那点良心说，你难道没有一丁点喜欢我么？”
让我没想到的是，林曦竟然说话如此直接。
“我……”
我当时就不会了。
沉默许久，这才回应她说：“我承认，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的确有点喜欢你。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和你之间是不同阶级的两个人。我没愚蠢到真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种地步。”
“所以我给你这次机会啊！虽然我们在现实中没办法成为恋人，但是在戏里可以。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像沈韵一样，体验一次甜甜的恋爱，现在让我选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这一刻，我反倒是有些闹不清了。
林曦是为了让我答应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一号，还是在变相跟我表白。
不是我想的多，完全是她说的这话太过于直白，不得不让我多想。
我问她：“理由呢？贵圈演员里比我更适合出演这个角色的男演员有的是，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比我强，你为什么偏偏就选我呢？”
“因为你是最适合这个故事的男主角。这些事真真切切地在你身上发生过，你根本不用演，你就是电影里的男一号。还有就是……”
林曦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在少年时遇上一个像你这样的恋人。我没谈过恋爱，家里人也不允许我谈恋爱，哪怕是今后我也只不过是他们推出去用来联姻的筹码。所以在这之前，我想谈一场完全属于自己的，最平常不过的恋爱。可我没有机会，只能选择用拍电影这种形式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林曦这个人挺可怜的。
除了有钱之外，她好像什么都没有。
没有自己的生活，没有家人的疼爱，没有自己对于人生选择的权利。
可反过来想想，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环境中，有钱好像也就什么都有了。
他家里人对她的安排，其实也是对她最大的疼爱。
至少可以让她少走很多弯路，少受一些生活对她造成的伤害。
她未来可以由一个富家千金变成一名豪门富太太。
现实中，有哪个普通女人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呢？
我有些迷茫了。
紧接着，我又问了她一个问题。
“如果我答应你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一号，会不会得罪你的家里人，甚至是你未来的老公？我可不想有命挣钱，没命去花！”
“当然不会，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之间差着阶级，我家里人根本不会认为我们俩会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你家里人根本不会拿正眼看我喽？也对，我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乡下人，怎么能入得了你们这群有钱人的法眼呢？”
我再次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又来了。杨予墨，你要改掉你这种想法，这是个非常不好的语言习惯。你总是强调自己的阶级，我之前说过，大家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你没必要妄自菲薄。只有你自己先看得起你自己，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退一万步讲，你为什么不借着这次机会，改变你口中所谓的阶级，努力让自己变成有钱人呢？至少混个小康吧！我向你保证，你帮我拍完这场电影之后，你所能得到的资源，足够你在这个城市立足下去，顺便讨一个老婆带回家。”林曦苦口婆心的劝我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要是再不答应，就真有点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天，不要逼脸了。
所以，我立刻答应了林曦。
“好，我答应你出演这部戏的男一号。不过你答应给我的片酬，要提前一分不少的打到我的卡上，我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林曦拒绝说：“那不行。万一你拿着我的钱跑了，我去哪找你。我最多付给你百分之三十，然后在拍戏的过程中随着拍摄的进度再慢慢支付给你。”
“成交，不过要加上我改剧本的稿酬和作为选角导演的部分费用。”我欣然答应了。
“这没问题。签合同吧，然后你给我个卡号，帮你交完税后，剩下的钱会直接打到你卡里。”
我从怀里掏出签字笔连看都没看就签下了合同。
“杨予墨，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下半辈子的合作伙伴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林曦主动向我伸出了她的玉手。
我随即伸出手握了上去。
“只要你按时付给我劳务，我们之间的合作就一定愉快。电影什么时候开拍，我也好提前准备一下，健健身，护个肤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