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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原始娇娇女配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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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的草编小笼子太小,兔子长的又快,他手里拿着一把有韧劲的枝条,准备给兔子编一个更大一点的笼子。

    虞溪没什么东西可看了,她四处看看,最后把目光落在猎的身上,猎这种默默做东西的样子,显然让她失忆后迟缓的脑子开始转了一小转。

    她的一点停下抚摸兔子的手,反而像是陷入什么事情里,眼神迷迷茫茫。

    ——[宝宝你是一个小兔子。]

    ——[宝宝,你是住在山洞里的小兔子]

    ——[溪溪么么么么么么]

    外面天色渐晚,猎把编完的笼子随意摆在地上,起身回到她身边,把兔子抓回笼子里。

    虞溪难得乖乖的让他动作,很轻易就松手,不想跟兔子玩了。

    她昨天还因为猎惹自己生气打了他,现在起就忘记自己做过的事情了,很自然的伸胳膊让猎把她抱起来。

    她长的少女精致的样子,俏生生的,露出一点笑容就让猎忘记自己被她打过多少下。

    被抱起来之后,她被人抱的一点也不抵触,好像之前也被人抱过很多次一样,在人家怀里自己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就不动了。

    她的手带着好奇,在猎下巴上摸摸,只有很青涩的胡茬,周围人都因为他的强悍很轻易就忽略了他才成年不久。

    虞溪又摩挲两下,拍了他的脸一下,这个触感不对,抱她的人脸上好像不该是这个感觉。

    ——[溪溪忘了好多事情,就是没忘记被人伺候。]

    ——[这个世界好像还有一个攻略者吧,是谁?]

    ——[攻略者在这个世界待了十年了,真把这里当家了?]

    ——[果然还是这个直播间和谐,溺爱溪溪。]

    摸兔子的时候她就觉得触感很熟悉,或许该比这种皮毛更细腻一点,虞溪仔细想了想,难道她以前是一个高档的皮毛商人吗?

    临睡之前,猎把她先放在床上,原本的冷硬石床被换成了松软的床铺,他先把猎虞溪放床上,然后转过身,跳下树屋在外面给她煮草药。

    外面里响着煮草药时咕嘟咕嘟的声音,飘着一股苦涩的草药味。

    煮药的时间过的很快,她的床边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药物苦涩味道越逼越近。

    虞溪把被子捂的尤其紧,带着温热的药碗贴上她的侧脸,虞溪唔了一声,一副困顿的样子,眼睛都不睁开。

    嘴上贴上一个圆形的小东西,她张嘴咬进去,猎在床边看她嚼蜜糖,嚼完之后就让他把草药都喂给兔子。

    “兔——子吃。”虞溪说,她本来嗓子也没毛病,就是太久不说话,现在养的能连说几个字了。

    草药本来就是兔子吃的,干嘛把兔子吃的东西喂给人吃,正好现在养了一只兔子,就喂给兔子吃吧。

    猎也不是会哄人喝药的,他哄人的手段就是给人带东西,他低声说喝完就给她买东西。

    这种招数用了好几次,带的最多的是衣服,还有小零嘴,虞溪才来了十几天,她的衣服已经占了树屋不小的地方。

    虞溪拒绝,不喝药也得给她买东西。

    猎低头看她倔强的脸,静了一瞬之后,手搭在在她脸上,轻轻挤了挤她的两颊,她的脸上比原先多了点肉,莹润柔然。

    虞溪不乐意的把他的手撇开,她现在力气也恢复了一半左右。

    说什么这个药让自己恢复记忆,分明就是骗自己的,自己根本一点也没有记起来。

    他一个手指朝她嘴里探,挤开一条缝,在她合了牙咬下来的时候撤出去,如此几次之后虞溪很轻易的就生气了,在他手指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猎就收回手不动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印子不说话,他身型高大,又因为打猎身上总有种野兽一样的压迫性,这样不动的时候还真有些骇人。

    此后猎咬她的时候,总被她看做是一种报复。

    猎这几年攒了不少的银币,也可以叫做钱,他的银币花在自己身上的寥寥无几,要不是虞溪嫌弃他的衣服丑,他现在还穿着兽类的皮制衣服。

    被他找来的照顾虞溪的妇人也对虞溪很好,她到了树屋里,猎扶着虞溪的肩膀,黑色的眼带在她的脑后捆成一个结,过长的部分顺在她的脊背上。

    他拉着虞溪的手让阳光撒在她手上,虞溪伸伸手,手掌张开又合上,带粉的白皙手指十分可爱。

    妇人看着他的手挡在着虞溪的脸上,盖着她带着布条的眼睛,阳光撒在她脸上的感觉暖洋洋的。

    妇人也说:“今天太阳很好呢。”

    之后他才把虞溪交给妇人,自己则是钻到林子去了。

    妇人除了照顾虞溪,平时也会自说自话,虞溪就点头回应她。

    她一边整理着屋子,这一路过来,处处都挂上了红金绸,说是迎接贵人。

    “告示上说是中心殿的人要来,”她收拾着东西,“女官大人也会来,她也会来看看自己的亲族吧。”

    这届的女官称号只有一个人,就是出身于姜家的姜若。

    天下分成两边,一边是虞姓部落管辖,一边则是云姓的部落管辖。

    两大部落之下,又分成好几个中型部落,姜家在中型部落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她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姜家的管辖范围。

    “姜大人有十年没有见到家人了。”妇人继续说,自从十年前进入中心城,成为圣女身边的女官,她便忙于中心殿的事情,不便于回乡了。

    “现在也趁着选拔圣女,正好回到自己的家乡,几天后王城的轿辇就到了这里。”妇人想到现在的盛况,“估计到时候赏赐也不会少。”

    贵人出巡,随着他们一起来的,就是抛洒赏赐的随从,一路走一路撒。

    她看着安静的女孩子又想到虞溪不能出门:“但到时候人肯定很多,人挤人的,除了把鞋子挤掉,其他也没什么好处。”

    叮铃的一声响,妇人从树屋犄角旮旯里掏出一只蒙尘的玩意,这个玩意不像是小孩平常用的玩具,它精巧极了。

    她擦干净之后,两个铃铛的原貌就显露出来,两个铃铛分明就是相同的一对,由一截细细的衣带捆绑在一起,里面一只小球滴溜溜转。

    虞氏自王室开始,一直有一种风俗,认为铃铛解意,送铃铛即是表达心意,事情成双才好,因此送铃铛也是送一对。

    虞溪转过头看这里,妇人拿着两个精巧的小铃铛,这个铃铛像是玉制的,里面镂空小球捆着金丝做成各种动物。

    明知道虞溪看不见,妇人还是背过身去,那个衣带明明细细的,偏偏柔韧无比,她用了力气还扯不开。

    上面的结像是有心人特意系的,为了防止两个铃铛分开,民间的铃铛可不会系的这样紧,都是轻轻的系一个小结,方便心上人解开拿着观赏。

    偏偏这个结像是要把两只铃铛缠死在一起,明明看着就是一个花样的小结,偏偏怎么着也解不开。

    等她找到小刀划开,铃铛声已经叮铃乱响了一阵。

    划开之后,两个铃铛在她手里,她知道按照原先东西掉到底下,上面的土都蒙了一层,肯定是主人不用了,或者找不到了。

    树屋底下传来一阵树叶声的摩擦声,估摸着时间,也该是猎要回来了。

    妇人摇摇铃铛,在脆响声中把一个铃铛放到虞溪手里,说:“在床底下找到的,哄小孩的玩意。”

    猎也正好踏上树屋,这时树屋里铃铛声乱响成一片,手里的铃铛被虞溪甩着玩。

    妇人镇定的跟猎道别,在走过猎身边时,他好像听到什么声音,眼睛朝她看过来,眼睛带着一种兽类的目光。

    但很快虞溪手里连续不断的铃铛声又把他注意力吸引走了。

    妇人抚着衣服,一步一步的下了梯子。

    ——[怎么还带走一个铃铛?]

    ——[就一个铃铛我宝怎么双手玩!]

    猎转身的时候,一个东西打在他背上,又咕噜咕噜滚到他脚边。

    虞溪张着手等着他把铃铛还给自己,猎捡起铃铛,察觉这正是虞溪手腕上的铃铛,当时是一对,后来给她换衣服的时候还很难摘,之后摘下里却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铃铛拿在手里触手生凉,不是凡品,捡了几次铃铛,他终于抓到虞溪故意抬起的手,笑嘻嘻的扔了铃铛之后,又让他再去捡铃铛。

    ——[溪溪(扔),猎(捡回来)]

    ——[溪溪好宝,还知道不往门口扔,聪明宝宝。]

    ——[不知名男人:别扔了。溪溪:我不要,我就要扔。]

    ——[溪溪改不了一点。]

    如此往返几次之后,猎的手拿着铃铛,把铃铛捆到高处,虞溪试着站起来,伸手去摸,只能擦着边碰到。

    “你拿下来!”虞溪冲他说,又过去拍拍他,“快点。”

    猎只能给她取下来,虞溪手拿着铃铛凑到猎面前,身体依靠在他怀里,举着手让他看,夸耀自己的东西:“你看好不好看。”

    比起她手里的铃铛,她雪白的手反而更好看,在屋里暖和,她穿着一件纱做的衣服,动作间乌发披在脖颈上。

    猎回答:“好看,当然好看。”

    在民间传说里,甚至有的铃铛能根据距离的远近,声音也高低不同,两对有同样的标记的铃铛,在志怪小说里甚至能用来寻人。

    不过那都是编造的,哪有这样的铃铛,不过是编造者心里的妄想罢了。

    猎弯腰给她拨开头发,不期然却看见她脖子红了一片,又把领口处的衣服拉开一半,看的更清晰,脖颈连着胸口像是画着胭脂似的。

    猎手指在上面蹭了蹭,蹭的那片皮肤更透着红:“这是怎么了?”

    屋里还散着一股尘土气,一把陌生的清扫工具靠在窗边,底下的部分沾满了土,应该是妇人的东西忘了带走。

    虞溪只觉得有点痒,她的指甲在脖颈处留下几道红痕,她皮肤有很脆弱,几道红痕很久不消,把那个清扫工具放在外面,那红就没有再扩散了。

    猎拧了一张沾水的斤帕,把她发红的地方都擦了一遍,他手上的茧子擦在痒处让虞溪的眼睛蒙上一些水雾,但就是躲不开。

    他自己虽然有弟弟妹妹,但是都不用管他们,他们自己就能管自己。

    没有谁像是虞溪一样,因为沾了一点土灰身上就开始变红了。

    猎的手从她的衣摆下方穿进去,贴着皮肉把她穿的上衣撩开,衣服挂在锁骨,又把里面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擦了一遍。

    虞溪觉得自己已经没事了,但猎把她放在树洞里,让她等自己一会,自己去给她买药。

    说是药也是医师或者是巫开的一些草药,弄成草药糊糊敷在伤处。

    有了虞溪之后,他每次都回来的很早,早到现在天光还微亮,猎把巾帕放在虞溪触手可及的地方,自己则是转身出了屋子,去找巫医。

    他脚步不停,靠近离这里最近的部落时,遇见的人都看着这个陌生的人,又觉得他长得有点熟悉。

    几个戴着兽角面具,穿着长袍的人正从部落里出来,他们衣服上纹着兽神的祥云团图案,透过面具显出一种洁净肃穆。

    而他们身后是毕恭毕敬的部落长老,正合十手掌感谢他们来部落里传播兽神旨意。

    在长老身后,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小孩,由红布包裹着。

    为首的清游道人手里拿着一个册子,上面记载部落里人的姓名,不管人数加减,都要通知他们。

    这个部落平时也很多做生意的商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猎的名字虽然记载在部落的名册上,但他不在部落里居住。

    只有一个人会叫住他,女声高声的叫道:“猎!”

    眼看猎的动作停顿都不停顿一下,女人的声音更加焦急,她跑了几步,却在长老的注视下放慢了脚步,只能慢吞吞不慌忙的走着。

    离开长老的视线范围,她就放开了跑起来,跟在猎的一边,叨叨起清游道人。

    “这些年查的越紧了,”婶婶说,清游道人是在大王子归依兽神之后出现的,说是作为兽神的手下,为了更好的了解他的子民,所以清游道人要走遍各地。

    在民间是代替兽神行走的双足,他们在某方面也代表着兽神,“几乎每天都来几个人,简直跟十年前的铁甲军一样了。”

    “你这孩子,连婶婶也不理!”女人说道,她没有因为私自带人去猎的树屋而感到羞愧,“是不是想通了?”

    就这么一路走,她一路说,一直走到巫的医馆前,女人讪讪的搭话:“你生病了?”

    猎一副能打死几头牛的样子,看不出来一点生病的迹象。

    进了屋子,里面没有燃着灯,一名年长的女性正坐在地上的矮凳上,面前的地上摆着几个龟甲与石块。

    她一看见猎进来,嗯了一声,褶皱的眼皮掀起,在他身上转了一圈。

    猎没有坐下,他的身影遮住从门口招进来的光,只是一个黑暗的人影:“身上沾了粉尘,发红。”

    巫原本要去拿草药的手转了一个方向,从桌子底下的小抽屉里掏出一个罐子。

    她把罐子扔给猎,猎抬手接住,另一只手伸到腰间掏出几个银币。

    别的巫卖草药都有具体的价格,但这个巫的草药没有具体的价钱,无论多少,只要放到她面前的陶罐里,她都算已经结了药钱。

    猎出来之后,帐篷外面的婶子又跟过来,抱怨他来找帐篷里的人,说个不停:“找谁都比找她好,自己做了巫,就连家人也不管了。”

    “就连你这个侄子,她都不看一眼,大姐在世的时候对她最好了,白眼狼。”

    “你弟弟妹妹呢?”婶子转移话题问道,“上次去树屋的时候没看见呢,你母亲死之前不是让你照顾他们?”

    “那个女孩子是哪里来的?”婶婶又问,她听敷粉妇人说了树屋的事情,“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卖了黑熊皮,你要什么东西没有?在找几个年轻的小女孩都……”

    她说着,转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转角,却不妨猎突然停下,那双眼带着不通人性的冷看向她。

    “违背兽神誓言的人会被兽群践踏而死。”

    从当初他离开部落开始,就跟他发誓断绝关系,互相不再过问的婶婶眼睛都好像不会眨了似的,只能四处看看,嘴里说道:“你这孩子,婶子那是开玩笑呢,亲人之间还想这么多?”

    猎从小就是很不合群的孩子,他从小不爱哭,别的小孩骂他是父不详的野种的时候,母亲只知道哭。

    猎比她更知道一点,开始他说话都比别人晚,总有人嘲笑他。

    后来就没有人嘲笑他了,不是他会说话了,因为嘲笑他的人都感到头疼,那是说他坏话的时候被猎的拳头打的。

    他的母亲叫云,说是部落里最好看的女孩子,说是最好看不如说是最好骗。

    跟部落里女孩们同进同出,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肚子就大了,被她美丽吸引而来的人纷纷散去。

    云不善言辞只能柔弱的哭,告诉他总有一天他父亲会来保护她,猎只知道有人会进她的帐子,第二天帐子里就会添一些美丽的饰物。

    云每天都是幸福的,生下又生下两个孩子后,她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盼望着自己心上人的到来。

    在一天一天空白的等待中,她把所有美丽的饰物都戴在头上。

    即使在之后的日子里,男人一次也没来看她,她不会捕猎,又不愿意卖掉首饰,从猎有记忆以来,在华丽的帐子里挨饿受冻,就是他的生活。

    渐渐,她告诉猎花言巧语是最没用的,深夜里看着的自己孩子,她会忽然叫起来,要划掉他们和那个男人想像的地方。

    临死之前又死死抓住八岁的猎的手,力道之大让猎的手指发出咯吱声,让他把那个男人带过来。

    直到死去,巫遗憾的摇头,她睁的过大的眼睛也没等到那个男人,她的面前只有平淡的看着她的猎。

    巫给他处理了伤口,几个夹板夹在他指头上,他发过誓不会像母亲一样,他要把东西抓在自己手里。

    几天之后猎把夹板摘掉,自己狩猎第一头猎物,当兽血溅在脸上,部落宣布他成了一个猎手。

    之后猎把她所有财产,连带着她心爱的饰物,衣服,都埋进了土里,埋在她的身旁,至于她在地下能不能收到就不知道了。

    “那你不管弟弟妹妹了?”婶子又问。

    猎已经走出一截,她看着那个跟几年前截然不同的孩子,原以为被赶出部落后,他一个十岁的孩子早该被吃的只剩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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