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忆·终
“你怎么还跟着我?”
“不行吗?”
“昨晚的事你不怕?”
“不怕吧?没有你,恐怕昨晚就交代在那里了!”
“小少爷,长老叫你去…”老管家说。
“你就跟他说,昨晚的不是人是畜生,让我去?就让他们自己来找我!”
“这……”老管家难为情的说。
“去吧!还有带上这个袋子去!”
一个袋子头扔在老管家的手里。
“你不好奇我是谁?还是说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那你还敢跟着我?”
“我家乡有句古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嗯,有道理,我明白了。你暂时在我身待着吧!”
“好耶!”
之后,我带着他参观我的蜡布坊。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在取蜂巢。”
“她们不用穿防蜂服?”
“这是什么?”
“就类似我们现在身上穿的衣服。”
“嗯,不明白,但我们是自己养殖的蜂,不咬人。”
“什么品种的?”
“中蜂嘞!”一位女人说道。
“嗯,是的!”
“呀,是花文公子!”女人说道。
“你们都忙自己的事,我只是带他来参观一下。”
“好嘞!”众多女人说道。
“花文?”
“哦,这是我的字,忘记跟你说了,我这里我再次介绍我自己,我姓埃名及玛,字花文。”
“泰裤辣!”
“什么?”
“嗯,没事没事,你们是靠养蜂?”
“接着看就知道了!”
只见女人们将取回来的蜂巢放在一块滤布上,滤布下面有木滤网和木桶,女人们用木勺压平蜂巢,将滤布包裹压平的蜂巢用力往下压。
“这是滤蜂蜜。”
“喔喔,好厉害的样子。”
“她们原本只是煮饭婆。”
“怪不得这么娴熟,不对,你刚刚说什么?煮饭婆?”
压完的蜂巢放进清水中清洗,女人们不断用手搅拌,随后把清洗的蜂巢在手心里用力挤干水分,挤干后的蜂巢形成一个球状,女人们将球状的蜂巢放进木盆里,只见原本清澈的水变成泥色。
“煮饭婆已经算好了!”一位按着木盆的女人说。
“是啊!你看她,她原本是婢女!”用手搅拌蜂巢的女人说。
“要不是花文公子说服他父亲,你恐怕也见不到现在的我们。”女人们说。
“还是你们自己愿意罢了。”埃及玛说。
“都这么不平等的吗?”
“这问得好!何为平等?”
“这……”
女人们将木盆里的蜂巢倒进热水中,慢慢让它们从锅里拌开,随后用铲子放在蜂巢表面,提取蜂蜡,弄一层就将这一层的蜂蜡用锅旁边的冷水泡一下,然后将蜂蜡从铲子上剥下来;将剥下来的蜂蜡放进铜盆里,再把铜盆放进蒸笼里蒸一个小时;一小时后,将铜盆从蒸笼里取出,放在阴凉处,自然风干成蜡。
“我们都在追求绝对平等,不单单是我们,连这个社会也是如此;平等?什么是平等?何为平等?男女平等?时间是平等的?社会并没有这么多的平等,因为事情的本身就是无法控制的,这也导致平等是无法做到绝对;所以就理所应当将所有都归咎于命运的安排了吗?不!海的咸湿将海风都带有咸湿的味道,这就是她们的人生主旋律?她们可能无法忘记那即将要葬身于深渊的感觉!而拯救她们的不是我,也不是平等,是她们自己!是她们自己的努力换来现在的平等,虽然她们出了这个蜡坊可能不会受到平等对待,起码在这一刻她们是得到了平等!”
“嗯嗯,那男女、时间平等呢?”
“这些我还没认真地去思考过,等我以后,我以后绝对能思考出来的!”
“咦!这个是什么?”
“这是白鲟豚,它们是白鲟族,它们能够看到蜂蜡风干的程度和其他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那它的尾巴?”
“哦,这是那时候被船桨削去的,在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岸边奄奄一息了,她的朋友已经……”
“所以她原本不是生活在这里的?”
“嗯,她原本是在黄金水道村栖息,是我把她带来这里的,后来我深入黄金水道村,发现那里的环境比我想象的坏多了,成堆的生活垃圾,破旧的渔网,腐烂的木头,随后我与它们交流才得知:它们的环境并不理想,经常要躲避渔民的捕捞、噪音,与其他肉食鱼族争食…我想将它们都带到这里,但它们并不是所有都像她这样能幻化人形……”
“黄金水道村是在海底?”
“是在水下。”
“咦,是花文大人!嗨!”这只幻化人形的白鲟豚朝埃及玛招手。
“欣欣好啊,注意休息。”
“好,您旁边的是?”欣欣露出疑惑的表情,手指碰着下巴说。
“我叫科西!”
“是我的朋友。”
“咦,原来是朋友啊。”欣欣看着他们露出笑容说道。
“欣欣,问什么它是灰色的?”科西指着一只幻化人行灰色的白鲟豚问道。
“他啊,是我的表弟哟!他还小,我们白鲟族刚刚出生是灰色的,到了我这样的年纪便是白色,到了我妈妈的年纪便是粉色,可惜我再也看不见我的妈妈了。”
“没事的,我会找到杀害你妈妈的凶手!”埃及玛摸着欣欣的头说。
顺着放置蜂蜡的桌子北方向看去,一群男人正用铅笔在布上打草稿,两人走近看:第一块布上正打着的草稿是荡魔天尊·真武大帝的画像,只见画像里真武大帝正坐山脉之间,手握七星宝剑,脚踩龟蛇二将,镇压一切妖魔。
第二块布正打着的草稿是雷祖的画像,只见画像里的雷祖裸胸袒腹、背插双翅、额具三目的神祇,面部特征类似赤猴,下额长且尖锐,脚部则像是鹰鹯的爪子。
第三块布上正打着的草稿是老子的画像,只见画像里的老子九尺高的身高,耳朵上挂着环,眉毛似北斗七星,瞳孔方形,下巴像土丘,脸部形象如龙,手上有祥纹,头顶上方紫气缭绕。
第四块布上打着的草稿是马王爷,只见画像里的马王爷三头九目,六臂蓝身,两手火铃火索,两手金枪金砖,两手斗诀仗剑,青面赤须,坚红发,蹙金罗帽,绯抹额,绛袍金甲,玉束带,天带绿吊鞹靴,足踏火轮,白蛇绕轮,中吐火,背负火瓢,火鸦万群……
将草稿打完,男人们将铅笔放下,用装热水的烫斗去熨烫;在他们熨烫的同时,幻化人形的白鲟豚们将风干好的蜂蜡放在一个小灶上熔蜡,等男人们熨烫完,幻化人形的白鲟豚们将小灶推给男人们,他们将铅笔旁边的勾笔拿起,沾了沾灶里的蜡便又开始绘画起来。
“怎么布上的画都不一样?”
“它们都是定制的!”
用蜂蜡画好的布会放在旁边的竹竿上晾干,需晾干一晚,晾在竹竿上的布不仅能看到许多不同的画,还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是一只幻化人形的白鲟豚正在仔细的观察布的干湿程度。
“浩冉!今天的工作量还适应吗?”埃及玛看着他说。
“呀,是花文大人!工作量没前天的多捏。”浩冉向埃及玛鞠了一躬接着摸着布说道。
“这些天辛苦你们了!等这笔生意干完,带你们回去黄金水道村看看!”
“好耶!那我要想想带些什么回去。”
“哈哈,小心点,别摔倒。”
“他的身体是粉色的,难道说?”科西望着被蜡布遮挡身影的浩冉说道。
“嗯,他的寿命没多少了,但他的愿望就是想能帮助我,我就让他做他力所能及的事。”
幻化人形的白鲟豚们将干透的蜡布拿去染池,染池那里正站着一群女人,女人们见到它们的到来,都说:“辛苦你们了!”
“不用客气!”白鲟豚们都说。
女人们将蜡布浸泡在染池里,将蜡布完全染上色便将它放在旁边的竹竿上氧化,多余的水顺着蜡布滴到地面上;只见蜡布上的颜色有多种,暗玉紫,古铜紫,海军蓝,铜青,美蝶绿,星澈……布上的画有《凌霜粉黛晓春寒》,《凌云碧霄欲邻仙》,《雷电将军》,《琪花星烛·原神》……白鲟豚们又将氧化好的蜡布拿给女人们,只见勤劳的女人们已经生好火,水已煮沸,蜡布放进去用竹竿缓缓搅拌。
“这是干什么?”科西问。
“褪蜡!”
“褪蜡?不会掉色吗?”
“你接着看就知道了。”
女人们把木盆拿到河边漂洗随后给白鲟豚们。
“晾干后就能卖出去了。”埃及玛说。
“小…小少爷!不好了!不…不好了!”一名侍从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怎么了?罗西玛?慌慌张张的?”埃及玛扶起他说道。
“大…大事不好!郭…郭奇正要…要来抓你…你!”罗西玛喘着粗气说。
“谁?”
“就…就是袁大头的心腹,郭将军!”
罗西玛说话间,郭奇正已经带着军队来到蜡染坊;郭奇正来到蜡染坊本来想掀翻竹竿上的蜡布,却发现自己的术式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用试了,从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进入荒的领域!”埃及玛说。
郭奇正没说话,把手抬起,他身后的军人们都抽出佩剑砍向众人;只见鲜血洒落一地,佩剑已成碎片并洒落在地上。
“可惜这些军人与佩刀!”埃及玛说,捡起地上碎掉的剑片继续道:“轩辕乾坤剑,可惜啊!”
“埃及玛,你昨晚杀了倭国人!我劝你识相点!”郭奇正看着地上躺着的军人说道。
“我要是说不了?”
“你…!”
“都别站着,都去忙自己的!”
“是的,花文少爷。”众人齐声道。
“看来你是活腻了!埃及玛!”郭奇正说着,地上躺着的军人们都站了起来,他们身上都有一股白色的气,地面上剑的碎片也恢复成一把刀在那些军人们手机握着。
“那就试试看!”埃及玛仍站在原处说着。
军人们并没有向埃及玛杀去,而是朝他身后的科西杀去;埃及玛完全没料到,他立即使用互换术,就在佩剑与郭奇正相差一厘米左右的距离,军人们竟然一动不动,埃及玛先是一愣后是不断使用互换术与一动不动的军人们互换位置。
军人们手中的佩剑不见了,在郭奇正面前的军人都一一倒下地,只听到‘啪‘的一声,佩剑正朝埃及玛和科西的方向飞去;埃及玛此时还在不断互换位置,他看着不断倒地的军人和飞来的佩剑,心中不由的一凉。
“鹏诚族长到——来!”老管家说。
埃深踏进了蜡染坊,身上充满杀气的业,在飞行的佩剑竟都消失。
“我说,你都在干什么?”
“我…我只是与…与小…小少爷比…比剑。”郭奇正跪着说。
“说话!”
“嗯?”郭奇正的脸早已满是冷汗,他跪着的地方都湿了。
“你是眼瞎还是没脑!”埃及玛说。
“啪哒”一声,埃及玛的脸顿时红了。
“你这个逆子!还敢顶嘴!”埃深说。
“族长!人还在那边跪着呢!”老管家轻声在埃深耳边说道。
埃深连忙走向郭奇正并把他扶起来,说:“是我教儿无方,实在失礼失礼,郭将军在此受鹏诚一礼!”
埃深向郭奇正深深鞠了一躬,郭奇正说:“没事没事,小孩子小打小闹,就由他吧。”
“这大不妥!逆子!还不快快来向郭将军道歉!”
“他?不配!”
说完,埃及玛便拉着科西的手跑了出去。
“小少爷。”老管家说道。
“随他去吧!逆子!咳咳……”
“弟弟?”埃及看着撞向自己的埃及玛,“这位是?”
“不关你事!反正你跟里面的那群人都是一群人!”
说完,埃及玛与科西头都不回继续向前跑,直到在天府门口才停下。
“这里是?”科西看着牌匾说道。
“别管这是哪里!反正能让你开心就行!”
埃及玛拉着他的手就进去。
“哟,是小少爷啊!”灰雀说。
“拿最好的酒过来!”埃及玛说。
“好呢,花文公子这边请!”小二弓着腰说。
小二把他们带到大房里,期间科西看到柱子上挂着许多木牌,其中一块写着:
风呀风呀,白色天空;吹呀吹呀,吹乱头发
满地雪花,地上残花;城外风霜,不懂暖昧
飘呀飘呀,飘落谁家;笑着笑着,感情落下
“看什么这么入迷?”埃及玛问。
“你看!这些木牌上有许多诗!”科西指着木牌说。
他又看到一块木牌,写着:
不同的伤,不同的疼;唯一的疼,是那心口
紧紧抓住,绝不放手;可那天气,每日不同
“哦,这些木牌啊!都是这里的文人墨客留下的!”埃及玛说。
“挺雅兴啊!”科西说。
“表面而已,这些只不过都是凡夫俗子,只有想我这样的身份才能进得了大房;你看下面挤满了人,他们虽有钱,但文采不过人!”
“那你的文采过人?”
“不不不!我只是身份特殊才能在这大房里罢了!”
“别听他胡说,要不是他没有下面那帮人油嘴滑舌,他也不能站在这里!”一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说道。
“这…这位是?”
“哦,她呀,这里的花魁——凤燕。”
“说吧,今天来是干嘛?还带着你的…”
“哦,他啊,朋友!朋友!”
“我…我怎么称呼您?”
“叫我凤燕便行。”
只见凤燕坐下来,抱着琵琶便弹奏起来。
“这是什么曲?”科西问。
“助兴鹤仙舞。”埃及玛说。
“这让我想到一首词。”
“不妨说来听听?”
“那我便献丑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好诗好诗,美酒配美人!”埃及玛说。
“及玛!厕所在哪里?”
只见埃及玛移动眼前的茶垫,一名身穿蓝色的衣服的男人已在门口等候。
“你带他去厕所!”
“是的,花文公子!西公子请跟着我。”这名身穿蓝色衣服的男人说道。
“一个知识越贫乏的人,越是拥有一种莫名奇怪的勇气和一种莫名奇怪的自豪感。”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凤燕停止弹奏说。
“因为知识越贫乏,你所相信的东西就越绝对;因为你根本没有听过与此相对立的观点,夜郎自大是无知者,是好辩者的天性;人们经常会把观点的争论上升为语言的攻击。”
“怎么了?你今天好怪!”凤燕放下琵琶向埃及玛走去。
“没什么!只是今天真的很难受!”
埃及玛一头栽进凤燕怀里哭起来。
凤燕拍打着他的后背说:“本性善良的人都晚熟,并且他们都是被劣人催熟的;当别人聪明伶俐时,他们又呆又傻;当别人权衡利弊时,他们一片赤诚;当别人心机用尽,他灵魂开窍;后来虽然开窍了,但内心还是会保留善良与赤诚;他们不断寻找同类,最后却成了最孤独的一个。”
“啊啊……”埃落雪大声叫。
“小心,小落雪!”埃及玛和老刀同时说。
梨花云见到臃朝自己袭来,连忙使用出梨花带雨,周围顿时飘荡着粉色的烟、梨花花瓣,能让人分不出真与假。
“这是什么?”臃暗自想,“怎么我的幻影在不断的消失?不对,与其说消失,不如说是这粉色的烟遮挡我的视线。”
“还好梨花云刚刚好释放出梨花带雨,这梨花云还真是难操控!”源滨暗自说道,源滨的幻影从凹下去的坑不断朝梨花云的位置赶去。
粉色的烟带有粉尘,臃和他自己的幻影不断吸入粉尘,让他们自己眼前的景象都成一片粉色。梨花云在不断转换位置,而在梨花云里面的三人就惨了,摇摇晃晃的,撞来撞去。由于臃的幻影实在太多,梨花云在转换位置都格外小心,如果离他太近,梨花带雨便不起作用。
臃此刻也没有闲着,他从洞外天拿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将它捏碎,一个浑圆的血球出来了,它“嘣”一声弹射出去,臃顺着它的轨迹来寻找梨花云。梨花云内的埃及玛和埃落雪感觉到有股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源滨的幻影也来到梨花带雨。
“这不会是……”埃及玛想着。
“这梨花云果然真的是敌友不分啊!”源滨和他自己的幻影眼前都呈现一片粉色。
“这血脉定位术挺好用的!”臃暗自想。
梨花带雨消失了,臃使用手中的刀朝梨花云挥去,梨花云仍在拼命转换位置。
“这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臃说着,并没有停止手中挥动的刀。
“想了解我们吗?”一股声音从埃落雪脑海闪过。
在场的人都出现一股短暂的心悸。
……
“哐”,源滨的幻影还没能做出反应,已被气浪所波及,只是往后退了五六米。
“这把刀,还真的与你很配!”
“又来一个送死吗?”臃反手拿着刀说。
在刚刚臃用刀挥向梨花云的瞬间,这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突然出现他面前,他原本想将这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也一同劈死,结果就导致现在臃需要反手拿刀。
“还不走?”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望了望源滨的幻影说,随后又继续望着眼前的臃。
“……”
源滨深呼一口气。
“梨花云我们走!”源滨的幻影说。
南阳侧门的包围术被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打破了,路上的守卫也同样被这个男人给打死了。源滨通过自己的幻影看着地上的尸体都很惊讶,心想:“这是谁?”
逃出南阳后来到咸阳某座山头上,梨花云内的三人见到源滨的真人。
“刚刚那人是你的救兵?”埃及玛说。
“我不曾认识,感觉他没有恶意,但……”
“但身上却有杀气!”
“是的,将军。”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老刀说。
“接下来……”
源滨转过身,准备走人。
“回生!你这是?”
“我已经做完我该做的,将军,希望有缘再见!”
帝江也从埃落雪怀里跳出来,随着源滨离去,埃及玛和老刀见此,都深深鞠了一躬。
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感受的源滨的业离开南阳后,便离开,臃已经被他的杀气愣住原地。
埃及玛从咸阳某处搞来一辆摩托车,骑着摩托车前往汉中。
雪在天牢的十八间十八隔内望着皎洁的月光,她哀叹,她无奈,月色映在雪的脸上,是多么惨白的脸,没有血色,后背的衣服因血凝结后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身材毫无保留被执事员看个够。
她又看了看门口的饭菜,无奈说:“又是这些……”
月色是多么寒冷,天牢内的寒天锁也是如此,可能这就是汉中的天牢该有的。
在汉中的眼线收到埃及玛的通知,提前集合在霍村府,离天牢不足五六公里。埃及玛再一次确定好之前的方案,埃落雪由老刀和十位三阶术师照顾,其余的术师都跟随埃及玛。
埃落雪已睡着,脑海不断重演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埃及说:“不在孩子面前装一下,不然她会怎么想,你们今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们该…咳咳咳。”
老刀说:“你们两个就少说点!小雪,埃及恐怕凶多吉少了,他刚刚在你们母女俩还没回来就咳出很多血痰了!我怀疑这是黑死病,虽然他自己用医术维持现状,但我把脉从来不会错的!”
雪说:“那你刚刚还说…”
老刀说:“都是骗小落雪的,他一直就是这样,不想让你们母女俩过分担心!”
埃及说:“老刀说这么多干嘛,她女子家懂什么?咳咳…”又咳出血痰。
雪说:“你不在了,我和小落雪该怎么办?”
“这就是埃氏陵园?不看不知道!”
“是的大人,不瞒你说,我第一次也被震撼到。”
……
埃及玛使用易容术,易容成天牢内某位执事员的样子。在来天牢前,埃及玛的眼线们就擒住了这个执事员,软磨硬泡才从这个执事员口中敲出天牢内每层人员的分布。
埃及玛成功进入天牢,他使用三阶昏睡术将看守天牢大门的执事员昏睡过去,跟随他的术师也顺利进入天牢。天牢很安静,看守的执事员都被埃及玛的昏睡术所昏睡过去。
他们来到天牢的第十间。
“平时也是这样不警惕?”埃及玛小声问他旁边的术师。
“平时不是这样的。”
“遭了!”
无数的执事刃朝他们袭来,有些术师没能躲着,被拦腰斩断。
埃及玛使用荒的领域,说:“按照第二种方案!快!”
术师们听见埃及玛的号令,一部分术师留下来抵挡执事刃,一部分术师跟随埃及玛去拯救雪。
来到天牢的第十一间。
“呼……哈……!检查还剩多少人!”埃及玛说。
“没有少人,反而……”检查人数的术师说。
“二叔!”
“嗯?小落雪?你怎么在这?不是叫你在霍村府待着吗?不对!老刀了?”
“我在这!”
“怎么老刀你也……算了,计划你也知道的!埃落雪?”
“是的!二叔!”
……
他们已来到天牢的第十五间。
“珀金石居然不在她身上!小心!”
又是无数道执事刃朝他们袭来,在执事刃袭来的时候,埃及玛感受到业的气息。他使用瞬移术躲开袭来的执事刃,荒野刃从埃及玛手心里飞出,荒野刃击中那股业,不料触发机关,从十五间掉落到不知道那一间,掉下去的时候说:“不要理我!”
他们继续去拯救雪,途中仍旧有执事刃袭来。
在十五间掉落瞬间,埃及玛曾使用弹跳术,却被吸引术所吸引,他瞬间明白:这术式比他的术为还高。不得不随着吸引术而掉落,但埃及玛也没坐以待毙,而是使用出荒的领域。他不断挥出荒野刃,水全刃。可惜都被吸引术所吸没,他感觉离吸引术越来越近,那种压迫感不断加强,他也不知道已经掉落在那一间了。
埃及玛没有再挥刀刃了,而是不断强化自己荒的领域,他明白:反正攻击对它无效,不如强化防御。不出他所料,在他不断强化荒的领域,吸引术对他的吸引慢下来了,但他没有放松警惕,他一边强化一边尝试自己其他的术式是否对这个高阶的术式有用。
可惜这都是徒劳,对抗高阶的术式除非自身的术为或自身的术式高于它,不然干什么都是徒劳。
埃及玛尝试从洞外天取出术金来提升术为,在他准备打开洞外天的瞬间,里面的东西便被吸引术吸引而去,他马上关掉洞外天。
埃落雪一行人已经来到十八间了,只剩下她,老刀和五位术师。
“看来你们也不赖!”埃文说。
那五位术师护在老刀和埃落雪面前。
“哟,你们还这么卖命啊!告诉你们,你们的埃——及——玛已经——死了!”埃文说。
“我呸,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刀说。
“咔嚓”……
埃文的上半身被砍下,下半身向前倒。埃文的脚没碰地的瞬间,无数片执事刃朝他们袭来,五位术师用刀挥砍,最后只剩下老刀和埃落雪。
埃落雪看着受伤的老刀还在护着自己,虽然再没执事刃袭来。
在埃及玛强化荒的领域即将又突破的时候,吸引术突然消失,他掉落在不知道是哪一间,他看到那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正在与一位红色短发的男人正在打斗着。
“走!”
埃及玛连忙使用出弹跳术到达天牢的十八间,到达十八间后,他挥出水全刃将眼前的埃文拦腰斩断。
埃及玛同样满身伤痕,走向埃落雪方向,老刀此时已经没有呼吸,埃落雪很伤心。
“小落雪!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二……二叔,你……你说得对!”
“妈妈就在前面了!我们走!”
“好!”
他们走向十八间十八隔,看着眼前的雪,雪看到他们这般眼泪不止地落下,埃及玛使用出天牢·寒天术解开寒天锁。天牢·寒天术是埃及玛在易容的执事员得到的。
雪还没抱暖埃落雪的身体,雪身后的墙突然裂开直至消失,埃及玛也在这时被互换术给互换走了。引入母女俩眼前的是埃姬存希,雪立即使用出雪之呼吸术,她让埃落雪进入了“雪之都”,而她也被用互换术给互换走了。埃及玛对埃姬存希没有任何意义,便禁锢他的术式,把他从十八间抛下去。
次日,汉中中心街头聚集许多人。
只见雪的发色从黑色变成雪白……
“……雪毒死埃及,证据确凿!本人对犯罪亦是供认不讳!判以极刑!今日斩首示众!”
“你把雪杀了!你内心会平静吗?”雪说,她已是披头散发,身上还背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斩”。
“真是满口胡言!行刑!”
“慢!”
“你还想说什么?”
“我要一凌净尺!丈二白帘!全部挂在旗杆上!如果我真的冤枉!刀过处头落……所有的鲜血都染在白帘上!现在是三月!刀和头落后……下起大雪吧!把我的尸体埋了!”
众人议论纷纷……
“雪!你太狂妄了!”
“风为我起!”
“诶呀!真的起了!”
“那块白帘起了!”
“起了!起了!”
众人都很惊讶
……
“云为我涌!”
“呀!”
众人又是惊讶看着……
“这是满口狂言!行刑!”
令牌被扔到刑场上,血染在白帘上,下起了雪。
众人又是惊讶
……
说道这里,埃落雪不禁落下泪来。不知不觉她已挨着牧师身旁睡着了。
此时,满头银灰色的男人走进来。
“你来了!”牧师说。
“眼那边,就多请牧师美言几句了!”
“嗯!走吧!她睡着了!”
后称“沪嘉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