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忆·下
臃从南阳中塔楼走下来,戈培迩紧跟其后。
“那间出租屋在哪里?”臃边走边问
“在南阳街二十四节巷子口!这里左转!”埃文也是边走边说,但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开心,埃文恨不得能马上把埃及玛撕碎,因为埃及玛从而使得埃及不信任他他也没能坐得他梦寐以求的席位。
“培迩,巷子口附近状况如何?”臃没有转过头,继续向前走着问,接着左转。
“稍等!”戈培迩使用心灵感知术与埋伏在巷子口附近的眼线在脑海中对话,“状况很好!据兄弟们汇报,埃及玛仍在那栋出租屋!”
“好!”埃文突然大叫一声,随之臃瞄了一眼,他立即低声下气说:“不不,我只是想说计划真好!”
臃没有理会他继续赶路,在戈培迩埋伏在巷子口附近的眼线汇报情况的时候,帝江与其他幻影已来到埃及玛所在的出租屋里。
“老刀你有没有感觉到附近有股熟悉而陌生的业!”
“嗯!好熟悉同样好陌生,小落雪来刀爷爷身后!”
小落雪到了老刀身后,此时就形成了小落雪在埃及玛和老刀的中间,他们夹着小落雪,不让她受伤。
“来了,老刀准备好!”
此时帝江与其他幻影在他们三人眼前,小落雪突然跑出来,一把抱住了帝江。
“小心,小落雪!”埃及玛和老刀同时说。
在小落雪抱住帝江的瞬间,他俩眼前出现一道人形幻影,原本在他们手里的荒野刃、荒凉刃突然消失。
“好可爱啊!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小落雪用脸蹭着帝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帝江拼命逃出小落雪的怀里。
“呀,小可爱,你去哪?”小落雪失望看着帝江那圆滚滚的屁股说。
“嘟嘟嘟嘟!嘟?”帝江屁颠屁颠走向那道人形幻影。
“哈哈,看来你们及老兄的女儿很喜欢它啊!”那道人形幻影说道。
“你是谁?”埃及玛说道,手里的荒野刃不知何时又出现,并不明显。
“你们大可不必对我抱有敌意,我是板家的药术师,姓源名滨,字回生。”人形幻影平静的说道,说完不忘鞠躬。
“别别!”老刀说。
“所以你现在是?”埃及玛问,手里的荒野刃仍未消失。
“来救你们!你们已经被臃他们给发现,现在带着人来抓你们!”人形幻影说。
“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的?”埃及玛说,手里的荒野刃仍未消失。
“看来将军的警惕性挺高啊!”源滨的幻影摸着下巴说。
“少说废话,不然我的荒野刃可没这么好心情!还有!小落雪过来!别再跟那个圆滚滚的幻影玩了!”埃及玛说。
“好吧!”小落雪又一次失望看着自己离帝江越来越远说。在人形幻影开口第一句之后,源滨的幻影便示意帝江去陪小落雪玩,帝江只好又屁颠屁颠去小落雪怀里。
“嘟嘟?嘟…嘟…?”帝江疑惑看着小落雪远去,身上的翅膀也从刚刚玩闹的兴奋变成现在的低沉。
源滨的幻影沉默着。
“我感觉他们不像坏人,二叔!”
“你有见过坏人说自己是坏人的吗?”
“应该…应该有吧?况且他们长得也不像啊,看那个幻影挺好的!”
“应该挺好玩的,不是挺好的!”
“哼!刀爷爷帮我劝劝二叔他吧!”
老刀看着小落雪摇摇头。
“喂!别不说话,不然我的荒野刃就要说话了!”
“请将军您看这个。”源滨的幻影突然说话,他抬起左手一只幻影从他手中出现,“这是我的一对镜兽,请看里面的画面。”
“把它放在中间!”
“好!”
随后源滨的幻影手中的镜兽飞到中间,镜兽是一对,雄的镜兽为墨黑色,如苍蝇般大小,正在外面看着臃他们,雌为墨色,如麻雀般大小,正是他们中间的这只,它们的脸如镜子般,有四足和后背的一对翅膀,埃及玛望着中间的镜兽,镜兽里的画面是:臃正在与埃文对话,戈培迩在后面。
“埃文?”埃及玛说。
“臃!就是他这次让我们变成如今这样!”老刀指着镜兽中的臃说道。
“就是这个坏叔叔,妈妈就是因为他进了天牢!”小落雪附和说。
“所以他们现在是来杀我们,回生?”埃及玛说,手里的荒野刃似乎消失了。
“是的!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逃离的手段!”源滨的幻影说。
一朵梨花云幻影在他们中间出现出现,这朵梨花云幻影为淡粉色,埃及玛他们三人上去这朵梨花云里面,随后这间出租屋内的所有幻影都消失。
梨花云里面传来源滨的声音:“你们坐好了没?”
“嗯。”里面的三人说。
梨花云里面的空间很大,镜兽正在里面播放实时画面,帝江也在小落雪怀里。
梨花云在南阳街二十四节巷子口处与臃他们擦身而过,而臃没有发现他们,在臃的面前出现一群人,这一群人不是别人而是埃及玛的小弟们;在臃走到二十三节巷子口的时候,埃及玛的小弟们就发现在臃身旁的埃文,随即召唤附近的兄弟们堵在二十四巷子口处。
“麻烦你们让开点!”埃文说。
“哟!这不是看门狗吗?兄弟们!你们听听这条狗说什么?我们要听一条狗说的话吗?”说话的是带头人可惜。
“当然不听啊!”
“都说是狗!就当它是狗叫,寻开心就好!”
“有些人做狗做惯了,就忘记自己不是人了!”
“哈哈哈哈!”
……
身后的小弟们纷纷说道。
“听到没?我…们…这…里…不…欢…迎…狗!”科西说。
埃文还想说什么,却被臃阻止了,他走上前直接用拐杖洞穿了科西的身体,可惜还想用手反击,奈何拐杖被臃注入了术式——毁灭术,此术式为五阶,可惜是个凡人,身体自然抵挡不住毁灭术的侵蚀,一滩血水在拐杖上流下,其他小弟们看到后虽然震惊,仍旧用凡人之躯去抢夺臃的拐杖,但都无济于事,都变成一滩血水;埃及玛看着镜兽里的画面想要出手,却被老刀阻止了,老刀朝他摇了摇头,埃及玛的眼眶红了;这群小弟可是他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今天却为了他们而牺牲。
小落雪仍在跟帝江玩闹,埃及玛继续看着镜兽里的画面:后面的小弟发现这样抢夺拐杖没用,他们突然想起出租屋内的埃及玛,立即让一位小弟去告诉埃及玛有危险,他们继续用身体抵挡臃的拐杖,争取时间让这位小弟去告诉出租屋内的埃及玛;臃看到后也没有加快手中的速度,依旧沉醉这种快感里;埃文看到有人逃走,想提醒臃,而臃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急!”,看到这埃及玛也没在看了,因为他知道——再看下去只能让自己变得更悲伤。
在这位小弟前往出租屋的方向,眼前出现两个一黑一白身形高大身穿黑西装的人,手中都拿着各一根‘术’棍,他们朝这位小弟袭去,然而这位小弟也不是吃素的,在黑色高大的人手中的‘术’棍朝这位小弟左边袭去,他往右躲的同时一根‘术’棍也朝右袭来,他立即往下蹲出拳去打向他们的胫骨,一阵惨叫声在二十四巷子口中央处传开来;这位小弟会术式,但术为不高,只有一阶,在他出拳打向他们的胫骨的瞬间,他发动术式——金刚不坏术,虽然只有一阶,使用在这两个高大的普通人上也是有用的,随后继续向出租屋方向跑去。
有个人站在南阳街零节巷子口处,等着梨花云的到来;此时埃文用沾满的手拿着一枚胸针仔细端详着。
“是一枚仙鹤采灵芝啊!可惜啊!哈哈哈”埃文踩着那名小弟的胸口说道。
那名小弟腹部有个大洞,臃看到此景却没有感触。
“他们逃走了!”埃文望向出租屋内说。
“哈哈哈!不会的!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臃说道。
随后臃的幻影消失在原处,留下戈培迩和埃文在这里;在南阳街中塔楼的时候,臃跟戈培迩说完后,便使用出三阶的幻影术——一个人形幻影出现在臃的旁边,随后戈培迩便跟着这个人形幻影下楼;而臃便去了南阳街零节巷子口,站在南阳街零节巷子口处的臃开始攻击前来的梨花云,梨花云里面传来源滨的声音:“你们现在这里面坐好,别下来!”;源滨的幻影出现在梨花云的前方使用出五阶的白盾抵挡飞来的五阶翅膀刃,翅膀刃就像名字这般,外形颜色如同天鹅翅膀。
在南阳城墙外老树上的源滨通过自己的幻影看到眼前的敌人:左手拿着拐杖,右手不断挥出翅膀刃,血色瞳孔,以枯木为发簪,枝梢有花苞初绽;如水的珊瑚金与未知的兽革制成的腕甲,穿着—双经久耐用的短靴;身披长摆的古旧风衣,服饰主要以黑色为主,再以暗金色和些许蓝紫色的纹路点缀,背后用鲜红的丝带捆绑成结,有裙摆的设计,内衬为红色。服饰表面上刻着彼岸花的图案。胸前有着的纽扣并露出一条缝;长发呈现出藏青色,发尾有暗红的渐变,并被发饰分叉成双马尾;耳垂部分都分别戴着一对耳钉,而左边的耳钉还额外连着一条红色的飘带。
臃依旧不断挥出翅膀刃,源滨心想:我才不想变成刀俎鱼肉!源滨的幻影缓缓将右手放到腰间,使用出炼金术,右手已握住一把刀——藏刀;左手抬起无名指、小指屈向掌中,食指弯曲附于中指背侧,拇指稍微弯曲,此乃白盾全身术,同样为五阶;然后左手缓缓往右握紧刀柄,右手大拇指顶着刀鞘口,刀鞘身上有许多阴阳刻的图案其中一串阴刻的藏文格外显眼,藏文为“”,大概意思为:刀鞘保护刀的锋利,它自己则满足于它的迟钝;随后左手拔出藏刀,右手也顺势将刀鞘脱下;眼前的白盾消失,源滨将术为注入藏刀上,使用刀背来斩迎面而来的翅膀刃;只见源滨的幻影左脚向外迈开,右脚跟随身体的摆动躲开才脚袭来的翅膀刃,接着更多的翅膀刃朝源滨袭来,左脚向前迈出一小步,右脚紧跟随,继续使用左手的藏刀刀背斩翅膀刃,没有斩到的翅膀刃便用右手来抵挡,这样能使术为消耗得最低,若是不用右手抵挡翅膀刃,而是用全身去抵挡翅膀刃,便会让白盾全身术更加消耗术为。
源滨的幻影边斩击朝他袭来的翅膀刃,边留意臃的破绽;无数片的翅膀刃在空中正朝他头顶上袭来,他左手的藏刀突然消失,源滨的幻影已经到了半空中,原来在藏刀消失的瞬间他结手印使用了弹跳术,随后用右手去抵挡那些朝头顶袭来的翅膀刃,左手的藏刀又出现,是使用了炼金术,右手放下使用左手手中的藏刀刀背斩去翅膀刃,就在这些翅膀刃消失的瞬间,又是无数片的翅膀刃从地面朝空中的源滨幻影袭去,这时源滨的幻影正在快速的坠落,他只好用刀背去斩击翅膀刃。
在源滨的幻影坠落的同时,臃使用出幻影术,许多臃的幻影出现;源滨见此,强行使用一阶的飞行术,只见坠落的源滨幻影背后展开一双乳白色的翅膀,这是岩燕的翅膀,翅膀刃已经没有了,他展开翅膀,朝臃直直飞去,源滨将手里的藏刀举过头,藏刀的表面在不断变化着颜色;是的,他向藏刀注入了术式——毁灭术,同样为五阶,“噗啪咣”的一声,臃所站的位置形成一个大大的凹下去的坑,扬起许多尘土。
空中突然出现无数片翅膀刃朝源滨的幻影袭来,只见源滨的幻影没有去抵挡,在翅膀刃快接触他的时候,源滨的幻影面前出现了半圆形的白盾,无数片翅膀刃不断朝白盾袭来,但白盾正在移动。源滨的幻影在到达地面的时候,背后的翅膀已经消失,飞行术是一次性术式,他感觉这里没有臃的业,立即将白盾全身术解除;而在空中挥出翅膀刃的人,只不过是臃的幻影;白盾移动同时,源滨的幻影才看清臃的位置,他正带着他的自己幻影朝梨花云奔去,手中的拐杖已变成一把刀。
在源滨的声音消失后,小落雪问:“科西叔叔是一个怎样的人?”
埃及玛尴尬的看向老刀,老刀说:“你就满足她吧!”
珑熙丁卯年九月十八日的晚上,埃及玛从天府走出来,嘴里还念叨着。
“凤…凤燕,下…下次再…再相聚!”
“嗯,好的,我等着您,及玛少爷!”
“诶诶!小心点!小少爷!”天府门口招待客人的灰雀说道。
“我…我…我埃及玛没喝醉!”
“没喝醉!没喝醉!小心点,小少爷!”
“嗯!谢谢您了!灰…灰雀阿姨!”
埃及玛身影渐渐离去。
“老板娘,真的不用派人跟着他?要是…”
“不需要!他没喝醉!”灰雀说。
“那他刚刚的确是…”
“去忙你的吧!”
“是的,老板娘!”
灰雀看着埃及玛给她留下的字条,是她刚刚在门口搀扶埃及玛的时候塞给她的,上面写着:
最近不太平,天府可能度不过!雀,你要小心!保护好天府,保护好凤燕小姐!
埃及玛经过蜡染坊的门口,听到有女人呼喊声,他心想:这么晚了,怎么蜡染坊还有人?
他看到门已被打开,他悄悄的走进去;竹竿上正晾着蜡染过后的布,通过这些布,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间房子正亮着灯,里面有五六个壮实的黑影;埃及玛又轻轻的迈出几步,在迈出步伐的同时,他听到了房子里面的人的对话。
“不要…不要……”在哽咽的说道。
“什么不要?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对呀!我们大哥不会亏待你的!”
“快点,听话!来把腿张开!”
“不要,走开!”哽咽声比刚刚还大。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哥,要不我来调教?”
“滚!!”
“好,嘻嘻,听大哥的!听大哥的!”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这样的话,我会丢掉这里工作的!”仍然哽咽着说。
“我跟埃家是老相识,他们不会把你怎么的!相信我!”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们大哥的话?你说是不是啊?”
“啊?是…是吧?”一个年幼的声音出现。
“再说一次?”
“是的!”语气似乎肯定,仍然能听出是有被强迫才这样说的。
“所以,你还不把腿张开!”
“嗯嗯嗯!不要,走开!”声音比刚才的哽咽更狼狈了。
“刚刚是谁说,跟我是老相识?”
埃及玛已站在房子门口处,他眼眸透露着杀气,语气低沉说。
“是谁?”
“原来是个小瘪三!小瘪三这里没里的事,大人在办点事情!”
“什么事情严重到要脱下裤子来解决?”
“哈哈!”
“是吗?那我也要看看!”
“拦住他!小妞,你居然敢叫人!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咔嚓’的一声。
“啊啊啊啊啊!”她叫得凄惨,随后晕了过去。
她的手骨折了。
‘咔嚓’一声。
“啊啊啊啊!”
他疼得跪在地上。
“别叫!”埃及玛抓住他的头发说道,眼眸的寒意更瘆人了。
埃及玛抬头看到那位被羞辱得衣不遮体的女人,一张蜡染过的布盖在了她的身上,看到布已盖住她之后,才停止使用术式——三阶的迁移术。
“你是谁?”
“你无需知道!说吧,你的老相识是谁?居然敢来我的作坊调戏妇女!”
“小瘪三!”
“嗯?”埃及玛更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在抓住他的头发瞬间便使用——四阶的剥离术。
“疼疼疼疼!”
“那说不说?”
“你是埃及玛?”
“是我问你话!”
“疼疼疼疼!”
“大…大哥!他…他就是那位小少爷!不用害怕,长老定会力挺我们的!”
声音是从埃及玛身后的尸体传出来的,埃及玛回过头,原来是有一个未死透气,正艰难站起来说。
“他,所说是否属实?”
“是是是,啊,疼疼疼疼,脑!”
在听到自己的小弟这样说,他已经面无表情了,因为他还行靠这张底牌跟埃及玛谈判。
一股极寒的业朝埃及玛身后袭来,却被荒的领域给震开了;说话的小弟通过十字切腹透支生命来使用二阶的冻伤术,而他却不知道埃及玛是十术的四阶上,即是十术巅峰;荒的领域虽然只有三阶,但足够压制二阶的冻伤术,被震开的小弟震到埃及玛来之前站在竹竿上晾着布的位置,他趴着,腹部的位置尽是血。
“倭术?你们来龙国的目的是什么?想好了在说!”
“这,疼疼疼疼!来…来视察!”
“视察?说不说?”
“埃夫人!”
“谁?”
“是埃夫人跟鄙国合作!”
“什么合作?”
“这不能说!我们之间使用了毒誓术!”
‘咔砰’一声,埃及玛走向女人旁边,使用医术治疗她骨折的手,并望向左边,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
“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嗯,叫什么?”
“科西!”
“你也是跟着他们一起的?”
“我是被他们绑架到这。”
“所以,你原本在?”
“地球!”
“地球?陌生的地方。”
第二天,埃家里来了一群驻龙的倭国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