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相 完
程清霓很快学会了游泳，每晚依然有噩梦降临，贺司煜都会出现。
周五，她正上着课，脑海响起冰冷的声音。
“亲爱的玩家，你被我们选为惊悚游戏的玩家，你需要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程清霓一怔，原来这里是惊悚游戏的世界？
那声音还在继续，“玩家任务:击杀厉鬼贺司煜即可离开这个世界。”
怎么会？
玩家任务为什么会是击杀贺司煜？而且他根本不可能是厉鬼！
耳边响起贺司煜不带情绪的声音，“你在想什么？”
程清霓猛的回过神，“没，没什么。”
一定是她最近每晚都做噩梦，太累了，脑子胡思乱想。
“玩家任务:击杀贺司煜即可离开这个世界。”
程清霓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老师看到角落的两人在他眼皮底下说话，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把课本往讲台重重一甩，“你们上课说什么话！”
教室，老师大步走到他们面前。
贺司煜和程清霓沉默对视，丝毫没有注意到老师。
老师因为愤怒，扭曲着脸，手中凭空出现教鞭，扬起鞭子要甩到两人身上的时候。
贺司煜瞥了老师一眼，“吵。”
“嘭”一声，老师的头炸开，紧接着身体也炸开。
程清霓的身子颤了下。
鬼学生连忙跑出来，而收到任务的玩家不动声色的走向贺司煜。
有些玩家已经经历了几个世界，他们得到可以杀鬼怪的道具，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来新手副本，现在看到没有存在感瘦削的鬼学生实力很强。
他们有些刚来的还不知道贺司煜是谁，有些神色震惊包括吴译椹和林怜。
贺司煜怎么会这么强？！
几个玩家过去，对视上贺司煜漆黑的瞳孔，他们忍不住颤抖，很有压迫感，像是无数噩梦凝成的绝望。
一个眼神呆滞的站着，一个拉着他跑。
还剩一个胖子，他不甘心，手中凭空出现了黑色的关公刀，锋利的刀锋折射着寒芒。
胖子的刀朝着贺司煜挥下，程清霓拉着贺司煜躲避。
然而，程清霓看到本来落在贺司煜的脖子的关公大刀，却突然转了方向挥向了胖子的身体。
鲜血喷溅，溅到了程清霓的脸上。
她一怔。
胖子倒在血泊中。
其中一个玩家冲了进来扶起胖子离开，教室很快剩下他们两人。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而窗帘“唰”的一下遮住了窗户。
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程清霓感受到鲜血的滚烫，她缓慢的眨了眨眼，“老师是你杀的？学生挥刀伤自己也是你？”
贺司煜见到她脸上的血，捻了下指尖，血在她脸上很碍眼，“是我。”
她看着他，“为什么你可以听到我脑子里的话？”
“告诉你一个秘密，这里是鬼城，我从小就是一直被周围的鬼嘲笑我是跛子，真的很可笑，是鬼还被欺负。”
她的神色没有震惊的情绪只有怜惜，似乎她并不意外他不是人类。
贺司煜怔了下，“在这个学校我被人类学生杀死，然后我竟然又活了过来，第二次我察觉到他们的杀意躲了起来还是被找到了，我不想被他们杀死，所以我自杀，我试了很多次自杀方式，还是醒了，回到我杀死自己前。”
“我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经历着人类杀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能轻易杀死我？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杀我的人类不一样。”
“后来我终于知道，原来杀他的学生是玩家，而他们在玩恐怖游戏，而我是一个npc。”他说到最后，勾起嘲讽的弧度。
程清霓的心泛起尖锐的疼痛，原来她做的噩是梦贺司煜真实经历过的。
“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只有恨，在那后在一次次的轮回中，我的力量越来越强，我不用再经历死亡，我开始以各种方式杀死玩家。”
贺司煜眼神幽冷，“遇到我只有一个下场，团灭。”
程清霓浓密的睫毛颤抖着，掐着手心，声音有些哽咽，“所以你一直知道我是玩家，一直想杀我？那为什么还没杀我？”
贺司煜轻笑了声，“我本来早杀了你的，后来发现你很有趣，我当然会把你留到最后杀掉。”
程清霓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以为的小可怜其实是个实力强大的boss。
在她快死在鬼怪下的时候，贺司煜总是能及时的出现在她面前，而那些鬼怪在他出现后，就会恐惧逃窜。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人才是鬼怪。
贺司怡是她信赖的人，她从不会深想，鬼怪在怕什么？
鬼怪怕的是他。
他一直想杀她，留着她只是因为她有趣，在戏弄她。
冷眼看她在鬼怪求生。
程清霓牙齿在嘴唇咯咯作响，明明冬天还没来，她却置身在寒冬中，冷得她浑身发抖。
“恨我吗？”
程清霓含着泪的眼眸全是寒意和冷漠。
贺司煜浑身一僵，很快恢复自然。
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将匕首放在她掌心，随后他的手覆上她的收拢五指。
程清霓抗拒他的触碰，想抽出来，可他的手掌强硬的包裹住她的手，让她挣脱不开。
他包住程清的手和程清霓一起握住了匕首停在了他心脏的位置。
他在笑，眼底带着疯狂，“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
程清霓满面泪水，“我很早就知道你是鬼魂，不管你是什么存在，只要是你，都可以。”
贺司煜的四肢百骸都在疼，真是奇怪，他已经习惯了疼痛，怎么疼痛比以往更强烈，让他难以忍受。
她把匕首送进了贺司煜的心脏，眼睛通红，“我什么都不会计较，除了欺骗。”
贺司煜低头看了眼匕首刺进他的心脏，伤口发疼。
疼得他有片刻的窒息。
程清霓看着贺司煜渐渐变得透明，她似惊醒了过来一般猛的缩回手。
教室里只有程清霓，她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脸上没有表情，像是丢了魂魄一样，没一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