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欲色
“要开始体育体测项目，认真听。”
“50米跑远、立地跳远、心实球、握力测试、跳绳…”
程清霓看到班里的同学都在，他们现在的地点是体育馆。
他们旁边站着是穿着校服的学生，学生齐齐看向他们，惨白着脸，对他们笑着，笑容诡异。
被噩梦支配的恐惧的学生瑟瑟发抖。
体育老师似乎很少笑，笑容僵硬的安抚他们，“不用怕，他们担任裁判。”
他们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想哭了，他们都被校服的吓过，甚至还亲眼见到校服杀人。
都是鬼怪！
程清霓的手心出汗，她遇到一个校服，被扔下楼险些坠楼死亡。
体育老师的声音再响起，“好了，两两组队去拿体测评定表去体测。”
体育老师看到学生身子颤抖，恐惧都写在脸上，依然站在原地没听他的话，他怒吼，“抖什么抖，要是你们没体测或者体测有一个差就永远留在这里，直到体测及格。”
学生一听永远留在这里，发白着脸，战战兢兢的去排队拿体测评定表。
程清霓排了没多久就轮到她，体测评定表印着名字和各个项目成绩。
程清霓目光搜寻一个人的身影，她看到了贺司煜，走到他面前，“体育老师说组队体测，我们一起？”
贺司煜轻轻的嗯了声。
程清霓眉眼弯弯，贺司煜渐渐的不排斥她了，问他，“你说我们先去做哪个？”
一楼有跑步、跳远、实心球这些，其他的在二楼。
贺司煜看学生都聚集在一楼，“先去二楼。”
程清霓听他的。
他们正走向二楼，身后传出尖叫声，体育老师在一楼，他又开始怒斥发出尖叫声的学生。
“吵什么吵，给我安静！”
体育馆的学生紧紧捂住嘴巴。
程清霓和贺司煜到二楼，先去肺活量测试。
身前挂着牌子的校服坐在椅子上，旁边有一个水池。
程清霓怔了一下，这是肺活量测试？
校服拿着计时表，死沉的眼睛看着程清霓，“头浸入水里最少30秒。”
程清霓本能的往后退，第一个体测就让她产生退缩，她不会憋气。
贺司煜走过去把头放进水里，没一会，他从水池里出来。
轮到程清霓，她心慌，一鼓作气把头埋进水里。
校服低垂着脑袋，簌簌颤抖没敢下手。
程清霓没几秒鼻子就很呛，她很难受，瞬间抬起头，头发脸上都滴着水。
贺司煜用手里的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水，她没那么难受了。
校服拿着笔在他们的体测表飞快写字，然后哆嗦着手递给他们。
程清霓看到测肺活量的成绩旁边是个优！
在他们走后，林怜和吴译椹走进房间。
憋气30秒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吴译椹的头在水里，在心里计时，他的头忽然被人按住，上方响起阴森的声音，“还没到30秒。”
按住他的脑袋的手很大力，他下意识挣扎，水里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
林怜担心吴译椹会出事，可是她也不能阻拦校服，怕会出严重的后果，紧紧盯着水池的情况。
校服很快松开手，吴译椹从水里出来，不断的咳嗽。
林怜胆战心惊，为了能合格，她还是把头探进水里，没多久，她感觉脑袋被人重重摁住。
她抬起手想掰开脑袋上的手，却是徒劳。
林怜的大脑缺氧脑子完全停止思考就快要窒息的时候，脑袋的手松开了，吴译椹连忙把她从水里捞出来。
她的脸色惨白。
程清霓和贺司煜往下一关走去，走没多远就到下一个房间。
雪白的墙壁上挂着黑布，布上用红字写：“视力测试。”
红色的的门半掩，程清霓推开门，只有前面的白色帘子，没有穿着校服学生。
她谨慎的掀开白色帘子，一双苍白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喉咙一紧，她剧烈挣扎。
贺司煜拿开鬼怪的手。
流血的五官透出惊恐，讪讪收回手，躲到角落。
程清霓捂着脖颈，看角落抖得厉害的鬼怪，她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难道只是想吓他们一跳？可是她看起来很恐惧，这房间还有其他“人”？
贺司煜握住她细白的手腕，“闭上眼跟着我。”
程清霓愣了愣，没有再纠结刚刚的疑惑，闭上眼，被贺司煜牵着慢慢往前走。
他的掌心冰冷，她没有害怕反而让她很安心。
贺司煜掀开下一个白帘子，穿校服的女生缩在角落，捧起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黑洞洞两个血窟窿还在往下滴着血。
贺司煜轻轻瞥她一眼。
她立即把挖出来的眼珠子放回到黑洞洞的血窟窿，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贺司煜。
漆黑中，程清霓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跟在贺司煜身边，她并不知道，她依赖和信赖的“人”只用一个眼神能让吓唬他们的鬼怪在角落哆哆嗦嗦。
贺司煜握着她纤细温热的手腕，掀开三个白色帘子后来到了身前挂着牌子的校服面前。
“可以睁开眼了。”
程清霓缓缓睁开眼，看到手里的成绩表，上面有优了。
这是通过测试了？
隔壁房间是坐位体前屈测试，走进房间的时候，她听到尖叫声是从视力测试的房间传出来的，回想鬼怪掐她脖子，心有余悸，还好有贺司煜带着她出来。
这次的房间比视力测试正常，校服已经在等着他们。
程清霓身体柔软，轻而易举得到优。
她没想到这个项目很顺利通过。
接着到贺司煜，他坐在仪器前，双腿绷紧，弯腰向前，姿势标准。
程清霓看到他的校服因为姿势微微往上撩，露出精瘦惨白的腰身。
她的目光就定住了。
贺司煜也得到优，站起来。
程清霓的眼神还没收回，对上他的视线，她这才慌忙挪开。
她的脸有些热，都不敢直视贺司煜了，她居然盯着他的腰！要看那么久。
贺司煜一向能轻易察觉到人的情绪。
程清霓看他的目光，是欲色。
贺司煜：……？
他有些迷茫，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
也是，她本来就是奇怪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