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请笔仙
隔日的午休，程清霓和张芝渔站在天台。
“我可以请笔仙。”
张芝渔一下抬头，愣愣的看着她，“清霓。”
“你救了我。”要不是张芝渔帮她摆脱厉鬼，她也不可能站在这里。
张芝渔激动的抱住她，泣不成声，“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虽然她很弱，不过她还是会保护好程清霓。
两人要走下天台的时候，张芝渔踌躇片刻，“清霓要小心你身边的人。”
程清霓点头，“我知道。”她对身边的人没有放松警惕。
张芝渔一听她的回答，心里直叹气，她没听懂，这个人是贺司煜。
要是她知道贺司煜是…那她不是很难过？可她也不能直说，贺司煜很可怕，所以只能委婉的提醒她。
希望她能早点发觉她一直保护的贺司煜并不可怜，更不需要她保护。
午休后程清霓到教室，贺司煜已经在座位。
程清霓思索了下，“贺司煜，如果我比你先死，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要学会反抗。”她不知她还有没有明天。
贺司煜没在意她的话，轻轻的应了一声。
得到他的保证，程清霓也就放心了。
晚上十一点，女宿舍的灯都关了，走廊一片漆黑。
张芝渔等程清霓入睡，她飘出宿舍去找程清霓。
程清霓跟张芝渔说好在天台。
她出现在教学楼，直奔天台，好在跑向天台的过程很顺利，没有遇到鬼怪。
张芝渔已经在天台。
准备笔仙的工具简单，只需要一支圆珠笔和一张纸。
在白纸上写下26个字母，0到9共十个数字，和“男女”，“是否”这些基础选项。
写好后，参与游戏的人双手交叉，把笔插在中间，一起默念，“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今生，如果你来了，请你画个圈。”
天台的风很大，冷冷的，比白天降了温度，程清霓穿着校服外套冷。
张芝渔随便拿了个桌子上来，放在天台中央，白纸摊在桌上，程清霓双手虚虚握住笔。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生，我是你的今生，如果你来了，请你画个圈…”
程清霓念了三次之后，手里的圆珠笔不受控制的地动起来，在纸上规规整整画了个圈。
天台上的风更大了，程清霓感觉有阴冷的气息贴近她，让她不自觉一缩。
程清霓努力镇定，声音有些颤抖，“你来了吗？”
圆珠笔在纸上慢慢移动，在“是”的选项上画了个圈。
程清霓对面的张芝渔，眼神触到她后背的贺司煜，他眼眸黑沉沉的盯着张芝渔。
他想到了下午程清霓的话。
张芝渔所有的心思在这一刻无所遁形，她飞快收回目光。
她不断的尝试想进入程清霓的梦里，她是故意救程清霓的，这样程清霓就会答应帮她。
她知道她自私，可她已经没办法了，正如她心中想的，程清霓是一个善良的人，救了她后，她答应请笔仙。
程清霓说出张芝渔要问的问题，“郑凡是不是死了？”
圆珠笔又在“是”上画了个圈。
张芝渔知道郑凡是死了，可得到确切的答案，她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郑凡是不是还在这个学校？”
圆珠笔依然在“是”画圈。
“那郑凡在哪里？”
笔尖慢慢划动，“houshulin。”
程清霓顺着拼音念了出来，“后树林？”
“郑凡是不是在学校的后树林？”
笔尖不紧不慢的回到“是”。
程清霓不合时宜的想这个鬼好像还挺有耐心的，没那么可怕。
“学校后树林！你能带我去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他。”张芝渔抬起眼看着贺司煜，她现在一心想找到郑凡，也就顾不得害怕。
程清霓就感觉有冰冷的气息萦绕着她，她被冻个哆嗦。
她看不见，张芝渔看得见。
她看到贺司煜从身后拥着程清霓。
圆珠笔缓缓划动，“buxing。”
程清霓用商量的语气，“芝渔和郑凡很相爱，芝渔一直在找郑凡，可不可以帮忙？”
笔尖开始挪动，“chun。”
程清霓念了出来，“蠢”。她一愣，它这是在说谁？她似乎感受到了它有些生气。
还没想明白她的身影消失在天台。
贺司煜直起身漠然的俯视张芝渔。
冷风呼呼地刮过，张芝渔哆哆嗦嗦地说：“要是你不帮我，我就一直纠缠着清霓。”
贺司煜不会受任何人威胁，“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吗？”
张芝渔意识到他的杀意，她卑微的恳求，“求求你了带我去后树林找郑凡。”
贺司煜眼神毫无波澜，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张芝渔反而要带她去后树林，他平静的面容下隐隐的躁意，“走。”
张芝渔听出他愿意帮忙，连忙欣喜的跟着。
后树林。
贺司煜停在一棵大树下，他抬起手，五指张开。
泥土松动，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
贺司煜收回手。
张芝渔看到鬼魂的模样，泪水从眼眶里溢出。
学校的某一处，有一个女鬼神情痛苦，发出惨叫声。
它似乎是很想出来，所以很快爬了出来，张芝渔扑进它的怀里，泪流满面，“郑凡。”
郑凡以为他永远被困在泥土里，再也见不到张芝渔，他紧紧的回抱住张芝渔，声音哽咽，“芝渔。”
贺司煜冷眼瞧两人相拥哭泣的画面，扔下一句话，“别再烦程清霓。”
金色的阳光落下。
程清霓下床，张芝渔已经醒了，她呆呆的坐在床上。
程清霓扫向另两个人的床位，两人都在睡，她走向张芝渔，压低声音，“它有没有带你去找郑凡？”
张芝渔看向程清霓，一下抓住她的手臂，张芝渔的眼泪往下掉，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是她？”
她很感激程清霓，“清霓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她终于找到了郑凡，还得到一个残忍的事实。
程清霓知道她找到了郑凡，那个鬼好像还挺好心的，她遇到的都是要她命的鬼怪，除了张芝渔。
张芝渔的眼神划过凌厉，是她和陈老师害死了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