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人体实验
“这……小医仙同志，这位朋友，对我很重要。还请小医仙尽力一试，不论治好与否，沈某都愿以千金作为答谢。”沈晦恳求。
“病患乃是唐府二小姐，我听闻唐府二小姐下月便要与宁王大婚。公子却言，她对你很重要，公子看来，也是多情的人。”小医仙道。
近来唐雪炎的病症和宁王大婚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又结合沈晦提了赵太医，想来小医仙是猜出来了。“男人和女人，又不是一定要成为恋人，夫妻。做知己也是可以，知己做不成，还可以做朋友。”
内中传来小医仙轻微的一笑，但立马又恢复的严肃的样子，“但依目前的情况，我的确无能为力。沈公子若是真想帮助唐家小姐，可以把人带来，我亲自诊视。”
“这……”沈晦在脑中盘算了下，把唐雪炎半夜掳走带来的计划，似乎难以实现，“这恐怕有难度，可否请小医仙出趟外诊呢？”
“我一名女子，不可外出，请公子海涵。”小医仙道。
沈晦一时为难起来，难道当真要半夜去唐府，把唐雪炎绑出来？这要操作不好，绑架三品官员家的女儿，事发起来，可不好收拾。
内中小医仙似乎也看出沈晦为难，又道：“若是唐家小姐，实在来不了，公子可取些唐小姐痘内汁液送来，我也能试着从中寻找病因。”
“这个，还是能办到的。”沈晦道。
“那公子，取到痘内汁液后，再来吧。”
“多谢小医仙同志。”沈晦大大行了一个礼，然后离开了。
“同志？”小医仙回味着这个称呼，不禁扑哧一笑。
掳人不方便，取个痘汁还是简单。沈晦又去寻赵太医，将取痘汁的事告知，赵太医也欣然答应下来，毕竟身为医者，若能找出病因，对自己医术的增长也有帮助。
次日诊治之时，赵太医便提出了，要取些痘内汁液。唐雪炎听从得让春茗取来小刀，闭着眼，咬着枕头，春茗在她腿上轻轻割破几个痘疮，收集了些汁液。
汁液到手，沈晦再次来到小医仙家。还是老者给开门，不过前面有人在问诊，沈晦便在门口等候。
“你拿药方，让老温给你配三副，每日早晚煎药热服，半月之后，病情可好转。”小医仙此刻说话得声音比昨日对自己，温柔了许多。
“好，多谢苏姑娘。”大妈说道。
原来小医仙姓苏啊。
“这药，我该给多少钱啊？”大妈问。
“你随意就好。”
“唉呀，你这些药材，制作也很费事，每个人来看病，你都不怎么收钱。你真是活菩萨在世。我姐夫，近来给我送了几只鸡，又大又肥，晚点，我给你送两只来。”大妈道。
“多谢张妈了。”小医仙道。
“说什么多谢，我们才该多谢你。”
看来这小医仙行医救人，也不是为了挣钱，沈晦心道。
等到那位大妈走了，沈晦才入内，又在蒲团坐下，和小医仙一帘之隔。
沈晦看着这帘子晃动，看来是刚放下。这小医仙，见大妈就不隔帘子，见自己就把帘子隔起来。
“苏……姑娘？”沈晦试探一问。
“咳……嗯……沈公子又来了。”小医仙道。
“诶，对。”沈晦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上次你说的，病患痘内的汁液。”
小医仙伸手，取走了瓶子，“公子三日后再来吧，我研究需要些时日。”
沈晦没想到此回那么快，临走时，又问，“小医仙，这医治的诊金？”
“昨日，沈公子不是说千金吗？”纱帘那边的小医仙道。
“……”怎么大妈那里就是你随意就好，我这里，还真就是千金。不过沈晦也不差钱，也不计较，“我先付定金？”
“嗯……”小医仙犹豫了片刻，“待我寻出病因，确定能治疗了，再付定金也不迟。”
“那就辛苦小医仙了。”说完，沈晦离开了。
等了三日，沈晦再来小医仙住所，还是老者开门。
还是那个蒲团，还是那层纱帘。
“小医仙可有眉目了？”沈晦问。
“嗯。”小医仙点点头，“唐家小姐，非是疾病，而是中毒。”
“中毒？”
“是的。大理一带，有一种花名为黑凤凰，花瓣呈紫黑色，花液无色无味，人沾之，隔夜便会火辣刺痛，然后起痘，痘发三日结痂，刺痛不再。唐家小姐中的，就是有人取此花液调制之后的毒。”小医仙道。
短短三日，小医仙不仅找到原因，还确定了毒的来源，沈晦一时怀疑，小医仙说的是不是真的，“小医仙同志，你确信？”
小医仙从纱帘后，缓缓伸出一只手，那白纤的手背，赫然长着一个唐雪炎同款疙瘩，“我取你带来的痘汁，涂于手背，其症状与黑凤凰所载症状一致。”
“这……”沈晦没想到，小医仙为了救人，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做试验，“苏姑娘，你何必以身犯险？”
小医仙缓缓缩回了手，却没有回答沈晦的问题，而是继续说着病症，“黑凤凰之毒，尚无记载的治疗方法，不过有一些记载，被沾染汁液的人也有彻底恢复的情况，只是具体原因，还不清楚。通常，在自然间，毒药相依，黑凤凰所生在的地方，必然也有克制之物。若能找到这克制之物，想必可解。”
“小医仙需要什么药材，尽快提，我皆可寻来。”沈晦道。
“嗯。”小医仙递出一张纸，沈晦接过，上面写满了各种草物的名字，“这些都是长在大理黑凤凰附近的草物，我根据药理筛了一些可能的解物。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这些草物也是数十种，若是一一试验，仅凭我一人，进展缓慢。公子曾言，唐小姐是你重要之人，公子可愿以身做引，也染黑凤凰之毒，这样你我二人同时试验，进展也快多了。”
沈晦一听，笑道，“这种事，何须我亲自出马。五十个够不够？”
“啊？”小医仙不明白，五十个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找五十个年轻女子，你一一试验便是。”沈晦道。
“这……”小医仙不禁隔着纱帘细看沈晦，这人，怎如此自信，能找来五十个愿意牺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