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到你了,同名的缘分
沈晦看着名单皱起了眉头,花了两天,终于打探到汴安城内所有府内有名唤春茗丫头的人家,看着长长的名单,沈晦开始抱怨:“丫鬟不是叫喜儿,就是叫春桃,没想到叫春茗的也那么多。”
“主人说的是,若是打听一下叫诗情的,兴许也只多不少。”沈晦的首席丫鬟诗情在一旁说道。
“你说,如果这些夫人都带着丫鬟在一起,我叫一声春茗,能有多少人回头?春茗,春茗,春茗,谁能知道是谁在叫谁?”沈晦道。
“丫鬟如果跟的时间长,自然记得主人的声音,一般不会听错。”诗情道。
“你能记得我声音?”
“我不止记得主人的声音,还记得主人的味道,五步以内,闭着眼我都能知道来的人是不是主人。”诗情说。
沈晦哈笑一声,放下长长的名单,然后让逸云取来汴安城的地图。
“这是醉红楼,这是当日马车来的方向……”沈晦在地图上比划着,然后又拿起那份名单,先把离得远的一批划掉,“在筛掉伺候的对象不是府内千金的……”沈晦捂着下巴看着剩下的七家。
“那小姐,我听声音年纪不大。”逸云补充道。
“啊对对对,再把小姐年纪过了二十五的筛掉。”沈晦又划去几个名字,还剩下三家。
“这下就容易多了。”沈晦在地图上圈出三家的位置,“一家一家的探!”
“主人找的,莫不是唐家二小姐?”诗情开口道。
沈晦一听,立马来了兴趣,“你认识?”
诗情摇摇头,“我区区一个丫鬟,怎么能认识侍郎府家的千金。不过,有时采买遇到其他府的丫鬟,闲聊得知罢了。他们家二小姐的丫鬟,就叫春茗,人可可爱爱,脸圆圆的。”
“啊,就是就是。”沈晦那日所见的春茗这是这模样,“你这丫头,不早说,让我忙活那么半天。”
“主人常教导,不多问的不要问,不多说的不要说。”诗情道。
沈晦伸出手指,指着诗情挤了下眉毛,“死丫头,该问的时候,就要问,该说的时候,也要赶紧说。”
“是,主人说的是。”诗情面无表情,“不过,主人可听说了,唐府已经接受了宁王的提亲,对象正是他家二小姐——唐雪炎。”
“等等!”沈晦眉头一皱,“你说,他家二小姐,叫什么名字?”
“唐雪炎。”
沈晦吸一口气,“雪炎,竟然与我同名……这,难道就是天意。”说着沈晦抬头看窗外的天空,他穿越之前的名字,正是顾雪炎。
“老大又在说胡话了,你明明姓沈名晦,哪里同名了。”逸云道。
“主人说同名,便是同名。”诗情面无表情道。
“想不到,那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了命中注定那一位。”沈晦感叹。
逸云看着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不禁摇摇头。而诗情,仍是面无表情的道:“主人说的是。”
“走,唐府转转!”说完,沈晦便拉着逸云出门。
庄严的朝堂之上,百官静立,皇帝李诚坐在龙椅上。
“嗯,不错。”皇帝放下奏折,站起身走向前,“安置青州灾民的事,宁王做的,令孤甚是满意。”
宁王李策立马跪下,“都是皇恩浩荡,儿臣不敢居功。”
皇帝微微一笑,“说吧,想要什么封赏。”
宁王磕一个头,然后开口道:“儿臣并不想要什么封赏,此回青州大旱,灾情严重。虽然已经免了一半的赋税,但儿臣实地察看,纵是一半的赋税,对灾后的百姓来说,也是巨大的负担。儿臣素知主上有爱民之心,希望主上能免去青州一年的赋税,让百姓休养生息。”
“准了。”皇帝大手一挥,龙袍的长袖摆动。“民以食为天,无民,何来的君。宁王体恤百姓,当是我李家子孙的表率。既为帝王家,便不能忘了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
“吾皇万岁万万岁!”百官下跪行礼。
太子也一同跪下,脸色却不悦,他知道,父皇话里有点他之意。
“而今,新国号已立,铸新币之事,也该落到实处。”皇帝坐回龙椅上,看着下面的百官,铸币乃是大事,谁会先开口呢?
“儿臣愿负责此事!”太子近期风头不如宁王,鲜有得父皇赞赏,如今听铸新币一事,自然义不容辞请命。
皇帝却在内心哀叹,“沉不住气得家伙。”
“铸新币一事,牵动国本,户部必全力配合太子殿下。”户部尚书曹荣立马道。
皇帝心里笑笑:“原来你站太子一队。”
“铸新币一事,就交由宁王来负责。”皇帝突然说,下面的大臣们对这个结果都有些诧异,却是不露声色,太子亦是脸色一变,只能暗暗紧咬牙关。
“唐昇!”皇帝唤一声,户部侍郎唐昇立马站出来,“臣在!”
“户部那边,便由你牵头,全权负责。正好,你与宁王也快成亲家了,铸新币之事完成,更是喜上加喜。”皇帝说。
唐昇没想到竟然会让自己一个侍郎来负责,还是全权负责,却不敢多犹豫,立马跪下谢恩,“臣必不辱使命!谢主隆恩!”说完,微微侧头,与宁王互看一眼。
朝会过后,宁王终于找到机会,赶上唐昇的马车。
“宁王殿下。”见来人是宁王,唐昇急忙行礼。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宁王道。
唐昇嘴咧一笑,“哪里的话,这就叫上岳父了。雪炎可还没过门呢。”
“迟早的事。”宁王也微笑起来。唐昇赶紧让宁王先入马车再说,宁王钻进了马车,马车再次启动,缓缓走起来。
“宁王殿下,可是为了铸新币一事而来?”唐昇道。
“自然,父皇这一波,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宁王道。
唐昇哪里又能不知道,太子结党营私,拉帮结派,皇帝这是借宁王之名,打压太子。他笑道:“唉,既来之,则安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们好好把事情做好便是。”
“说的也是,铸新币之事,涉商极广,有劳岳父大人多辅助了。”
“好说好说。”
“雪炎,近况如何?”宁王问。
“那丫头,真是几辈子的福分,能得殿下青睐。最近被他母亲禁足呢,待在闺中,就等与殿下大婚那日。”
“既是如此,我便抽空上门探视一下。”宁王道。
“好,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