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古希腊掌管巴掌的神
“你来做什么?!”
侯夫人一抬眼,便看见如同女鬼一般瘆人的陈思琪,死死地盯着她,没来由的让她心头一颤。
陈思琪突然失笑,本就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母亲,你真有心思在此过起神仙日子。”
侯夫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被陈思琪莫名其妙的话给整的不会了。
“你,你说什么疯话,赶紧回去。”
陈思琪却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儿子杀了女儿,弟弟杀了姐姐,一脉相承啊,真是一报还一报。”
侯夫人的心头一惊,背脊发凉,竟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素月和月兰听见了动静,连忙出来查看,正看见陈思琪如鬼魅一般的眼神朝着侯夫人死死盯住。
“太太。”
素月大着肚子,看见陈思琪都感到有些瘆人,不敢上前靠近她,只敢扶着侯夫人站的远了一些。
“你做什么?我知你失了孩子又再不能生育心里有气,可你来这院子撒什么火呢?”
月兰是不怕陈思琪的,她上前一步,挺着胸脯与陈思琪对视上。
陈思琪冷笑一声,继而笑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癫,眼角都逼出了几滴眼泪。
“你儿子,杀了你女儿,你知不知道?
当日,为何李意苏会上吊,她是这样的脾气?
最坏、最坏的结果,她都不会选择自杀!
是李勋皓,李勋皓派人送去了毒酒和白绫,李意苏不肯就死,非要等着你去救她。
于是,福安便下了狠手,把她给勒死的,这才对外说是自杀上吊了。
哈哈哈哈——
儿子杀了女儿,自相残杀的感受好吗?!”
侯夫人的眼前一黑,头晕目眩的几乎要站不住了。
她努力的消化着陈思琪的话,竟是两眼一翻,直直的晕了过去。
素月和月兰手忙脚乱的把她扶了起来:“来人,叫大夫,叫大夫。”
而陈思琪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脑袋一抬,静静地看着她们忙前忙后。
“啪”,闻讯赶来的李勋皓见到陈思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脸上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利落的甩了一个巴掌在她脸上。
他指着陈思琪,狠狠道:“母亲若有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陈思琪愣住了,凌乱的头发散在腮边,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药味和血腥味混合在空气之中。
陈思琪有些恍惚,脑袋嗡嗡嗡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炸了开来。
她冷眼瞧着李勋皓、素月和月兰几个,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一般。
她在外与他相处的那四年多,她贤良淑德,李勋皓每每握着她的手,向她发誓,此生绝不负她。
他向她发过誓的啊……
陈思琪泪如雨下,捂着心口向后退了几步,跌跌撞撞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把自己关在屋内。
“母亲,您醒了……”
李勋皓关切地走上前去,侯夫人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去 一行清泪从脸颊划过。
“你还来做什么?”
李勋皓的心中一愧,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面,从前他的鞋都是织锦玉面做的,如今脚上一双平平无奇的布鞋,当真是讽刺。
“母亲,当日若是姐姐不死,咱们全家都得跟着她陪葬!”
侯夫人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通红:“你姐姐她做错了什么!若不是她婆母待她不好,她又何至于会眼红那些首饰珠环,若不是你娶的好媳妇,江云舒这个贱人,咳咳……”
侯夫人说的话颠三倒四的,咳了几声之后,竟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素月和月兰连忙上前去替她抚了抚背,好生安慰了她一番。
可侯夫人的情绪越发激动,拿起身边的枕头被子就往李勋皓的身上招呼,李勋皓躲避不及,只能堪堪受住。
“母亲,你好好休息。”
李勋皓留下一句话,便落荒而逃了,他无法面对侯夫人对他的指责。
他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人再知道内情,他可以安稳的过日子,再不想起他那苦命的姐姐。
可是,陈思琪把事情又捅了出来。
旁人的眼光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那是他的亲生母亲,与他骨肉相连的母亲,见她如此悲怆,他心里是又愧又急。
李勋皓的心思一定,拔腿便去了陈思琪的屋里。
李勋皓一把把陈思琪从床上揪了起来,她的领子勒着脖子,让陈思琪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手脚并用的挣扎,脸色涨红,窒息感让她忍不住咳了起来。
“贱人!”
李勋皓一把把陈思琪摔到地上,陈思琪刚小产,身子还没恢复,下体又渗出血来,浸湿了白色的襦裙。
李勋皓丝毫没有察觉,又将陈思琪给揪了起来,狠狠地打了她两个耳光。
陈思琪都被懵了,但是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翻身骑在了李勋皓身上,使劲地撕咬他。
李勋皓气急了,与陈思琪扭打之际,陈思琪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脸上,体内的污血哗哗的流了出来,蒙了李勋皓一脸。
李勋皓又恶心又可气,闻着那一股糜烂的血腥味,竟都忘记了还手。
“娘……爹……”
李时序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缩在门框边上不敢进来。
陈思琪被李时序的声音唤醒了一丝理智,她翻起身,爬到门边,紧紧地抱着李时序。
李勋皓没了陈思琪的掣肘,身上一身轻,立马站起身来。
他在看见李时序的时候,眼底没了那一片慈父的怜爱之心,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厌恶的戾气。
这抹戾气,被陈思琪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紧紧搂着李时序……
李勋皓恨极了,李时序换了好几个学堂,皆是纨绔不羁,让夫子头疼不已。
他已经被多个夫子劝退了,现如今在家吃喝玩乐,毫无上进之心!
李勋皓恶狠狠地瞪了李时序和陈思琪母子俩一眼,然后便再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
“吩咐下去,不许让人给那贱人用药,反正也生不了了,就这么吊着!”
李勋皓摸了一把脸上的污血,气都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