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参加试炼
小棣棠啜了一口送到唇边的灵草茶，极力忍住不吐出来。这茶味道古怪，又苦又涩，偏偏冥落平时还最爱喝。
“尊上说是就是吧。”小棣棠挤出一个勉强迎合的笑。
这时，门外传来祝爻的声音，“尊上，四王求见。”
“请他们进来。”冥落收了纨绔的笑意，正色道。
“我先告退。”小棣棠抓住时机，正想溜走，却被冥落一把拉住，“在屏风后等着。”
小棣棠无奈，只好照做。祝爻推开了门，四王走进向冥落行礼。
“臣等是向尊上禀报天界女仙之事，此前我们联合上了奏疏，但迟迟未收到尊上的批复。”东王年龄最长，率先说明来意。他们听闻魔君为一名天界仙子大闹九霄宝殿，既震惊又忧心，故而商量一同前来劝诫。
“那篇奏疏本座看过了，日后再议。”冥落不想多言，这篇奏疏确被他压下，并且没让小棣棠看见。
“尊上明鉴，依族制，天界之人不准进幽落川，即便是之前老魔君的生前好友元澧仙翁，也并未长期留宿。如今尊上带回天界女仙，魔界人心惶惶，恐有天族奸细魅惑尊上。”南王对冥落不以为然的态度痛心疾首，开口陈情。
“她本就是我魔族长大的棣棠花，不会生出异心。王叔们多虑了。”冥落正打算推脱自己疲累，让他们立即离开。
东王又施一礼，朗声道。“尊上！臣等知尊上对那女仙有些情愫，遂斗胆进言。若尊上执意留下她，便请她参加魔族试炼，方可留在尊上身边。”
“本座说了她不用！” “尊上！”双方陷入僵持。
这时，小棣棠从屏风后走出，打破了这互不相让的尴尬局面。“什么试炼？”
“你出来干什么！回去！”冥落转头看向小棣棠，狠厉地说道。四王贸然前来本就惹得他心烦，现在小棣棠又擅作主张跑出来搅局。
“与我有关的事，我当然应该参与。请问什么是试炼？”小棣棠故意不看他，只是好奇地询问四王。
其他三王均不愿理她，只有西王态度略为温和，为小棣棠解释。“试炼是成为尊上近侍必经的考验，唯有血统纯正、意志坚定、法术高强的魔修才可通过，自尊上继位以来，只有祝爻通过试炼，方才成为内侍长。”
“如果被淘汰会有生命危险吗？”小棣棠无所谓这些人的态度，继续追问道。
“魔界试炼是擢优选拔，并非生死斗场，都是点到为止，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若尊上执意要将仙子留在魔界，也只能安排在边境生活，绝不可留在尊上身边。”西王依然耐心地解答。
小棣棠心中暗喜，“就凭血统纯正这一条，我就要被淘汰了。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远离冥落，正合我意。”
“我愿意参加试炼。”小棣棠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四王颇感惊讶，面面相觑。这个天界仙子竟对尊上痴情至此，他们倒是小瞧她了。
但冥落似乎看穿了小棣棠的心思，“还是想逃？哼！”
他如璞玉雕琢般的面庞漾起狡黠的笑意，“本座原本怜香惜玉，没想到你却如此懂事，就这么想留在本座身边？”
“谁说不是呢……祖宗之法不可废，我怎可让尊上为难。”小棣棠讪讪赔笑。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自己虽然也曾打算隐忍安分地在冥落身边伏低做小，但天赐良机，她可以开启自由的新生活，就要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上。
冥落的脸上依然挂着笑，但周身怒气让人不寒而栗。“那就让她去！王叔们可以回去了。”他一字一顿，咬牙命令道。
四王达成目的，揖礼告退。小棣棠也提心吊胆跟着他们走出去，生怕又被冥落叫住，留下宣泄怒火。
果然，冥落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人，连夜给棣棠仙子收拾，明早就出发。”
小棣棠脚步一顿。看来魔君此刻非常不爽，这是在针对她？明早便明早，反正自己并不想通过试炼，没什么可准备的。她没有回头，快步往自己返回自己房间。
魔界试炼共有三关，分别是千障山、碧落境、异兽林，关关不易。千障山考验毅力耐力，碧落境验明血统族类，异兽林则要求收服妖兽，考验的是智谋与术法。参试者需独自一人前往，限时十日完成。
次日一早，小棣棠还没起床，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祝爻给她送来一个包袱。“尊上命属下送来仙子所需物品，嘱咐仙子早些动身。”
小棣棠翻开一看，里面有五套新裁的衣裙，都是按她的尺寸定制，做工精细华丽，很符合冥落的审美，不像她喜欢清丽雅致的风格。还有一串项链，挂着一枚海螺形状的吊坠。小棣棠不知这是何物，向祝爻问询。
“这是鸿哨，若参试者招架不住，便吹响此哨，会有魔修前往接应，届时结束试炼，安全带回。”祝爻解释道。
“那可是好东西，我得收好。”小棣棠迫不及戴上项链，她可不想为了这场试炼搭上性命，若遇险境，自当及时抽身，点到为止就好。小棣棠收好包袱，独自出发上路了。
她一路盘算，千障山上据说有许多珍稀药材，还是值得一爬。以后自己到魔界边境生活需要花销，凭这些药材就能赚到第一桶金。碧落境八成是过不了，听说那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碧绿的水面就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可以照出来人的原型根骨，只有纯正的魔族血统才能平安地涉过深潭，否则即便是再会泅水的人，也无法游过水潭。
至于异兽林，则是最为凶险的一关，里面有数百只上古凶兽，能够躲避已是万幸，收服一只更是难如登天。即便是从小被当作冥落亲卫培养的祝爻，闯关回来也是九死一生。不过这已经不属于小棣棠应该担心的范畴了，毕竟她走到碧落境就要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