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撮合
薛婉听得一阵糊涂,不知道她说的毒药怎么和她扯上了关系,她拿过桌上地那一片半夏,心中一阵腹诽,“我何时让你下过毒?你可说来听听。”
香迎从外面端了一些点心来,正好听到了她们两人的对话,不觉放慢了脚步,将那点心放在桌上,复又悄悄地走出去。
她觉得这事有些严重,怎么还牵扯到了下毒的事,想着便去将花桃叫了过来,在外头仔细的听着,生怕主子在里面受了大气。
屋里,薛婉冷眼看向巧玉,她倒是不知道自己还让她下过毒,这药她也不认识,怎么可能让别人下毒,顺手扔了那片东西,只等巧玉回话。
巧玉自知理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上次是柳嬷嬷让她去秦氏那里送的点心,说是三夫人让她送的,当时也没有仔细多想,如今看来三夫人确实不知情,方才她那副疑惑的样子不像是演的。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得沉默不吱声。
“怎么?哑巴了?金氏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污蔑一个主子。”薛婉气不打一处来,这巧玉还真是难对付的觉得,处处给她使绊子,那日若不是她碰巧知道了信的事情,恐怕被关起来的就该是她了。
薛婉越想越气,见巧玉仍然不说话,心中顿时郁闷至极,将那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茶水肆意喷洒出来,溅了巧玉一身,那瓷碎渣滓滚在了她的跟前,震震的摇晃着。
“二夫人并没有收买我,这全是奴婢一人做的。”
说的还真是铿锵有力,对金氏如此护着,只是不知道金氏是否将她当自己人。
薛婉倒是在为自己过于天真而懊悔,本想着能将巧玉收入麾下,为自己做事,不想她的心并不在这。
其实巧玉也并非愿意将这黑锅背在自己身上,只是自己的妹妹还在金氏一处当差,如若她将金氏所作所为告知三夫人,到时候三夫人定会去禀告老爷,那金氏知道了还会放过她妹妹吗?
方才茶碗的动静已经惊得站在门外的两人,赶忙冲了进来,见到这副情景倒是有些放下心来。
“你倒是与金氏主仆情深啊,离开她这些时日都不忘你的主子,真是佩服。金氏,还真是个工于心计的主子。”薛婉阴恻恻的说道,将口中一股脑的气愤都借由这句话说了出来。
“是啊,巧玉,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三夫人呢。”香迎听闻在一旁随声附和,她从秦氏那里死里逃生般的出来,自然是更加珍惜,况且三夫人那么好。
巧玉被这么一说,脸上瞬间红成一团,复又对着薛婉说了下去:“奴婢知道大夫人并非善类,只不过三夫人那日为何要将奴婢的妹妹也一并牵扯进来,这事与她无关,而她却要无辜受到牵连。”
薛婉顿时觉得好笑,如若她妹妹不出来作证,恐怕她早就被发卖了,还能站在这与她说话?
“这事如若不是你妹妹指证,你如何能像如今这般在这与我说话?既然金氏如今有意针对你妹妹,那你更应该救的人是她,而不是在这指责我为何将你妹妹牵扯进来。”
巧玉听完,不由沉下脸来,不再多说什么。
薛婉将她赶了出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可真是被这个丫鬟气晕了,只是她不能就此将她赶出院子,她还想留着她去制衡金氏。
香迎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来,递到她面前,嘴里还不住安慰薛婉:“夫人别生气,巧玉就是糊涂,不知道谁对她好,这般惹怒你。”
“不给她点教训,她还得寸进尺了,前阵子她在你跟前还跟二爷眉来眼去的。”
香迎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止住了嘴,不再往下说去。
薛婉听到她这么说,眼中陷入了沉思,这话倒是提醒她了,既然二爷中意巧玉,何不顺水推舟,让这事成了,看她金氏会是如何反应。
香迎以为薛婉定是生气了,便一骨碌跪下紧张的道歉起来,如若是秦氏,她这会儿必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薛婉并没有责罚,笑着将她扶起来,对她宽慰了几句,便打发她们出去了。
这一夜无话,整个晚上薛婉都在思索着该如何给金氏一些威慑。
隔日一早,她将巧玉叫进屋内为自己梳洗,又命人去取了些酒菜来,今日她要好好招待一下二爷。
徐清没想到薛婉会主动招待他,这不迈着得意的步子便来找薛婉。
这是一处偏房,来的人并不多,离她的绿汀院又是很近。徐清不明白怎么在此处设宴。
薛婉说道:“这里清净,人少。”
徐清似是懂了什么,不明深意的笑了。
桌上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薛婉端起酒杯朝徐清敬了一杯,又让巧玉在一旁服侍着为他夹菜。几杯酒过后,顿时觉得有些乏了,她看了一眼在一旁服侍的巧玉,让她好生招待二爷,自己要出去一会儿。
徐清本意挽留,但是这酒喝的尽兴,也就不再理会,只以为她是去一会儿便回来。
酒过三巡,徐清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看着身旁的巧玉长得倒是水灵,不由伸手胡乱的探索起来,吓的巧玉连忙推开,这要是三夫人回来看到这场景还得了。
只是过了许久不见三夫人回来,这里似乎变成了遗忘之地,不见其他丫鬟婆子在这,眼看天色快黑了,巧玉出了门打算去看看,不想被徐清拦住了去路。
徐清趁着酒劲将她一把搂住,便是满嘴胡话,伸手来开她的衣襟。
虽然在金氏房里的时候二爷也是这般也是这般与她胡闹,但是碍于金氏的威严,自然不敢多有动作,偶有闲暇绣了两方帕子悄悄与二爷两人各留了一块。
她是有心于二爷的,如若能蹭上二爷这棵大树,日后自然是有福了,只是她在金氏那的时候哪有那样的机会,如今既然三夫人有意,那她何不抓住这机会。
想着便顺了徐清的意思,两人在这夜间盖了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