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坠马
新月看着清儿诧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又说道:“就是我说的意思啊,我们何不让你哥哥重新开家武馆呢?”
其实新月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如果可以开家武馆,名义上借余澈的名字,自己做幕后的老板,这样自己也能培养一些可用的人,一定比府里的用起来更方便一些。
清儿眼睛亮了亮,不可思议道:“小姐说着玩儿的吧!开武馆要许多银子的。而且,小姐已经救过我们的命,已经是我们的大恩人了,怎么能再让小姐给我们开武馆呢?”
新月笑了笑:“银子的事就不必担心了,我来出,而且,这武馆开了,挣了钱,我这个幕后的东家还能挣些体己银子,赔了钱也无妨,都算在我这里就是了。”
清儿激动道:“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新月道:“自然是真的,余澈这样好的身手,留在我这里做个护卫,实在是太屈才了,你就照着我的意思先说给你哥哥吧,看他什么打算,是否愿意。”
清儿高兴地跳起来就往外跑,差点撞上挑帘进来的莺儿,莺儿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急匆匆干什么去?”
清儿笑道:“我有好事,要去告诉我哥哥!”
莺儿拉住她:“傻丫头,这时辰内院已经落了锁了,不好出去的,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说吧!”
清儿这才一拍脑门:“哎呀,我真糊涂,差点忘了,哈哈,那我只好明早再去找哥哥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清儿就跟新月说了声,去外院找了余澈说此事。谁知,等到早饭结束也就没见她回来。
过了好久,新月已经坐在书桌前看书临字,清儿才一脸颓丧的回来了。
新月放下笔墨问道:“怎么了?余澈不同意吗?”
清儿沮丧道:“是啊,不管我怎么说,哥哥就是不愿意。”
“那他可有说为什么?”
“哥哥说,我们不能背信弃义,小姐救了我们,我们就该好好报恩,小姐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
新月听了,微微蹙眉,想了想道:“不急,等我找个时机,亲自来跟他说吧。”
第二日一早,新月刚刚梳洗过用过早饭,莺儿就走进来,悄悄在新月耳边说了几句话,新月听完连忙带着莺儿到前院去。
常五已经等在外,见了新月,赶忙行了个礼。
新月蹙眉道:“常五小哥,你刚让莺儿说的可是真的吗?”
常五正色道:“小人不敢胡言,因为二小姐交代过,所以我格外留心,尤其是大少爷的马,这几日,那个小厮常常鬼鬼祟祟往马房这边来,但我看的紧,他并没敢做什么,昨夜,他又潜了进来,我想还是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就偷偷跟着他。”
新月一脸紧张的听着。
常五继续道:“结果发觉他果然往大少爷常骑的马匹那里去了,还带着一大包草料,只是马房看夜的吴大爷那时正好出来,他一看到一溜烟跑了,我去查看了他掉出来的草料,加了足足的药,我一早就去我原先干活的那家马场找人看了,那药要是被马吃了,过几个时辰药效发作起来,马一定会癫狂的。”
新月听了久久没说话。
莺儿也是一脸惊恐道:“这人一定是知道大少爷每日出门的时辰,算好了来下药的。”
新月强自镇定道:“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常五道:“嗯,我探听过了,我听人唤他兴儿,他是专管值夜的,所以白天不怎么出来。”
新月点点头:“常五小哥,多谢你费心,真是帮了大忙。以后还烦你小心留意。”
常五抱拳道:“二小姐如此厚待,常五一定尽心。”
新月点点头,回了自己的住处,赶紧唤了清儿过来,交代了她几句话,让她转告给她哥哥。
谁知还没过一个时辰,前院就传来消息,姜应辰坠马了,万幸没有大碍,人已经送回府里了。
一时间大家都急慌慌往姜应辰那里去。
新月赶到时,医师刚为姜应辰包扎好小腿部的伤口,只见他面色还有些惨白。
见新月来了,姜应辰虚弱地笑笑:“妹妹,你来啦。”
新月这才把一颗心放下来。
忙上前道:“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马出了问题!怎么会这样?”
常五明明已经确定了马没有被投药啊?
姜应辰道:“不是的,是我今日不知怎么的,早上就有些昏昏沉沉,刚才在外骑马疾行,只觉得天旋地转,还好你身边那个护卫,是叫余澈吧?他刚好赶来,也亏他身手好,在我坠马时救了我。”
新月一边庆幸自己及时让清儿去通知余澈保护哥哥,一边心中一惊:“怎么会无缘无故昏沉?”
姜应辰道:“或许是天热暑气的缘故,刚才医师查看了,说我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新月起身到外面对芸儿道:“派个人去请江大夫,让他速来。”
芸儿忙去了。
正说着,老太太也过来了。
姜侯爷此时没在家中,不过也派了人回来打探消息,姜灵月和姜应远也装模作样的赶来看望,不过被姜应辰三言两语打发了。
老太太看着心疼的什么似的,姜应辰笑着道:“祖母,孙儿无碍,只是小腿有些擦伤罢了,明日就好了。”
老太太哪里肯听,交代了一大堆要注意的事,又让人送了许多的补药过来,新月也怕天热,老太太身体受不住,耐心宽慰着劝她回去休息了。
终于,江银慢悠悠跟着芸儿进来了,新月也不跟他客套,忙说道:“我哥哥今日无故觉得昏沉,竟然因此坠了马,你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蹊跷。”
江银也不客气,大咧咧坐下,先是搭脉,又看了半天,取出一枚银针,扎在一处,不多时,银针果然染上了一层黑气。
姜应辰与新月对视,两人都有些心惊。
江银起身道:“二小姐,你们这里可是有厉害的用毒之人啊。从上次到这次用的毒,虽然说不上多高明,但很少见,都是黑道上干脏活的人会用的。”
新月道:“那我哥哥严重吗?还请先生快快为我哥哥解毒吧!”
江银摇摇头:“无碍。这毒发作起来很厉害,可让人神志不清,但过几个时辰也就散出去了,让人查无踪迹。”
新月听了略略放了心,送走了江银。
新月看屋内没了外人,转身对姜应辰道:“哥哥,咱们家真的已经漏的像筛子一般了。”
从丫鬟中毒,到老太太,柳姨娘,再到这次的姜应辰,真是步步紧逼了。
姜应辰眼中厉色闪过:“我想我知道是谁在这背后帮他们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