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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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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夜好眠休整,三人小组原地复活。

    李清尘找到林安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她就先发制人道:“今天我要跟小和尚一起去蟳蜅村簪花,你要加入吗?”

    “小和尚?簪花?”他脑袋上冒出一堆问号。

    林安然脑补了一下释松簪花的样子,差点笑出眼泪:“你一定是想到很离谱的画面了。”

    “咳,吓我一跳。”李清尘明白他理解错误,释松簪花的样子他想象不出来。

    林安然眨巴着盛满繁星的大眼睛:“是我去簪花,释松做我的专职摄影师。我祈祷了一晚上,希望他的摄影技术能比你好一点。”

    光说不过瘾,她拿出手机,兴致勃勃地给他翻看保存在相册里的漂亮照片。

    李清尘用食指指尖轻点下巴,笑出了春风拂面之感:“释松的摄影水平我不清楚,但他如果要去簪花,我们可就无福消受了。”

    释松整装待发打开房门,明显刚才就在门后偷听:“你们这两个人,我在的时候动不动吵架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人,我不在的时候就合起伙来编排消遣我。”

    “小和尚,我可没说你哦。”林安然企图转移仇恨值,避免引火烧身。

    她的计谋没有得逞,释松带着点怨气对她说:“你都笑到喷泪了,没说和说了又有什么区别?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安然不服气:“别只顾着怼我呀,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也没嘴下留情哦。”

    释松转向李清尘,依旧语带怨怼:“清尘道长一向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必定是往人心口上扎刀子。”

    李清尘挑起一侧眉毛,勾起唇角反驳:“我听你这句话就挺带刺的。”

    “是啊,小和尚你也挺牙尖嘴利的嘛。”林安然看热闹不嫌事大,抓住一切机会煽风点火。

    “我嘴笨说不过你们,”小和尚被两头夹击,转而提醒林安然:“我们快出发吧,起晚了化妆师都被人抢走了。”

    释松提起正事,林安然放下了玩闹的心思。

    她绕回了起初的话题:“小道士,你还没回答我呢。”

    “刚经历生死,你们还有心情去簪花,在下佩服。”李清尘着实不理解眼前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恢复能力也太强了。

    林安然为他描述她的真实感受:“劫后余生,方知天地之大、人世之美,自然该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时光,在死亡到来之前,先好好享受人生、感受世界。”

    释松帮着打配合:“就当是忙里偷闲了。”

    “李清尘,去不去?”

    见李清尘半晌没有答复,林安然催促他赶快做决定。

    他总算答应:“勉为其难,陪你们去一趟吧。”

    释松听着这话不对:“还勉为其难,合着跟我俩出门还委屈你了。”

    “跟着你俩,我有操不完的心。”

    李清尘理理衣摆,相当随意地扫过两人。

    林安然和释松心虚地避开他的扫视,私底下悄咪咪地交换了个眼神,他这话还真是实打实的肺腑之言。

    “let&39;s go!蟳蜅簪花,我们来啦~”

    林安然带队,向着蟳埔村进发!

    到达蟳埔村后,三人火速陷入了“簪花”的世界。

    从早到晚“咔嚓”声此起彼伏,闪光灯欲迷人眼,释松手机屏幕上的摄像按钮没得到过喘息的机会。

    然而事实证明,释松和李清尘的摄影技术半斤八两。

    林安然顶着一头网红风簪花围出现,以纯欲风妆容在蟳埔村中打卡。

    呈现在释松的照片里的林安然,时而眼神迷离、发丝凌乱,时而双手叉腰、怒视镜头。

    更多的照片里要么误入矫情做作的情侣,要么抓拍到乱摆pose的路人甲。

    到后来林安然都受不了了,干脆选择对镜自拍。

    释松为了弥补他糟糕的摄影技术对林安然造成的伤害,自告奋勇跑去买奶茶。

    留林安然和李清尘在海边,吹着咸腥的海风,各怀心思、暗自忧思。

    林安然郁闷地蹲在石头上,全然不顾簪花后的淑女形象。

    李清尘斜立在她身旁,冷嗖嗖地来了句风凉话:“这和你的想象相去甚远啊……”

    “是,”林安然的活力与兴致在此被消磨殆尽,她带着淡淡的哀愁看向李清尘的侧脸,“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也和记忆中的不一样。”

    “记忆?”李清尘与她对视,感受到了其中的忧伤。

    李清尘不自觉想要了解她未曾告诉过他的往事:“你曾经也来蟳埔村簪过花?”

    林安然的思绪随着记忆飘远去,带着无限怀念,她讲述往事时的神情和声音都透着如月光般的温柔。

    “小时候我妈带我来过蟳埔村,那时它还不像现在这么受欢迎。午后的村里很静,偶尔响起一两声犬吠,有猫儿随意地躺在路中间晒太阳,一切都很舒缓安逸。挖海蛎的婆婆围坐一圈,头上簪着环绕成圈的鲜艳漂亮的花朵,我和哥哥都看呆了。你知道那天妈妈和我说了什么吗?”

    李清尘始终耐心地侧耳倾听,这时才顺着她的话问道:“说了什么?”

    想起往事,她的脸上蓦然绽出了笑颜:“妈妈说,簪花的女人,在劳作时才是最美的。”

    在她如朝露的眼睛和似向日葵的笑容里,李清尘短暂地迷失了一瞬。

    待他收回恍惚,在海天一色的落日下,附和林安然:“簪花本就是劳动之余对美的追求。”

    林安然继续说下去,仿佛在讲述不可亵渎的神圣历史:“她们日日辛勤劳作,双手能捕捞鱼虾,也能折枝插花。她们在汗水挥洒间顾盼生辉,我妈妈自小就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关于‘美’的种子,造就了我如今对‘美’的认知。

    “我书架上的相册中有一张我儿时簪花的照片,是我妈妈央求村里的婆婆为我簪的,花就是随手在路边花丛中折下的时令鲜花。我穿了一条粉蓝的裙子,配上盛放的花,现在想来仍觉得好看。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给你看看那张照片,那时候我是真的快乐。”

    “嗯。”他温柔地记下林安然的这句承诺。

    远处的白鹭振翅向岸边滑翔,力量与敏捷融于一体;迟归的渔船,朝迎晨曦暮伴晚星;簪花妇女大笑时脸颊上堆起的皱纹,是日夜劳作留下的痕迹。

    生活以痛苦亲吻世人的额头,他/她/它们却勇敢地报之以歌。

    师兄师姐们眷恋的尘世,自有其不可言说的美。

    李清尘在内心喃喃——纯粹的美,朴素的美,真诚的美……

    现实中他问的则是:“簪完花之后,我们要做什么?”

    林安然鼓起勇气冲翻滚的海浪呐喊:“去湄洲岛,求妈祖!”

    李清尘神经一震,师傅昨天让他们加下来去的地方,正是莆田湄洲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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