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跳
哪怕再口是心非，我还是在下课后出现在了一班的教室门口，语气不善：“夏凉城。”
夏凉城从教室里出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抬眼看他，将他拉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用力一推。他往后跌了一步，靠在了墙上，我二话不说便踮起了脚稳住了他的唇。
但他似乎有些懵，很久都没有回应我。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我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凶恶：“还亲不亲了？我回教室了？”浪费我时间。
我转身要走，夏凉城却一把拉住我，将我按在墙上一顿亲。
我有些招架不住，双手抓住他的衣摆，死死攥着，双眸却是流连在他深邃的眉眼间。
这该死的好看。
预备铃响，他才放开我，嘴里喘着粗气：“回去吧。”
我抱着他，不愿意就这么离开他是不是怀抱。
“等回来了再抱，乖。”
我慢吞吞地松开他，走在了前面，他在后面低笑。
被我发现后他干脆不装了，笑得更加舒心了。
我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又要好几天不见面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想转头骂他，但他要离开一段日子了，我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来。
没有夏凉城的第一天，我自己去买了早饭。
并且更新了动态：“少睡了二十分钟”
没有了夏凉城的第二天，程力给我带了早饭，我摸出空了的糖盒，想吃糖，头晕。
没有夏凉城的第三天，程力给我带了早饭和糖，我摸了摸鼻子：“没有哥哥，好无聊。”
没有夏凉城的第四天，程力带了早饭和糖以及一句话：“就你花样多，哥哥过几天回来。”
闻言，我乐了：“我还以为你把夏凉城带回来了呢。”
“快了，还剩三天，别整天像块望夫石一样啊你。”他坐到我斜对面，陪路含吃饭。
我瞪他一眼，埋头给夏凉城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夏凉城似乎是被我吵醒的，声音沙哑慷懒：“薄暮？”
“嗯。”时隔几天听到他的声音，我竟鼻子一酸，想哭，“夏凉城，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好像很累，脑子没转过来：“大后天晚上，吧？”
我撇了撇嘴，看向窗外：“怎么还有这么久啊？”
“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好吧，我挂了。”我有些失望地挂了电话，看着早饭好像没了什么胃口，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下去。
不吃，胃要疼，会犯病。
没有夏凉城的日子相当难熬，好在学习忙碌。人只要一忙起来，就会感到时间过得飞快。
一周的时间仿佛眨眼之间就没了。
清晨推开门看见夏凉城的那一刻我整颗心都在欢呼雀跃，我扑到他的身上：“夏凉城，我想死你啦。”
他抱住我，摸摸我的头：“薄暮，我也想你。”
早上的雾有些浓，今天的太阳似乎没出来，我扫了眼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我小声道：“亲我。”
我有些害羞，干脆闭上了眼扬起了发烫的脸，湿热的呼吸打在了我的脸上，而他轻轻含住了我的唇。
他放开我时，我睁开了双眼，恰巧捕捉到了他眼里的光。
那光在他眼中闪动。
我捧着他的脸，注视着他的双眼。
他的眼里倒映着我的影子。
“怎么了？”他笑。
“夏凉城，星星掉进你的眼睛啦。”
“薄暮，是你掉进了我的眼睛。”
……
四川的冬天真的很冷，房子里没有暖气，我早晨起来就发现水笼头都被冻住了，铁桶外面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白霜。
我的手直打颤，小腹坠痛。我吃力地拎起水壶给保温杯倒满水，却在放下水壶时手一滑，水壶摔在了地上，塑料外壳摔成了两瓣，里面的玻璃碎了一地，热水溅到了我的棉裤上。
所幸没有烫伤，水温不高，连杯中的水都能下肚！我皱眉，看着满地狼藉，小腹一阵又一阵地疼。
我没什么气力打扫，只能看了一眼地上还冒着热气的水，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给老冯请了个病假。
夏凉城还是照例来接我上课：“薄暮？”
“唔？”我躺在床上，听到他的声音想哭，“门没锁。”我的声音有些微弱。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哥哥，呜……”
我只有难过到了极致的时候才会叫他哥哥。
“我肚子疼，”我将他的手抓进了被单，“疼。”他的手真的好暖和。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默了默：“暖水袋呢？”
“肚子上。”我呜咽了一声，慢慢地我止住了哭，却感觉浑身上下凉得厉害。
“你等哥哥一会儿，哥哥上去拿个东西好不好？”他捏了捏我的脸，耐心地哄着我。
“五分钟？”我眨眼，怯生生地问，好怕他就这么找借口走了。
“我保证。”
我不舍地松开了他的手。
但不到三分钟，他就抱着一堆东西放到了我床上。
我睁眼，一脸迷茫。
“喝水。”他把他的保温杯拿了过来，打开了吸管盖，“喝完。”
我一口咬住，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光了，我撇了撇嘴。
盐糖水，一点都不好喝，又甜又咸的，搞不懂谁发明的这玩意儿。
他塞给了块巧克力，顺手将一个小毛毯塞进了我的被窝，“裹肚子上，”
“可是，”我那个来了，“弄脏了怎么办？”
“我知道。”他竟还抱了床厚毛毯来给我盖在了身上，毛毯又重又厚，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他充上热水袋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还冷吗？”
“不冷。”我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软。
他把地上的烂摊子收拾了：“我去买饭，你好生躺着。”
下午，肚子终于不痛了。
我坐在床上靠在震凉城的肩头刷剧。
他在我身旁打游戏。
这种难得的宁静让我贪恋。
有人说爱情最好的模样就是让对方的存在习以为常。
我偶尔偷亲他一口，他扭头又亲回来。
“夏凉城，你幼稚！”我故作嫌弃地用袖口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
“你嫌弃？”夏凉城放下手机，捧住了我的脸一顿乱亲。
我拍着他的肩，躲闪不及：“唔……”
夏凉城咬了我一口，然后才松开，他好玩一般又是一顿乱亲。
等他亲够了，我才一把将他推开：“夏凉城，糊我一脸口水。”
“信不信我舔你。”他坏笑，拿了湿巾纸给我擦脸。
我被他搞得没了脾气，俯过身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心跳声似乎从我的牙齿传进了大脑，我它异于这种神奇而微妙的感觉。
我慢慢松开了嘴，弯腰去俯听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鲜活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