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奇特的灵宫
“云雾形态的灵宫？”离婆婆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曾听说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许存在着云雾形态的灵宫也未可知。不过，灵宫是灵体发育和成长之所在，而每一个灵体都有着特定的属性。不知小王爷的灵体是何属性？”
李洛想了想，道：“不清楚！我感觉不到我体内灵宫到底是何属性。事实上，我吸收天地间的任何属性的元素都没有一点儿阻碍！”
离婆婆惊道：“没有任何排斥现象？”
“没有！”
离婆婆张开嘴一半天没合上。
自古以来，灵宫都是有属性的。大多数人只有一个灵宫，也就是说，只能吸收天地之间一种属性的灵气。
如果说，李洛能够吸收任何一种属性的灵气，那岂不是说李洛天生拥有无数个灵宫？
离婆婆摇摇头，强迫自己驱散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一个可以吸收任何元素的灵宫？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只是这样的灵宫与没有灵宫没有什么区别，千万年来，各界公认这样的灵宫为废灵宫，从来没出现过意外。
但小王爷的情况明显不是这样的。
除非小王爷拥有传说中的主宰级灵宫！
只是天夷大陆的历史上出现神级灵宫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主宰级灵宫只存在于远古的传说中！
神级灵宫也有属性限制！据说，神级灵宫之所以为神级，是因为它孕育的灵体超级强大，而且进阶没有瓶颈。
只有传说中的主宰级灵宫才是全属性灵宫！
难道小王爷灵海内的灵宫乃是主宰级的灵宫？或许这样可以解释为什么王府内所有人都探查不到小王爷灵海内的灵宫了！
只是这种可能性离婆婆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存在！
想不通，离婆婆不再纠结。
“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让老婆子很好奇。枯叶岭那里，是小王爷第一次杀人吗？”
“是！”
离婆婆问得直接，李洛也回答得直接。他知道离婆婆为什么有此一问。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是如何做到杀人不眨眼的？
离婆婆见李洛没有继续解释，也没追问。她只是好奇小王爷第一次杀人后为什么没有半点不适。
李洛苦笑不已！
虽然说在现实中他是第一次杀人，但是在梦境里他杀的人他自己都数不清！
“第三个问题，小王爷有老师吗？”
她没问李洛老师是谁,就是不想李洛为难。在她看来，李洛能够在十六岁的年纪修炼到魂宫境，没有老师是不可能的。
修士修炼，每一境都要修炼相应的功法。
王府的功法自然不少，但也没有让小王爷悄无声息突破的功法。
况且，每一境的突破如同山阻，没有老师的指点，他小小年纪万万不能修炼到魂宫境的。
十数年来，因为王妃爱子心切，她也一直关注李洛的成长，从没有发现李洛身边还有其他人存在的迹象。这从一个侧面证实李洛的这位老师神通广大。但是———
“没有！”李洛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离婆婆瞪着又眼盯着李洛，看得李洛头皮发麻。
李洛不好意思笑了笑：“真的没有老师。婆婆！”说罢，纨绔的脾性又发作了。“有句话正好可以形容我这样的人。”
“什么话？”离婆婆直了直腰，问道。
李洛“嘿嘿”一笑，道：“天才总是不可猜度，尤其是我这样的天才中的天才！”
离婆婆却没有笑。怔了片刻道：“确实如此！”
李洛见离婆婆如此认真的神情却有点不好意思。好要别人夸，自己夸自己，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
离婆婆心里感叹不已：谁能想到，十数年来，王府里的纨绔小王爷竟是修炼的天才！
她今年已有八十多岁，也不过修炼到虚宫境。她实在想不通，十六岁的李洛是如何修炼的。难道她与天才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另一方面，她也为宁王妃感到高兴。小姐一向担心小王爷，如果得知小王爷竟然是修炼的天才，一定十分欣慰。
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小王爷要隐藏这些呢？
似乎清楚离婆婆心中所想，李洛嘻笑道：“当一个顶级纨绔真是惬意啊。吃喝玩乐，无事生非，这才是人生啊！”说罢，叹了口气，“可惜，这样的日子要到头了！”
离婆婆又好气又好笑。这才是真实的小王爷吗？
缓了缓，离婆婆道：“接下来小王爷有何打算？”
小王爷虽说只有十六岁，仅仅就他这么多年来能够守住自己的秘密，就知道他心智近妖。今日他刻意引发这场风波，心中必定有所算计。
李洛也认真起来，说道：“枯叶岭那里，我得到一个消息，针对我宁王府的阴谋其实早在三年前或更早时候便开始了。源头之一便是宋王。”
“大内九卫向不轻出，今大宁城中九卫出现，说明，圣皇或圣皇太后也牵扯其中。碍于五百年前的血誓，圣皇应该不是直接的参与者。”
“传言当今太后宠爱宋王胜过圣皇，可以假设当今圣皇太后也是黑手之一。”
停了停，李洛见离婆婆点头表示赞同，继续说下去。“我还得到一个消息，有两位紫境人物在三年前便已来到大宁城。若是单单对付王府，两位紫境足以让王府覆灭。何必多此一举，潜藏在大宁城三年之久？如今更是出动内卫，而且在到达大宁城的第一晚便迫不及待地安排一出杀手的戏码，这是为什么？”
“我听府中有人猜测，这是朝中为了削蕃而采取的手段。我一笑置之。不说五百年前的血誓，即使要削蕃，也不该从我大宁府开始。七王之中，大宁最弱，圣朝就不怕其余诸王有所防备，过而不及吗？”
“再者，我宁府世袭王爵，与宋王乃为宗亲，又在圣朝偏远之地，大宁虽是商贾聚集之地，然则每岁有大半银钱递入京中。也就是说，我大宁与宋王既无仇恨也无经济纠割，此两点当不得宋王如此大动干戈。”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我大宁府有他们偷觑的东西。而且这东西非同不可，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深谋远虑。从这个思路来想，别院的刺杀行动更像是一次打草惊蛇的行动。想得更远一点，我如此轻易地找到紫衣卫的行踪，说不定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离婆婆担心道：“紫境的灵识无比强大，小王爷在枯叶岭所为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李洛信心十足：“应该不会。正如婆婆看不出我的修为一样，一般的紫境也应该发现不了我的秘密。我在王府，婆婆您和我父王不是半点也没察觉到吗？”
离婆婆闻言松了口气：“这倒不差！”
李洛接道：“如果我猜测成立的话，那么现在王府的处境极其险恶。因为显而易见，对方谋划如此之久，志在必得。这三年来，两个隐藏在暗处的紫境人物，必定是在寻找什么线索。而现在，他们已经失去耐心了。”
离婆婆暗暗称奇：以她八十多年的阅历智慧，李洛分析的有理有据，估计事实也是如此。这哪里象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
“对方在暗处谋虑日久，而我大宁府全无防备，胜算极小。”李洛脸上浮现一丝忧色。“不知父王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