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离婆婆的疑问
麻王乖乖地待在一侧。
大总管扫了他一眼，说道：“就是你跟小王爷一起进高家的吧！你也随我去一趟见见王爷。放心，念在你陪着小王爷挨了一顿打的份上，王府不会将你怎么样。去见王爷，将你进入高家后的情形仔细地对王师说一遍。记住，一个细节也别落下！”
麻五连忙答应。
他小心地看了李洛一眼，见李洛没动静，心里不由得暗暗着急。小王爷，小王爷，千万要早点醒来，小的现在只能靠你了！
离婆婆吩咐下人将李洛抬回李洛居住的院子。小四和小朵早得到了消息，正在门口等着。顿时慌了神。
小四动若扑兔，扑到李洛跟前，扯开嗓子嚎叫起来：“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小四一会儿功夫不在您身边，就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了？哪个天杀的，如此大胆！少爷，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这是什么话？李洛差点没忍住跳起来揍他一顿。有这么诅咒少爷的吗？
小朵红着眼睛，听了小四的话，一脚踢过去：“少爷福大命大，你瞎叫什么！”
李洛暗叹：“还是小朵对少爷好！”
小四不提防，被踢了个跟头。爬起来，还在嚎叫：“小四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老早就劝少爷要少惹事生非，少爷偏偏不听。这下终于被人打了！”
李洛嘴角抽搐了两下，哭笑不得：少爷我听着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小朵顿了顿足，怒道：“早上你不是陪着少爷出去了吗？怎么少爷出事了，你却还在府里？”
小四委屈道：“少爷叫我回府搬救兵。大总管骂了我一顿，不准我跟着。我想，娘娘和大总管都赶去了，肯定会没事，哪知道这么一会儿，少爷就被打了呢？”
李洛真想跳起来再将小踢几个跟头。你这是败坏少爷的名声啊！没看到府里还有这么多的下人在这院子里吗？
小朵听了更怒了，随手拿起扫把劈头盖脸地朝小四抽去：“不要脸！还敢说少爷的坏话!”
小四这才发觉自己的话大大的不妥。院子里这么多人，如果他说的话传了出去，别人岂不是认为他小四比小少爷更深明大义？
若是传到王爷王妃的耳里，他还能在王府里待下去吗？
小四不敢还手，也不敢躲开，任凭小朵手中的扫把落在身上。
小朵见小四不躲，愣了愣，丢开扫把，哭道：“少爷，您快点醒来吧！小四欺负人呢！”
小四心里哀叹：“到底是你欺负我还是我欺负你！”
李洛也在感叹：还是小朵这小姑娘好！知道维护少爷的名声。这个小四完全是猪脑子，明日定要他好看！
离婆婆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主仆三人。
看到李洛抽搐的表情，知道差不多了。抬手对院子里的下人说：“将小少爷抬到房间里去，都出去。该干嘛干嘛去！别乱嚼舌根！”
这些都是王妃和大总管身边的人，自然有些头脑。今日又见平时慈眉善目的离婆婆在高家老宅前大发神威、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俱皆敬畏。
大家答应了一声，将李洛小心地抬到床上，然后退了出去。
小朵和小四也跟了进来。离婆婆挥了挥手，道：“都出去，老婆子要为小王爷治伤。去院门口守着，没有我的话，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小朵连忙答应。见小四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小四只好乖乖地跟着出去了。
“行了，别装了！小王爷！除了老婆子，没别的人了！”离婆婆慢悠悠地挪了张椅子坐下，开口说道。
李洛翻身从床上坐起，讪笑着下了床，躬身对离婆婆行了一礼。
李洛认为，这一礼是必须的。
一来离婆婆是老娘身边的人，听说自老娘出生之日起，便一直陪伴在老娘的身边。
二来，离婆婆乃是虚宫境的前辈。今日如果不是离婆婆，换作是大总管，他可不敢如此轻易地暴露自己的秘密。那样一来，事情的进展就不会这么顺利。
再说，他是晚辈，婆婆受得起他这一礼。
离婆婆侧身避过，笑眯眯的说道：“老婆子可不敢当。啧！啧！真没想到，咱们王府里响彻大宁城的大魔王，不学无术的名声人人尽知，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这么多年，整个大宁城无一人知晓，小王爷真好手段！”
李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壳，脸上有点羞涩：“婆婆休要取笑，只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离婆婆笑道：“小王爷谦虚了。枯叶岭那里，也是小王爷所为吧！到现在，咱们王府上下对那位高手还是一头雾水，这手段倒不象是见不得人，而是不被人所见！小王爷认为，老婆子的话对不？”
李洛嚅嚅道：“婆婆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离婆婆没再取笑，正色道：“当时情况是怎样的？”
李洛将那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他有点自责道：“若是我早点出手的话，二总管、三总管和郭大将军就不会死。是我大意了！”
离婆婆敛容道：“小王爷也不必内愧于心。事发突然，谁知道那些人包藏祸心！这不是你的错！”
“老婆子好奇的是，小王爷出生时灵海里空荡荡的，确实没有灵宫的存在。这点，老婆子亲自查验了不下百次，绝对不会出错。”离婆婆大惑不解。
“而现在，枯叶岭那晚，小王爷击杀的人中，有四位魂宫境，四位天宫境，而且这八人都是一招被击杀。就是老婆子要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更令老婆子不解。灵海传音，传言非圣境无法施为，当然也有例外，但那个例外是境界未达圣境，灵识却无比强大，与圣境的灵识不相上下。莫非小王爷的境界已到了圣境？十六岁的圣境，不说云渺圣朝，就是整个天夷大陆，恐怕也没有吧？小王爷这是要逆天了？”
李洛无可奈何地听着。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如果他暴露了他的修为，必定会面临这些问题。
只不过，他对自己的情况也是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好在离婆婆并未要求李洛回答。显然，离婆婆并不想探究李洛的秘密。
“放心！小王爷不必为难。老婆子不是不知深浅的人。我有三个问题，小王爷如果认为可以回答的话就回答。”
李洛犹犹豫豫道：“婆婆请说！”
“第一个问题：小王爷是圣境吗？”
李洛摇摇头，苦笑道：“应该不是。说出来婆婆可能不信，我对自己的情况其实也不甚了解，比照典籍，灵体已能承载我体内的灵力与魂力，应该是魂宫境。只是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清楚我的灵海内是否存在着灵宫。虽然我能随时祭出灵体，但这灵体究竟隐藏在灵海的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只是我的灵海深处，有一大团云雾状的气团，我能感觉到里面隐藏着东西，但以我的灵识却看不透这团迷雾。我猜想，灵宫和灵体或许就隐藏在这团云雾里面。又或者，这团云雾就是灵宫？婆婆，你听说过云雾状的灵宫吗？”
李洛之所以说了这么多，是因为这些问题困扰了他很久。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无法对人言说，书上又找不到答案，早已让他不吐不快。
如今离婆婆知道了他的秘密，而离婆婆又是他从小就熟悉且信任的人，修道多年，自然见识不凡。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或许离婆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