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气抖冷的伊莲娜
“乞丐中的皇帝。那是什么？”
“还是乞丐。”
……
风沙镇上的妓院或者风俗店不止波士酒馆一家，但波士酒馆是最有名的。
风沙镇上的妓女有差不多一百个，伊莲娜是最好看、最贵的。
人们对伊莲娜的身世有很多传言。
吸血皮特说伊莲娜是帝国北方某个公国的小公主，公国被灭后流落到了西部大城，被他高薪请了过来。
这个说法风沙镇上没有几个人信，毕竟据吸血皮特的说法，他手下的姑娘不是亡国公主就是落魄贵族。
这种营销包装的手段也就能哄哄那些外乡人。
伊莲娜的妓女同事们从她的言谈、举止和才艺判断，伊莲娜应该是大城里一个中产之家出身，父母应该是有文化艺术教养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没落了。
这个说法相信的人很多，毕竟能弹得一手好钢琴的女孩真的很少见，何况她还是一个妓女。
这要不是从小就接受家庭或私人艺术培养，是不太可能的。
也曾有路过的见多识广的富商，说多年前西部行省曾有一对夫妇，是很有名的叛国者和罪犯，这对夫妇上了绞刑架，但他们有一对年幼的儿女，女儿就叫伊莲娜。
那个富商觉得伊莲娜长相有点像当年被绞死的那个女人，也许真就是叛国者的女儿。
虽然这个说法很荒诞离奇，那个富商也再没有出现过，但这说法却充满了传奇和悲剧色彩，因此也很受大家欢迎。
二十二岁的伊莲娜在风沙镇“工作”已经有三年了。
这很奇怪，像她这么漂亮、有才艺的妓女一般很少会在风沙镇这样的小地方待超过一年的。
毕竟小地方的有钱人总是有限的，而男人又普遍是图新鲜的。
有条件的妓女们一般都会往大城市走。
不愿在大城市里竞争的有姿色的妓女们也习惯于在小地方到处游走、钓凯子、捞快钱，很少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半年。
大家都流动起来，本地好色的有钱人们能够享受的美女们也更多，各有特色、各有绝活、丰富多彩、花样翻新……
反正每一个都是值得掏钱的真爱，这个真爱“爱”了几个月，离开了，伤心了几天，下一个会更乖更好。
而像伊莲娜这样霸着某个地方头牌三年的，其实是有点不太讲究的。
还好风沙镇只是一个偏僻的小旮旯，在西部行省甚至在整个帝国巡回“卖艺又卖身”的各个快乐女生们也不太到这里，因此风沙镇没有机会爆发什么大众喜闻乐见的“撕逼”大战。
伊莲娜在风沙镇待了三年，她和吸血皮特原本签的合同只有一年，后面两年她也没有续签什么合同。
当然，吸血皮特巴不得她一直留下来，也不可能为难伊莲娜，赶她走。
因此伊莲娜是个自由的妓女。
自由的意思就是，她想接客就接客，她不想接客她就可以不接。
她看你顺眼甚至可以给你免费服务，她看你不顺眼也许你给50个银币她也不会让你上她的床。
凶猛强壮的贝肯就是高估了自己的职权和个人魅力，以为伊莲娜能给他免费服务，最后闹了个灰头土脸，成了风沙镇的一个笑柄。
也正因为伊莲娜是个自由的妓女，吸血皮特和杰克警长都不太想也不太好对她动粗，这才助长了她串联妓女们挑衅治安官权威的勇气和愚蠢。
是的，勇气和愚蠢。
许很欣赏伊莲娜的勇气，甚至罢工表示抗议和不满许也觉得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伊莲娜联合妓女们悬赏塔罗人头的行为，是真的很愚蠢。
因为这个行为触及了杰克警长的底线，是杰克警长绝对无法容忍的。
最好看、最贵的妓女又如何？
自由的妓女又如何？
妓女的领袖又如何？
不还是一个妓女吗？
弹得一手好钢琴顶个屁用！
手里有枪，手下有枪手，在混乱的西部行省才是王道。
如果今早不是许一番巧言如簧，那么心存报复的贝肯一定会用更粗暴更羞辱的方式让伊莲娜低头的。
……
许很快就见到了伊莲娜。
伊莲娜并不像一个妓女，至少，她没有那种风尘女子的堕落气质，反而更像一位贵族淑女。
伊莲娜确实很好看，也很耐看。
她的身材高挑而匀称，比安琪拉都还要高出半个头，腰肢纤细，臀部丰满，腿部修长，整体比例非常协调。
伊莲娜有着烈焰一般、令人难忘的红色头发，脸型轮廓清晰而柔和，额头宽阔而饱满，显得大气和自信。
她的脸颊线条流畅，皮肤白皙细腻，肤质非常好，无论是近距离还是远距离看，都散发着健康的光泽，显得非常年轻有活力。
伊莲娜的五官很立体，虽然不如安琪拉完美精致，但也有着独特的魅力。
高挺而优雅的鼻梁，鼻翼两侧线条流畅，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
她的眼睛是深褐色的，幽远而深邃，眼型修长，眼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灵动而妩媚的感觉。
最迷人的还是伊莲娜的那一对红唇。她的唇形饱满，唇色自然红润，仿佛盛开的桃花，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不出意料，许和伊莲娜的交谈并不让人愉快。
不过，同样在意料之中，当许隐晦地用埃芙琳的安危威胁时，伊莲娜咬牙切齿地接受了撤销悬赏的命令。
对，这不是请求或商量，而是命令。
来自风沙镇治安官杰克警长的命令。
“比利告诉我，她说你和其他贵族少爷不一样。”谈话结束的时候，伊莲娜对着坐在桌子对面、助纣为虐的少年说道。
许轻笑了笑，抬手示意她继续。
“你确实不一样。”伊莲娜站起身，昂着头，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嘲讽，道，“你比他们更卑劣！更无耻！更冷血！”
许摸了摸鼻子，面色平静，声音淡然道：“在你有实力打破游戏规则前，你只能遵从它。否则就跟鸡蛋碰石头一样，只会粉身碎骨。伊莲娜，你还不够强。”
许维持着贵族的彬彬有礼，赞美道：“伊莲娜，你是个漂亮的女人。”
伊莲娜眼睛中掠过一丝得意，脸上的嘲讽之色却更浓了。
许微笑着，冷漠无情补充道：“只是，当人们想上你时，你不过是一个需要花钱的婊子而已。而对于我这种不想上你的人来说，你更加什么都不是，连一匹马都不如。”
伊莲娜表情一僵，然后盯着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吃人一样的难看。
许却对女人的愤怒视而不见，似是老友忠告一般，面色温和，声音也温和，道：“你最好记住这一点，不要以为每个男人都想上你，也不要以为想上你的男人会为了你赴汤蹈火。不要高估自己的魅力，而去做愚蠢的事情。”
他的平静、礼貌和温和愈加令人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伊莲娜不想败走得太过狼狈，只能冷冷反击道：“想上我的人多了，即使你想上，也轮不到你。我也不会给你这种卑劣之徒进门机会的。”
许笑了笑，一脸真诚问道：“你说的是进哪个门？”
伊莲娜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