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大乾国都
大乾国都,它真的就叫大乾国都。
赤炼武望着城门上气势恢宏的四个石刻大字,不禁一阵无语。
守门的甲士不禁多看了几眼赤炼武,红着脸道:“姑娘,请出示你的司凭,我们核对后才能入城。”
“小韩,温柔点。”
双臂抱胸的韩术子上前挡在了赤炼武和甲士之间,他面色不改,细窄的瞳孔微睁。
无形的气浪猛的朝那名甲士袭去,将其掀撞在城墙之上。
闹出的动静将甲士们如雨后春笋般吸引出来,他们怒目圆睁,紧握手中的铁剑和长枪,随时做好上前扑来的准备。
“住手!都给我住手!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都认不出这是太玄门的服饰吗?”
一名头盔上绑束铜黄色长带的将领上前大喊道。
韩术子微微点头,淡淡道:“让开。”
那束带的将领推搡着排成水泄不通的甲士们:“都傻愣着干吗?没听到大人的话?还不快给让路!”
“可将军他是假冒的该怎么办?”
“对啊,对啊,我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将领顿时就来了火气:“一个两个都反了不成?叫你们让就让,军命都敢违抗?在大乾国的地界内哪来胆子这么大的家伙,假冒太玄门子弟,就是和整个太玄门为敌!”
“对啊!头说的有道理!”
“也是也是”
韩术子在前,赤炼武在后,二人旁如无物般迎着甲士和百姓的目光,径直入城。
等到他们走远,那名束带将领顷刻从笑脸变得凝重。
“那二人的相貌,我已用留影石录下,快送去太玄商会核对。”
“不愧是头,英明!”
“ 就是,就是!要不说您是头呢,果然非同一般!”
那束带将领嘴角不禁扬起弧度:“少拍马屁,快去,我要是没点小机灵怎么配领导你们,只是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生存智慧罢了,与那些真正上位者的以权谋国,以计夺天下相比,是远远不足为道的”
周围的甲士肃然起敬,同声道:“是!”
“小姐,我已按照您的要求高调入城,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吩咐。”
赤炼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透过阁楼的窗户向繁华的街道深吸一口气,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这里不愧是国都,还真是热闹啊,走小韩,我们去逛逛。”
韩术子默默跟在赤炼武后面,不发一言。
赤炼武突然在门口处停住,回首道:“知道为什么我总能从不起眼的破烂摊位上发现至宝吗?”
韩术子拱手道:“小姐不言,韩某不问。”
对方近日的言行总是前言与后语要么就是毫无关系,要么就是不着边际。
他的心也随着备受煎熬,老板的心思这一点都不让下属猜的
“我们赤炼一族的彼岸瞳,能够通晓阴阳,也就是看到魂魄,同样的,器物它们也是有各种各样的魂魄的如此,只要是赤炼一族的血脉,他们的眼睛就是天生的寻物宝器。
这是赤炼一族绝不能被外知获的秘幸,一旦流露出世,那么赤炼一族就会被天下各势力视为珍禽,聚而讨之,灭族劫难至矣。”
这当然是假的咯况且,就算真到了那般境地,赤炼一族也能有实力安然无恙。
韩术子瞳孔猛的一怔,单膝下跪:“韩某定不辜负小姐的信任!死亦不足惜!”
赤炼武笑了笑,摆摆手。
“走走走,小韩,我们逛街去。”
&34;是,小姐。“
“去逛逛这精彩且恶善的人世间!”
正午的阳光洒落在青石板上,道路两旁的摊位紧挨着,这是一片极具烟火气的集市。
小二打扮的青年将手中的白长巾搭在肩膀上,扯足嗓子叫喊着:
“大乾国都有一鲜,皮薄馅足味道好。一口咬下汁水爆,快来尝尝王记包!”
一须发花白的老者举着&39;木头红树&39;走街串巷的吆喝着:“红果儿,串成行,嘴上甜,心里香!”
各种五花八门的顺口溜不绝于耳。
赤炼武递给卖糖葫芦的老人五枚铜板:“爷爷,我要两串。”
“诶,好。闺女不但长得好看,嘴还甜。你裙上乍还有草和土勒,外地来的吗?那我卖两文一串的,算你三文两串好不好?请好好感受一下我们国都百姓的热情。”
赤炼武一口咬下,另一只手拿着一串回头递给身后的韩术子。
她又转回去,笑意盈盈的点点头:“谢谢爷爷,不过你这糖葫芦好像不是用糖做的”
老人闻言既没有恼怒也没有质疑,而是拿起一串自己咬了一口。
“很正,对味啊”
“是用心做的对吧!”
老人一下就乐得合不拢嘴:“哎哟,好闺女哦,你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哈哈哈哈。”
“嘻嘻,两个铜板就不用找给我了,当做您的精神赔偿费吧,我们只是赶路着急了点,并不缺钱,就收着吧,请好好感受一下我们外乡人的热情。”
她说完就转去其他摊位了。
老人也没有矫情的不收,只是喜笑颜开的继续吆喝着。
“小韩,你为什么不吃糖葫芦?”
“不瞒小姐,家母就是在锣鼓镇做糖葫芦营生的,所以外边的吃不惯”
赤炼武伸出手掌,韩术子识趣的将糖葫芦递出。
啊呜嗷喵,嗷喵嗷喵嗷喵。
“这么香的食物,你既然看不上,我很好奇,你母亲做到糖葫芦那得有多好吃,等到后面有空了,带我去尝尝看。”
韩术子冷漠的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一股温柔:“是,小姐。不是韩某王婆卖瓜,韩大娘糖葫芦,我们镇上任何一人不夸赞的!”
“哦?你所说的任何一人包括陈虎吗?”
韩术子心中猛的一颤,满头都是冷汗。
赤炼武依旧是小女孩家家嬉戏般的语气:“弱肉强食,天经地义。不过你要明白,毕竟在我,也就是你主子的心里留下了芥蒂,千万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韩术子诚惶诚恐的单膝跪道:“韩某知错,该死。”
“好!那么你想怎么个死法?”
韩术子的心中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