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个男人有病
顾文君一把扣住慕容景珩的手腕,把他拉近了些,葱白的指搭在他的脉上,很快就又松开。
“你的咳疾不是先天带来的,中毒太深解毒又不够彻底,体内还留下些许毒素才会落下了病根,虽然治起来有些难,但,我能治。”
顾文君没有把握慕容景珩会答应,但试试又有什么关系,他再高傲,总该不会连命都不要吧?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顾文君也多多少少摸清了慕容景珩这人的性格。
虽说是个病秧子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心思比谁都要重,绝不似表面那样看到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昏庸皇帝。
顾文君有些疑惑的是,慕容景珩对原主落水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顾文君也知道,以原主的身份背景是当皇后傀儡的最佳人选。
顾家满门忠烈,又全都是战功赫赫的护国将军,
顾文君的话音落下时,去而复返的李嬷嬷把笔墨纸砚摆到桌子上后就退到一旁。
顾文君把慕容流云塞给慕容景珩,:“抱好,我开个方子给你,你沐浴时用,一个月就能见好。”
她都要怀疑自己这是穿进毒窝里了,一家父子全中毒,还是没得治的那种。
不过,慕容景珩身上的毒早就入了五脏六腑,他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看着像是背后有高人相助,但不能治本的样子。
女人语气平淡,但她专注的模样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让人下意识的相信她说的话。
慕容景珩看着已经坐在圆桌前拿起笔的顾文君,双眸微微一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很快,他开口道:“只是泡药浴便能好转了?你难道忘了,朕年少时在宫外访遍江湖名医?”
宫里御医何其多,宫外的神医也不少,若他的病真能医得好,他又何须顽疾缠身多年?
“你一个药浴便能让朕的病见好?”
慕容景珩说着掩唇轻咳几声,幽深的目光落在顾文君的身上,声音带着冷意,引得正垂眸写药方的顾文君回过头。
她放下笔,忽然起身来到慕容景珩的面前,男人比她高出些许,她只能微微仰起头看他,葱白的指尖不知何时捏着一根银针,在慕容景珩的眼前晃了晃。
“当然不可能只是泡个药浴就能好,还得加上银针术,毒素在你的体内停留太久,想要清除干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朕若是不信,你又当如何?”慕容景珩挑眉,看着顾文君指尖的银针并没有半点被威胁的紧张反倒觉得很可爱。
顾文君葱白纤细的五指和白光锐利的银针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眼角眉稍荡开了笑意,眼角压住眸底的光华:“你有得选择吗,皇、上?”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伸手一把拽住慕容景珩的衣领,然后在他震惊的目光下一把拽开他的衣裳。
布料很厚实一点也没有被拽裂的痕迹,只是衣领被这么用力一拽松散开来,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还没等慕容景珩反应过来。
顾文君已经再度动手,把剩下的衣裳全部拽掉,慕容景珩眸中闪过诧异。
他伸手掩住嘴,俊脸通红的惊呼道:“娘子!为夫都不知道娘子是如此热情之人。”
顾文君只觉得晦气,蹙眉说道:“站好,别动。”她话音落下就伸手去摸慕容景珩的胸膛。
柔软的小手拂过坚实的肌肉,慕容景珩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的一把扣住顾文君的手。他说:“娘子想同为夫好的话,为夫是很欢迎,只是,这里不太方便,娘子不如随为夫回宫之后……”
这个女人明明喜欢他喜欢得紧,居然还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面上对他漫不关心,实则心里早就暗戳戳的想亲近他了。
他的皇后真是可爱。
“说了让你别动。”
顾文君挥开慕容景珩的手,另一只手捏着的银针举到慕容景珩眼前,尖锐的针尖带着威胁。
然后在慕容景珩诧异的目光中朝他的胸膛扎了过去,细微的噗嗤声响起,顾文君的指缝中又夹了一根新的银针,手起针落,转眼已经在慕容景珩的身上扎了五根。
慕容景珩诧异的看着身上那几根银针,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猜测道:“娘子,你该不会真想杀了为夫吧?”
顾文君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心里叹气,挑眉点头说道:“嗯,不是你说的,只有国丧没有和离吗?那可不就只能杀了你吗?”
慕容景珩唇角勾起一道弧度,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那没办法了,为夫只能抱着娘子一块死了。”
顾文君望着眼前嚣张放肆嘻笑的慕容景珩,终是忍住没有发作,冷静点,这个男人有病,把他治好再甩掉他。
他掩着嘴轻咳几声,一副柔弱样:“娘子,为夫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祸害遗千年,你没那么容易死。”
顾文君把刚才写好的药方塞进慕容景珩的手里,转头就继续写药方,慕容景珩看着手里的药方正要开口,就听见顾文君又说:
“坐下,不要运气不要说话,一会你就会舒服些。”当然,不让他说话是她不想再听到这个男人那张好看的嘴说出任何骚话来。
慕容景珩见她专心的写药方,在床边坐下,谁知,才一坐下就看到躺在床上刚被奶娘哄睡的孩子。
慕容景珩屏住呼吸没敢弄出大动静,生怕这奶娃娃哭起来,一会他就又得奶娃了。
不过,顾文君的银针术确实厉害,他感觉浑身通畅了不少,人也轻松了些许,以往总觉得郁闷的心肺这会也觉得舒服不少。
男人的视线牢牢的定格在顾文君的身上,看来,他从前对自己的皇后的关注还是少了。
这个傀儡皇后也并非不是全然没有用,可她偏偏要离开。
慕容流云并没有睡,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床顶,父皇中了毒,额娘会解毒,可额娘还是想走。
唔,不能让额娘走,父皇实在是太没用了。
慕容景珩不知道小家伙在想什么,父子俩各自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