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 触鬼后续,找回丢失的两天
柳元槐上前查看左仁,这厮居然真的睡着了。
鼓了鼓还有些疼痛的脸颊。没有犹豫,蹲下身对右手哈了口气,朝着左仁的胖脸就是一个大逼兜。
“!”
睡得正香的左仁被抽的一激灵,猛地坐起身茫然的看着柳元槐。
柳元槐一脸担心的扶着他的肩膀。
“怎么了?做噩梦了吧。”
“正常,这是触鬼后遗症,被鬼入侵后更是经常做恶梦。”
“慢慢就习惯了。”
左仁捂着明显肿起来的左脸,将信将疑的问道。
“真的?”
柳元槐眼神坚定,一脸正色。
“当然!你还不相信我么?”
左仁松开肿脸,双手也是扶住柳元槐的肩膀,笑的憨厚,一副兄友弟恭的和谐场面。
下一秒,左仁脸色转为凶狠,一把掐住柳元槐的脖子,开始疯狂摇晃。
“我信你个鬼,你个死瞎子!”
“你还没撅屁股,胖哥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说!是不是嫉妒你胖哥的帅脸。”
“快说,说你胖哥脸最帅!”
“不说掐死你!”
柳元槐被掐的没咋样,但快被晃吐了,无奈求饶道。
“帅”
“我胖哥脸最帅”
说完实在忍不住,一把推开左仁开始干呕。
左仁见状捋了一把发型,自我陶醉。
“胖哥我果然帅气逼人,你这宵小怎么能轻易一睹我的神颜。”
闻言,柳元槐呕的更凶了。
末了,实在是遭不住这胖矬的自恋,凌空画了两个字。
“止吐。”
瞬间舒服多了。
左仁见状小眼放光,一脸惊奇。
“这不是那糊涂鬼的灵异么?你咋会的?”
柳元槐喘了口气,掏了一把口袋,没有烟。
“糊涂鬼事件解决了。”
“这鬼一分为二,一份是遗忘鬼入侵了我,一份是难忘鬼入侵了你。”
“我得了忘记的灵异,你应该是记起的灵异。”
听这话,左仁先是一蹦三尺高。
“我不用死了?”
接着就开始在周身摸索,那扭的,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我看看啊,我的灵异。”
摸索了一会,左仁福至心灵,凌空虚画。
“周三。”
两个字缓缓消散,左仁则是抬头望天,一脸痴呆。
柳元槐也没催他,仅过了一会,左仁发完呆,回过神来。
“屌爆了!”
他这评价很炸裂,下两句更炸裂。
“我连五岁那年七月第一个周三的事都记起来了,那天咱俩去趴巷口寡妇家窗户,你还说真白。”
“还有十六岁,班花跟你表白”
不等左仁继续说,柳元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写下。
“忘记寡妇和班花。”
最后一笔画完,转瞬化作灵异开始侵入左仁。
但左仁早有防备,而且这股灵异似乎与左仁体内的灵异冲突,二者对抗后,由于柳元槐这边后继无力,最后反被吞噬了。
“嘶~”
左仁倒吸了口冷气。
“提神!比连下两瓶红牛还来劲。”
柳元槐面无表情,无视左仁的耍宝,对他说道。
“胖子,给我来个双份,周三和周四。”
他要找回丢掉的记忆。
左仁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没拆封的红双喜,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
“叫胖哥。”
边说边拆,臭屁的很。
“叫了胖哥,胖哥不光给你办事,还给你发烟。”
柳元槐能惯他这臭毛病?当即咧开嘴,伸出舌头从上嘴唇掠过。
左仁立刻夹紧沟子,弯着腰朝柳元槐大骂。
“卧槽,你变态!”
“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勾引我!”
“还他妈成功了!”
柳元槐没有说话,舌头没有收回去,又从下嘴唇掠过。
左仁瞬间恢复正常。
没等他说话,舌头又掠过上嘴唇,左仁再次弯腰。
再掠过下嘴唇,恢复正常。
如此反复三次,左仁跪了,举手投降。
“服了!服了!”
“瞎哥收了神通吧。”
柳元槐淡淡的说道。
“先办事。”
左仁麻溜的爬起身,先丢给柳元槐一根红双喜,然后才开始凌空虚画。
这是胖哥最后的倔强。
“周三、周四。”
下一秒,柳元槐感受到灵异侵入。
眉头微皱,压制住藏在眉心的遗忘鬼。
侵入的灵异没有遭遇抵抗,顷刻间大量的记忆开始在脑海浮现。
不去关注时间久远的记忆,柳元槐只查看了前天和昨天的。
片刻后,柳元槐松开眉头,记忆已经找回来了。
随着眉头松开,眉心的遗忘鬼灵异激荡,竟想清除多出来的记忆。
这次柳元槐没有写字,眼中闪过一道红光,在心底对遗忘鬼冷冷的一哼。
遗忘鬼当即沉寂下去。
不同于柳元槐这边轻易压制遗忘鬼,左仁使用完灵异后便又开始发呆。
这似乎是难忘鬼的固定行为。
见状,柳元槐凌空写字。
‘忘记发呆。’
写完后对左仁屁股踹了一脚。
左仁愣愣回神,还没说话便听到柳元槐说。
“胖子!”
“别抵抗,难忘鬼在你眉心,压制它。”
说完,便将‘忘记发呆’四个字推向他。
左仁不知道该如何压制鬼,只能本能的用手指压住眉心。
见灵异侵入完成,柳元槐不再提发呆的事,说多了怕他想起来。
点着烟,美美的嘬了一口,走到墙边将那两个捡起,装进兜里。
这次触鬼事件算是告一段落。
接下来就是要找米娜算账了,一万块就想买自己的命?
长的美,就别想的美了!
“走!”
“先回家洗个澡。”
两人身上都太脏了。特别是左仁,这厮又是打滚又是撒泼,糟蹋的跟个要饭的一样。
一路走楼梯,下到地下车库。
柳元槐脸不红气不喘,左仁吐着舌头累成狗。
这厮不愿意坐电梯,说是怕遇到熟人,丢脸。
不过这厮有车,两人倒也不用再挤公交。
坐在车里,扣好安全带,左仁随手丢给柳元槐两个合同。
“给,这俩客户都谈妥了,你找个时间签了就行。”
柳元槐连个表情都欠奉,无比自然的接过合同,看都不看直接揣进怀里。这就是他作为一个无人问津的自闭症至今都没被公司开掉的原因。
左仁时不时就给他发客户。这厮如果不是包养他,绝对是公司的王牌销售。
就这样,这厮每个季度还能超额完成指标。
这不,车就是去年年会时,公司奖励他的。
左仁对柳元槐的无动于衷早就习以为常,自己发小啥德行他还能不知道。
两人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厮混,从幼儿园到高中,两人都是同桌,大学更是上下铺。
就像他说的,柳元槐还没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这会左仁开着车,脸上带着一丝后怕。
这胖子神经大条,凡事都是后知后觉。
“瞎子,回头你可得把公司所有人的记忆都给抹了。”
“不然胖哥我英明神武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柳元槐正在副驾工具箱里掏烟,有华子有红双喜。
闻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拆了一包红双喜,点了两根,匀了一根给左仁。
公司的人记忆确实得清除一些,不然好面子的左仁肯定待不下去,那自己离被开也就不远了。
他搞策划出方案还行,搞客户是真搞不了。但是很不幸,他是靠左仁给的客户资源进的公司,自然是随左仁进了销售部。
一路平安,车子一路开到幸福小区,停在八号楼前的小巷子里。
左仁住三楼。
停车的时候,他还往一楼努了努嘴,眼神猥琐。
那里住了个寡妇,就是他俩小时候趴窗户的那个。
天真无畏的童年啊!
柳元槐摇头感叹,与左仁挥手道别,各回各家。
受到难忘鬼的灵异影响,很多尘封的记忆被唤醒。
那时候他还是个重度自闭症儿童,不会哭不会笑,连吃饭都要人喂。
记忆里没有母亲的身影,只有一张照片。
听说是老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没了。
老爸原先是高中老师,没有时间照顾他,所以他一直都是寄宿在左仁家里。
而左仁更惨,没爹没妈,被奶奶抚养长大。
左奶奶那会已经退休,专门在家带娃,是个很有爱心且极其慈祥的老人。
老人对柳元槐一视同仁,给了他无私的关怀,在其启蒙时期承担了祖母的角色,是他心目中名副其实的奶奶。
随着两个小娃娃一天天的长大,左奶奶也慢慢衰老着。
为了分担左奶奶的压力,老爸在他们上小学的时候,申请调岗,去了他们学校,担任他俩的班主任。
于是左仁陪着柳元槐一起体验了一把山崩地裂的父爱,而慈祥的左奶奶就是两人最后的港湾。
升入初中后,左奶奶去世。左仁没了亲人,寄宿到柳家。两人依然形影不离,情同手足。在柳爸的监督下,成绩那是名列前茅。
高中后,柳爸也去世了。两人互相成为人世间最后的亲人,自此相依为命,直至今日。
打打闹闹,互相拆台,但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