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变革风暴
“铃铃”
正要行动的赵小方接到了龙川的电话。
“是，龙局，服从命令。”
武凯一把夺过：“别说了，先带人行动。”
赵小方宣布了一个让人大惊失色的命令：“龙局指示，全部人员撤回燕城，等待进一步指令。”
武凯急了：“撤退？你是不是听错了？白絮现在生死不明，小黑也跑了，我们回去怎么交待？”
赵小方甩开武凯的手，说：“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这样，如果你有疑问可以致电龙局。”
此时的武凯急的团团转，或许只有李顺出面才可能挽回这种危机局面。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武凯接连给江城和李顺分别致电，都是关机状态。
“滴 滴”
一条带有龙川署名的短信传来。
“明晚六点前到燕城报道，迟到者将不再录用。”
武凯对着面前的大树拳打脚踢，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夜间乘坐开往燕城火车的人并不多，烦躁的武凯矗立在站台点燃了一支香烟。
“你是武哥哥吗？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左手拿着棒棒糖，右手拿着一封带有蜜蜡的信件。
看到眼前可爱的孩子武凯阴沉的心爽朗了很多，摸着小脑袋问：“小朋友，是谁让你给我的啊？”
小女孩指了指远处：“一个叔叔，还给了我一块棒棒糖。”
“谢谢你，回去找妈妈吧。”武凯和蔼的说。
摸着仅有几张纸厚的信封，撕开蜡封的瞬间数张照片从中滑落。
惊起的武凯沿着小女孩指引的方向迅速靠拢，直到列车的尽头也没发现他想找的人。
列车员吵闹：“车马上开了，你还走不走？”
无功而返的武凯只能先踏入车厢。
“你好，车上有一个小女孩，你知道她的座位吗？”武凯询问列车长。
“小女孩？这列车上没有未成年啊，所有乘客信息我们早就核实过了。”
武凯慌了：“不可能，她刚刚还给我一个信封，附近的人都看到了。”
周围的乘客纷纷表示没有注意，也质疑是不是眼花了。
武凯手中的照片让他非常确信自己的判断，就在列车开动的瞬间，远处一道身影在角落目送火车驶往燕城。
根据龙川提供的位置武凯顺利找到集结点，碰到了他多日思念的战友。
“猴哥？你怎么也接到通知了？你痊愈了？”
此时的瘦猴多了几分阳光，咧嘴笑道：“我都不知道先回答你哪个问题，还在继续治疗，事关重大，结束我还要回去。”
武凯把瘦猴拽离人群，偷问：“龙局怎么了？昨天我和赵小方正在营救白絮，连任务都不执行了。”
瘦猴心中也有疑惑，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远处的喇叭传来动静：“新人留下，按照既定城市分开站队，其余人到靶场接受考核。”
武凯循着自己城市的标牌站立，看着足有百人的队伍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才，如果不能在这里拔得头筹，自己前世的秘密就无法解开。
“静一静，现在宣布一个通知，龙川因身体原因，从即刻起不再担任安全局局长，暂时由我接管一切大小事务，如果有选择退出者填表把手机交还接可以走了。”
这个意外着实把所有人打的措手不及。
“如果选择退出以后我们干啥？”
“不退出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提问的人络绎不绝，问题也五花八门，走的人不知未来在哪儿，留下的也不知道从何开始。
“跟我来，龙局找你。”
武凯看到是瘦猴没有多想直接跟了上去。
“交出一切个人物品由我们保管。”两名高大的守卫形成一股压迫感，让武凯顿感呼吸不畅。
穿过阴暗的走廊，武凯记不清这是跨过的第几道铁门，年久失修的“吱吱”声格外刺耳。
“报告，人带来了。”瘦猴隔着门高声。
“你解散，大门外等着，让他进屋。”
瘦猴临走再三叮嘱：“记住两点，不答应不拒绝。”
武凯被瘦猴一番话弄的迷糊，有些埋怨为什么不在进来之前和自己多交代一些。
窗门紧闭，满地烟头，一股呛人的烟幕把武凯熏的眼睛睁不开。
“龙局，您找我？”
武凯第一次看到龙川未曾有过的憔悴，甚至几根白发都是那么的耀眼，仅仅一天让眼前这个身经百战的人尽显疲态。
“刚刚的通知已经清楚了吧，以后我就不是你的领导了，特意把你找来是有最后一个任务交给你，说是任务不如说我的一个请求，不知道我的面子在你那值几个钱。”
换做平常武凯会毫不犹豫，可是想起瘦猴的叮嘱不得不先问明白：“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尽我最大努力，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龙川缓缓开口：“离开这里，做一个隐形人消失在所有人视野中，查出内部的叛徒。”
“没有你的支持我怎么查？连个帮手都没有。”武凯终于明白瘦猴的意思，这个任务接下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火坑。
龙川从桌底抬出一个皮箱，拍了拍：“这是我所有的积蓄，足够你组建自己的人马，如果同意拿着这些钱离开完成我的请求，如果不想帮我这个忙是去是留自己选择，当然，我会在离开这里前帮你最后一次，让李顺给你一个完美的前程。”
一边是生与死的较量，另一边是美好的未来，当武凯又一次面临选择时他犹豫了，几个月相处的时间现在的龙川和上一世记忆中有着天壤之别，此刻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自己可能会是压垮龙川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复仇的心开始动摇，一个为国为民的人自己能下去手吗？
“龙局，该走了。”
门外响起赵小方的声音。
此刻的龙川仿佛对这里没有任何留恋，只是拿着他随身的水杯离开，留下了他积攒的积蓄。
武凯没的选，龙川已经强加给他。
“滴 滴”
武凯的手机传来一条短息。
“苏城联络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