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白絮失踪
武凯盯着白絮失踪前的定位实时记录，和龙川提供的信息并没有差异。
内疚之情让他把头埋进了怀里，问道：“白絮的摩托车找到了吗？
“还在排查，明后天应该就能有线索，只剩几个地点没有我们的人去过。”
武凯提问：“什么手段能让这样一部手机彻底失去信号？”
队长犹豫的望向龙川。
“说吧，人命要紧。”龙川给出指示。
队长毫无保留：“要让手机失去彻底信号无非就三点，一是损毁，比如火烧水泡，二是特定的环境带有屏蔽器的房间，三是足够深的地下空间。”
武凯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早稻田医院。”
龙川不解：“如果医院某个地方安装了屏蔽器，上次突袭时候就应该有所发现，我们的设备并没有被干扰。”
“要是医院有地下空间呢？当时我的直觉就是介川浩二还在医院，只是我们忽略了隐藏起来的通道。”
武凯的大胆假设也让几人有了新的方向。
“下一步怎么办？再突袭搜查？队长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武凯否决了这个提议，说：“我想到一个人，似乎能了解一些这里的内情。”
“我要连夜提审小黑，麻烦给我们提供个绝对可靠的地点。”武凯拨打了王宏父亲的电话。
城郊的一座监管处，两扇漆黑的铁门借着月色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三人不自主的哆嗦几下。
“小黑，现在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派你去早稻田医院找一个秘密通道，一扇通往地下的门。”
小黑眼神充满恐惧：“我不去，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队长揪住小黑的衣领，不削：“你怕什么？也不是让你去玩命，就是找个门。”
“我真不敢去，据说那地方闹鬼，你问问当地人，他们都听说过。”小黑的恐惧是从骨子里传出的。
武凯笑了，带着无所畏惧的口吻：“上次老子在那睡了一宿也没见到鬼，就是有我也能把它抓回来。”
“你在想什么？又有什么小伎俩？”小黑的细微变化没能逃过龙川犀利的眼神。
小黑急忙辩解：“没，没什么，我肯定是不会再去了，随你
们处置。”
武凯叹气：“既然不配合接下来我们也帮不了你了，只能依法办事，准备在监狱孤独终老吧。”
武凯起身就离开审讯现场，龙川和队长还一头雾水呢，追问：“怎么不用他了？我猜他的心理防线很快就能突破。”
武凯站在单面镜前，看着屋内的小黑抓耳挠腮，窃喜：“他会去的，我们的说服远不及他主动去做，而且我相信他一定能找到白絮。”
队长问：“你怎么这么肯他能找到白絮？”
武凯淡定的讲出他的理由：“港口的老板策反了小黑，见不得人的事自然让这种小角色去办，港口走私又和介川浩二有关联，他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我得到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他去过早稻田医院。”
“铃 铃”
“我是龙川，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这是武凯罕见龙川在外人面前接电话，而且是自报家门说出自己的大名，电话那头的身份一定是遥不可及。
龙川整理着装，吩咐：“我有急事需要马上赶回燕城，这里的事武凯全权负责，赵小方这队人马也暂时由武凯指挥，务必全力配合。”
相处多日武凯终于知道了队长的名字，待龙川离去，调侃：“赵队长这么神武竟然是个女孩名，怪不得之前都不主动介绍自己。”
赵小方一步逼近武凯，带着些许威胁：“龙局让我配合你我没话说，这是我的职责，要是我再听到你拿我名字开玩笑，你懂的。”
武凯摆手：“开玩笑，开玩笑，男人要有气量。”
天刚微亮的武凯接到赵小方的电话。
“小黑同意去了，只不过还有要求，他只与你面谈。”
对于这个好消息武凯没有兴奋，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换谁都不想被羁押一辈子，哪怕最后的时光也想在自由中度过。
“一夜没睡？”
武凯看到小黑双眼布满血丝，递过一杯咖啡给他提神。
小黑直奔主题：“如果我帮你们，能给我什么好处？”
武凯双手插兜：“你犯的罪已经够死了，我能留你一命，如果表现好能在有生之年出去享受一下最后的人生。”
小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我去。”
武凯盯着小黑：“慢，你能给我什么保证呢？我怎么相信你不会逃跑？”
小黑是孤儿，无亲无故确实没有交换的筹码，狠了狠心：“我的钱都给你了，还有那点金子。”
武凯笑道：“那些东西是不义之财，本来就不归你，现在已经充公了。”
“咯吱”
赵小方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块手表递给武凯。
“这是一个定位器，也是一部监听器，我可以随时知道你的位置和与什么人有过交流，医院外面都是我的人，只要我发现你有一丝逃跑的想法，我立刻把你抓回来，以后你也没有像今天一样的机会和我对话。”
武凯说完亲自把手表佩戴在小黑的右手。
“我心里还是打鼓，这么多天白絮会不会已经。”赵小方在不远处望着小黑走进早稻田医院，和武凯倾诉自己的担忧。
武凯也不确定白絮是否还活着，如果他是凶手肯定不会留下一个威胁自己的人，从不相信神明的他心里也默念起咒语。
“你听，这小子似乎很熟悉这里，还打招呼呢。”
武凯接过赵小方的耳机贴了过去。
“小黑？你怎么来了？老板有事要做？”
“咱们这出了家贼，老板让我来看一看有没有可疑的人，你不用管我，一会我就回去了。”
耳机那边传出一个非常具有辨识性的女性声音，武凯仿佛在哪里听过，自己身边女性就那么几个，肯定不会在这其中，但是这个声音那么的熟悉。
赵小方盯着小黑的定位信号，突然喊道：“不对劲，不对劲，信号越来越弱，如果我没判断错，马上就要消失了。”
武凯抢过实时定位器，看到信号消失在屏幕，骂道：“让这小子把我们耍了，带人进去把他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