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亦乐乎
待亲见病者,了解实情,方能予以答复。”叶辰自知唐突,歉声道:“徐大夫,是我不慎失礼了。”
“此刻可否空闲?”
“可否陪我一行?”
叶辰合上门,踱步而出。
十载光阴瞬逝,换装完毕的徐丽缓步走出,对叶辰言道:“可矣,现在便可启程!”
望向换上新装的徐丽,叶辰顿觉眼前一亮。适才在诊室,她身着素白医袍,且静坐于椅,故此未有太多感触。如今,她亭亭玉立于眼前,确是风华绝代。从她的神情,更可察觉其状态甚佳,非如原著中那般凄楚。
见叶辰细细打量,徐丽微蹙黛眉,问道:“这位公子,可否已准备好出发了?”
叶辰随即回过神,忙应道:“徐大夫恕罪,方才想起些事,稍有失神。”
“即刻出发吧!”
言罢,叶辰步出房门。
内心仍稍显尴尬!毕竟,方才所思之事,确与徐丽有关。此刻的他,似偷窥被人发现,别有一番滋味。虽对叶辰的无礼举动略有不悦,但徐丽仍是随他出门。对她而言,病患才是首要。
落座车内,徐丽望向专心驾车的叶辰,心中暗自思量:“方才未曾察觉,如今这般细观,倒真是英气逼人!”
感觉得到徐丽的审视,叶辰并未言语。他适才也曾打量于她,此刻对方回视,可谓两清。
待红灯亮起,徐丽言道:“适才于诊所,你虽目如秋水,却微露闪烁,且面带惊异之色,眉梢轻扬,似是对我目前的状态大感意外。或是知晓我昔日之事,故对如今的我略感出乎意料。你究竟是何人?又知晓何事?”
闻此,前半段叶辰并无意外,适才入诊所时,已略有体会。但听到后半段,他心下一惊。
叶辰暗忖:“出色的心理医师,竟如此洞察人心?”
一时语塞,叶辰仅静心驾驶,生怕多言露出破绽。
见叶辰不再开口,徐丽侧身,目视前方。既对方不愿言明,她亦不便追问。然心中好奇,却无法掩饰。
抵达医院,叶辰未让徐丽先行,而是唤出杨桃。杨桃出面后,叶辰将徐丽引见:“桃儿,这位是心理咨询师,徐丽大夫!”
杨桃伸手道:“徐丽大夫您好,我是杨桃!”
徐丽亦伸出纤手:“您好,杨小姐。”
“可否先与我说说详情?”
杨桃愣了愣,目光投向叶辰,仿佛询问:“你没提青姐的状况吗?”
相处日久,叶辰对杨桃的眼神早已了然。他耸肩答道:“略述一二,未及详尽。”
“毕竟,这牵涉到青姐的私隐,我也不知该如何提及。”
杨桃点头,表示理解,随后简述了苏青的近况,包括段西风之事。
请徐丽来,便是为疏导苏青,若连病因都不明,何谈开导?听罢杨桃所述,徐丽大致明白了苏青的情况。
一旁,叶辰始终注视着徐丽,想看看她知悉段西风变心后,会有何反应。然而自始至终,徐丽神色平和,未有波澜。
由是观之,叶辰推测,眼前的徐丽,或许尚未婚嫁,或许原著中的丈夫出轨之事,并未发生。
徐丽无视叶辰的凝视,对杨桃道:“你表姐的情形,我已经了解。”
“若我贸然进屋,自称心理医师,她必生戒备。”
“届时疏导起来,难度倍增。”
“我们进去时,就说我是你友人。”
“我恰好生病前来就诊,巧遇你表姐,便来看看。”
“虽此理由听来稚嫩,但有此由头,你表姐就不会心生防备。”
杨桃闻言,点头称是。三人遂一同朝病房行去。
刚至病房门口,叶辰手机铃声响起,显示来电者为江莱。叶辰疑惑,江莱为何会来电?自上次江莱向他袒露心事后,二人已许久未见。
他对杨桃道:“我去接个电话!”
杨桃未加阻拦,应道:“去吧。”
随即,她领着徐丽步入病房。
第九十一章 江氏女儿,竟如此直率乎?
徐丽略含兴致,临入病室前,留目于叶辰之背影片刻。
叶辰移步一隅,接通了机缘之音。
叶辰言道:“嗯,有何事?”
江莱问于彼端:“叶辰,闻君欲促成江氏与晟煊二集团之合作,此事当真否?”
叶辰未加掩饰,答曰:“确有此事,如何?有何不妥?”
江莱言:“未曾想,君竟有如斯能耐,真令鄙人另眼相看。”
“连晟煊这般底蕴深厚之企业,亦能识得。”
“叶辰,吾当谓君深藏不露,抑或谓己未能洞悉尔心?”
闻江氏与晟煊合议之事,她心中微感诧异。
她实不解,何时江氏竟与晟煊有所牵连。
后从江浩坤口中得知,其间牵线之人,竟是叶辰。
此使江莱更为惊异,未料叶辰竟蕴此般力量。
叶辰言:“汝拨此通电话,莫非只为询此事乎?”
“若果真如此,吾便收线矣!”
听闻叶辰欲挂断,江莱忙道:“勿,勿,尚有他事相商。”
“可还记得,上次提及,那被打入院之富家子弟?”
“近日他又来寻我。”
“望君能施以援手!”
原以为上次一役,富家子弟将不再纠缠,然事实证明,她多虑矣!
富家子弟回国后不久,便再次探寻其踪迹。
终自某处探得,她购得一处健身房,知晓其所在。
自此,每隔两三日,便至健身之处缠扰于她。
烦恼已使她久未涉足健身房。
叶辰对此子之执著,暗赞不已。
身陷医院尚能释怀,出而复寻江莱,其胆识可谓非凡矣!
叶辰淡然言:“既他仍纠缠于你,便再将其打入院内。”
“如此数次,他必不再纠缠!”
电话那头,江莱闻言蹙眉,言:“汝言轻巧,非吾不愿,而是。”
“如今那富家子弟已学乖,现身时从非一人。”
“少则三五,多则七八,区区女子,如何敌得过他们?”
“且,莫非汝欲一走了之,不负责任乎?”
“告汝,此事休想!”
叶辰听得颇感迷惑。
叶辰:“我未有所为,何来负心之举?”
“况汝言弱女子,此等弱者,可曾将男子打至医院?”
叶辰揉揉额角,对江莱言:“江家千金,暂不论汝是否弱质纤纤。”
“所谓负心,作何解?”
“如非我记错,吾等并无瓜葛。”
“且当日若非我,怕是无人顾及醉酒之汝。”
“不言谢已罢,房钱衣费亦不提。”
“竟反咬一口,吾悔当时未曾对汝做些什么!”
末句自是戏言,若当日真对江莱有所举动,此刻生活岂不波澜起伏?
两人交谈之际,徐丽偕杨桃走出,相伴左右。
叶辰见状,言:“尚有琐事。”言毕,不待江莱回应,径自挂断电话。
江莱身处酒店,怒掷手机:“可恶之徒,竟敢挂我电话!”
“啊——”
“气煞我也!”
一番发泄后,心情渐平,仰望天花板,静默无言。
然一念及叶辰言明明日将至健身房,心中便涌起一阵兴奋。
通话之时,她能明显感知心态变化,尤其是叶辰言及后悔未有行动时,莫名期待油然而生。
医院内,徐丽与杨桃立于叶辰面前,言:“病人之状况,已大致明了。”
“果然如你们所言,丈夫背叛之事对她的打击甚巨。”
“这几日,我会全方位开导于她。”
“但,建议更换熟悉之境,如此,病人警戒之心方能降至最低。”
“便于诊疗进行。”
叶辰与杨桃皆认同徐丽之言,心理治疗,实则治心病也。
心病消解,万事皆安。
故而换至熟悉之地,对治疗大有助益。
叶辰颔首:“既徐医师已言,桃子,去告知薛姨,备妥事宜,让青姐出院吧。”
“想来,家中疗愈,效果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