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咽回去了
急赶路，担心下班，耽误事情，终于在傍晚时分，达到沈经理公司大连市周水子仓库，华平：你好，沈经理要我们来拉气泡布。
仓库保管员：林伟刚拉走全部的气泡布去沈经理公司办公室的样品间包装要发往国外的样品。
耿峰冷笑说：城里人真会玩。
华平：我不信。
仓库保管员：你进去看，快看，我要下班了。
华平进仓库一看全是货：这谁家的货放在这里。
仓库保管员：沈经理从国外进口的水晶玻璃红酒杯。
耿峰：哪来的钱？
仓库保管员：总有来钱的道。
夜色中，耿峰在开货车回家，华平沉思了。
洪云玻璃花瓶厂，上午，林伟来电话：洪厂长，橄榄绿合同下星期一发货。
洪云接听座机电话：气泡布到今天也没钱买，走不了货。
林伟再也忍不住的气愤说：堂堂的大工厂开着，连气泡布钱都没有？
洪云：说出来都是心酸的眼泪。
林伟：华平不是去拉吗？
洪云：不是被你全部拉走了？
林伟：后来又进了一车。
洪云：谁会告诉华平呢？
林伟：你们再去拉吧。
洪云：沈经理在公司吗？
林伟：在。
洪云：谢谢。
大连市永贤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在沈经理办公室的走廊，沈经理：洪厂长，接到走货通知单？
洪云：接到了，遗憾走不了。
沈经理黑脸：你们这些工厂都怎么干的，个个缺钱，一脸哭相。
洪云：利润薄如纸。
沈经理拉开沈经理公司对面的门进去了。洪云疑问中。这对兄妹，是亲兄妹，在利益面前，哪有一点亲情。
沈经理老婆提着几个大型购物塑料袋来到，出口恶气对洪云说：你们就是哭死了，我们也不给你们钱，不能惯着你们这些工厂的臭毛病。
洪云：你们外贸公司离开工厂，订单不哭死吗？
沈经理老婆撵人：你从这里出去，懒得看你，我们要做饭吃。
洪云：做饭吃？
沈经理老婆炫耀：对面是我们的家，新买的家。
洪云走近一步，仔细看沈经理老婆的购物袋：肉类、海鲜类、水果类、蔬菜类、甜点类、冷饮类等。
在里面坐不住的林伟出来，说道：洪厂长，要吃雪糕吗？天很热的。
洪云回过神来说：不吃。
林伟强调：我们自己掏钱买的。
洪云：自给自足很好啊。我刚才看见沈经理老婆的购物袋里好像有？
林伟：等沈经理和他老婆给我们买啊？我们中暑几天了，坚持来上班，看见他们夫妻在大口小口吃冰淇淋。
洪云微微一笑走向电梯，内心对哥哥和嫂子的做法极为不满，不靠手下工人做事，提高福利待遇，自己能做成什么事。
沈经理老婆拉门探头瞭望，得意道：就不能惯她，给她好脸色，走了吧，我多牛，吻我一下。
沈经理发出亲吻沈经理老婆的声音。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洪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她走出沈经理贸易公司的大厦。
洪云来到大连市星海公园，走过绿色的树木和草坪的道路，远眺大海，逐渐平稳了她的心绪，洪云掏出手机给华平打电话：华平！马上全面停止沈经理的订单生产。
在洪云办公室里的华平腾云驾雾般从座椅上站起问：你疯了？病了？
洪云：我很理智，很健康。
华平：沈经理言语伤害到你了？
洪云：哪能啊。
华平：那为什么？
洪云：好想尝试，失去的滋味。
华平：耿强教唆你的？
洪云：他的歪理邪说的，你听进去半回？
华平走向洪云玻璃花瓶厂生产车间，不忍心打扰刘浩等工人们斗志昂扬的工作节奏。
耿强坐在洪云玻璃花瓶厂外的自己轿车里，见洪云开车回来了，出了车，上前问：吵起来？你和沈经理？
洪云：耿强，我正式通知你，停止手里的一切外箱内盒订单，往后，我会在合同上注明是谁的订单，比如是沈经理的用s做暗语，火经理的用h做暗语，路经理的用l做暗语。
耿强：好的。。。。。。你真的想清楚了？下定决心？用不用我给你个建议？
洪云：我是厂长，我最大。
耿强：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华平连打耿强前胸2下：耿强，你好样的，站上风头了。
洪云看出苗头，分别瞄华平和耿强一眼，说道：华平，你想打耿强，不要在我面前打，打耿强是假的，真想打我。
华平怒目洪云，调高声门：我问你，安排谁的订单？谁的？
洪云怒：没订单，我们就全体放假。
华平：放假期间，试验一下毛楞？魏修做好了毛楞模具。
洪云大怒：工厂不是实验室。
华平：做出新的样式和颜色，发给其他贸易公司赢得订单。
洪云轻叹一声后说：搭上多少天的工厂成本？
洪云、耿强、华平僵持5分钟，谁也不说话。
洪云先回到洪云办公室，左手边的电话机响了，熟悉的电话号码，洪云停顿会儿接听：你好，路经理。
路经理的声音：你好，洪厂长。订单排的拥挤吗？我有急货儿。
洪云激动说：说说看。
路经理的声音：分别不同四种透明色和明料分层的毛筒玻璃花瓶，要求底部明料厚底是25厘米。
洪云深思了1分钟：发我电子邮箱，我们看一下。
路经理的声音：好的。
台式电脑前，华平说着：3种高度，15厘米高，20厘米高，25厘米高。4种颜色是上半部是钴蓝色、中间是透明、下部是钴蓝色、最下部是透明厚底25厘米；上半部是草绿色、中间是透明、下部是草绿色、最下部是透明厚底25厘米；上半部是天蓝色、中间是透明，下部是天蓝色、最下部是透明厚底25厘米；上半部是琥珀色，中间是透明色，下部是琥珀色，最下部是透明厚底25厘米。每种高度和颜色数量504个，合计6048个，混装。到大连大窑湾港口含税价位分别是12元、16元、20元。包装率分别是12个、8个、4个。
耿强越听越愤慨：路人渣的老毛病又复发了，钴蓝色不加价，价格还低，洪云回复他，不接。
华平：洪云，白送的订单，我们不接？
耿强：白送？有大把利润空间的订单能落在你们手里？不知在几个玻璃花瓶厂打了几个滚了。
华平：重要的是滚到我们的口袋里了。
耿强：翻口袋，扔了。
华平：洪云，你表个态。
洪云：咱有模具吗？
华平摇头。
洪云回复路经理邮件：借模具吗？不想借了。
路经理发来神助攻回复：模具在你工厂里。
洪云回复：什么啊？
路经理回复秒回：等我。1个半小时后见。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送来当日排产单放在办公桌上，凑近看：这颜色分层分的？真有脑瓜啊。
洪云：下班了？
刘浩：啊。
华平：洪云，我想说，看见大家干的风生水起的，我就咽回去了。
洪云：再说吧。
刘浩：生产计划有变？
洪云：有变再通知你。
刘浩离开。
耿强：听刘浩这口气，他都不知道这个货从何处下手，你们能接吗？熟能生巧勉强，不熟又扔一地废品，老打败仗。
华平：从你嘴里就听不得一句鼓励的话。
耿强：我说你们一上手就轻车驾熟，这现实吗？
洪云：华平，你说说颜色分层的制作过程。
华平对着电脑屏幕苦思冥想。时间在流逝。车喇叭声响起。。。。。。
洪云玻璃花瓶厂的生产车间模具架，路经理：这套模具的半模具。
华平打开模具，路经理蹲下指着模具：取到肚子口上。
华平鼓掌喝彩：一模具多用，这样品是哪家工厂打的吗？
路经理：洪会长家打的，他家和你家都有这套模具，前年开的模具，当时订单上的玻璃花瓶是采用整个模具开小口，记得吗？琥珀色粘黑点。
华平：订单我是接了。
路经理和华平拥抱起来，相互拍着肩膀，路经理兴奋之情说道：太好了。
耿强：不试验就接？太草率了点。
华平：我心里有数。
耿强：你有个屁数。
华平：滚出我们厂子。
耿强：你先滚，我随后。
路经理：耿强，你能不捣乱吗？
耿强：路经理，你能不捣鬼吗？这订单有油水？你能不总祸害一个工厂吗？
路经理：有油水。
耿强：要是没有呢？
路经理：我补偿。
耿强：说话能算数吗？
路经理：不算数，我是你养的儿子。
耿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走了。
洪云接过路经理给的颜色分层玻璃花瓶订单。耿强拉洪云，两个人走开了。
路经理：华平，这单子拜托你们做好。
华平：尽量吧。
路经理：底气不足。
华平：你见过洪会长做的颜色分层的过程？
路经理：不曾见过，你们不会？
华平：有难度。
路经理：哪儿难？
华平：上半部的颜色。
路经理：可能是套上去的吧。
华平：你套个我看看。
路经理：我不是玻璃匠。你工厂人才济济，你们明天开个会，套套看。
华平硬头皮说：只好如此了。
路经理离开。华平用刷子在给模具上模具油、撒上模具粉，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鼻孔出粗气说道：华平，能掐准位置吗？
华平：能。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我看悬乎。
华平怒：烧好你这班的窑炉，多事。老耿，今晚，小鸡嘴缸加一缸琥珀色，明天试做。
老耿：既然是试做，又不是真做，加白瓷料多好，将来不用洗。
华平怒：我叫你加琥珀就加琥珀，套什么价钱。
老耿：洗小鸡嘴缸，用的料，不花钱？
华平：加白瓷？问题是能出效果吗？
老耿幡然醒悟：加琥珀色。
洪云办公室里，耿强：不加价？
洪云：能加上吗？都拟好的合同。
耿强：你的工厂？大扫帚扫扫，收拾收拾关门算了，干的委屈。
洪云：我把外箱内盒订单写给你，你快点做好内盒送来。
耿强：又要堆满地，再组装？
洪云：懂我的心酸就行。
耿强：快晚上了，我请你吃饭。
洪云：我想去看我妈。
耿强：我也去。
洪云：你回家看你爸爸妈妈。
耿强：都住在我那里。
洪云：不错啊。
耿强：要不？你来看看他们二老？
洪云：工厂忙。
耿强：看你妈，不忙；看我家二老，忙，你说瞎话，嘴疼不疼？
洪云手机响了：华平，啊？氧化钴不够了？好，我马上进。
耿强：有钱进？
洪云：你走开了。
耿强：我心能走开就不来见你了。
洪云从抽屉里翻出拌料组长常俊以前的记录：钴蓝色：明料100斤，氧化铜024斤，氧化钴02斤。1512个活儿，分2天干，800斤钴蓝料足够，氧化钴需要16斤，我进2斤。
耿强：下回记得你多买4两。
洪云笑拿起电话，拨打卖氧化钴的化工工厂古厂长手机号码：您好，古厂长，我想进2斤氧化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