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闭门羹
小洪厂长玻璃花瓶厂院里,小洪厂长看完订单上的照片和价格:我们工厂在烘玻璃窑炉,接不了。
路经理:一个月之后才走货。
小洪厂长:烘玻璃窑炉20多天。
路经理:我可以等。
小洪厂长:那多不好意思,去别的工厂等吧。
路经理:你在生我气。
小洪厂长:合作是有利就做,不利就拉倒,扯不上生气,又不谈情说爱。
路经理:这个订单是磨平口。
小洪厂长:我不想和你磨口舌了,我要去看新窑炉温度了。
路经理:你不看看吗?
小洪厂长牵洪云老婶的手,洪云老婶甜蜜地笑跟着他走。
新窑炉的炉膛里有煤炭在燃烧,小洪厂长:满脑子都是钱的人,离他越远越好。
洪云老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能离开钱?
小洪厂长:那要看跟谁?
前半夜,巡视洪云玻璃花瓶工厂的洪云:过去你一直说我,脾气来了,福气走了,轮到自己就压不住脾气?
华平:刘浩太气人了,我就命令他多干活,他就和我两扭,我不对他动手,他当我是绵羊,只会叫几声?
洪云:你不是绵羊,干的数量比刘浩少100多个。
华平:我就差打死他们。
洪云:你去偿命,一条命够吗?洪云玻璃花瓶厂的生产厂长职位永久空缺?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大仓库里着火了,大仓库里着火了。。。。。。
华平:着火?大仓库?
洪云跑去打水,华平拿钥匙打开大仓库门,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脱了衣服扑火。洪云、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老耿各提一桶水来,浇灭了那些新坩埚上的草绳火。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这火来的?是预兆要换一茬新坩埚呢?是厂子要火?生意兴隆?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外面的气温变高了,仓库里的温度能低?
老耿:连夜搬出这些新坩埚?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正好暖和这些新坩埚,光秃秃的坩埚,大发现啊,2个后屁股裂口的坩埚,1个坩埚的口掉块肉。
老耿:坑人。
洪云:不坑人,坏的可以返回给坩埚厂。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厂长,这是进哪2家坩埚厂的坩埚吗?北边的粘土坩埚大,耐火材料结构好,发硬结实。南边的粘土坩埚小,轩偷偷的,根本抗不住玻璃液的侵蚀。
洪云:北边的是从沈阳市坩锅厂进的,南边的是从大连市坩埚厂进的,那上面的坩埚有几个大的?几个小的?
华平:你们知道?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副师傅、老耿摇头。
洪云:再换新坩埚,就拿北边的。
老耿:南边的?
洪云:退回。
老耿:不惜吧,买了再退回去,那家厂长多丢人。
洪云:这是救他的厂子,告诉他,他的工厂生产出来的坩埚需要调整和改进技术。
华平:就怕他自以为是。
洪云:你们回去干活吧。
只剩下华平,洪云:你更要趁机调整你自己,改进你和大家的沟通方式,才几天啊,你撵走了常俊和刘浩,我们厂至关重要的2个人,你是生产厂长,你现在管谁?你自己在跳光杆舞。
华平怒:我跳的很好,比他们在时,干的更强。
洪云:你可能比谁都活的更痛苦。
华平怒喊:我活的很痛快,更痛快。
华平发疯跑向二层窑炉,第二天的中午十点,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炎热的工作氛围使得工人们不约而同懒散起来,或上厕所或站在通风口风凉或去水龙头接水洗脸、润湿毛巾擦汗,嘴里喊热死了。
华平怒喊:才热几天,你们就喊热死了,不到往年最热的天,快回来,快干活。
工人们不听,华平挨个拉回来。
漫不经心地工作,出现了烫伤的几名工人们跑下去。华平给地上洒水:打起精神。打起精神。。。。。。
洪云带着烫伤膏来了说:烫伤膏放在阴凉地方了,供大家用。
华平:你对他们好,他们不领情。
洪云:停会儿吧,吃雪糕,下午再干。
工人们欢呼雀跃:厂长好,好厂长。
华平:惯他们毛病。
洪云:你看你热的,衣服都湿透了,下来,喝口温水。
洪云办公室里,华平在喝水,洪云:研究一下,谁能担任生产车间主任。
华平:我最合适。
洪云:其他车间放羊?
华平:没放。
洪云:你累的晕倒了呢?
华平:不会。
洪云:会呢?
华平:我看都不合适。
洪云:你最不合适。
几名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工人来请假:厂长,我们要请假,顶不住了,吃雪糕也迈不动腿,要晕。
华平:坚持。
几名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工人离开洪云办公室,骑上摩托车或自行车走了。
华平隔着窗户冲厂大门口怒: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了。
洪云:你这么暴躁,借风挡雨?他们会听你的吗?只会和你呛呛。
华平摔了水杯在玻璃花瓶上,水杯和玻璃花瓶全碎了。
洪云怒:站这里,你不要回生产车间,这种情绪只能生产出一堆过激废品。
华平要去生产车间,洪云警告道:你要是出了这个办公室,我们恩断义绝。
洪云出现在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干吧。
2组副组长问:厂长,干到底吗?
洪云:什么意思?
3组副组长:华平只告诉干,没有具体数量。
洪云:干吧,干到没料了,看能干出的最大数量是多少。
3组副组长:厂长,缸底料一份拿不起来。
洪云:剩余1份料。
下午3点,2组副组长:厂长,缸底料2分料都太脏,干的货全是毛柳子,毛蛋子。
洪云:下班吧。各组长报一下你们组干的数量。
二组副组长:厂长,我们组30高800个。
三组副组长:厂长,我们组30高830个。
二组副组长:你多报数了。
三组副组长:你数我们组里人手里的小泡数。
二组副组长:小泡,继续吹。
二组小泡:咱组铁板都撤了,工具都整理好了。
一组新组长:你记得明天晚下班,补上数。厂长,我们组,30高860个。
3组副组长:你们组多记数了。
一组新组长:你们就外路精神,吵吵的欢。
工人们都散去,洪云在用手机算数量和价格24904。。。。。。
华平上来:全是成品,都不够保本。
洪云:是价格低的问题,我们的问题。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厂长,明料捡的太狠了,恐怕明天干活时间会延后。
洪云:一般留有几份缸底料合适?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3分。
华平:糊弄厂长呢?谁家做到了?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会长家。
华平:那是干吹制的玻璃花瓶,咱们拉花杆,必须增加产值。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白菜价,再多的白菜,卖不过高档水果。
华平一拳打过去。洪云举起华平刚打过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右手:再打我,打啊。你就只有打人的那点能耐。
第二天白天上午8点半,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的工人们都在静静坐。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厂长,明料差远了,下午能干就不错了。
洪云:你师父呢?
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徒弟:我师傅病了。
传来华平暴跳如雷的声音:你就在这里装病,装病。。。。。。
洪云跑来了,推开华平,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躺在休息室床上,身上盖上脏兮兮的工作服。洪云找来另外一件工作服搭在烧玻璃窑炉1班师傅的腿上。
华平要踢床,洪云怒:你马上回办公室,等待我的处理。
洪云办公室,华平先发制人:他在装病,故意睡觉到现在,他真行,能躺得下,躺得住了。
洪云:一个病号你怎不说?
华平:装病号。
洪云:你打人是装的?
华平:我要开除他。
洪云:我开除你好不好?
华平:你开除我?这个工厂离开我就玩不转了。
洪云:给你放假,养养心病。
华平:我心健康。
洪云:动不动打人?骂人?病情很严重。
华平:你就知道怨我。
洪云:我不怨你,我请你去挽回大家的心。
华平:挽回?我要再招新人。
洪云:招吧,你先给我招一名拌料组长、一名生产车间主任、一名烧玻璃窑炉师傅。
下午5点,明料不能生产,华平扔验明料8号铁线,开车走了。
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每个坩埚挖了明料3分在铁桶里,下班了,对着华平的车轱辘印说到:早该走了。。。。。祸害花瓶(华平)。
开车到的华平见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家大门紧锁。
华平倒车,出来,颤颤悠悠开到土路上,来到拌料组长家常俊大门口,喊了半天:有人在家吗?
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