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新面貌
洪云玻璃花瓶厂大仓库里,华平检查拌料组长常俊写的2个料方单子:
草绿色100斤方子:明料100斤,氧化铜028斤,镉绿07斤。
天蓝色100斤方子:明料100斤,氧化铜275斤。
华平:够吗?
拌料组长常俊:加那些玻璃色料碴。
华平:打准吗?
拌料组长常俊:打得准,不打得准,看天意。
华平:不要抱怨,不关沈经理。
拌料组长常俊:他和林伟纯粹是挑毛病。老耿怎不下死手打死他。
华平:不偿命?都乘以2。缸底料不好。
拌料组长常俊:气人。不称了。
华平:说说就完了,工作上不能有气。
拌料组长常俊在称镉绿14斤,华平看称:是14斤。
拌料组长常俊又称氧化铜056斤。。。。。。45斤,华平看称:是056斤。。。。。。是45斤。
华平:浅紫色出来?
拌料组长常俊:称完这2样,就去看颜色。
华平:尽快研究出来,干路经理的订单。
拌料组长常俊怒问:咱工厂就离不开沈经理、路经理吗?
华平用手机给辽宁省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玻璃器皿部门经理打电话:你好,经理,我是洪云玻璃花瓶厂的华平。
镜头切换到辽宁省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玻璃器皿部门经理办公室里,他的办公桌前,耳边接听手机:你好,华平。
华平:请问贵公司现在有适合我工厂的订单吗?
辽宁省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玻璃器皿部门经理在检查透明方缸的质量:透明方缸订单,你工厂的料能干?
华平:谢谢。。。。。。有彩色的套瓷多想着洪厂长点儿。
辽宁省轻工业品进出口公司玻璃器皿部门经理:好。
叹口气的华平,手机放裤兜里。
华平手机响了,一看手机号码便无聊说:耿强的。
拌料组长常俊笑了:你快去瓶磨车间吧,他在那儿,敢说敢做的一个人。
华平:乱讲乱出昏招的彪货。
洪云玻璃花瓶厂瓶磨车间里,洪云来了说:莫杰,告诉大家,都磨平口。
耿强:磨斜口,装几箱能死啊?
华平:能。
耿强举起手里在磨粘料碴玻璃花瓶:你啊,我想打死你。
华平:你啊,我想打死你,啥都干预。
洪云:耿强和耿峰出来。
耿峰:我喜欢磨斜口,过瘾。
耿强拉耿峰,耿峰假装骑在耿强后身上。
洪云办公室里,
洪云:派你们俩去买塔砂轮。
耿强:哪儿卖?
洪云:不清楚。
耿峰:要命了。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厂长,烧玻璃窑炉的2班2位师傅一个都不见?
洪云:该来了。
洪云打开洪云玻璃花瓶厂工人联系电话本,一一打电话联系,老婆都说:去上班了。
洪云:奇了怪。
洪云去烧玻璃窑炉师傅休息的地方,听到两个人在吵: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衣服能不能洗一洗,臭气熏天。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洗?出一身汗,味儿全有了。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你另找人吧,我不和你干了,我要搬出去。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搬哪儿?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搬到会长家上班。我连襟缺帮手。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狗屁会长先是对咱们厂的生产车间3个组长下手,这又蛊惑你?你连襟不会骗你?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我连襟骗我,你人品有病吧,我们是亲戚。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你听我的,不要去,我看会长人品真有病。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听你的,我真有病。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收拾衣物出门。
洪云站在门口:干完这班再走不迟。
烧玻璃窑炉2班副师傅:我和我连襟说好的。快找人吧。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出门:厂长,想走的人留不住。
洪云:是啊留不住,你一个人?太过多的工作压在你身上。
华平喊:刘浩他们替你们把2个缸里的明料都清理干净了,快去加色料,明天一大早要挖料碴子。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戴上棉手套、防尘布披肩风帽、口罩走在华平前面。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在加草绿色料面,老耿上来说:我加几撮子。
华平:老耿,工厂不是你的家,想玩啥玩啥。
老耿:洪云是我闺女,你管得着我吗?
华平:我管生产,你阻碍生产,我请你出去。
老耿:我就不出去,我觉得有意思。
华平: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老耿:你敢对我如何?我不点头,你娶不到洪云。
华平拽老耿到洪云对面:洪云,我要娶你。
洪云:干好活儿吧,闹什么闹,累不累啊。老耿,回家,我妈担心你了。
老耿:洪云啊,我要赚钱养你妈啊。
洪云:这活儿,你干不了。
老耿:我能干,这就好比干自家地里的活儿。
洪云:你回家吧,我给你每个月开工资。
老耿:我有双手有力气,不用你施舍。
洪云:大家都在看着呢,不好。
老耿:我好好干不就好了,你回你办公室。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厂长,我一个人烧不了窑炉,老耿给我打个下手,他能干,他就能干下去,他干不了,他自己就回去了。
洪云:老耿,烧窑炉晚上不能睡觉。
老耿:我听耿峰说了,我昨晚好一顿睡,睡饱饱的。
洪云:我半夜来检查你,要是睡了,你就回家睡。
老耿:说定了。
洪云:华平,给老耿发一套烧窑炉的劳保护具。
华平:白浪费一套。
老耿:快点发给我,我要干活。
洪云回办公室了。
凌晨1点,老耿坐在加煤机器底下,水泥地上,靠着砖墙睡的乎乎。华平对洪云说:老耿,就不是烧玻璃窑炉的料。
洪云拍老耿的肩膀:老耿,醒醒,回宿舍睡吧。
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老耿,勤快,干了很多活儿,我批准他睡1个小时,到2点,闹钟会响,叫醒他。
华平:我就坐着等闹钟响,看他醒不醒。
老耿睁眼:我再不醒,活儿丢了。
洪云妈妈家(老耿家内外),
洪云妈妈穿好衣服在炕边犹犹豫豫走,终于走出了家门,推开手电筒照亮夜路。洪云开车来了:妈,来我工厂?你回家睡觉。
洪云妈妈揪心问:老耿,能行吗?不会给你添梗?
洪云赞扬:他干的很起劲。
洪云妈妈:我想去偷偷远远看他一眼。
洪云玻璃花瓶厂,寂静的夜,洪云和洪云妈妈站在洪云办公室外,远见老耿和烧玻璃窑炉2班正师傅在奋力打炉膛里的声音。
洪云妈妈:你爸爱冒充大博士,整天读书,想事情,闷死我了。老耿,闲不住,就想有活儿干。心都被他们不同的爱好塞的满满的。
洪云:妈,那是满满的爱。
洪云妈妈看夜空:啥成爱了?梦想着能过到天天是好日子就成,可那终究是睡不着时的幻想;槽里有草,饿不死驴的老百姓现实。
寒冷的冬天清晨,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的工人们分组挖料勺的草绿和天蓝色料烫沸铁桶里的水,草绿色料碴和天蓝色料碴晶莹剔透,再使用铁丝筛子过,绿豆粒大小的色碴是需要的,1组试验了一个成品,效果非常好,华平:你心放在原来的地方吧。
洪云:下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