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转折
洪云玻璃花瓶厂包装组员在包装车间里剪气泡膜，包装组长鲁英给耿峰打手机：耿峰，玻璃碗的大箱和内盒一会儿能送来一些吗？
耿峰：不能。（镜头切换到洪云妈妈家，耿峰左手握手机，右手在饭桌前坐着吃火腿肠、鸡蛋、白菜叶、面条。）
包装组长鲁英：你能吃屎呢？
耿峰：我在吃早饭。
包装组长鲁英：屎你都能吃，快点送货，我们急要。
耿峰：你能好好说话吗？
包装组长鲁英：那要看你能不能及时送货。
耿峰：玻璃碗今天生产？
包装组长鲁英：不生产玻璃碗，生产库存吗？噎死你得了。
耿峰在喝汤：死不得，我命大。
包装组长收起手机指挥：外箱和内盒今天是来不了，落成罗，中间隔气泡膜。
路经理开车来了，老张站在门口：我们厂长和华平都不在。
路经理：我们通话电话了，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老张开洪云玻璃花瓶工厂大门。
洪云办公室里，路经理闻着玻璃花瓶里的大朵鲜花。
洪云：你久等了，要喝点什么？
路经理：给你30货款转账支票。
洪云：谢谢。
路经理：玻璃碗，进行的顺利？
洪云：还行。
路经理：我想去包装车间看一眼。
洪云：请。
洪云玻璃花瓶厂包装车间里，路经理拾起一个暗红色玻璃碗：颜色有点浅，重量有点重。
华平：今天都发现了，正在改。
路经理：改，很严肃的承诺。
华平：容不得半点马虎。
路经理：洪厂长，我想去生产车间看一眼。
洪云：请。
洪云玻璃花瓶厂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里，退火窑一边上，有个10公斤家用弹簧秤，圆盘里放耐高温石棉布间隔，在称热乎的暗红色玻璃碗，秤上刻度显示2kg。
负责退火窑马师傅的马徒弟喊：3组，超重了，严重超。主任，3组，超了，严重超重了。
3组副组长：你组长能不能干，超重水平。
3组组长接过暗红色小泡钢管：压料，压料，小泡小点吹。
3组副组长喊：我超重吗？
负责退火窑马师傅的马徒弟：不超。
3组副组长：瞧着点手准，看我拿大料。
3组副组长的钢管在坩埚里掏明料，钢管上的小泡陷在坩埚里，他丢脸式的掘出碗口大的料。
3组组长：就知道你得瑟没型，快拿挖料铁勺挖，晚了整个坩埚里的料都染了，不能用了。
3组副组长跑去拿铁勺。
路经理会心一笑离去。
工人们自然心里踏实赞美：好客户。常来啊。大路。
制造玻璃花瓶生产车间主任刘浩下达命令：一个组完成300个玻璃碗后就下班。
工人们热火朝天地加快生产。
大庆哥在洪云办公室里等待，洪云：路经理刚走。
大庆哥：我找你。
洪云：什么事儿？
大庆哥拉开真皮包：结清深隔红的货款，这是欠条。
洪云：这事儿不行，我要给工人们发工资。
大庆哥：深隔红货款不结清不行，我要进其他颜料，我等着你，今天必须给钱。
洪云：给不了。
大庆哥：你有钱不给，绕不过去。你今天不给，我就不走了。
洪云给华平打手机：华平，你去大仓库，将剩余的深隔红过一下称，然后运到办公室门口。
华平的声音：等一下，我和拌料组长常俊正在称今晚需要拌的深隔红色料重量。
大庆哥风一样出现在大仓库里，双手挡住白色深隔红验料桶子：不给钱，不准称。
华平：你大庆哥是出尔反尔的人吗？况且我们之前不是有约定吗？
大庆哥：我要钱，一个分都不能少，你们现在有钱。
华平：给工人开工资的钱，你能通情达理点吗？了解我们的难处？
大庆哥：你们有难吗？我有难是真的，给钱再称。
洪云：称一下剩余的。
华平：我们今晚坩埚不加暗红色？
洪云怒：今晚加了，明晚呢？给他，我就不信了，离开他就不转了，我们的世界只有他？
拌料组长常俊：我来称。
洪云办公室，大庆哥手指弹转账支票：不要恨我，你要是能满足我的要求，这些深隔红还是你的。
洪云：请出去。
大庆哥：我真出去了？不要后悔？
洪云：过分后悔的人无疑是傻瓜。
大庆哥走前：有你后悔的时候。
华平：厂长，今晚刷暗红色坩埚？加明料？
洪云：实在不行，只好这样。
拌料组长常俊：这不是要挟吗？钱对于他来说是命？
洪云：如果注定要发生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财务人员：厂长，要不开会和大家说说？
洪云：不说。今天发工资不变。大家都在翘首以盼。
华平、拌料组长常俊去一层窑炉路上，常俊：华平，就这么忍了？
华平：你的意思是？
常俊：擒贼先擒王。
华平给路经理打手机：路经理，你走远了吗？
路经理：快到普兰店市区了。
华平：说话方便吗？
路经理：方便。
华平：大庆哥带走了深隔红，我们工厂明天就不能生产玻璃碗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再次生产，那要看什么时候能进回深隔红。
路经理：该死的大庆哥。
路经理停车在普兰店市路边，大庆哥战战兢兢下了自己的车，路经理一脚蹬倒大庆哥，对坐在地上的大庆哥进行殴打，释放了心中怒气的路经理开车走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大庆哥：打我？有本事你出钱买深隔红。
老耿开拖拉机经过喊：小伙子，你没事？
大庆哥：管得着？
老耿：我好心好意，你不识好歹啊你。
大庆哥：呸。
大庆哥给洪云打手机：洪云，我告诉你，你就是给我跪下，我都不赊深镉红给你厂。
老耿：洪云？
大庆哥咆哮：洪云玻璃花瓶厂的洪云，呸，工厂停产停死她，她不求我，要我货，给我钱。
洪云妈妈家饭桌：猪排骨土豆块、白菜蛰头凉菜、豆腐片肉泥、炒花生米、红豆米饭，耿峰：午饭太丰盛了。
洪云妈妈：吃吧。
老耿：吃什么吃，都是你姐洪云给买的。他给家里买过菜？
耿峰：等下个月发饷了就买。
老耿：你这个月的钱都花了？
耿峰：还有点，够买几棵大白菜。
老耿：家里菜窖有200多棵大白菜。。。。。。吃你姐洪云买的东西，从来不帮她。
耿峰：耿强一心一意帮她，她都不搭理他，我是凉菜里的蒜，算了吧。
老耿：咱们手里有多少钱？
洪云妈妈：一千多块。
老耿：耿峰，你别吃了，和我去找耿强他爸借点钱。
耿峰：借给洪云吗？
老耿：你姐洪云厂里缺钱买不起什么深什么红的什么？都停产了。
耿峰：当真？
老耿：我是你爹，说过假话？
耿峰掏出衣服内兜里的现金：这1000块钱给你了，我回头再发个小财回来，等着我。
耿峰穿鞋出去了。
洪云妈妈：吃了饭再出去。
耿峰：耿强能请我吃馆子。
老耿穿鞋：你吃吧，我去找耿强他爸借钱。
洪云妈妈：能借？有钱借吗？
老耿：有钱人都说没钱借，这个那个挪用了。
耿强家饭桌，
全家人在吃白菜猪肉水饺，配上煮熟花生米、凉拌黑木耳、西芹腐竹、土豆丝、蒜泥、水饺汤。
耿强：不卖。
耿峰手拿水饺吃：你傻不傻啊，来生意了。
耿强：倒贴生意好吗？
耿峰：患难见真情，你好不？
耿强：洪云的难处，我少帮了，见真情了吗？
耿峰：真情是日积月累的结果。
耿强：我和洪云处的时间不日积月累吗？
耿峰：有年头了，只是量，不到达质？
耿强：这一次就能质变？
耿峰：最起码在质变。
耿强：走。
老耿来了，耿峰：爹，解决了，你甭开口了。
耿老爷子：开吧。
老耿转身走了。
耿老爷子：喝几杯再走吧，家里都不让我喝酒。
耿老太太：八成，洪云她妈管着老耿不让喝酒。
耿老爷子：你们老太太总管人，要管到那年那月？
耿老太太笑喝饺子汤：你听管。
耿老爷子：不听能行吗？不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