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姐夫不同意
这天午餐过后，贾东坡、蔡欢欢、燕慧、史珍香聚在公司的待客区休息聊着。
范亮扭扭捏捏，唯唯诺诺地凑到蔡欢欢身边，满脸谄媚地问蔡欢欢：“欢欢，你那湖北菜是怎么弄的？怎么那么辣？”
不提这个还好，一也提这个，蔡欢欢顿时得意洋洋，神采奕奕。她尽量装的平淡无奇的说：“你不是全程看着我做的吗？我就那么随便一做，就是那么辣。”
范亮诚心实意地说：“说实话，我琢磨了很久，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能不能不吝赐教，跪求让我学习学习好吗？”
燕慧在旁边见范亮一副低声下气，摇尾乞怜的狗腿子样，很不以为然，灵机一动就想恶搞一下他。略加思索，于是摆出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说：“范哥，范大师。这事儿我知道，你问我呀，用得着这么卑躬屈膝，奸佞谄媚吗？”
燕慧话音未落慧，把范亮和蔡欢欢差点都惊掉了下巴，惊奇地问：“你知道？”
燕慧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
范亮只是感到惊喜，居然连燕慧也知道，看来不是什么大秘密。而蔡欢欢却不相信她的惊天绝密，燕慧怎么可能知道。蔡欢欢疑惑地问：“你知道什么？”
范亮也一脸巴结，急不可耐地问燕慧：“燕儿，赶紧说说，你知道什么？”
燕慧满不在乎，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百思不得其解吗？”
范亮点头如捣蒜说：“对对对，你快快滴说。”
燕慧铁了心要先敲诈一下范亮，假意摸着喉咙，咳嗽了两声，说：“来点润嗓子的。这两天嗓子有点不舒服。”
史珍香没反应过来燕慧是敲诈，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马上关心地问：“燕姐，你咋不舒服了？”
燕慧不耐烦地推开她，扭头问范亮：“你的明白？”
范亮一看燕慧的动作，心知肚明，就知道她这是在敲诈。为了解开心中萦绕很久的困惑，赶紧回他工位取了一板巧克力。起身刚要往回走，突然停住想了想，一狠心，又取了几板，赶紧回来，每人发了一板，剩下的全给了燕慧，自己都没留一口，以示诚意。燕慧慢条斯理地打开一板，吃了一口，假意享受了一下，才不慌不忙的说：“她姐夫不同意。”
贾东坡手里拆着巧克力还没吃到嘴里，本来也万分好奇，听了燕慧这没头没脑的话，顿时神清目明，情绪高涨。呀，这里还有姐夫的事儿。有姐夫必有姐姐，看来瓜不小。顿时喜出望外，赶忙好奇地问道：“谁姐夫不同意？”
史珍香话不过脑，却问：“为什么不同意？”
范亮更是感到奇怪：“这和她姐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同意？”
马上转头问蔡欢欢：“你姐夫为什么不同意？”
蔡欢欢更是一脸懵圈儿说：“谁姐夫？我家就我一个，连姐都没有，哪来的姐夫？燕慧，你说谁姐夫？”
燕慧慢条斯理地吃着巧克力，指着范亮说：“他要百般思谋地得到人家姐，人家姐夫能同意吗？所以说，不得其姐，是因为他姐夫不同意。不是吗？”
贾东坡、范亮、蔡欢欢和史珍香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懵圈了好一会儿。
贾东坡突然幡然醒悟，大笑着附和说：“对对对，人家姐夫指定不能同意。”
范亮这也明白过来，一把夺过燕慧手里的没拆包的巧克力，连她吃了一半的都没放过，夺过来搁嘴里狠狠地嚼着说：“忽悠我？告诉你，这巧克力就是喂了狗，也不能给你吃。”
燕慧也不生气，两手相互拍了拍，又甩了甩，像是要把沾手上的巧克力余沫全部甩掉，表示已经和范亮的巧克力没有一毛钱关系。
然后，默默地看着众人。
贾东坡和蔡欢欢还沉浸在他姐夫的笑料中，笑着吃着。忽然看到燕慧看他们的眼神有些异样，突然想到刚才范亮的话，看看手中的巧克力，再看看范亮，都慢慢地收起巧克力，还给了范亮。
史珍香兀自一个人高兴地吃着。
蔡欢欢一把夺过，还给了范亮。
史珍香惊愕地看着蔡欢欢问：“欢欢姐你抢我的干什么？”
蔡欢欢瞪眼问道：“你想不想当狗？”
说完再没理她。
范亮一怔，看看还回来的巧克力，又看看大家，尴尬无辜地解释说：“你们吃你们的，我又不是说你们，我是说燕慧呢。”
蔡欢欢和贾东坡都双手乱摇，坚定的说：“不吃了。不吃了。你留着吧，想喂啥喂啥。”
史珍香迷迷瞪瞪地看着他们，欲拿不拿地犹豫着。
范亮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们咋能这样呢？”
大家都双手一摊，齐声说：“我们不这样，还能咋样？”
范亮火冒三丈，瞪着燕慧：“燕慧，花大姐！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招你惹你了？你干嘛这么对我？”
燕慧假装一脸无辜地说：“不关我的事啊，你可别赖我。我只知道百思不得其姐，是人家姐夫不同意，其他的关我什么事？”
范亮气的七窍生烟：“哼！不关你的事儿？怎么不管你的事儿？我问欢欢湖北菜的事儿，是你自己说你知道。还捏着嗓子跟我装嗓子疼，骗我的巧克力。你咋不直接得个嗓子癌，嘎嘣死了算了，省的出来霍霍人。我现在就想活埋你，然后挖出来，再挫骨扬灰，让你真的随风飘去。啊，让你那丑陋的灵魂，挥一挥你那猪蹄手，作别西天，直下地狱，还带不走一片云彩。”
燕慧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下地狱？门都没有。巧克力是你自己主动给的。他姐夫不同意，和我有什么相干？猪蹄手，那是长在你身上的物件，我倒是想要，你也不给我呀。你要敢给我，我正好煲一锅猪蹄汤。”
蔡欢欢见两人说的有点上火，连忙打圆场：“算了，算了。哎，范亮，你刚问我什么来着？瞧瞧一打岔就给忘了。”
被燕慧这么一搅和，范亮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转过味儿来，随口说道：“我是问你姐夫，，，”
范亮话还没说完，蔡欢欢就问道：“我姐夫？我哪来的姐夫？”
范亮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忙说：“对不起，我说错了，说错了。都怪燕慧弄的幺蛾子，害的我掉沟里出不来了。我是问你那湖北菜是怎么弄的？怎么那么辣？”
经过了燕慧刚刚的事，蔡欢欢知道范亮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再过分逗他，就直奔主题问他：“真想知道怎么弄的？”
范亮赶紧斩钉截铁的回答：“想。真想知道。”
蔡欢欢：“俗话说，道不可轻传。你真想知道，我也不能白教呀？”
范亮的情绪又回到了求知的迫切上：“只要你教我，今天晚上我请客，我请客。怎么样？”
蔡欢欢得理不饶人：“不怎么样。咱可得说清楚啊，晚上你请客，那是你前两天输给贾老师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呀？用谁家的话说，想学艺，就不能拿出一点点诚意来吗？”
范亮赶紧央求道：“欢欢，蔡大财主。蔡老佛爷。你看，我就这点工资，已经输了一顿饭了。虽然想重义轻财，但架不住囊中羞涩呀。再请一顿，我也请不起呀，你就通融通融吧。”
蔡欢欢其实也只是想逗逗他，自己又不缺他一顿饭，于是就坡下驴说：“好吧。本宫看在你勤奋好学，不耻下问的份儿上，今天就不杀你了。但是死罪虽免，活罪难饶，去给我煮杯咖啡去。”
范亮打蛇随棍上，顺势说道：“蔡东家！蔡掌柜的！蔡老佛爷！圣母玛利亚！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咱这儿也没有个咖啡呀，我拿什么给你煮啊。没什么你要什么，要不，我给你弄点白面糊糊去。”
蔡欢欢假装生气地说：“去去去。弄什么白面糊糊？忽悠我？白面糊糊是什么？”
贾东坡抢答：“糨糊！”
蔡欢欢咬牙切齿地责问：“糨糊？范亮，你敢让我吃糨糊？范亮啊范亮，你这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啊。看来燕慧还真是你的老中医，专治你这不老实的臭毛病。”
燕慧赶紧见缝插针：“祖传秘方，药到病除。把他治好了，也没见给诊费，就会耍老赖。”
史珍香赶紧问：“为什么呢？”
贾东坡说：“她姐夫不让”
范亮怼了燕慧一句：“去。你老赖，你才有病。”
燕慧回怼：“我有病，你有药吗？”
范亮怼了回去：“我有药也不卖给你，直接活埋。”
怼完范亮不再理她，转过头马上给蔡欢欢道歉说：“蔡掌柜的！蔡后老佛爷！口误口误。真的是因为没咖啡，随便说了个面，根本就没往糨糊上想，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恕罪恕罪。”
蔡欢欢得意地说：“我还以为，给你两颗西红柿，你就敢拿上开染坊了。给你根牙签，你就敢去捅马蜂窝了。算了，看在你刚刚巧克力的份儿上，不计较了。我这儿自己带着咖啡呢，家里空运回来的，现磨的巴西阿拉比卡小粒种咖啡，你去给煮一下。”
说着打开手包，拿出一罐包装精致的咖啡递给了范亮。
范亮接过咖啡罐连忙起身：“得嘞老佛爷。”
范亮拿着咖啡去了厨房，找了一个不锈钢小锅，正要放水，听到外面蔡欢欢喊：“不要先放水。把咖啡先在锅里轻轻翻炒一下。”
范亮照做。刚放了几勺咖啡，准备翻炒，又听见蔡欢欢喊：“一杯咖啡放四小勺。不能多也不能少。”
范亮拿咖啡罐里的小勺认真计量，小心舀着。外面，蔡欢欢刚吩咐完范亮，回头看见史珍香、燕慧殷切期待的目光，朝厨房里又喊了一声：“给香香和燕儿也煮上。”
范亮正小心翼翼，手忙脚乱地按照蔡欢欢的吩咐认真操作，听到蔡欢欢喊，又打开咖啡罐加咖啡。
这边蔡欢欢刚喊完，回头看见有点失望的贾东坡又一声喊：“给贾老师也煮上一杯。”
厨房里，范亮正翻炒咖啡。听到喊，刚加了几勺，又听到喊，气的把火一关，锅往旁边一放，嘟囔着说：“朝令夕改，你这是累傻小子呢。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呀。还煮个屁呀，索性等你把屁放完了再煮吧。”
于是气呼呼地坐在一旁等着。
那一边，蔡欢欢趾高气扬地显摆着：“说到咖啡呀，你们知道吗？这个词实际上来自阿拉伯语，意思是——植物饮料。最早产于非洲埃塞俄比亚。传说一千多年以前，一个放羊的发现羊吃了这种植物后，变得非常兴奋活泼，然后自己也试着吃了，觉得很不错，随后就普及开了，成了西方人的日常饮料。”
燕慧对蔡欢欢说的巴西什么什么咖啡，从来没见过，更别说尝过了，今天有这么好的咖啡，可以品尝，这种机会难得的很。反正是坐等咖啡，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就顺嘴附和道：“欢欢说的对，我听说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因为野火偶然烧毁了一片咖啡林，烧烤咖啡的香味吸引了周围的居民，于是摘回来煮着喝，虽然苦但是香，几天不喝，还有点想念。因为咖啡有兴奋作用，后来人们就把咖啡树的果实磨碎，再把它与动物脂肪掺在一起揉捏，做成丸豆。这些咖啡丸豆被当成珍贵的兴奋剂食物，专供那些即将出征的战士享用。”
蔡欢欢接着说：“还是犹太人聪明，发现了咖啡的商业价值。三百年以前，犹太人在维也纳开了全世界第一家咖啡店。”
史珍香只关心咖啡，不关心历史，打断她们问：“那咖啡有好赖吗？”
蔡欢欢继续显摆：“当然有好赖啦。咖啡豆分三种，利比利卡大粒种、罗布斯塔中粒种和阿拉比卡小粒种。其中巴西的阿拉比卡小粒种要数最好的。我带的就是这种，全世界最好的。”
贾东坡听了，不屑一顾地说：“才三百年呀？谁家的话，我们中国的茶文化茶历史，二三十个三百年也不止。我们常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排第七。几千年了，茶早就是我们人类必不可少的基本生活物质，是西方咖啡祖宗祖宗祖宗的祖宗。”
蔡欢欢一听就不乐意了：“喝茶多老土呀。喝咖啡，那是一种小资情调，多浪漫，多优雅。你看人家外国的绅士和淑女不都是喝咖啡吗？穿西装，打领带，穿礼服，喝咖啡这不都是高贵优雅的表现吗？”
贾东坡不服气：“喝个咖啡就优雅就浪漫了？那是外国人没啥可喝的只能喝咖啡。
你听说过丝绸之路吗？丝绸之路主要就是把我们中国的丝绸和茶叶销往世界各地，你知道那些茶叶都卖给谁了？谁说外国人就不喝茶了？那是因为喝不起茶才喝咖啡。难道你穿西服打领带，喝个茶就不高贵吗？就不高雅吗？100多年以前，老外的贵族阶层普遍认为，能喝起中国茶的那才是高贵。”
蔡欢欢更不服气：“贾夫子，你看人家电影、电视剧里面，那不都是穿着西服喝咖啡吗？哪有喝茶的？”
局势一度紧张
后果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