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衙役与刑事
江凡和他的几位兄长走进了这家吃食店。小店并不大，空间略显局促，但店里的生意却异常红火。他们踏进店门时，刚好看到一张空桌子，仿佛是特意为他们留下的。
店里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木制的桌椅简单而朴实，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木头香气。地上铺着陈旧的石板，略带磨损的痕迹，仿佛见证了岁月的流转。
店主在忙碌地招待着客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菜单挂在墙上，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上面的各色美食依然让人垂涎欲滴。江凡和兄长们围坐在那张仅剩的桌子旁，心情愉悦地期待着即将上桌的美味佳肴。
几个人依次落座后，江凡率先打破沉默开了口：“二兄长啊，这次一定要让你吃得饱饱的！尽情地享受美食吧！”
接着他又转头对叶向高说：“老弟呀，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得多吃点儿哦。”叶向高乖巧地点头回应道：“是。”
听到这话，江大海开心得嘴巴都咧到一边去了，喜笑颜开地说：“嘿嘿嘿，你们就放心吧，只要有东西给我吃，我保证统统吃得下！”
然而一旁的江晨光却不以为然，轻轻瞥了他一眼并嘟囔道：“德行。”
这时，江凡大手一挥喊道：“店家，上菜！”老板闻声赶忙迎上来，露出一副憨厚老实的笑容，热情洋溢地向众人介绍起自家店里的各种菜肴。
江凡摆了摆手打断老板的话：“不必麻烦介绍了，凡是肉类通通给我们上一份，再来一只鸡，羊肉要四五斤，鱼也得上桌，另外再加一大盆白米饭。”
说到这里，江凡不禁“呜呜呜”地低声抽泣起来，心中感慨万分，终于能够吃到心心念念的白米饭了。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每天不是啃馒头就是喝稀粥，日子过得十分艰苦。
牛在古代是管制的家畜，不允许别人私自宰杀。牛通常被用于耕地和运输，只有在牛老了或无法工作时才会被宰杀。
然而想要宰杀一头牛，必须前往官府进行报备，如果私自宰杀，则会面临判刑的惩罚。
不仅如此，那个时候的猪肉尚未经过现代技术的处理，食用时味道臊腥且难以入口。
江凡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能够吃上一顿红烧五花肉、卤五花肉、卤肠和美味的卤水该有多好啊！
正当他沉浸于美好幻想之中时，江向东与众人开始交谈起来，并向大家询问起叶向高的状况。
江向东毫不掩饰地表达出对叶向高的喜爱之情，表示尽管对方年幼，但却十分乖巧懂事，给人一种聪明伶俐、勤奋好学的印象。
接着，江向东又关切地询问起叶向高的学业情况，并告诉他若遇到任何难题都可以随时前来请教自己，不必感到畏惧。
江凡立刻回应道：“那是自然，我们可是亲如兄弟一般呢！”说话间，他还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强调这份情谊源自内心深处。
江晨光嘴角微微向下撇了一下，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说道：“行啦，别这么肉麻了，简直有辱斯文！
然而江凡却并不服气道：“爱就是需要大胆地表达出来呀，怎会有辱斯文呢？”
听到这话，其他几个人都显得有些不太适应。
毕竟在古代，人们通常较为含蓄内敛，思想也相对保守陈旧，很少有人会如此直白地表达情感。尤其还是在断背山这样的背景之下。
“好了好了，别说了，怪恶心人的。难不成还真把这当成龙阳之好吧？要是传扬出去，那可真是丢人现眼啊！”
大家依然欢声笑语地闲聊着。
正在此时，突然有两名身穿衙役官差服饰之人走了进来。他们面带愁容，似乎遭遇了某些烦心之事。江凡目光敏锐，一眼便看出这两个家伙必定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两人环顾四周，发现已经没有空位，于是喊道：“店家店家，还有没有座位啊？”店家急忙上前，脸上堆满笑容，但又略显尴尬地回答道：“这……两位差爷，小店这会儿确实没有多余的座位了……”
那位年纪稍长的衙役开口说道：“那就等一会儿吧。”江凡观察到两人态度尚佳，并没有如书中所描述那般仗势欺人。他心中一动，随即开口邀请道：“两位差兄，小弟这边还有两个空位，若是不嫌弃，不妨过来挤一挤如何？”
二人听闻此言，转头望来，恰好看到江向南听到江凡的话语后，主动从旁边移到与叶向高同侧，腾出了两个座位。那年长些的老衙役看了看门外的天色，见此刻时间已然不早。接着又打量了一下我们这群人，发现都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看上去颇为好相处。
也没有矫情，随即走了过来。
“那就多谢诸位小相公了。”江向东连忙回应道：“岂敢岂敢，我等尚未取得功名，实难承受如此称谓。”
那位年长衙役紧接着说道：“观诸公之气度非凡，他日金榜题名亦非难事耳。”这些衙役终日与形形色色之人打交道，眼光锐利无比，又极善察言观色、随机应变。只寥寥数语，便令得江凡等人心花怒放。
江凡急忙说道：“二位差哥，请快快入座。”
“小相公这般称呼倒真是别出心裁啊！哈哈哈哈……”两名衙役也顺水推舟地坐了下来。
眼见事情已然解决，店主忙不迭地脚底抹油，直奔后厨准备酒菜去了。
不多时，各种肉食菜肴接踵而至，另外还有两大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其中一盆乃是店主额外赠送，表示感激他们方才仗义援手解困，但江凡心里清楚，店家做买卖也不容易。
跟老板说不用，还是按照原来价格算钱吧。
就在这时，恰巧有旁人在场，胖虎、哦，不对。江大海，并没有像饿狼扑食一般见到食物便直接吃。毕竟他也是念过些书的人，基本的礼节还是懂一些的。
待到饭菜快要上齐之时，江凡顺口说道：“来来来，两位差哥，咱们今日相遇即是缘分啊！既然如此有缘，那这顿饭就让小弟我来请吧，请二位千万别跟我客气，否则可就是不给我面子啦哈。”从其言辞之间，可以感受到江凡满满的诚意。
不仅如此，他还高声呼喊店主道：“店家，快给我们上一壶好酒！”
江向东眼见此景，倒也并未多言，只是嘱咐了一句：“你们每人只能稍稍喝点儿酒，尤其是叶老弟你绝对不能碰酒。”叶向高心里自然明白这是兄长对自己的关心与爱护，于是十分顺从地回应道：“是。”
年纪小的人身体尚未完全发育成熟，喝酒可能会对他们的身体健康造成多种危害。首先，酒精会对肝脏、神经系统和消化系统等器官产生负面影响，可能导致肝脏损伤、学习和记忆能力下降以及胃肠道问题。其次，年轻人的大脑仍在发育中，酒精可能会干扰神经连接的形成，对认知发展产生不利影响。（家中有小孩的得注意）
江向东连忙向两个衙役解释说：“我们稍后还得返回学堂。若满身酒气，势必会造成不良影响。待日后有合适时机，定当与二位开怀畅饮，不醉不休！”他俩闻言，表示能够理解。
那位年长些的衙役性格豪爽，爽声笑道：“无妨，哈哈哈，既是贤弟如此言说，吾等自不当扭捏作态。往后尔等若是遇上棘手之事，尽管前往县衙寻找于我。些许大事或许无能为力，但处理些寻常小事，愚兄自信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凡眼见着江大海馋涎欲滴，几乎要垂涎三尺，
急忙出言催促道：“来来来，诸位莫要耽搁，快快举箸品尝这美酒佳肴吧。”众人忙碌一整天，早已饥肠辘辘。尤其是江大海，其胃口之大宛如浩渺无垠的汪洋大海一般。
那进食速度，令江凡都深感无奈，甚至懒得去吐槽了。倒也并非因为吃相不佳，毕竟身为读书人，应有的仪态还是有的。只是这风卷云残。
一顿饭饱之后，江凡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脸上洋溢着无比满足的笑容：“哇哦，真是太满足啦！来到这里这么久，今天总算是吃得如此舒心畅快，而且味道竟然还相当不错呢！”说罢，他看了眼自己面前那已经空掉的三个大碗，心中不禁暗自感叹。
一旁的叶向高同样也吃了两碗，但与江凡不同的是，他的吃相要文雅许多。再看看胖虎那边，只见他身前摆满了一堆碟子，仿佛一座小山一般。谁能想到他们点的菜会有这么多？不必多问，答案自然是因为中途又添了好几回饭菜。此时的胖虎正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嘴里嘟囔着：“嘿嘿，饱饱的，可算吃撑一回咯！”听到这话，江晨光忍不住吐槽道：“瞧你那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不嫌丢人啊！”
而江向南则发出了一阵舒适的呻吟声：“哎呀妈呀，可真舒坦呐，好久没吃得这么饱过了。”然而，只有江向东的神情显得较为凝重，他心里一直在担忧这顿饭究竟要花费多少银两。对于江凡来说，他才懒得理会这些，只是心疼起自己那干瘪瘪的小钱袋。
这时，江凡突然站起身来，举起酒杯，热情地对着另外两人说道：“来来来，我敬两位差大哥一杯！正所谓酒足饭饱，岂能辜负这美酒佳酿？咱们干了这杯！”说完，他便仰头一饮而尽。
江凡和他的四位兄长纷纷举起酒杯，叶向高同样举杯，但杯中盛着的却是茶水。“来来来，咱们一起喝酒！”此时此刻，那两名衙役已经喝下不少酒，变得愈发洒脱豪放起来。众人碰杯后便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呃……”好难喝啊！江凡从未尝过如此难以下咽的酒，这酒里似乎掺杂了大量水分，导致其酒精度数极低。就算再怎么开怀畅饮，恐怕也难以喝醉。等日后若能调制出一种美酒佳酿，必定能够畅销市场。“尚且不知二位差爷如何称呼？”“岂敢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在下名叫王大虎，这位是我胞弟王小虎。”“嗯，这两个名字真是好听。”江凡沉默片刻后回应道。
紧接着，江凡依次向众人做了一番介绍，并简要说明了一下自身情况：“我叫江凡，家住在城西。”
“我曾听闻同班次的同僚提及，前两日有个姓江之人在闽江投河自尽，后来竟被他救回一命。江兄与此人同姓，莫非你们相识不成？”王大虎突然忆起数日前同事对他讲述的一桩奇闻异事。
&34;额&34;就在这时，江晨光突然开了口，似乎丝毫不想错过任何可以贬低江凡的机会。他嘎嘎嘎地笑着说：&34;王大哥说的那个人呀，正是舍弟呢！哈哈哈。&34;
听到这话，江凡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尴尬，他连忙解释道：&34;年轻不懂事。&34;王大虎见状，则笑着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34;江兄弟看上去可不像那种会轻易自残性命之人啊。&34;而站在一旁的王小虎也随声附和着：&34;对啊对啊。&34;
听闻江大善人的公子放浪不羁，是个纨绔子弟，但是看小相公也不像啊。果然谣言不可信。
江凡就笑笑不说话，心里想，那是因为我不是原主了。
接着，王大虎又好奇地问道：&34;我之前曾听闻此人乃是江大善人之子，难道说你便是江大善人的公子不成？&34;他的脸上满是惊讶之色。江凡微微颔首，回答道：&34;先父名讳江善长。&34;
&34;原来竟是江大善人的后人，失敬失敬！我对令尊可是钦佩已久啊。&34;王大虎激动地说道。
&34;今日有幸得见江兄，实在令人欣喜。来来来，让我们共同举杯，向江大善人和江兄弟致敬！&34;说话间，王大虎已举起酒杯，满脸热忱。
看着眼前情绪如此亢奋的王大虎，江凡心中暗自诧异。虽然他也曾耳闻过父亲生前广行善举，但却没料到父亲的名声竟如此响亮。于是，江凡也跟着举起酒杯，回应道：&34;好，干杯！&34;然后硬着头皮喝下了满满一杯酒。
随即江凡好奇地问道：“两位虎哥，我刚才看到你们进来时脸上满是忧愁之色，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之事？”此时，王大虎想起了那件令人头疼的事情，不禁皱起眉头，满脸愁容。他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不瞒江小相公说，我们确实碰到了一些棘手的难题。”
王大虎心想，这位读书人文思敏捷、机智过人，或许能够帮他们出谋划策，解决当前面临的困境。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向江凡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城外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械斗事件，导致一人不幸身亡。
而引发这场争斗的根源，则是由于近期久旱未雨，河流水位下降。两个村子的居民因争夺水资源用于灌溉农田而产生矛盾，一方将另一个村子的小河堵住，另一方则破坏了邻村的堤坝。如此反复，双方的冲突不断升级，最终演变成持器械斗殴，并酿成惨剧。
“这事闹得挺大，参加争斗的有数十人，然后现在找不到那名凶手，问了一圈十几人都说自己不是凶手。知县老爷震怒，把气撒到县尉大人身上。
这可真是难为人啊！上头居然要县尉大人三天内破案，县尉大人也只能将这股怨气发泄到咱们这些小喽啰身上，限令我们必须在一天之内侦破此案。这不是一级压一级吗？我们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向王大虎询问关于死者的各种情况。
比如伤口状况、位置以及死亡时的模样等等。王大虎都详细地作了解答。
同时把河水下降，雨水稀少。干旱记在了心里。
听完之后，江凡心里已经有了数。他招手示意王大虎凑近些，然后压低声音对他耳语道：“你照我说的……再这样……最后那样……”江向南则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俩交头接耳，忍不住好奇地凑过去想听个究竟，但也只听清了江凡的只言片语。他越发心痒痒，很想知道江凡是怎么指点王大虎的。
只见王大虎频频点头，表示明白了江凡的意思。江凡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如此一来，你便能找出真凶了。”王大虎回应道：“好，我这就去试一试。”江向南此时简直好奇心爆棚，因为他对侦办案件有着浓厚的兴趣。
正当两人交谈完毕时，江向东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他连忙催促大家返回学堂，以免待会儿太晚关门无法进入。
江凡高呼店主结账，店主闻声，迈着小碎步哒哒哒地跑过来，笑盈盈地说道：“客官，一共二两银子，零头就给您抹了，收您二两就行。”
店主话音未落，王大虎便开口：“感谢江小相公帮我出谋划策，这顿就让我来请。”江凡急忙回道：“那怎么行，我既已开口说请，就必得我来，而且虎哥赚钱辛苦，下回再让你请，这次说什么也得我来。”
王大虎也不假意推辞，“既然如此，就多谢江小相公了。”王小虎也在一旁附和：“谢谢江小相公。”江凡二话不说，掏出自己的小金库，从中拿出二两银子，爽利地交给店主。“那么，两位虎哥，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店主：“客官慢走。”王大虎：“好的，那就此别过。”
回去路上，江向南犹如口香糖一般缠着江凡，喋喋不休地问他跟王大虎说了什么，究竟要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刑事案件。
江凡则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哈哈。”江向南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得难受，好奇心都快爆棚了。
而江向东等人虽然也同样好奇，但都按捺住性子，没有多问。他们知道，答案很快就会揭晓。叶向高心里暗自思忖：兄长真是厉害啊！想着，他便脚下生风，紧赶慢赶，终于在关门前赶回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