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启程，目标乘霄山
就在这时，漂泊者的盘古终端滴滴作响，是令尹今汐的通讯。
“漂泊者，在你收到我这段留言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今州城。如今今州城的危机已过，我也是时候去独自面对一些事情了。
之前伤痕虽然说岁主‘角’已被残星会围困，而我也失去了与‘角’之间的联系，但是岁主毕竟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同时拥有预言的能力，想必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然而就在刚刚，身为岁主共鸣者的我，冥冥之中有些许不安，恐怕‘角’的处境已然危急，我必须要亲自前往。希望在我离开今州城的日子里，你能帮我照看一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漂泊者，我们日后再见。”
全息影像里的今汐眉宇间满是坚毅之色，白色的睫毛下蕴藏着些许担忧，想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如今今州城刚刚安定下来，她身为今州令尹，又将为今州城的未来奔波了。
漂泊者也顾不上去追咏霜了，将阿布收回手背声痕处，连忙与炽霞一道返回今州城中，来到了边庭。此去凶险，她不可能让今汐一人独往。
等漂泊者赶到边庭时，散华已经等在了那里。
纯黑的贝雷帽压住她银色的秀发，让其不会太过耀眼。双目在残象频率的侵蚀下早已变为赤色，散华等在那里，看向了漂泊者的方向。
“你来了。”散华似乎对漂泊者的到来毫不意外。
“令尹今汐刚刚发给了我一条留言，散华，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漂泊者显然有些焦急，她有预感，今汐的这一程不会平安。
散华答道：“自然。令尹大人在离开之时将今州城一应事务都托付于我，并告知了我此行目的地。但她也曾告诫过我，如果漂泊者来询问，不允许我回答，若是十天之后她没有回来，再将此事告知。”
漂泊者紧皱起眉头，急促地说道：“不行，十天太晚了。我冥冥之中有不好的预感，我必须现在就去。”
散华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等在了这里。虽然可能违背了令尹大人的意愿，但如今今州城的事务由我来代管，那便应该由我来决定。
令尹大人说，她感应到岁主消失的位置便是在乘霄山，所以她必须前往一探究竟。如今她才启程没多久，如果你现在出发，应该可以在令尹大人进山之前追上她。”
“乘霄山？那是什么地方？”漂泊疑惑地问道。
散华解释说：“乘霄山是今州先民的祖地，整座山似照着‘角’的模样凿刻而出一般。数百年前，岁主‘角’曾使用自己的时序之能，用时流将乘霄山与外界隔绝，阻挡了残象潮的进攻。
所以，乘霄山说是岁主‘角’的巢穴都不为过，也因此，当初与岁主失去联系时，令尹大人并没有过多担忧。但如今岁主失联多日，加之今州城也已安定，令尹大人这才启程前往。”
漂泊者点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前去。”
散华颔首回应：“好，祝漂泊者你一路顺风。请……一定要保住令尹大人的平安，拜托了。”她的神色间满是担忧，却碍于今汐的命令不敢亲自前往。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咏霜也回到了归魂互助会的驻地，在地下研究所与吟霖相见。
咏霜看见吟霖的时候，她还在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直到咏霜靠近了都没发觉。
“你在想什么？”咏霜不禁问道。
吟霖的眼眸这才慢慢聚焦回来，将目光停在了咏霜身上。她叹了口气，说道：“偃师走了，我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亲人也都消失了。虽然……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但如今自己坐在这里，身边没有偃师在做实验，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
她紫色的眼眸里此时嵌满了忧伤，恐怕是想到了从前与偃师生活的日子。在那个时候，偃师便是她的养父，时常教导她，讲起她父母曾经的往事。只不过随着实验的屡次失败，偃师变得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无情。
咏霜其实不太理解这种情感，因为他自降生以来便是独自一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但他看着吟霖的眼睛，想是明白了一点。
咏霜问道：“你想再见到他们吗？你的父母，或者是，以前的偃师。”
吟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疑惑地说道：“偃师已经死了，留下来的不过是他利用共鸣能力制造出来的归魂人偶，即使我们遇见了他，他也不是我想见到的偃师，也不可能再继续他的实验复活我的父母。我又如何能真的再见到他们。”
咏霜洒然一笑，他自信地问道：“我只问你，你还想见到他们吗？”
吟霖说道：“自然是想，偃师在我幼年就时常讲起他们的故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倒是想见一见他们。”
咏霜回忆了一下，慢慢开口说道：“我在怨鸟泽的稷廷研究所里看见过研究员的资料，据说他们曾经建造过一些比人工溯洄雨更成功的东西。
稷廷人痴迷于时流异象，曾去过一个叫‘乘霄山’的地方。据稷廷的资料记载，那个地方拥有着关于时间溯洄的奥秘，我想去试一试。”
吟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和疑虑，她看着咏霜，低声问道：“你是说，有可能通过时流异象，见到过去的他们？”
咏霜摇头道：“恐怕没这么简单，时流异象再现的应该只有那个地方的过去，现在，乃至未来。”
吟霖沉默了片刻，“好，即使希望渺茫，我也要试试看。明天我们便一起去乘霄山。”
咏霜又摇了摇头，说道：“归魂互助会这边不能没人照看，更何况你还需要研究一下偃师留下的资料，将没有记忆的归魂人偶制造出来。
虽然他们不能再被偃师灌输记忆，但诱发超频的能力还在，我以后还需要残星会的帮助，这个合作不能就此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