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向着北落野，发起总攻！
“残象潮尚未退去，破阵营中也有许多伤员失去了作战能力，在发起反攻之前，我希望先商讨一下作战计划。
根据研究院传来的消息，北落野残象的能量轨迹并非呈现出‘聚集’的态势，说明它们不是由溯洄雨所带来的原生残象，而像是基于某种力量的灌输，在突然之间诞生的存在。
我在北落野征战许久，仔细分析过它们形成的规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创造残象潮的力量源头，正是那尊雕像。而如今无相燹主的力量尚未恢复，是破解残象潮的最好机会。
关于目前的进攻计划，咏霜，说说你的看法？”
忌炎很看好这个年轻人，询问咏霜的看法，自然是在把他当自己的下任接班人培养了。
咏霜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目前破阵营的兵力可以被划分为三种队伍，分别为拥有远程火力支援能力的远程作战中队，擅长近距离搏杀的近战作战中队，以及特殊共鸣者组成的突击小队。
根据目前所知的情报，北落野入口处地形狭窄，两侧悬崖林立，状如绝涧，仅有中部谷地可供大部队行进。
同时，无相燹主拥有着不断重组被打散的残象频率的能力，拖延下去只会对我方不利，必须速战速决。
所以我的建议是，将远程作战中队部署在悬崖两侧的制高点，而正面战场则由近战作战中队负责推进，而突击小队借助着远程与近战中队掩护，迅速靠近北落野腹地的雕像，将其彻底消灭，终结这场残象潮。”
忌炎将军惊讶地看了咏霜一眼，他没料到这个年轻人给出的建议竟然如此合理。他本还想趁机指出咏霜的错误，来进一步拉近与咏霜之间的关系，但这样一来，他的算盘就彻底落空了。
忌炎只能赞赏地看了咏霜一眼，然后下令道：“空鳞，你率领远程作战中队前往悬崖两侧高地进行火力支援。岳辉，你带领近战作战中队负责正面战场的推进工作。
咏霜、漂泊者、秧秧和鉴心，我跟你们一起组成突击小队，前往北落野腹地摧毁雕像，消灭无相燹主。
计划商定完毕。夜归军全体将士，做好行军准备，成败在此一举了！”
“夜归军必胜！”齐声的回应在荒石营地里响起，虽然大家此刻都疲惫不堪，但是终于迎来了最后的一刻。全体夜归军现在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高昂。
然而就在此时，鉴心却给出了不同的建议。
“我不同意。夜归军的士兵都是普通的共鸣者，而且经历过两轮残象潮之后都疲惫不堪，不适合再继续发动进攻了。
我希望，只由我们突击小队深入腹地，夜归军将士镇守营地即可。只要我们前进的速度足够快，残象潮便拦不住我们，并不需要那么多将士去牺牲自己的生命。”
忌炎将军皱了皱眉头，说道：“大敌当前，不要追求个人英雄主义。夜归军多替我们拦截一只残象，那么我们面对无相燹主的胜算就多一分。
当年，若是我能替哥舒将军多分担一些残象潮的压力……“
说到这里，忌炎将军的声音弱了下去，而后缄口不言。他只挥了挥手，示意全军出发。
咏霜摇了摇头，他也觉得鉴心的建议过于天真可爱了。在这种关乎今州城生死的时刻，每一份的力量，都应该被充分利用，尽管这意味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只是，这一条路，又与三年之前的“弯刀之役”有什么区别呢？
……
“莫特斐，‘凿空’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在行军路上，忌炎连通了天工莫特斐的通讯。
“‘凿空’已经充能完毕，随时可以发射。只是‘凿空’发射需要动用大量的能源，一旦空炮……”莫特斐担忧地说道。
忌炎将军看着远处笼罩范围极广的地波气障，转头再看着莫特斐投影的担忧神色，不由得怀疑地问道：“这么大个屏障，你不会也能空炮吧？”
“咳咳，”莫特斐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然后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动用‘凿空’的责任重大，所以需要今州令尹今汐的授权，我可做不了主。”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别废话了，我们马上就要到入口了。
如果还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现在，我命令你立即开炮！”忌炎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谁承担责任这一套。
莫特斐凝重地点点头，随即关闭了通讯。
“凿空”裂空炮的炮口缓缓转动，而后瞄准了屏障方向。随着聚能准备时间结束，一道恐怖的激光射向了地波气障，将其撕裂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夜归军将士，按照之前的安排迅速部署，希望我们都能够穿越长夜，胜利归来！”在进入屏障内部的最后一刻，忌炎将军的鼓舞响起在每一位夜归将士的耳畔。
……
真正进入北落野之后，蜂拥而来的残象浪潮着实吓了咏霜一跳。在外面，即使是残象潮来势最凶猛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密集的残象堆积在一起。
不过在拥有远程火力打击的夜归军面前，这些残象的攻势倒显得有些无力了。
远程部队进入北落野之后，立即在悬崖两侧摆开阵势，开始了第一波炮弹轰炸。
一时间，北落野上空有无数枚炮弹划过，火药的轰炸声不绝于耳。一颗颗炮弹都精准命中在了残象最为集中的地方，炸得残象的四肢飞溅上天空。
刹那之间，北落野的中部谷地就变成了人间炼狱，无数残象的哀嚎声充斥在众人的耳畔。
而随着第一波轰炸结束，近战部队立即向前推进，他们动作迅捷，将残留着的部分残象都拦截了下来，然后进行逐个击破。
而忌炎与漂泊者等人对视一眼，随即同时跃下峭壁，在近战部队的后方跟随前进。
此时的鉴心，才开始为自己之前的建议感到害臊。如果没有夜归军的帮助，他们绝不可能前进得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