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价值万两的玻璃瓶
“公子，公子不要生气，不要跟下人一般见识，我是这家牙行的管事，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好好说。”
李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走着，身后那个声音开始急切起来，同时追了出来。
“哎哟，这位公子，留步留步，咱们有话好说，做生意嘛，都是为了钱，您说是不是。”
那人快步上前，拦住了李鑫二人笑着说。
此人一圆脸，肥头大耳，浓眉大眼，眼里透着精明，此时他正一脸憨笑地看着李鑫。
“公子，我是这家牙行的主事，我叫方勇。你犯不着跟下人生气。他有眼无珠，怠慢了公子，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看你就不是普通人，咱们里屋说话如何。”
见到李鑫笑着盯着他看，自称方勇的男人继续笑着说。
“方老板看来是个能做大事之人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拒绝，倒显得我小气，我叫李鑫，方老板请。”
李鑫此时也客气地说道。
它并不是吹捧，是觉得此人真的不简单。
而方勇，刚才正好从内屋出来听到了整个过程，李鑫说的那些话，让他有了兴趣，这才跑了出来。
“去，给沏一壶好茶来后堂。”走到刚才那个伙计面前，方勇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老爷，他们那样……”
“闭嘴，还不快去，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信不信立刻让你滚蛋。”方勇呵斥道。
“啊，哈哈，公子不要见怪，请。”呵斥完伙计，他转身笑着领着李鑫二人向后堂走去。
“方老板请。”李鑫一笑说。
茶过三巡，扯了回家常，方勇总算忍不住了。
“公子，不知你到牙行来，所为何事啊？”
“做买卖，大买卖。我对这有钱人不太了解，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快速从他们那里挣到钱？他们喜欢什么？”李鑫见时机成熟了，直截了当地说。
“嘶！这……李公子，你是认真的？”方勇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领进来两个骗子。
“方老板，你就直接说，有钱人又喜欢的，最值钱的，我基本都能找到，只需要你能够帮我定价并找到买家，至于抽佣，好商量。”李鑫依旧深不可测地笑着说。
“珍珠，美玉，金银饰物，古董，字画，瓷器，水晶，琉璃，茶叶，美酒，糖冰等，都是大兴那些王公贵族，商贾巨富最喜欢的，也是最有价值的。”
方勇嘴里说着，双眼却紧紧地盯着李鑫，似是想要从他脸上出一些什么。
没想到，李鑫则是一脸平静，一脸微笑，看起来毫无波澜。
“难道他知道这些东西？”方勇越发觉得此人看不透。
而此时，李鑫则是在京天多淘翻阅着，除了金银没有，买不到外，其余的都有。
而糖冰，他们之前在商铺里见到过，类似于现代的大块冰糖，不过，因为技术不够先进，那种糖冰中含有不少杂质，但是价格却不便宜。
“方老板，你看看这个能值多少钱？”李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瓶子问。
“嘶，这是琉璃瓶？制作如此精致，用料高档，晶莹剔透，而且，有宝光发出，这可是高档的琉璃瓶啊，不知道。我可否上手近看？”
方勇双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李鑫手上的瓶子，声音激动地问。
开玩笑，这是他做牙行几十年见过最精美的琉璃瓶，没有之一。
“拿去吧。”李鑫很随意地将瓶子放在了桌上说。
“张立，给我取手套来。”方勇盯着桌子上的瓶子，搓着手对门外喊了一声。
很快，刚才那个势利眼伙计便抬着一个托盘进来。
托盘上摆着一双丝绸制成的手套。
方勇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捧起桌子上的蓝色瓶子，仔仔细细地摩挲着，观看着。
而站在一旁的张立，此时早已双目瞪圆，看着方勇手中的瓶子，直咽口水。
他在牙行做伙计，自然也是学过一些相关知识的，知道什么是好东西，大概价值多少，给人估价鉴物，也是他们业务之一。
“老爷这可是琉璃瓶？”他小心地问方勇。
“啊，是，这可是最上等的琉璃瓶……”方勇注意力完全在瓶子上，于是随口答道，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不悦地说：“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张立赶紧低下头，走了出去，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是，张立低头瞬间，眼神中流露出的狠戾与贪婪。
“李公子，这个琉璃瓶，你打算多少钱出售？”张立走后，方勇不舍地放下琉璃瓶问。
“哈哈，说实话，我不懂，方老板，我来找你们，一来是为了看看它价值几何，二来是为了将他卖了换钱，所以，你觉得它值多少？”李鑫说。
“这个瓶子，价值不好说啊，这是我见过最精美，最完美的琉璃制品了，毫无杂质，没有任何瑕疵。”方勇想了想说。
这个时候，既然李鑫不懂，他完全可以报个低价，收了转手卖高价，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李鑫身上有秘密。
“那在你手上成交的价值最高的一件琉璃制品多少银两？”李鑫问。
“不瞒李公子，我手上促成过最贵的一件琉璃制品是一万五千两白银。”方勇说。
“那这件就定价一万八千两如何？”李鑫说。
“这……李公子，你确定？”方勇满脸惊愕。
“确定，但是我急着用钱，必须快点得到银钱。”李鑫笑了笑说：“不过，我这一次要卖的，可不是这个瓶子，而是瓶子里的东西。”
“啊，难道这瓶子里不是水吗？”方勇一愣。
“水？你错了，来，方老板尝尝再说。”李鑫拿过瓶子，拿出了一只三十毫升的玻璃莲花高脚牛眼杯，倒出一杯递给了方勇。
“嘶，这酒盏也是琉璃的？”方勇声音再次颤抖起来，用戴着手套的手稳稳地接过那一杯略带着一些黄色的液体。
就在李鑫打开瓶塞的时候，他已经被一股浓浓的酒香包围起来了，这也是他活到四十多岁，第一次闻到这么醇厚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