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到处都有势利眼
“走，今天先逛街，目的只有一个，了解清楚城里大户人家喜欢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最贵。”
李鑫一大早就把黄大力叫醒，给他吃了面包和午餐肉，安排道。
“鑫哥，今天不挣钱了？”黄大力疑惑地问。
“错，今天要去挣大钱。”李鑫神秘一笑，便出了客栈。
他们一路上闲逛着，平江城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设施、店铺一样不少。
商铺，成衣铺，米行，药店，茶行，牙行等等应有尽有，正所谓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集市里也走了一圈，里面也都是一些普通的农用品，杂毛野菜。
“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只要你给我一副药就好。”
“滚，一个叫花子，到别处去要，这里不是善堂，不是布施处，再不走我叫人把你的腿打断。”
李鑫二人走到一家药铺前，一个哭喊声和打骂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李鑫眉头一皱，驻足往里看去，就见一个衣服破烂的小孩跪在柜台前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而一个店伙计在掌柜的授意下正指着小孩骂着，一边骂一边冲到他的面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求求你，行行好吧，我爹再得不到救治会死的。”
小孩不顾自己的安危，爬起来继续跪在地上磕着头哭喊着。
“他妈的，你爹死不死关我屁事，又不是我爹，再敢在我店里哭哭啼啼的，让这里沾了晦气，老子真打断你的腿了，三桂，给我把他拖出去。”
一个戴着瓜帽，尖嘴猴腮，留着一撇小胡子的掌柜骂道。
“滚，再不滚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呸，臭花子。”
那个叫三桂伙计把小孩拖到外面，狠狠地扔在地上，嫌弃地搓着手，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说。
“求求……”
“诶，小孩，你爹得了什么病？”
就在小孩艰难地爬起来，还要爬进店时，李鑫赶紧来到他面前，拉起他问。
“这个大爷，我爹整日发烧，迷迷糊糊的。”
小乞丐低着头，卑微地回答道。
他以为遇到贵人了，哪想一抬头，发现问话之人穿着虽然比自己好了一点，而且年纪看着很年轻，于是咬着嘴唇，有准备跪着爬进药店。
“诶诶诶，我能治病，你不会也是那势利眼吧，带我去看看如何，反正又不用钱，我看你在这里讨药是没戏了。”
李鑫拉住他说。
“这位小爷，我爹真的快不行了，求你不……”
“我说过了，你今天在这里跪死了也没用，既然你爹都快死了，就不要再耽搁了，不如在我这找点希望，万一行呢。”李鑫认真地说。
“那……那就麻烦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小乞丐也知道李鑫说的是实话，便咬牙点头，领着李鑫二人一路朝着城西跑去。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散发着酸臭味和腐败味的巷子，这里到处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棚子，地面污水横流，里面还有不少的衣不遮体之人。
“我爹就在里面。”见到李鑫竟然没有捂鼻，没有嫌弃之意，小乞丐眼睛一亮，指着巷子里面说。
“爹，弟弟，娘呢，爹怎么样了？”
来到一间破旧的木棚前跟着，小乞丐对着门口一个脏兮兮的小孩问。
“娘出去讨饭了，让我在这里看着爹，他在里面。”小孩指着屋内一块破木板说。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李鑫走了几步，才看清上面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凭他的面容，完全看不出岁数，太瘦了。
“去打点水过来。”李鑫蹲下，在男人额头上摸了摸，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对小乞丐说。
“唉，算了，我去打水，你们等一会。”
看着破木盆里浑浊的脏水，李鑫无奈地走了出去。
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在京天多淘上买了退烧药和一些治疗风寒感冒的药，混合分包好。
又把之前买的木桶拿了出来，买了一些十五升的大瓶矿泉水，倒满一桶，这才提着回到了小乞丐家。
“热点水。”
“唉算了，直接用凉水吧。”
李鑫看着小乞丐拿出来一只破瓦罐，上面还糊着不少的黑乎乎的东西，摇头说。
“把这个药喂给你爹吃，一天三次，每次一包，用布弄湿，拧干给他敷在脑袋上。”
李鑫把草纸包着的药递给了小乞丐说。
小乞丐拿着一个破碗，在木桶边站了好一会，硬是没有把脏脏的破碗放进桶里舀水。
“还不快点？磨蹭什么？”
李鑫一回头，看他还站在那里，不悦地问。
“我……”小乞丐拿着破碗的手，有些无措，有些局促。
他很矛盾，他想赶紧救自己的父亲，但又舍不得这一桶清澈见底的水。
他不知道李鑫从哪里打来的这水，他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干净的水，他怕脏碗伸进去后，水就变成和脏碗一样脏了。
“拿这个。”李鑫一愣，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把一只新买的加厚塑料杯子递给了小乞丐。
小乞丐接过杯子，眼中震惊无比，这个东西，看起来比那桶水更贵重。
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舀了一杯，他害怕自己的脏手污染了那桶水。
“好了，好好照顾你爹，吃完药应该很快就能好转了，我就住在财来客栈，你要有事就去哪里找我。”
看着小乞丐喂好药，李鑫对小乞丐说完，便带着黄大力走了。
“鑫哥，你真的会治病啊？我还以为前天你是在糊弄我老爹呢。”路上，黄大力说。
“个的本事还多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走吧，去找个牙行。”李鑫咧嘴一笑说。
“出去，这里是牙行，不是善堂。”一个伙计挡住了李鑫和黄大力，嫌弃地说。
“你们狗眼看人低，我鑫哥可是……”
“走，大力，换一家，以后他们会后悔的。”
黄大力气了，刚想和那伙计理论，便被李鑫拦住了。
“哼，也不看看自己那穷酸样，口出狂言，呸，烂花子。”
伙计看着穿戴破旧的两人不屑地说。
“你……”
“诶，大力，淡定，不要和这些烂人浪费自己的时间，咱们今天是要挣大钱的。以后，他们掌柜要是知道今天之事，这小子一定会被赶出这家牙行的，我说的。”
李鑫微微一笑，拉住了黄大力，边走边说。
“这位小哥，留步留步！”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带着些许谄媚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