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摄魂天音》
不再犹豫,起身便要出发。她要去的地方是位于大陆极南之地的云梦泽,那里终年被迷雾笼罩,瘴气弥漫,危机四伏,乃是传说中禁术的发源地。《摄魂天音》便是其中之一,它以音律为媒介,操控人心,令人神魂颠倒,一旦落入邪恶之手,后果不堪设想。相传,修炼《摄魂天音》之人,最终都会被其反噬,走火入魔,堕入无边黑暗。他们会被自己心中最深的恐惧所吞噬,化作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永世不得超生。而云梦泽深处,据说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势力,他们一直在暗中搜寻各种禁术,试图打破封印,重现上古浩劫。《摄魂天音》落入他们手中,无疑是为祸苍生。anna 心念于此,更加坚定了决心。她召集了门下几位亲传弟子,面色凝重地吩咐道:“此次前往云梦泽,凶险异常,你们需万分小心,切不可掉以轻心。”“是,师尊!”众弟子齐声应道,眼中满是坚定。anna 微微点头,随即转身看向身后一直默默守护着高志明的小丑,沉声道:“小丑,志明就交给你了,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34;
&34;方思缘身披粗布麻衣,混迹于一群前往迷雾森林历练的修仙者中。同行者皆是身着玄衣,腰佩长剑,面容冷峻的弗坦信徒,他们此行的目的,却远非常规历练这般简单。方思缘要寻找的,是传说中能掌控世间灵力的上古神器——“苍穹之眼”。而迷雾森林,正是这神器最后的线索所在。脱离了大部队,方思缘带领着弗坦信徒们转向一条隐秘小路,踏入了迷雾森林深处。这条小路,两旁古木参天,枝叶交错,遮天蔽日,阳光几不可见,唯有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混杂着不知名的花香,令人作呕。这里是连元婴期修士也不敢轻易涉足的绝地。深入绝地,步步危机,一行人披荆斩棘,降妖除魔,苦不堪言。只见他们脚下,荆棘丛生,藤蔓缠绕,稍有不慎,便会被锋利的荆棘划破衣衫,皮开肉绽。而林间潜伏的妖兽,更是防不胜防。时而有巨蟒从树上垂下,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企图将他们一口吞下;时而有猛虎从草丛中跃起,露出尖锐的利爪,朝着他们猛扑而来。瘴气弥漫,遮天蔽日,林间潜伏着更加凶猛的妖兽,稍有不慎,便会葬身兽腹。“结阵!”方思缘一声娇喝,清脆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弗坦信徒们迅速结成法阵,每个人都默念咒语,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他们身上,同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相互交织,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金色光罩,将众人护在其中。一头巨蟒,浑身布满青色鳞片,碗口粗细,足有十余丈长,从天而降,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朝着众人猛扑而来。巨蟒撞击在金色光罩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光罩剧烈颤抖,却始终没有破碎。巨蟒不甘心地嘶吼一声,再次发动攻击,却始终无法突破光罩的防御。最终,巨蟒精疲力尽,不甘地退回了密林之中。方思缘挥袖散去眼前的毒雾,露出精致的面容。她黛眉如画,双眸似水,琼鼻挺翘,樱唇点绛,肌肤胜雪,宛若画中仙子。此刻的她,面色如常,仿佛早已习惯了这险恶的环境。林间的毒虫似乎对弗坦信徒们毫无兴趣,却偏偏围着队伍中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嗡嗡作响,令他烦不胜烦。这男子名叫西门星,是队伍中唯一一个不是弗坦信徒的人。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此刻满是惊恐和厌恶之色。“这鬼地方,连虫子都这么邪门!”西门星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毒虫,一边抱怨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耐,“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我快被这些虫子烦死了!”“找到神器,我们就能离开这里。”方思缘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仿佛眼前的危险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西门星,我知道你拥有强大的灵力感知,只有你能找到它。”“我才不管什么神器!” 西门星带着哭腔说道,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似的说道,“我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宁愿回去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长老,也不想在这里被虫子活活折磨死!”“贪生怕死!” 方思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西门星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但眼珠却滴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要能让我离开这里,找到神器后,我要分一半好处!” 西门星突然说道,目光灼灼地盯着方思缘,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好处?” 方思缘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你要什么好处?” &34;
&34;不出意外地,进入迷雾森林深处后,传讯符便彻底失去了效用。 “没有信号就没有信号吧,反正这次出来是为了赚灵石,又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方思缘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灵兽西门星闻言,不满地低声嘶鸣了几句,但见方思缘不为所动,也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缩到一旁修炼去了。 黑暗中,偶尔传来几声奇怪的声响,像是某种活物在靠近,却又畏惧篝火的光芒,不敢靠近。蒙蒙亮时分,半睡半醒的方思缘突然警觉地睁开双眼。她感觉到脚下传来高频的颤抖,几乎是瞬间,便闪身躲到了一棵参天巨树之后,同时将手按在了地下。下一刻,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手持各式法器的蒙面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营地周围,却没有任何动作。方思缘一眼便认出,这些人是破碎神教的弟子,而且,这些面孔似乎有些眼熟……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方思缘取出一个造型古朴的传音螺,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圣女,属下弗坦,奉教主之命前来迎接。” 原来这些人是来接应自己的,可是,破碎神教如今式微,教中弟子死的死、散的散,怎么会只剩下这几个人? 弗坦的手下开始收拾营地,准备出发。 “秘境入口在迷雾森林深处,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方思缘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这迷雾森林深处,灵力紊乱,传讯符无法使用,你们又是如何联系到我的?” 弗坦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圣女不必担心,我们的人早已在附近等候多时了。” 方思缘皱了皱眉,环顾四周,除了弗坦等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不安。 &34;
&34;可下一秒,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出现了,那些树木居然流动起莹莹绿光。“不,不是树木发光,是灵族。”只见那些身形被藤蔓和树皮完美隐藏的灵族人缓缓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他们的隐匿之术精妙绝伦,若非自身灵气波动,根本难以察觉。若不是他们眼中闪动着灵动的光芒,方思缘甚至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树精。为首的灵族人双手结印,解开隐匿之术,露出真容。他们皮肤呈古铜色,上面绘满着奇异的符文,身着粗布麻衣,仿佛与世隔绝的隐士。这些人分明是避世清修的灵族,方思缘很难想象他们会与自己想要的东西有所关联。 只见领头的灵族人抬手向西方遥遥一指,随后带着族人默然转身,身影逐渐消失在密林深处。“走吧,跟上去。”方思缘一边快步跟上,一边询问抱着寻灵鼠的李璐:“这些灵族在此地徘徊已久,你竟毫无察觉?” “他们并无恶意,无需担忧,若真有危险,我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寻灵鼠懒洋洋的声音从李璐怀中传来。方思缘心中暗想,也不知这寻灵鼠除了与自己斗嘴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用处。这群灵族人在密林中穿梭自如,在他们的带领下,方思缘等人来到一片巨树林立之地。只见那些需数人合抱的参天巨树上,竟搭建着无数木梯和精美绝伦的树屋,显然是这些灵族人世代居住之所。“咚咚咚~”随着领头的灵族人屈指轻弹树干,一阵悠扬的空灵之音回荡在林间,不一会儿,一个个树屋的窗户中便探出头来。只见那些灵族人身姿矫健地从树屋跃下,将方思缘等人团团围住。 &34;
&34;看似古朴的青铜剑身,散发着淡淡绿光,剑柄上刻着的古老符文仿佛活物般游动,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为首老者鹤发童颜,身着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住他凌厉的眼神和周身浑厚的灵力波动,腰间一块古朴玉佩更显其身份不凡。“上古秘法,事关重大,我需请示老祖宗。”老者说着,竟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简,口中念念有词。玉简散发着幽幽白光,隐约传来古老而威严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外,让人不寒而栗。令人震惊的是,玉简中的声音,分明是用修仙界早已失传的上古语言所说,而老者却对答如流。老者做了个手势,示意方思缘随他进入祠堂。刚踏入祠堂,一股浓重的檀香味便扑鼻而来,混合着潮湿的霉味,让人胸口发闷。祠堂正中央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鼎,鼎身雕刻着形态各异的妖兽,狰狞可怖。鼎下燃烧着熊熊烈火,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更添几分诡异。老者将一方古朴的木盒放在方思缘面前,示意她拿出交换之物。“敢问老丈,这木盒之中,当真是那上古秘法?”方思缘谨慎地问道,心中隐隐不安。老者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打开木盒。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巨兽突然苏醒,让人心悸。“这气息,难道是真的?”方思缘心中既兴奋又忐忑,但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就在方思缘的手即将触碰到木盒中那卷古老的羊皮卷时,异变突生!原本古朴的祠堂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道符文锁链从地底窜出,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方思缘的身体,将她牢牢束缚。符文锁链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上面刻着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锁链,要将方思缘拖入深渊。方思缘大惊失色,连忙调动灵力抵抗,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如同被封印一般,完全无法调动。“怎么回事?!”方思缘惊呼出声,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锁链越收越紧,勒的她几乎无法呼吸,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别白费力气了,”老者原本慈祥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可怖,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你的灵力,已经被我布下的‘封灵阵’完全禁锢,乖乖束手就擒吧!”方思缘绝望地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符文锁链越勒越紧,最终,眼前一黑,香消玉殒在祠堂之中。弥留之际,方思缘看到老者撕下伪装,露出冰冷的眼神,而他胸前,赫然纹着一朵诡异的黑莲。黑莲,正是天机阁的标志,而这群看似隐居山村的家族,竟是天机阁精心布置的陷阱。 &34;
&34;腥风血雨间,一只毛色斑驳的巨型妖兽仰天怒吼,浑浊的双眼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它猛地挥爪,凌厉的罡风将一名弗坦信徒掀飞,重重地砸落在地,生死未卜。与此同时,十数道黑影从密林中窜出,手持各式邪门兵器,如鬼魅般扑向方思缘等人,正是邪神爪牙!危急关头,方思缘周身骤然燃起熊熊碧火,化作一道 emerald色的屏障,将袭来的攻击尽数吞噬。只见那锋利的爪牙触碰到火焰的瞬间,便如冰雪般消融,只余几缕青烟飘散。碧绿色的火焰翻腾着,裹挟着点点火星,如灵蛇般向四周席卷而去。火焰所过之处,草木枯萎,岩石熔化,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灼热气息。妖兽们见状,纷纷发出惊恐的低吼,它们深知这灵火的厉害,不敢硬抗,只得慌忙后退,灵活地躲避着火焰的攻击。“圣女小心!”弗坦信徒们迅速聚拢到方思缘身旁,将她团团围住,形成一道人墙。其中一名身形魁梧的信徒更是毫不犹豫地挡在方思缘身前,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迷雾弹!放傀儡!”方思缘神色冷静,清脆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中清晰可辨。话音刚落,数枚灰黑色的圆球被抛向空中,在半空中炸裂,化作浓浓的灰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咔哒咔哒……”机关运转的声音在迷雾中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便是几声沉闷的倒地声,伴随着几声痛苦的哀嚎,令人不寒而栗。原来,是弗坦信徒们预先埋伏好的机关傀儡,在迷雾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这套战术,是方思缘与信徒们在出发前就反复演练过的。他们每个人都对彼此的力量了如指掌,并根据各自的特点制定了相应的战术,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然而,妖兽头领显然并非等闲之辈。眼看己方陷入被动,它眼中凶光更甚,猛地从腰间取下一根白骨制成的骨笛,放于嘴边。“呜呜呜……” 随着一阵低沉而诡异的骨笛声响起,周围的树木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无数藤蔓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疯狂地生长、蔓延,如同一条条巨蟒,在迷雾中翻滚涌动。“不好!它要驱散迷雾!”方思缘脸色一变,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那些粗壮的藤蔓在妖兽头领的操控下,如同挥舞的巨鞭,将浓密的迷雾搅动得支离破碎,转瞬间便消失殆尽。迷雾散去,弗坦信徒们的身影暴露在妖兽和邪神爪牙的视野之中。“嗖嗖嗖……”密集的箭矢破空而来,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直取弗坦信徒们性命。“土遁!起!”一名光头弗坦信徒怒吼一声,双手猛地拍击地面,只见以他为中心,地面瞬间龟裂,升腾起一道土黄色的光幕,将他和周围的几名同伴护在其中,硬生生地挡住了箭雨的攻击。&34;
&34;一枚淬毒的飞蝗石破空而来,正中一名魔教徒的后心。那教徒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口吐黑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生机尽绝。密林深处,潜伏着一道道身着夜行衣的身影,他们如同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幽灵,只有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在夜色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是仙盟暗卫,来自仙门各派的精英弟子,个个身怀绝技,精通暗杀之道。此次围剿魔教,仙盟精锐尽出,誓要将这股危害江湖多年的邪恶势力彻底铲除。“保护教主!”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魔教徒们虽惊不乱,迅速结成防御阵型,将教主护在中心。他们个个面露凶光,眼中燃烧着狂热的信仰之火,悍不畏死。“冲出去!”一名身材魁梧的魔教长老怒吼一声,指挥教徒们向密林外突围。但这无疑是自投罗网,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凶险的陷阱。“轰!”一声巨响,地面突然塌陷,数十名魔教徒躲闪不及,坠入深不见底的陷阱之中,惨叫声响彻夜空。“是谁?滚出来!”魔教长老怒吼连连,却看不到敌人的踪影,只能听到周围不断响起的惨叫声,以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杀!”伴随着一声低喝,无数道凌厉的剑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如同狂风暴雨般将魔教徒们笼罩其中。仙盟暗卫,攻势如潮,配合默契,招招致命,令人防不胜防。惨烈的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夜,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最终,魔教徒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寥寥数人,护着身负重伤的教主,绝望地倚靠在一起,等待着最后的命运降临。 &34;
&34;邪教教众齐声高呼祭祀咒语,血色光芒笼罩夜空,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突然,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一道凌厉剑气精准无比地将邪教坛主斩于剑下,局势瞬间逆转!邪教教众群龙无首,很快便被赶来的神秘势力剿灭殆尽。混乱之中,一名蓬头垢面的野人跌跌撞撞地从深山中走出,他语无伦次地向众人描述着李璐被邪教掳走的情景。众人这才知晓,李璐被封住灵脉,五花大绑地捆在祭坛之上,绝望地望着步步逼近的邪教祭司,那祭司手中握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正要进行血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倩影如同九天玄女般降临!方思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祭坛之上,她目光如炬,挥动手中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玉佩,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李璐笼罩,将她从邪教祭司手中救下。这枚玉佩正是上古神器“乾坤挪移佩”,拥有空间传送之能,是方思缘家族世代守护的至宝,也是她逃脱天机阁追捕的关键。只见方思缘将玉佩高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玉佩散发出耀眼光芒,将她和李璐包裹其中。然而,方思缘并非孤身一人,她还带走了被囚禁于此的西门星。西门星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方思缘不顾一切地将他扶起,二人一同消失在“乾坤挪移佩”所开启的空间裂缝之中,只留下一道残影在夜色中闪烁。“乾坤挪移佩”的力量虽然强大,但使用它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方思缘因过度使用而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气息紊乱,但她仍然强撑着身体,带着李璐和西门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天机阁的追兵如同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封锁了周围所有的山脉和河流,誓要将方思缘捉拿归案。他们身穿黑色劲装,腰佩长剑,眼神凌厉,散发着冰冷的杀气,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方思缘身怀足以颠覆天下的秘密,天机阁绝不会允许她逃脱。他们深知方思缘的厉害,因此派出了最精锐的杀手和追踪高手,势必要将她擒获。“咳咳……”方思缘瘫软在地,秘宝反噬带来的剧痛让她难以动弹,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眼前阵阵发黑。而天机阁的追兵已经近在咫尺,她能清晰地听到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和冰冷的兵器碰撞声,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心头。更令方思缘感到绝望的是,一把漆黑如墨的长矛“黑曜石矛”不知何时已插入她的胸口,这把长矛散发着诡异的能量波动,不断蚕食着她的生机,让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 &34;
&34;看着手中传讯符,眼中露出极度恨意的方思缘犹豫片刻后,注入一丝灵力,符纸瞬间燃烧,灰烬中浮现出一尊青铜傀儡的虚影。“方思缘仙子,你居然还活着,这真的很出乎我的预料,你居然能在“森罗鬼刹”和“血月修罗”的围剿下逃脱。”青铜傀儡的声音如同金石摩擦,带着一丝惊讶。“魔神明显早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对方背叛了方思缘,这就是一个局,一个由魔神跟天机阁设下的局。”方思缘在心中怒吼,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虽然方思缘现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是她不能暴露出来,因为她还想利用对方摆脱绝境。深吸一口气,方思缘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吞噬灵脉只是小事一桩,无论天机阁给你什么,我都给你更多。”方思缘抛出一个诱饵,试图用利益打动对方。“抱歉,我不能跟你合作,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魔神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方思缘。“天机阁到底给了你什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方思缘的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魔神垂下脑袋,声音逐渐低沉起来。“这么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天机阁也没有给我任何东西,事情结束后,说不定他们还会将我封印,但是我必须这么做。”“那你疯了吗?这到底是因为什么?”随着方思缘吐出一口鲜血,连带着她的心口传来钻心的痛。青铜傀儡沉默不语一会后,忽然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充满着深深的恐惧。“因为我害怕!!”“什么?”虚弱的方思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召唤那东西,那强大到无法直视的存在!它太强大了,强大到哪怕就算我集齐了所有神器都无法匹敌的存在。”魔神的声音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34;
&34;“堕落天神的声音如同破裂的铜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他周身环绕的仙气也变得紊乱,仿佛随时都会溃散。“本尊无法想象,若那东西真的被你召唤至人间,将会是怎样一番末日景象,那东西,比整个修仙联盟还要可怕万倍!”方思缘闻言,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体内翻涌的剧痛钉在了原地。“就为了这等可笑的原因,你便要将我出卖?你动手之前,难道不该先问问我吗?”她强忍着经脉逆行的剧痛,嘶哑着喊道:“那家伙根本不屑于踏足人间!!否则他早就来了!”堕落天神冷冷地看着气息奄奄的方思缘,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这世间若有神,那便只能是本尊,堕落天神!任何妄想染指神位的家伙,都得死!”他猛地一挥手,一道金色的光束直冲云霄,撕裂了夜幕,将周围的竹林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旁边的竹林被人悄无声息地分开,一群身穿黑袍,手持符箓的修士缓缓围了上来。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冰冷的杀气,目光如刀锋般锁定着方思缘。四道凌厉的剑气穿透竹林,分别锁定住方思缘的四肢百骸,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将她瞬间绞杀。远处天空中传来阵阵破空之声,显然是修仙联盟的其他高手正在急速赶来。“这些人能来得如此之快,堕落天神功不可没。”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黑袍人群中传出,“方思缘,束手就擒吧,念在你曾经为修仙联盟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方思缘感觉到体内原本剧烈的疼痛正在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难以抗拒的倦意,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强撑着沉重的眼皮,看着手机屏幕上堕落天神模糊的身影,艰难地问道:“那么,我的家族现在也被他们包围了吧?”堕落天神没有回答,另一个声音却从空中传来,“你放心,他们现在还很安全。”一柄金色飞剑从天而降,一位身穿白色长袍,面容俊朗的年轻道士,负手立于剑身之上,缓缓降落在方思缘面前。他周身环绕着一圈淡淡的金光,将周围的黑衣修士逼退了几步。“你是谁?”方思缘警惕地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修仙界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号人物?“在下清虚观,陆离。”年轻道士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奉师尊之命,前来领教姑娘高招。”方思缘闻言心中一沉,清虚观?那可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怎么会掺和到这件事中来?难道……还没等她细想,陆离手中的金色飞剑已经化作一道金光,直奔她胸口袭来。方思缘心中一惊,强提真气,手中瞬间凝结出一道冰蓝色的光盾。“轰!”一声巨响,光盾应声碎裂,方思缘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口吐鲜血,倒飞而出。陆离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方思缘身后,五指成爪,抓向她的后心。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将方思缘卷起,堪堪躲过陆离的攻击。“谁?!”陆离目光一凝,看向黑影落地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装,面容冷峻的男子,正将方思缘护在身后。他身材高大,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是……”方思缘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好久不见了,小妹。”黑衣男子转过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中,却带着化不开的悲伤和苦涩。&34;
&34;天罗地网,魔气森森。anna只觉灵脉剧痛,周身灵力如退潮般消散,最终被那阴冷的锁链捆缚,动弹不得。远处,另外两支队伍的惨叫声也逐渐微弱,显然是凶多吉少。“谢长老,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了我!你若伤我性命,魔童出世,你们魔道也讨不了好!”anna强忍着灵脉被封的剧痛,咬牙切齿地警告道。谢长老闻言,仰天大笑,声音尖锐刺耳,如夜枭啼哭,令人毛骨悚然。“小丫头,事到如今还敢口出狂言!你也不过是区区天灵根,也配在本座面前叫嚣?”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一双三角眼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如同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哼,待本座炼化了你的天灵根,这天下还有谁能阻止我魔道大业?到时候,莫说区区魔童,便是这九天十地,也要臣服在本座脚下!”死亡的阴影笼罩心头,anna心中一片冰凉。难道今日真的要身死道消?师父的嘱托,师门的重任,都还没完成,她不甘心啊!绝望之际,anna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落在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上——那个胆小怕事的tuoba,此时正躲在人群最后面,瑟瑟发抖。“tuoba,救我……”anna强忍着灵脉的剧痛,用眼神向他传递着求救的信息。tuoba浑身一激灵,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我……我试试看吧……”tuoba的声音细若蚊蝇,畏畏缩缩地答应着,但心中却早已打起了退堂鼓。他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走到谢长老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道:“谢长老,您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位姑娘她……她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这一次吧?”“误会?哼,她可是仙门派来阻止我们复活魔童的关键人物,你说有没有误会?!”谢长老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这……这……”tuoba急得满头大汗,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突然灵机一动,一拍大腿,故作恍然大悟地说道:“哎呀,您瞧我这记性!这位姑娘她……她前几天不小心撞坏了您的宝贝紫金葫芦,正想找个机会向您赔罪呢!您看,要不就让她将功赎罪,帮您把紫金葫芦修好,您看如何?”说着,tuoba还偷偷地向anna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配合。 &34;
&34;“那个,不如你现在把她救活,我让她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你?怎么样?她会炼制的丹药可多了。”西门星瑟瑟发抖,期盼着能从这群凶神恶煞的仙盟走狗爪下逃出一条生路。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一只擦得锃亮的玄铁靴。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兔子大小的西门星被那炼器师一脚踢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后便不再动弹。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西门星和被缚灵钉钉在墙上的方思缘,炼器师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们这些妖物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工具永远只是工具,人族才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说罢,他来到了方思缘的面前单膝蹲下,伸手握住了方思缘胸口处的缚灵钉。“唯一……主……宰?呵呵呵……”方思缘艰难地抬起头,努力调动着脸上肌肉,想要挤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午时三刻已到,邪魔315号处决开始。”炼器师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中的罗盘,机械般地宣布着方思缘的死期。随着他手上灵力的涌动,方思缘体内的缚灵钉猛地一震,刺破皮肉,狠狠地扎入了她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让方思缘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从她心底喷涌而出。她猛地深吸一口气,双眼瞪到最大,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绿色魔焰。那魔焰瞬间暴涨,将炼器师整个人包裹其中。“啊——”炼器师发出一声惨叫,想要挣扎却为时已晚。只见他脸上的肌肉迅速干瘪下去,眼球凸起,嘴巴张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仿佛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眨眼之间,他便化作了一滩血水,连一块骨头渣子都没剩下。方思缘无力地垂下手臂,用最后一丝力气看着面前这些目瞪口呆的仙盟走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既然你们害怕邪魔老祖被我召唤出来,那你们就不怕把我杀死后,会让邪魔老祖直接降临到人间吗?”说完这句话,方思缘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她的瞳孔逐渐放大,最终失去了焦距,那双曾经灵动狡黠的眼睛,如今只剩下空洞和死寂。周围一片死寂,落针可闻。仙盟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生怕方思缘说的是真的。一炷香过去了,两炷香过去了,三炷香过去了……四周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山风依旧,鸟叫依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到这一切,仙盟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或许,那邪魔老祖只是方思缘虚构出来的,为的就是在临死前吓唬他们吧? &34;
&34;仙医阁,云雾缭绕,宛若仙境。正殿之中,一座白玉台晶莹剔透,台上静静躺着一位年方十七的少女,正是那走火入魔而香消玉殒的方思缘。少女面容安详,却毫无血色,周身燃着淡淡的安魂香,更添几分凄凉。三位仙风道骨的仙医分立台边,神情肃穆,各自掐诀念咒,指尖流光溢出,渐渐在方思缘头顶上方汇聚成一个金色光球。那光球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方思缘的灵台封存其中。殿内一侧,一位眉清目秀的仙童手持玉简,以神识飞快记录着验灵的每一个步骤,笔触如有神助,将一切细节事无巨细地刻画在玉简之上。他落笔如飞,先写下验灵开始的时辰,而后是方思缘的命牌信息:天枢星君座下第七十七位弟子,名为方思缘,生于庚辰年癸未月丁亥日…… 一切准备就绪,三位仙医朝着方思缘的尸身深深一揖,以示对逝者的尊重。“方思缘,天资聪颖,乃百年难得一遇的修炼奇才,却不幸于昨日修炼之时走火入魔,魂断青云峰。此次验灵,一为查明走火入魔的缘由,二为追溯其生前是否遭遇邪魔外道侵扰,三为警示后人,避免此类悲剧再次发生。” 为首的老仙医捋着花白的胡须,缓缓说道。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初步探查,方思缘体内并无魔气残留,走火入魔的原因,还需进一步查探灵息方可知晓。”说罢,三位仙医再次掐诀,指尖流光涌动,化作三道光束,分别探入方思缘的眉心、心口和丹田,那是她残留灵息最为 concentrated 的地方。 方思缘的尸身,此刻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在仙医法力的灌注下微微颤抖,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灵息被牵引而出,汇聚到头顶的金色光球之中。而这光球,并非封闭存在。只见老仙医伸手一挥,光球下方顿时出现一面水镜,水镜中景象变幻,最终定格在九天之上的凌霄宝殿。原来,此次验灵,竟是以留影石实时传送至九天之上,供仙尊们查阅!&34;
&34;天机阁上下,对这“幽冥”二字,皆是谈之色变,如临大敌。起初,天机阁也只当是这世间又多了只五品修为的妖邪,不足为惧。便是那“幽冥”初现于世,吞噬方圆百里的灵气,也不过引来几位长老的关注。谁料想,这“幽冥”竟有惊天之能,能召唤灭世天劫,硬生生将一片沃土化作焦土!天衍镜中,紫气东来,血光冲天,直指“幽冥”二字;天机令更是嗡鸣作响,竟是示警“天”级,这世间,竟还有能与天比肩的妖邪?!天机阁震动,阁主天机老人百年不出,终是破关而出,须发皆白,面色凝重,只道一声:“倾巢而出,诛杀此獠!”于是,天机阁倾尽全力,三百六十五位星宿长老齐出,布下天罡北斗阵,终是在一场毁天灭地的激战后,将那“幽冥”诛灭。然,“幽冥”虽灭,却并非一人之力可为。天机老人曾言:“人力终有尽时,天威不可测。”“幽冥”之死,并非终结,反倒留下了诸多疑团。天机阁藏经阁中,一位白袍长老正翻阅着泛黄的古籍,眉头紧锁。“禀长老,那与‘幽冥’一同出现的八岁男童,逃了!”一位弟子匆匆来报,言语间满是惶恐。“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白袍长老猛地合上古籍,怒喝道,“此子身负‘幽冥’之气,绝不能留!速速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找到!”&34;
&34;“回禀长老,弟子无能,寻觅灵童数月,却只带回此物。”迦南仙长单膝跪地,双手托着一副青面獠牙、鬼气森森的面具,语气中难掩一丝疲惫。面具似是活物,在迦南仙长手中微微颤抖,森冷的寒气顺着他的指尖蔓延,连他座下四名alpha堂弟子都忍不住微微后退一步,可见其诡异。“哼!灵童事关重大,你却只带回一副邪魔之物,有何用?”镇守长老白眉倒竖,语气中满是不屑。他深吸一口气,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你可知,这灵童关系着三百年前那场浩劫,关系着乾坤颠倒大阵能否再次开启!”迦南仙长眉头微皱,沉声道:“长老,天机阁传来的消息,是否有所偏差?弟子走遍了大江南北,却从未感知到任何灵童的气息……”“放肆!天机阁的指示,岂容你质疑?!”镇守长老怒喝一声,猛地一甩衣袖,一道金光射入迦南仙长手中的传讯玉简。迦南仙长只觉玉简一热,一股强大的神识瞬间涌入脑海,天机阁的指示清晰无比地在他耳边回荡,不容置疑。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拱手道:“弟子遵命,这就联络天机阁。”“去吧。”镇守长老挥了挥手,不再看他一眼。迦南仙长起身,带着四名弟子躬身退下,只留下一地沉重的脚步声。镇守长老目送着迦南仙长离去,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转身走向大殿深处,那里有一条幽深曲折的通道,通往昆仑仙山的禁地——镇妖塔。与昆仑仙山上其他地方的仙气缭绕不同,镇妖塔周围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森气息,仿佛连阳光都被吞噬殆尽。高耸入云的塔身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塔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竭力压制着什么恐怖的存在。这里,没有仙家洞府的缥缈出尘,只有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恐惧。镇守长老深吸一口气,踏入这条通往黑暗的道路,步履坚定,仿佛前方不是深渊,而是他唯一的救赎。&34;
&34;“315那件事,当真与她那徒弟有关?”雄浑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一股久经风霜的沧桑感。镇守长老深邃的目光落在李璐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李璐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忆一段尘封的往事。“回长老,最开始,方思缘师姐待那孩子确实如同亲生儿子一般,悉心教导,关怀备至。”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可紧握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可谁又能想到,一个疯女人,情感说变就变……”说到此处,李璐顿了顿,似乎不愿再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师姐回归师门后,便像变了个人似的,对那孩子不闻不问,甚至……甚至试图以灵力震碎他的灵台!”“哦?”镇守长老浓密的眉毛微微一挑,显然对这个说法感到惊讶。他沉思了片刻,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你可知,她与那徒弟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可曾传授过他什么禁术?”“没有!绝对没有!”李璐猛地抬头,语气坚决,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她似乎对方思缘充满了畏惧,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然而,她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她不敢说,也不敢想,那个叫做西门星的少年,竟然知晓这一切!李璐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她在竹林深处撞见方思缘和西门星的那一幕。方思缘一袭白衣胜雪,温柔地抚摸着西门星的头发,眼中的慈爱与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而西门星,那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少年,此刻正仰着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方思缘,嘴角带着一抹浅笑。他们之间的亲密和默契,像是一根根尖刺,狠狠地扎在李璐的心上,让她嫉妒得发狂。更让她震惊的是,方思缘竟然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过往,以及那些禁忌的秘术,都告诉了西门星!“他是我的影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李璐清楚地记得,方思缘当时是这样说的,语气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西门星只是静静地听着,深邃的双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就像是一个忠诚的守护者,默默地守护着方思缘所有的秘密,包括那些黑暗的、不可告人的过去。李璐不知道西门星为何要替方思缘隐瞒,但她明白,这个少年绝不简单。他就像是一团迷雾,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李璐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下去,继续编织着她的谎言。“禁术?”李璐故作疑惑地皱起眉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长老,您是知道的,师姐她……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但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她绝对没有传授过那孩子任何禁术!”镇守长老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李璐,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但愿你说的是实话……” &34;
&34;昏暗的地牢中,只有一盏摇曳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女魔修李璐半边苍白的脸庞。她的嘴角带着一丝血迹,青丝散乱,原本华美的紫色衣裙也变得破烂不堪,但她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甚至没有向那个孩子自报家门,只是让他唤作姐姐,我也不知道是何缘故。”李璐的声音嘶哑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仙门弟子站在铁栏外,眉头紧锁,手中紧紧地捏着一枚传讯符。他虽不信这女魔头满口胡言,但听到这话,心中稍安,他捏起传讯符,将一道灵力注入其中。 “三号那边尚无收获,我也觉得可以降低等级,让暗卫去找便可。”传讯符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根据之前收集到的情报来看,那孩子被“三一五”掳走时,尚且年幼,恐怕找到了也问不出什么。”“嗯,我明白你的顾虑,”仙门弟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但你不觉得与其担心这个孩子成为下一个“三一五”,倒不如担心会不会有其他“三一五”的爪牙卷土重来”“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先例,” 传讯符那头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当年邪修“无心”被正道诛灭后,很快在其他地方发现了另外两个与其功法相似的邪修。之后那两个邪修为祸一方,这也是为什么仙盟不愿轻易赶尽杀绝。要不是“三一五”罪孽深重,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而且啊,师兄,” 传讯符那头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现在最关键的难道不是……弄清楚“三一五”召唤的究竟是何方邪物吗?”仙门弟子此话一出,传讯符那头顿时没了声响,这个问题似乎重若千钧,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片刻之后,传讯符中再次传来声音,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嗯,知道了,你去忙南疆妖兽的事情吧,此事自有专人解决。”说完仙门弟子掐灭传讯符,转身向着地牢走去。“把这妖妇押回地牢去,记得每隔三日便要提审一次,看看她证词前后是否一致。”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两名守卫应声上前,粗暴地将李璐从地上拉了起来。李璐踉跄了几步,却倔强地抬起头,看向仙门弟子,眼中满是哀求:“且慢,我已经回答了你们的问题,那至少让我见我儿一面了吧?”“就让我见一面,求求你们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在无力地哀嚎。 &34;
&34;“就一面,我求求你们了,我真的好想见他!”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为什么!!我说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为什么不信我!!” 少女的情绪激动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变得尖锐,双手紧紧抓着面前那人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华灯初上,夜市繁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弥漫着各种香气的摊位前,尽是享受夜生活的人们。叫卖声、欢笑声、划拳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喧闹的市井交响乐。然而,在这喧闹的街道角落,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身影正踮起脚尖,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翻找着什么。他蓬头垢面,乱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如同受惊的小兽般,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很快,他从里面翻出一块啃食殆尽的瓜皮,对着上面残留的一点鲜红果肉,他狼吞虎咽地啃食起来,仿佛那是世间难得的美味。些许甘甜的汁水流入腹中,让他空荡荡的肚子稍感慰藉。瓜皮上的汁水沾到脸上,洗掉了他脸上的一些污垢,露出一块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白皙皮肤。高志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慌忙用手将自己的脸抹得更脏,原本清澈的眼睛也变得浑浊起来。那位神秘的黑衣人说有仙门中人在追杀他,他不能被他们找到。那些人各个身怀绝技,神通广大,若是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这些天来,已经有许多人在寻找他了。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腰间佩剑,面色冷峻,在人群中穿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仿佛猎犬搜寻猎物一般,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高志明从未想过,自己当年被师门惩罚,罚去凡间历练时习得的隐匿之术,竟会在今日派上用场。这城中大街小巷,哪里适合藏身,哪里可以逃脱,他都了如指掌。他依靠着这些记忆穿梭于人群之中,如同一道无形的幽魂,始终没有被那些追杀者发现。高志明知道,只要他回到师门,找到曾经的师兄弟们,就能摆脱现在的困境。可是,他害怕,他害怕那些追杀他的人会因此找到师门,连累同门,所以他不敢回去。他不能,也不能!为了避免被发现,他只能尽可能地缩短寻找食物的时间,每次都像做贼一样,匆匆忙忙,惶恐不安。高志明警惕地扫视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双手撑住散发着油腻气息的垃圾桶边缘,动作敏捷地翻身跳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盖上盖子。垃圾桶里传来了老鼠的吱吱声,高志明却毫不在意。有老鼠,就说明还有残羹剩饭,他就能继续活下去。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洗刷冤屈,重回师门! &34;
&34;“圣子!我找到前往光明圣境的秘宝图卷了!”那信徒神情激动,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被囚禁于符阵之中的萧逸云闻言呼吸一滞,猛地抬起头,目光如闪电般射向那名信徒,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羊皮卷轴。卷轴古朴陈旧,散发着淡淡檀香,隐约可见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其上绘制着山川河流、星宿运转,笔触细腻传神,显然出自名家手笔。唯独在两处分别用朱砂圈点着两个奇异符文,格外醒目。“圣子请看!”信徒指着那两处朱砂圈点,语气虔诚而笃定,“这两处便是开启光明圣境的灵脉节点!只要集齐信物,便可借助这两处节点之力,破开虚空,进入圣境!”萧逸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指尖轻轻抚摸着那两个符文,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顺着指尖涌入体内,激起一阵阵颤栗。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激动,沉声问道:“你如何保证这图卷是真?”“圣子明鉴!”信徒双膝跪地,语气坚定,“这图卷是先祖冒死从魔族手中盗取,世代守护,绝不会有假!您看,这图卷背面的印记,便是光明神殿的圣物——光明之印!”萧逸云翻过图卷,果然在背面发现一枚栩栩如生的光明之印,散发着淡淡金光,与他体内光明神功遥相呼应。他闭上双眼,仔细回想着光明圣典中关于灵脉节点的记载,再结合图卷上的信息,心中逐渐明朗。“光明圣境……真的存在!”萧逸云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光明即将冲破黑暗,心中激动之情难以言喻。然而,就在此时,符阵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喧嚣声,打断了萧逸云的思绪,将他拉回了冰冷的现实。“什么人?!”“抓住他!别让他跑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夹杂着兵刃碰撞的铿锵之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之前还能听到魔族守卫的低声细语,现在却只能听到一片混乱的喧嚣,根本无法分辨具体内容。萧逸云脸色一变,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盘膝而坐的光头僧人,眸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34;
&34; 任务一:地宫深处,阴风怒号,森森白骨堆积如山,幽绿鬼火飘忽不定,照耀着两道人影。陆青云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块残破的羊皮卷,卷轴上,复杂的纹路如同蝌蚪般游走,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那是通往生门的唯一希望——上古传送阵图。“咳咳……”身旁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赵长老盘膝而坐,原本红润的面庞此刻一片惨白,嘴角溢出一缕黑色血迹,显然是被魔气侵蚀,伤势不轻。“赵长老,你怎么样?”陆青云焦急地问道,看着不断逼近的魔气,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来不及了……”赵长老摆了摆手,声音虚弱,“这护身法阵撑不了多久,一旦被那魔头破开,你我二人必死无疑!”陆青云紧紧握住手中的羊皮卷,眼神坚定:“赵长老,我有一法,或可一试!”“什么方法?”赵长老强撑着问道。陆青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阵法图我可以将其刻画在你背上,待我等脱困,再行拓印。”赵长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沉声道:“好!就依你所言!” 任务二:“道友名号?” 赵长老强忍着经脉逆行的剧痛,声音微微颤抖。“在下陆青云。” 陆青云语气平静,却掩盖不了眼中的焦急。“陆道友,这阵法图可有差错?这等秘图,稍有偏差,便会失之千里。” 赵长老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赵长老放心,我青云宗弟子,皆通晓阵法之道,此图边缘刻度清晰,比例绝无差错。” 陆青云语气坚定,胸有成竹。听着门外魔气翻涌的声响,赵长老强忍经脉逆行的剧痛,弹出随身携带的玄铁匕首,递给陆青云,随即露出唯一未被魔气侵蚀的后背。“将此图刻于老夫背上,快!!”陆青云也不多言,以指为尺,用锋利的匕首尖端迅速在赵长老背上刻画起来。赵长老感到背上传来一阵阵刺痛,仿佛烙铁在灼烧,但他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这疼痛却让他心中燃起希望,这每一道刻痕,都是生路的方向。门外的魔气越来越盛,赵长老感到背上的刺痛也越来越密集,但他依然强忍着,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倒下。“稳住心神,刻画仔细,他们一时半刻还破不了这护身阵法。” 赵长老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嗯!弟子明白。”豆大的汗珠从他们脸上滑落,但他们已无暇顾及。陆青云运起体内真气,将匕首控制的更加稳定,务求每一刀都精准无比。“你们当初是如何得到这阵法图的?” 赵长老试图转移注意力来减轻疼痛。“我等奉命潜入魔教,虽被发现,身陷囹圄,但师兄在一处密室中发现了此图,我们便将其拓印下来,我等生死事小,只要有一人能将此图带回宗门,便算完成了任务。” 陆青云的声音平稳,但却透着一股决绝。赵长老为陆青云话语间的决然感到惊讶,果然是名门大派,视死如归。“潜入魔教?你们是如何做到的?” &34;
&34;“之前跟我们关押在一起的那些海妖,我们已经放出来了,想趁乱逃走,但是这岛上的米赫族人实在太多了。计划失败了。”萨林低着头,语气中充满了沮丧。“好小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把那些海妖都放出来,整个炼器房还不乱成一锅粥。” 理查德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蓝沧额头冷汗直冒,无力地点了点头,米赫族人多势众,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他咬紧牙关,任由萨林在他背上刻画着复杂的纹路。灼热的刺痛感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他的理智,但他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惊动了不远处的米赫族人。“轰!”炼器房的铁门被撞开,之前那名白袍米赫带着一众黑衣米赫族人冲了进来。他们个个手持奇形怪状的法器,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一群饿狼发现了猎物。“¥…!”白袍米赫语气急促,夹杂着几句晦涩难懂的咒语,显然是对他们的逃跑计划了如指掌。他一把抓住萨林的衣领,将他如同破布娃娃般扔到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蓝沧,“¥&…?!”“他们来了,还要多久?”蓝沧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但他强忍着没有喊出声来。“快了,马上就好!”蓝沧背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白袍米赫低声念了几句咒语,旁边一名黑袍米赫应声走向蓝沧,似乎要将两人分开。“砰!”一团半透明的灵力凝成的水母状物体从后面飞出,一把将黑米赫捆住。水母触手上的灵力波动剧烈,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蓝沧认出这是光明神教常用的灵力法器,之前松尼也使用过。难道……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但很快就被现实浇灭。“¥&……”白米赫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这种光明系法器的厉害,一旦被缠住,不死也要脱层皮。门外涌入更多黑米赫,各种法宝齐出,水母状物体很快就被打散,化作一滩灵液。黑米赫们如同潮水般涌向蓝沧,眼看就要将他淹没。就在黑米赫们准备对蓝沧动手的时候,蓝沧却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他背上的灼痛感消失了,灵脉图已经绘制完成。“蓝沧船长,愿光明神庇佑您!”萨林说完,捡起地上的那块人皮,一口吞了下去。人皮上绘制着密密麻麻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接触到萨林的口腔,瞬间化作一道血光,钻入他的体内。蓝沧愣住了,他这才明白,原来萨林并非人类,而是一名潜伏在他身边的异族!“如果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就来我的船上吧,我正好缺人手。”萨林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他周身黑气涌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长刀,刀身上刻满了血红色的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你是谁?”蓝沧惊恐地问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合作。”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挥刀迎向了冲上来的黑米赫。刀光闪过,几名黑米赫瞬间被劈成两半,鲜血飞溅,染红了地面。蓝沧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34;
&34;“姐姐,该服灵草了。”高志明吃力地把方思缘的身体从枯草堆里扶起来。虽然方思缘只是一位少女,身形娇弱,可对于只有9岁的高志明来说,依然难以承受。用手背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高志明打开布包,用手指捻起几株散发着淡淡微光的灵草,小心翼翼地放进方思缘的嘴里。他双手捧着方思缘的下巴轻轻活动,企图让她把嘴里的灵草嚼碎,可却毫无反应。最后高志明无奈把她嘴里的灵草取出,放进自己的嘴里慢慢嚼成糊状后再重新喂给方思缘。他流浪的时候曾经见过游方的医师用这种方法,给一个昏迷的孩童喂过药草,当时觉得神奇便记了下来。把那些灵草都喂下去后,高志明怕对方灵力不足,又从怀中掏出仅剩的一颗回灵丹,小心翼翼地喂了下去,这才作罢。喂完了方思缘,高志明开始吃剩下的,那些干硬的树皮草根,还有一些沾着泥土的野果。这些显然是无法填饱肚子的,哪怕高志明把树皮嚼碎吞进肚子里,还是饥肠辘辘。不过感受到自己空乏的丹田稍稍恢复了一些后,高志明显得很满足,在饥饿这方面他有着丰富的经验。他小心地坐在方思缘身旁,双手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将自身的灵力缓缓输入她的体内,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那灵力细若游丝。方思缘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高志明看的心中隐隐作痛。“姐姐,面具仙师说,他很快就会回来,但是都好几天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啊?”高志明的询问注定没有人回答,他继续自言自语着。“你放心吧,我向面具仙师保证过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们一定会等到他回来的,姐姐你饿吗?”高志明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谁一般,可这荒郊野岭,除了他和昏迷的方思缘,又哪里还有其他人呢?“你放心,马上就要到中秋佳节了,到那时候,我们可以去城里寻找一些散落的天材地宝,到时候我们就能好好补充灵力了。”说到这里,高志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34;
&34;高志明只觉体内灵力空虚,几近走火入魔,迷糊中,他呢喃着:“方思缘……”便一头栽倒在床边,陷入了沉睡。月光如练,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洒下一片清辉。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他似乎看到了方思缘,但她却始终看不清面容。蒙蒙亮,高志明便被体内翻腾的灵力所扰,惊醒过来。脑袋嗡嗡作响,还有些发烧,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任何人后,才踮起脚来,悄悄地溜了出去。“只要服下灵草,我的灵力应该就能恢复了……”他这样想着,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他在山中走了半个时辰,却一无所获,除了一株枯萎的灵草,什么也没找到。眼看着日上三竿,弟子们即将练功归来,他心中焦急万分,必须要赶快回去了。 &34;
&34;高志明准备转向街角那家熟悉的茶肆,丹田空空如也,饥饿像野兽般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颤巍巍地撑起身子,将头探进茶肆后门残羹剩饭的木桶,像寻觅珍宝一样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些许残渣剩饭。忽然,一块白花花的馒头映入眼帘,高志明心中一喜:“师姐今日的口粮有着落了!”可这欣喜瞬间便被一股寒意取代,他如坠冰窟般僵在原地。“高师兄,真的是你!”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高志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苗苗,他的同门师妹,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高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何落得如此境地?”苗苗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担忧。高志明不敢久留,他压低声音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你快些回去吧,切莫将此事告诉他人,尤其是……”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那些黑袍人。”“高师兄,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去禀告师尊,师尊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的!”苗苗焦急地问道,想要上前拉住高志明。高志明却像躲避瘟疫一般,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苗苗愣在原地,眼看着高志明消失在人群中,她跺了跺脚,刚想追上去,却不小心牵动了体内旧疾,灵力顿时紊乱起来,她闷哼一声,险些跌倒在地。高志明虽然逃离,却始终不敢走远,他躲在街角的阴影里,远远地观望着苗苗。看到她差点跌倒,高志明的心脏猛地揪了起来,他握紧拳头,想要冲出去,却又生生忍住了。苗苗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她抬头望了望高志明消失的方向,轻声说道:“高师兄,我知道你一定有难言之隐,我不逼你,但请你务必保重自己,稍后片刻,我便回来。”说罢,苗苗便忍着灵力波动带来的不适,转身走进了一旁的店铺。片刻之后,她手里捧着一盘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灵果,回到了先前的地方。高志明望着那盘灵果,喉结上下滚动,肚子也不争气地发出一阵咕噜声。&34;
&34;“呸!”一口黑血从那邪魅男子口中喷出,瞬间腐蚀了脚边的一株枯草,“晦气!这鬼地方阴森森的,真他娘的恶心!”“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为了那件事,老子才不愿意来这鬼地方!”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邪修也跟着咒骂道,声音如同夜枭啼哭,令人毛骨悚然。高志明躲在一块墓碑后,心脏砰砰直跳,他偷偷探出头,望向乱葬岗深处,那里,藏着他的姐姐。“小子,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干什么!”充满煞气的声音在空旷的乱葬岗回荡,犹如惊雷炸响,震得高志明耳膜生疼。他惊恐地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两名身穿黑袍,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气息的邪修,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小子,我问你,这乱葬岗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其中一名邪修上前一步,语气森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没……没有,两位前辈,我只是路过此地,这就走,这就走!”高志明结结巴巴地说着,脚步慌乱地向后退去。“哼!算你小子识相!”那邪修冷哼一声,似乎对高志明的回答还算满意。高志明强忍着转身逃跑的冲动,心中焦急万分:怎么办?怎么办?得想个办法拖住他们!“两位前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或许对您二位有用!”高志明故作镇定地开口,声音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嗯?”其中一名邪修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一把抓住高志明的衣领,将他如同拎小鸡般提了起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是……是关于这乱葬岗的……”高志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听说,这里最近有异宝出世,很多人都来此寻宝……”“异宝?!”两名邪修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们来此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找修炼邪功所需的至阴之物。“说,是什么异宝?!”其中一名邪修迫不及待地问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异宝……”高志明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瑟缩着身体,“我只是听别人说的……”“哼!你小子是在耍我们吗?!”那邪修眼中凶光毕露,五指间黑气涌动,眼看就要痛下杀手。“不……不是的,前辈饶命啊!”高志明惊恐地大喊,“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异宝,只是听说那异宝出现的时候,会有异象……”“异象?什么异象?”“是……是……”高志明故意拖延时间,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心中焦急地想着对策,而那邪修的耐心也已经快被消磨殆尽,他猛地将高志明甩在地上,眼中凶光闪烁,“小子,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话音未落,他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抬头看向乱葬岗深处,只见那里,一道冲天血光冲破云霄,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席卷而来…… &34;
&34;旁边练气三层的赵富贵伸手把他拦下来,“行了,你多大了,还跟一个孩子置气,这小乞丐不就是舍不得那些杂草么,让他走其实很简单。”他伸手向着自己储物袋摸去,掏出了一张闪着火光的符箓来。看到对方大步向着那堆草药走去,高志明瞬间感觉到灵台一阵轰鸣,真气不受控制的乱窜。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草药堆前,张开双手死死的挡在前面。赵富贵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高志明,他没想对方居然对这堆无用的杂草这么关心。“好好好,我不烧,我们走行了吧。别激动。”对方说着把火球符收起来,转身就要走。可就高志明心中刚刚松懈的时候,他忽然冲了上来,对着草药堆一脚踢去。“我倒要看看,你把什么宝贝藏的这么严实!”当方思缘身上的草药被扫落后,他顿时被对方的容颜惊呆住了。只见那草药堆里,竟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女。少女不过二八年华,肤如凝脂,眉目如画,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也掩盖不住那倾国倾城的姿色。“哎呀我去,那草堆里真藏着东西啊?”远处吞云吐雾的瘦削男子见状,掐灭了手中的烟杆走了过来。 他们打量着被高志明紧张扶起的方思缘,两人开始传音入密起来。“这漂亮妞怎么没动静啊,该不会是死人吧”‘胸口有起伏,是活人。’“那她怎么不醒?难道是被下了禁制?嘿嘿,那岂不是任我们摆布?”赵富贵说着,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容。“不止呢,玩腻了还可以把她卖给合欢宗,你想想看,长成这样,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瘦削男子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之色。“嗯,这主意不错,而且这里偏僻,没人发现,等会让我先来。” 赵富贵说着,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去解方思缘的衣衫。 &34;
&34;高志明心下一沉,他们被包围了。他紧紧地握住妹妹方思缘的手,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一圈不怀好意的邪修,语气冰冷:“你们想干什么?”为首的邪修头领身穿黑袍,面容消瘦,却故作和善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灵石:“这位小兄弟,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行个方便。”“只要你将你妹妹交给我们,这些灵石就是你的了。” 邪修头领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休想!”高志明断然拒绝,将方思缘护在身后,目光坚定,“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妹妹交给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旁边一个瘦削的邪修猛地抽出腰间长刀,凶狠的目光在方思缘身上扫过,“识相的就乖乖听话,免得吃苦头!”他一步步逼近,手中的长刀闪着寒光,在高志明和方思缘面前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灵石,还有你妹妹,你自己选!”瘦削邪修阴恻恻地笑着,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休想!”“我绝不答应!”高志明一次又一次地拒绝,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瘦削邪修失去了耐心,他猛地挥起长刀,朝着高志明劈砍过来。高志明奋力躲闪,却被刀锋划破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哥哥!”方思缘惊呼一声,眼眶泛红。“别怕,方思缘,哥哥会保护你的!” 高志明强忍着疼痛安慰妹妹,眼神却更加凌厉。瘦削邪修再次挥刀袭来,招招狠辣,高志明已经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锋朝着自己落下。就在这时,邪修头领突然动了,他身形一闪,竟然绕过高志明,直奔方思缘而去!“方思缘!”高志明目眦欲裂,想要阻止,却被瘦削邪修死死缠住。“滚开!”高志明怒吼一声,拼尽全力将瘦削邪修逼退,却再次被对方一脚踹中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瘦削邪修狞笑着,一步步逼近,高志明却已经无力再战。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志明眼中精光一闪,指尖微动,一枚飞刀如同闪电般射出,精准地钉在了瘦削邪修的膝盖上!“啊!”瘦削邪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的长刀应声落地,整个人跪倒在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邪修都愣住了。&34;
&34;趁着这个机会,高志明绕了半圈再次回到方思缘的面前。“我艹!我艹!!大龙,给我弄死这小畜生!!给我弄死他!!”瘦削邪修捂着伤口破口大骂。肥胖青年看着双手举着短刃,眼神中带着决然的高志明,他犹豫了一会后,扛起瘦削邪修就向着楼梯口走去。看到他们走的瞬间,伤痕累累的高志明终于支撑不住了,他倒在方思缘的身体上昏死了过去。当高志明再次醒来时,发现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他又是被腹中饥饿感唤醒,并且还是浑身上下哪都疼,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妖兽狠狠踩踏过一般。忍着疼痛,高志明挪到早已经冷掉的包裹面前,拿起一个窝窝头塞进嘴里大口吞咽起来。一边吞咽高志明一边看向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方思缘。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自己必须带姐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消灭了三个窝窝头,体内灵力稍稍恢复了一些后,他用乾坤袋把方思缘装起来,向着楼梯口拖去。高志明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想要把方思缘从观星楼顶层拖到地面,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不敢停,那些邪修定然不会放过姐姐,自己必须保护她!累了就地打坐恢复些许灵力,感觉状态稍好就继续前进。就这样一层一层地向下,到了后半夜,高志明带着方思缘终于来到了第四层。忽然,“呜呜呜~”数道灵力波动裹挟着破空之声从远处传来,并且还越来越近。高志明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他连忙来到没有窗户的墙边,放出神识向下探查。此时,数道遁光由远及近,停在了这栋烂尾楼面前的空地上,一些身着黑衣的人影正从遁光中现出身形。 &34;
&34;“哈哈哈,这小子还真是痴情,都这样了还护着那小娘皮!” 围着高志明的几个邪修怪笑着,言语间满是不屑。为首的邪修雷虎,手持一根乌黑色的法杖,不耐烦地用杖头敲了敲高志明的脸,不耐烦地说道:“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大爷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你那小美人儿,大爷我笑纳了,保证让她舒舒服服地做我的炉鼎!”高志明对雷虎的羞辱置若罔闻,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用尽全身力气将方思缘护在身后。雷虎被他看得心中一阵不爽,脸上却依旧挂着虚伪的笑容:“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兄弟千里迢迢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在这里装硬汉的。”高志明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那双眼睛越发猩红,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拼死一搏。“敬酒不吃吃罚酒!” 雷虎的笑容骤然消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高举法杖,朝着高志明狠狠砸去。法杖上,墨绿色的光芒吞吐不定,强大的灵力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高志明撕成碎片。“闷响!”高志明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这一击,一口鲜血“噗”地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他想怒吼,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雷虎一脚踢飞出去。雷虎看也没看高志明一眼,径直走向被他护在身后的方思缘。当他看清方思缘的容貌时,眼中贪婪之色一闪而过:“果然是极品,怪不得那小子拼死也要护着她,这等姿色,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炉鼎啊,哈哈哈……”“大哥好眼光,这小娘皮真是水灵,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可强多了!”“就是,这身段,这脸蛋,啧啧啧,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啊!”“大哥,咱们兄弟几个,谁先来享受享受?”……听着周围邪修污言秽语,看着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欲望,方思缘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34;
&34;“是谁……在那里?”微弱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传来,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散。话音刚落,数道由灵力凝成的光球从空中飞来,照亮了说话者的身影——一个身穿青色道袍,却浑身是血的少年。这少年正是高志明,他经脉尽断,几乎无法动弹,却依然艰难地挪动着身体,试图挡在身后的那道娇弱身影前。“呵,臭小子,你以为你能护住她?”手持魔气森森的铁鞭,雷虎轻蔑地挥动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高志明,“就凭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不许你碰我姐姐!”高志明牙关紧咬,声音颤抖着,却依然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找死!”雷虎勃然大怒,猛地一脚踩在高志明的胸口,灵力肆虐,只听得“咔嚓”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不自量力的小子!今日,我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姐姐是如何被我炼成魂魄,永世不得超生!”雷虎狞笑着,语气中充满了残忍和戏谑。“你姐姐的魂魄,可是炼制魔器的上好材料啊……”雷虎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不寒而栗。只见他单手结印,指尖黑气涌动,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气息弥漫开来。“不——!”高志明双目赤红,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哼,弱肉强食,本就是天道法则!我雷虎所做之事,何须向你解释!”雷虎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和嘲讽。高志明无力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看向雷虎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姐姐曾经修炼御剑术时的场景…… &34;
&34;高志明小小的身躯,艰难地从那具魔焰缭绕的残躯下爬了出来,瘦弱的身影在熊熊烈火中摇曳,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他全身上下都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淋漓,将破败不堪的衣衫染成了一片可怖的暗红色。周围,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邪修,此刻却畏缩着,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却无人敢再上前一步。“滚……开……”高志明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嘶吼,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群龙无首的邪修们被他这稚童般的声音震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动弹,只得与他对峙着,贪婪和恐惧在他们眼中交织。“咳咳……”高志明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但他依旧死死地护着身后的方思缘,眼神中透着决绝:“谁也别想……伤害……姐姐……”神识渐渐涣散,高志明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许睡……不许睡……”一股奇异的幽香钻入高志明鼻腔,与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味道。这股香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竟让他原本快要消散的意识,有了一丝清明。“志明!”一声惊呼,如同惊雷般在高志明耳边炸响。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是姐姐方思缘焦急的面容。原来,那股奇异的幽香,竟来自姐姐!高志明心中大喜,却因为灵力透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思缘。方思缘看着浑身是血的弟弟,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她颤抖着手,温柔地抚摸着高志明满是伤痕的脸颊,泪水止不住地滑落。弟弟舍身护她的壮举,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灵。就在这时,高志明的声音,如同一道电流般,击穿了方思缘身上的封印。那声音,与传说中的那位神祇一样,充满了力量和威严,唤醒了沉睡在她体内的神力。“不好,那小子要不行了!快,快传讯给长老,就说……”一个邪修发现了方思缘的苏醒,慌乱地想要传讯同伙。“就说这小子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雷虎大人和我们都杀了,然后力竭而亡!对,就这么说!”另一个邪修也慌忙附和道。“愚蠢!”方思缘冷冷地看着他们,素手轻扬,一团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瞬间将那枚传讯符焚烧殆尽。邪修们被方思缘这突如其来的神力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不明白她为何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方思缘没有理会他们的惊恐,她小心翼翼地将高志明安置在一旁,然后缓缓站起身来,祭出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剑尖直指那些邪修,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34;
&34;“你知道这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你们这些宵小之辈,竟敢将他伤成这样!” 方思缘的声音冰冷刺骨,宛如来自九幽寒潭,让人不寒而栗。精致的绣花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一步步走向楼梯口。在她身后,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鲜血染红了青石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你师弟刚醒来,定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我等乃正道修士,是来助你等脱困的。” 为首的大汉名叫赵龙,他强装镇定地解释道,同时暗中握紧了手中的长刀,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大龙还想辩解,却见方思缘充耳不闻,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直接将一人的头颅斩落在地。那人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身首异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赵龙一脸。“不过一介女流,也敢在我等面前放肆!” 赵龙怒吼一声,提刀便砍。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方思缘攻去。然而他们很快便意识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他们挥舞的刀剑径直穿透了对方的身体,却无法伤她分毫,而方思缘的剑气却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每一次都重若千钧。“鬼啊!!”不知是谁惊呼一声,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恶徒,此时此刻,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向楼下。方思缘怎会轻易放过他们,只见她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追了下去。对于这些差点害死师弟的恶徒,方思缘没有丝毫怜悯,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这一夜,这栋原本荒废的阁楼里,惨叫声不绝于耳,令人毛骨悚然。……高志明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觉得腹中空空如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胸口更是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他第一眼便急切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师姐的身影。终于,他在床边的蒲团上,看到了正在翻阅古籍的方思缘。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衣,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清丽脱俗。高志明顿时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她,虚弱地说道:“师姐,你终于来了,我……我好怕……” &34;
&34;指尖轻弹,一道柔和的灵力渡入高志明体内,高志明苍白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许血色,虚弱地睁开双眼,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疑惑地问道:“这里是……?”高志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简陋的山洞之中,洞内只有一张石床,几件简单的家具,洞口处隐约可见闪烁的阵法光芒,心中不禁疑惑更甚。 “此地乃是我的修炼之所,你安心养伤便是。”方思缘淡淡说道,轻轻地揉着高志明的头发。“我昏迷多久了?可曾给恩人带来麻烦?” 高志明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方思缘轻轻按住。“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方思缘避而不谈,将一碗清香扑鼻的肉粥递到高志明面前,“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浓郁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山洞,高志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腹中传来一阵阵的轰鸣。方思缘舀起一勺肉粥,轻轻吹凉,送到高志明嘴边。 “我自己来就好,不必劳烦恩人。” 高志明想要接过碗,却被方思缘躲开。“你现在身体虚弱,安心养伤才是正事。” 方思缘语气不容置疑。高志明只得乖乖张嘴,任由方思缘喂食。 “你可知,你为何会走火入魔?” 方思缘放下碗,目光灼灼地看向高志明。“若非恩人出手相救,我早已命丧妖兽之口,即便身死道消,我也在所不惜!” 高志明眼中满是感激和坚定。听到这句话,方思缘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自责,又似乎在懊悔。 “修炼一途,切勿急功近利,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方思缘语气沉重,似乎在告诫高志明,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34;
&34;“师弟,九幽魔域的凶险,正如我先前所说,不容小觑。” 方思缘的声音清冷如山涧清泉,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凝重。“但你命中注定要依照先前计划,封印记忆,重返魔域,此乃你的宿命。” 一勺灵米粥伴着香甜的蜜饯,被一只如玉般白皙的手送到了高志明的嘴边,那是师姐方思缘的手。她动作轻柔,眼神却深邃得如同浩瀚星空,其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决绝。她决定不再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告诉了眼前年仅九岁的师弟。高志明尚且年幼,一双清澈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烛火,天真中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师姐,那我岂不是再也记不得你了?” 高志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方思缘的衣袖,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方思缘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柔声说道:“不会的,你下去最多八年,我们便会再见,而我也要等到那时,才能借助迪瓦伊特前辈的神通,重塑肉身。”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否则,我便会魂飞魄散,我们共同的女儿山珊也会不复存在。” 听到将来还能与师姐重逢,高志明这才放下心来,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坚定。“而我们的敌人,便是天机阁,他们与我们势不两立。” 方思缘的声音冷了下来,宛如凛冬的寒风,吹散了方才的温情。之前是她太过轻敌,以为凭一己之力,摧毁天机阁两处据点,再加上“破界”的内应,便不将这个所谓的地表守护者放在眼里。她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那是历经生死后磨砺出的杀伐果断。可当一个庞然大物真正动怒时,根本不是她一人之力可以抗衡的。天机阁的底蕴深不可测,高手如云,阵法禁制更是层出不穷,她几乎是拼尽全力才从那龙潭虎穴中逃出生天。若非她身怀秘术,拥有两具分身,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想到这里,方思缘不禁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可见当时情势之危急。“就是那些追杀面具前辈的人吗?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我们好好跟他们说,他们能不能放过我们?” 高志明不解地问道,清澈的眼中充满了孩童的单纯。方思缘将一勺灵米粥塞进高志明口中,语气不容置疑:“别傻了,自从他们认定是你召唤出“破界”之后,就再也没有道理可言了。” 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莫测,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34;
&34;“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高志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数十道剑光划破天际,如流星坠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逼高志明而来。每一道剑光都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恐怖力量,仿佛要将高志明彻底吞噬。幸得方思缘眼疾手快,纤纤玉手轻轻一挥,一道无形屏障瞬间张开,将所有攻击尽数挡下。她明眸微凝,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分青红皂白就喊打喊杀,与邪魔外道有何区别?”高志明此刻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却依然傲然挺立,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凌厉的气势。他深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整个仙门抗衡。他必须尽快找到一处隐秘之所,提升修为,方能洗清冤屈,护方思缘周全。“志明,你身上的魔气……”方思缘欲言又止,美眸中满是担忧之色。“你未来的路,恐怕会比现在更加艰难。”“方思缘,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高志明语气坚定,深邃的双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焰,“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可笑至极!身负灭世魔气,竟还妄图狡辩?”人群中,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冷哼一声,“你若非邪魔,为何会身怀如此邪恶之力?难道这世间,还有人能将魔气修炼成正道不成?”“我高志明行的端,坐得正,一生光明磊落,何来邪恶之说?”高志明怒火中烧,厉声反驳道,“我身上的魔气究竟从何而来,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难道心里不清楚吗?!”方思缘轻叹一声,她明白,无论高志明如何解释,在那些被偏见蒙蔽双眼的人眼中,他都已经是十恶不赦的邪魔了。想要改变他们的看法,难如登天。“好了,志明,先别说了。”方思缘轻轻拉了拉高志明的衣袖,柔声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高志明感受到方思缘掌心的温度,心中一暖。他反手握住方思缘的手,郑重地说道:“方思缘,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傻瓜,说什么傻话呢。”方思缘打断了高志明的话,美眸中泛起一丝苦涩,“我答应过你,要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方思缘凝视着眼前这个坚毅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此刻的他,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温暖。可是,她知道,这平静的生活,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未来的他,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她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她只愿珍惜眼前与他相伴的每一刻,将他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刻在心底。“志明,现在的你,真好……”方思缘的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边的呢喃,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34;
&34;云梦指尖轻点,一抹淡蓝色的柔光缓缓流入凌霄体内,温润的气息抚平着他体内翻涌的伤痛。凌霄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低声道:“云梦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强大,拥有守护你的力量?”他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语气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我想要得到九天神火的力量,那样我就能保护你了!”九天神火,传说中焚尽世间一切的可怕力量,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云梦的手指微微一颤,一抹忧色在她的眉间闪过,但很快便被她掩饰了过去。“九天神火并非凡火,其霸道之处,岂是轻易能够驾驭的?”云梦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凌霄却毫不畏惧,他直视着云梦的眼睛,眼神坚定地说道:“我不怕!只要能保护云梦姐姐,再大的困难我都能克服!”云梦轻叹一声,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凌霄见状,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兴奋地问道:“真的吗?云梦姐姐,你真的愿意帮我吗?”云梦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语气温柔地说道:“傻孩子,你是我唯一的师弟,我不帮你,谁帮你呢?”“我将自身仙灵的一部分渡于你,助你开启修炼九天神火的道路。”云梦说着,指尖凝出一滴晶莹剔透的蓝色水滴,缓缓送入凌霄体内。“九天神火霸道无比,修炼之路更是充满荆棘,你切不可操之过急,需谨记心怀善念,方能掌控这股力量。”凌霄专注地听着,将云梦的话语深深地刻印在心中。他能够感受到,那滴蓝色水滴进入体内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觉醒,仿佛沉睡的巨龙正在苏醒,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着他的全身。“凌霄,修仙之路漫长而艰辛,你所经历的苦难,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云梦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预言,“但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坚守本心,勿忘初心。”云梦继续为凌霄疗伤,引导着他体内暴躁的能量。凌霄闭上眼睛,进入了修炼状态,他的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坚毅和果敢,那是属于少年独有的勇敢和无畏。夜色渐深,一室静谧,只有淡淡的蓝色光芒,在两人之间流转。 &34;
&34;“就想我告诉你的一样,幽冥鬼域就是如此令人绝望。”阴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冻结。大殿深处,一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着,映照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只是那双美眸中却充满了化不开的忧愁。“可是你注定要按照之前的约定,洗去所有记忆,重入轮回之道,这是你的宿命。”女子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一勺散发着浓郁灵米香气的粥被送入高志明的口中,握着勺子的手晶莹如玉,那是方思缘的手。她不再隐瞒什么,详细地正在向自己只有九岁的丈夫,讲述着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高志明眨巴着大眼睛,似乎对这番话似懂非懂,他困惑地问道:“姐姐,那我岂不是再也记不起你了吗?”方思缘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柔声说道:“不,只有你进入轮回,最多过了八世,你就会再次与我相遇,而我才能被天衍神君的无上神通创造出来。”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否者我将魂飞魄散。我们的女儿山珊也将不存于世。”听到未来会再次与姐姐相遇,高志明这才放下心来。他天真地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而我们的敌人就是天机阁,他们是我们的死敌。”方思缘的声音冰冷彻骨,原本温柔似水的眼眸此刻却如同万年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之前她还是低估了天机阁的实力,总以为自己能轻易摧毁他们两个分舵后,并且有碎魂魔君作为内应,并没有把这个庞然大物放在眼里。可一个传承久远的强大宗门一旦认真起来,根本不是她一人之力能够抵抗的。要不是她身怀分魂秘术,怕不是要真的被他们杀死了。“就是那些追捕面具叔叔的人吗?他们为什么要追捕我们?我们如果跟他们好好说的话,他们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们?”高志明歪着脑袋,天真地问道。方思缘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一勺灵米粥直接塞进对方的嘴巴里,“别痴心妄想了,当他们以为那邪魔真的是我召唤出来后,道理就已经说不通了。” &34;
&34;灭世魔气,如附骨之疽,自高志明丹田处隐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他背靠着冰冷的石壁,粗重的喘息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偶尔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诡异。师姐以命相护,为他争取了这短暂的喘息之机,然而他知道,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尽快提升修为,否则……”高志明握紧了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明儿,你体内的魔气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宁。”方思缘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却掩盖不住那份担忧,“如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传说中的‘净世青莲’,方可化解你体内的魔气。”高志明心中一暖,师姐为了他,不惜以身犯险,这份恩情,他必当铭记于心。“师姐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绝不让那些伪君子伤害你!”方思缘苦笑一声,目光中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傻孩子,你如今的赤诚之心,与你未来之邪魔之名,当真判若两人……”“邪魔?我高志明行的端坐得正,何惧那些污蔑之词!”他语气坚定,丝毫没有被方思缘的话语动摇。方思缘心中叹息,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你又如何能逆天改命?“明儿,你听我说……”“师姐,你伤势过重,还是先休息一下吧。”高志明扶着方思缘,让她靠在身后的石壁上。方思缘轻轻点头,望着眼前这个少年,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师弟,如今却要背负如此沉重的命运,这让她如何不心痛?“师姐,你放心,待我恢复实力,定要让那些陷害我的人付出代价!”高志明看着方思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方思缘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高志明的脸颊,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明儿,你长大了……”“师姐……”高志明感受到方思缘的温柔,心中一暖,却又有些莫名的伤感。方思缘收回手,目光望向洞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凉。“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34;
&34;柔和的烛光在窗棂上映出一片暖色,叶青梧纤细的手指轻抚过顾云卿的眉眼,为他拭去额角的冷汗。“你的灵脉尚未恢复,切不可再动用灵力,否则会留下无法弥补的损伤。”她的声音清澈如山涧泉水,带着淡淡的担忧。顾云卿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青梧,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我想与你并肩作战,参与这修仙界的纷争!”叶青梧的手微微一颤,她垂下眼帘,掩盖住眸中复杂的情绪。灵力反噬的痛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缓缓抽回手,起身走到窗边,月光勾勒出她清冷孤寂的侧影。“青梧……”顾云卿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体内的伤势,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他却毫不在意,强行运功,想要证明自己。叶青梧的身影微微一僵,她转过身,看着顾云卿苍白的脸色和决绝的眼神,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你……”“青梧,我愿承受任何代价!”顾云卿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力量。叶青梧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缓缓伸出右手,莹白的光芒在她的掌心凝聚。“我可以将我一部分灵力渡给你,但你要记住,力量伴随着责任,你必须学会控制它,保护好自己。”顾云卿的眼中充满了惊喜和感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的,青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修炼的是上古秘术,灵力霸道,你需要慢慢适应。”叶青梧说着,将手掌轻轻贴在顾云卿的胸口,一股精纯的灵力缓缓流入他的体内。顾云卿只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原本枯竭的灵脉仿佛久旱逢甘霖,充满了生机。他闭上眼睛,贪婪地吸收着这股力量,感受着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云卿,你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定能重现剑仙云舒的风采。”叶青梧收回手,眼中充满了期许。窗外,月光如水,温柔地洒落在顾云卿身上,他沉沉睡去,梦里是剑光闪烁,他手持长剑,身姿挺拔,与叶青梧并肩作战,守护着心中的正义。而叶青梧则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为他护法,直到天明。&34;
&34; 第一章 迷魂海霜雪初霁,寒风凛冽,枯枝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冬日的萧瑟。方思缘一身素衣,面色苍白如纸,却掩盖不住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忧愁。昔日威震一方的修罗女帝,如今修为尽失,形同废人,身边仅剩一名忠心耿耿的童子,跟随她躲避天机阁的追杀。“小姐,我们已经安全了。”童子阿木低声说道,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他年纪虽小,却对方思缘忠心不二,一路小心谨慎,护送她来到这处隐蔽的山洞。方思缘微微颔首,目光却依旧冰冷如霜。天机阁势力庞大,耳目众多,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难以彻底摆脱他们的追踪。时间紧迫,她必须尽快恢复修为,否则一旦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阿木,传信给海神教,就说我要见他们的教主。”方思缘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今,她能依靠的,只有海神教了。迷魂海,位于大陆极西之地,常年被迷雾笼罩,暗礁密布,凶险异常,寻常船只根本无法靠近。然而,对于修仙之人来说,这里却是修炼的绝佳之地,因为这里蕴藏着极为浓郁的灵气,还有数不尽的天材地宝。方思缘选择前往迷魂海,正是看中了这里的特殊环境。她打算借助海神教的力量,重整旗鼓,伺机而动。只是,这一次,她必须步步为营,万分小心,决不能再重蹈覆辙。“小姐,真的要联系海神教吗?”阿木有些犹豫,他知道海神教行事诡秘,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方思缘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但也充满了决绝。这一次,她要赌上一切,为自己的命运搏出一条生路。“传令下去,挑选十名精锐弟子,随我前往迷魂海。”方思缘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第二章 归途漫漫与此同时,在遥远的蓬莱仙岛上,一名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正站在海岸边,眺望着波澜壮阔的大海。她正是李芙蓉,来自灵界的仙子。“是时候离开了。”李芙蓉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和决然。她已经找到了返回灵界的方法,即将踏上漫漫归途。海风拂过,撩起她耳边的几缕发丝,也吹散了她眼中的迷茫。她转身离去,步履坚定,没有丝毫犹豫。蓬莱仙岛,这个曾经承载着她欢乐和悲伤的地方,如今已成过往。她将带着对过去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许,踏上新的旅程。&34;
&34;封印破裂,李芙蓉自沉睡中苏醒,才发现自己原本开辟的洞天福地竟已消失不见,连带着那些珍藏的灵丹妙药也不知所踪,她努力回想,记忆却如同被迷雾笼罩般模糊不清。“莫非是大师兄动了手脚?”李芙蓉秀眉微蹙,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为了查明真相,她踏上了寻找大师兄蓝沧的旅程。茫茫九州,寻一人如同大海捞针,李芙蓉一路打探消息,却许久毫无线索。饶是李芙蓉修为高深,也经不住如此长途跋涉的消耗,此刻只觉得灵力空虚,疲惫不堪。她决定先找个地方落脚,恢复些许灵力再做打算。却不想,就在此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自天边席卷而来,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凶兽,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压。李芙蓉抬头望去,只见天际被一片赤红所笼罩,岩浆如蛛网般蔓延,一个庞然大物裹挟着毁天灭地的烈焰,正朝这边缓缓逼近。那怪物形似巨猿,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焰,所过之处,山崩地裂,焚山煮海,生灵涂炭,正是传说中早已灭绝的上古炎魔!“糟糕!” 李芙蓉心中一沉,即使相隔甚远,她依然分明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仿佛下一秒便会被那恐怖的烈焰吞噬。她不敢恋战,只能拼命催动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处疾驰而去。不知飞行了多久,终于在一处幽暗的山谷前停下。李芙蓉暗自松了口气,收敛气息,缓缓落下。这山谷终年被浓雾笼罩,阴风阵阵,一座座宫殿式建筑隐匿其中,透着森森鬼气,令人不寒而栗。成群的吸血蝙蝠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刺耳的尖叫,更为这山谷增添了几分诡异。“幽冥岛……”李芙蓉望着眼前的景象,脑海中浮现出关于此地的零星记忆。传闻此地乃是魔道门派幽冥教的总坛,而幽冥教的创始人,正是她的大师兄蓝沧!“看来,师兄果然在这里!”李芙蓉深吸一口气,美眸中闪过一丝坚定。当年,她初入师门,尚且年幼,是大师兄蓝沧处处维护,悉心教导。如今,大师兄堕入魔道,她定要查明真相,若能将师兄拉回正道,自是最好,若是他执迷不悟,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先恢复灵力,再做打算。”李芙蓉心中暗道。她找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宫殿,布下结界,准备在此地恢复灵力,调整状态。 &34;
&34;柳青璃身着一袭青衫,步履轻盈地走进云梦泽酒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准备享用一顿简单的晚饭。酒楼中人声鼎沸,食客络绎不绝,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和饭菜的香气。她目光随意一扫,却在邻桌停住了。那群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腰间佩刀,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和妖兽气息,与酒楼中其他客人格格不入,显然不是寻常的修士。只听其中一人粗声粗气地说道:“都给老子老实点,别惹事!这云梦泽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此人身形魁梧,满脸横肉,左脸上赫然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更添几分凶悍之气。“老大,这云梦泽到底有什么规矩?我们不过是来谈笔买卖,用得着这般小心谨慎吗?”一个瘦小的修士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少废话!我说什么你们照做就是!这云梦泽可不是什么善茬,惹恼了那些大人物,就算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刀疤脸狠狠地瞪了瘦小修士一眼,语气中充满了警告。“可是老大,我们这次的货可是有仙门撑腰的,难道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成?”另一个修士壮着胆子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仙门?哼,仙门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罢了!”刀疤脸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云梦泽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潭,里面藏着多少肮脏龌龊的勾当,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子又懂多少?我告诉你们,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老大,我们……我们只是……”几个修士还想再问,却被刀疤脸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再说下去。“都给我闭嘴!吃完饭赶紧走,少在这里给我惹是生非!”刀疤脸低声呵斥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几个修士见状,只能乖乖地闭上嘴巴,低头吃饭,不敢再言语。柳青璃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心中不由泛起一丝疑惑。她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修士形形色色,却从未见过这般行事诡异的。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猛然想起之前在城中听到的传闻,那些被拐卖的孩童,最终都被卖到了云梦泽……“灵童……他们贩卖的货物竟然是灵童!”柳青璃心中一惊,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这些孩童天真无邪,本该在父母的呵护下快乐成长,却被这些丧尽天良的人贩子拐卖到这里,成为修仙门派炼制丹药的牺牲品,实在是令人发指!“仙门……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然还有仙门参与其中!”柳青璃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悲愤和失望。她一直以来都对修仙界充满了向往,渴望有朝一日能够飞升成仙,却没想到,这看似光鲜亮丽的修仙界,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黑暗残酷的真相。 &34;
&34;夜幕降临,仙门弟子李灵走进一家破败的客栈。蛛网遍布,桌椅腐朽,阴风阵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怎会如此荒凉?”李灵心中暗道。想她同门师兄弟们下山历练,所住之处皆为上好的厢房,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她寻思着找掌柜询问,却发现空荡荡的大堂,只有阴风阵阵,不见半个人影。“此地定有蹊跷。” 李灵眉头微蹙,暗道。她此番下山,是为了追查邪魔踪迹,昨夜撞见邪魔贩卖凡人,如今想来,这荒郊野外的客栈,定是邪魔外道藏身之所。李灵御剑飞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找到了那艘鬼船。船身漆黑如墨,鬼气森森,仿佛是从地狱而来,阴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邪魔歪道,休得猖狂!”李灵心念一动,决定先救人再说。她足尖轻点,飞身跃上鬼船,只见几个面目可憎的魔修,正手持利刃,凶神恶煞地看守着被囚禁的凡人。李灵祭出法宝,一道剑光闪过,瞬间将魔修斩于剑下。她指尖凝聚灵力,化作一道金色光芒,劈开牢笼,而后一路摧枯拉朽,破除重重禁制,最终来到关押凡人的底舱。阴暗潮湿的船舱内,挤满了骨瘦如柴的凡人,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显然遭受了非人的待遇。李灵心中涌起一股怜悯,暗下决心,定要将这些凡人安全送回。她将灵力注入法阵,柔和的白光驱散了船舱内的黑暗,带来一丝温暖和希望。法阵启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惊动了船上的所有人。凡人们畏缩地 huddled 在角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怀疑,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颤抖着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李灵看着眼前这些惊魂未定的凡人,高声说道:“我是来救你们脱离苦海的仙门弟子!” &34;
&34;李芙蓉诧异地问道:“你们……是被胁迫的吗?”人群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当然不是,我们我们自愿前往云梦泽的,而且贡献的灵力,我们还能留存一部分!”“唉?”李芙蓉一时间以为面前的这些人神识都被像罗刹鬼母那样的妖物控制了,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还能出卖自己的灵力吗?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苦笑一声,拉了拉那汉子的衣袖,对李芙蓉解释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这修仙界弱肉强食,我们这些散修无依无靠,能有个庇护之所实属不易,云梦泽虽然要收取一部分灵力,但至少能保证我们安全修炼,总比在外漂泊,朝不保夕要强得多吧?”“是啊,姑娘,”另一个老者也颤巍巍地走上前,浑浊的双眼望着李芙蓉,“我这一辈子都在刀尖上舔血,好不容易才摸到金丹的门槛,却因为得罪了某个大宗门,被追杀得无处可逃,要不是云梦泽收留,我这条老命早就交代了。”一个年轻的修士也红着眼眶说道:“我从小父母双亡,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修炼,受尽了欺凌,是云梦泽给了我希望,让我看到了未来……”这些修炼者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诉说着自己的遭遇,言语间充满了对云梦泽的感激和对残酷修仙界的绝望。李芙蓉听着他们的故事,心中五味杂陈,她虽然不认同他们的选择,却也理解他们的苦衷。“姑娘,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我们真的别无选择啊!”那名魁梧汉子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你就不要阻拦我们了,让我们过去吧。”这些修炼者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祭出自己的法器,灵气逼人地指向了李芙蓉。有闪烁着寒光的长剑,有嗡嗡作响的飞刀,还有散发着灼人气息的火球,各式各样的法器,在阳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李芙蓉吞噬。李芙蓉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委屈,但是又马上收了回来了,她转过身来,御剑向着云雾缭绕的云梦泽飞去。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却又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告诉众人,她不会放弃,一定会查明真相。&34;
&34;凌云仙子只觉心头一片空明,仿佛世间万物皆在脚下,这蓬莱仙岛的仙气也无法再扰乱她半分心神。此次下山历练,她斩妖除魔,心境早已不同往日。只是这世间纷争,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平息的?正道与魔教争斗不休,妖族虎视眈眈,更有那隐世不出的老怪物暗中窥伺……凌云仙子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抛诸脑后。她此行只为完成师尊交付的任务,至于这天下大势,自有那些惊才绝艳之辈去操心。“也该是时候回去了。”凌云仙子轻声呢喃,足尖轻点,便要御剑离开这云雾缭绕的蓬莱仙岛。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暗淡下来,无数只血红色的蝙蝠从四面八方涌来,遮天蔽日,将凌云仙子团团围住!那血蝠越聚越多,最终竟在半空中缓缓凝聚成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他一袭血色长袍,俊美邪魅的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啧啧,好一个清冷绝尘的仙子,不如随本座回血魔殿,做个压寨夫人如何?”男子轻摇折扇,语气轻佻,却难掩话语中的森森寒意。凌云仙子黛眉微蹙,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邪魔!”“哈哈哈,邪魔?”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力量才是一切!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本座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话音未落,男子身后的血蝠便如同潮水般涌向凌云仙子,尖锐的利爪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凌云仙子却依然面不改色。只见她右手轻抬,指尖轻轻一捻,一朵金色的火焰瞬间在她指尖绽放!那火焰看似渺小,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高温!“焚天!”随着凌云仙子一声轻喝,金色火焰瞬间化作一条火龙,咆哮着冲向血蝠群!所过之处,血蝠尽数化作飞灰,连一声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不过眨眼间,原本遮天蔽日的血蝠群便被焚烧殆尽,只留下满地黑色的灰烬,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34;
&34;听着弟子们在自己耳边轻声的建议,lilith却最终没敢动手,解决办法有很多选择,武力永远是最后选择,她打算从其他方向逼退对方。“小姑娘,在你动手前,你要想明白,玄冰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我们可是跟赫赫有名的蓬莱仙岛是合作关系。” lilith的声音如同来自幽冥深渊般冰冷,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一袭黑色长裙,裙摆上绣着 intricate 的曼陀罗花纹,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盛开的彼岸花,妖冶而神秘。 “从这里御剑而去的修士,有四分之一是前往蓬莱仙岛,你要考虑惹怒了蓬莱仙岛岛主的下场。” lilith 美眸微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试图用蓬莱仙岛的威名压倒对方。蓬莱仙岛的强大,整个天元大陆无人不知,不过她很显然用错地方了。站在 lilith 对面的少女名为 lily,一袭冰蓝色长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听到这话,lily的表情有些古怪地愣在那里。“你少骗人了,蓝沧真人根本没有跟你有贸易往来。” 她清脆的声音如同冰晶撞击般清澈,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听到对方如此称呼,lilith顿时松了一口气,对方同样认识蓝沧,这下就好办多了。 笼罩整个玄冰岛的寒气并没有散去,身着黑色长裙的lilith 从其中走了出来,她的手中拿着一块散发着幽冥之力的黑色水晶。“事实上是有的,玄冰岛的外号可不是随便叫的,像这种上品的玄冰晶石在我们岛上要多少有多少。” lilith 微微一笑,黑色的水晶在她如玉的掌心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 stark 的对比。“而蓬莱仙岛最近在研究新的炼器之法,需要很多很多的材料,其中一条可靠的玄冰晶石供应链是必不可少的。” lilith 顿了顿,观察着 lily 的反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lily伸手接过对方手里凉冰冰的玄冰晶石,把玩了一会后又送了回去。玄冰晶石在她手中散发着淡淡的寒气,仿佛与她融为一体。 在这交谈的过程中,双方的敌意逐渐变淡了很多,说起来双方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lily向着面前的女人带着一丝歉意的解释到:“其实刚刚真的是他们对我先动手的,而且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小术法能让你们起到那么大的反应,抱歉。” 她的语气 sincere,眼眸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感受到对方的善意,lilith面带微笑地连忙接住。 “无妨,年轻人之间有些误会也是难免的。” lilith 语气温和,原本凌厉的气势也柔和了许多。 &34;
&34;“没事,依我看定是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道友。” 这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威压,却并非出自与幽冥岛魔修对峙的白衣少女凌云之口。凌云秀眉微蹙,冷冷地扫了一眼面前这群不依不饶的魔修,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招招狠辣,若非她见机得快,恐怕早已身负重伤。 多结善缘总比树敌要好,更何况对方实力深不可测。 说话之人正是幽冥岛的主人,魔尊lilith。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暗金色花纹,随着她的走动,仿佛夜空中的星辰般闪烁不定。lilith 的目光在凌云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死的是 lilith 门下弟子,可对她来说并无太大触动,要知道整个幽冥岛的魔修皆可算作她的弟子,每日都有人陨落,她这位魔尊哪顾得上悲伤。 “既然无事,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先前之事还望见谅。” 凌云略显尴尬地停留片刻,便开口道。她本无意与这些魔修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见面前的少女主动提出告辞,lilith 反而开口挽留:“道友既与蓝沧相识,那便也是我 lilith 的朋友了,可否赏脸到我洞府一叙?” 凌云话音刚落,她身后黑雾逐渐散去,一群身着黑衣,面容冷峻的男女分成两排,站在码头,恭迎着魔尊的客人。 这些魔修个个气息沉稳,目光如电,显然都是幽冥岛的精英弟子。岛屿上其他魔修也纷纷从修炼之地走出,一边疗愈着身上的伤势,一边打量着面前的始作俑者。 他们看向凌云的目光中充满了忌惮和好奇,显然,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竟能以一己之力逼退他们这么多人,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这” 凌云显然有些不情愿,但她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之人,况且对方如此兴师动众,自己若是执意离开,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lilith 浅笑一声,转身在前引路。“道友请,能随意浏览幽冥岛的机会可不多得,要知道岛上许多地方都不对外开放,对了,你与蓝沧总督是如何相识的?” 对方在探听自己的底细,凌云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她并不打算隐瞒,毕竟,她来到此地,也有着自己的目的。“我曾是他的船员,只不过是来自另一个界域。” 凌云如实回答,她并不觉得此事有何隐瞒的必要,说不定对方还能提供一些线索。听完凌云的详细回答,lilith 不禁感叹修真界广袤无垠,竟有如此奇事发生。 她看向凌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这个少女,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34;
&34;陆青青只觉周身灵气波动异常,宛若置身巨浪滔天的汪洋之中,这玄晶岛的阵法结界,果然非同寻常。“这玄晶岛的结界,犹如铜墙铁壁,与世隔绝,我被困于此数百年,对外界之事知之甚少。” 云梦仙子轻启朱唇,声音清澈如泉水叮咚。她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仿佛是被囚禁于此的孤鸟,渴望自由的天空。“穿梭虚空的洞天福地?我从未听闻过。” 云梦仙子黛眉微蹙,似在苦思冥想。“那……可有自行移动的秘境?譬如,它会定期出现在某个地方,然后又消失不见,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陆青青不死心地追问道,试图从云梦仙子的只言片语中找到蛛丝马迹。云梦仙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自行移动的秘境倒是有不少,但具体是何种情况,还需详细了解才能判断。”陆青青本想说出张道长的推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张道长神通广大,行踪飘忽不定,就算说出来,云梦仙子也未必认识。更何况,张道长行事一向谨慎,从不轻易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陆青青自然也不便多言。想到这里,陆青青心中不禁有些烦躁,她用力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抛开,转而问道:“云梦前辈,您的修为如此精纯强大,不知师承何处?”她体内的灵气,与云梦仙子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却又更加精纯霸道,仿佛是来自同一个源头,却又有所不同。“我亦不知晓。” 云梦仙子摇了摇头,清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自从我拥有意识以来,便已身处这玄晶岛,对自己的身世和来历一无所知。”“这么说来,你我体内的力量,或许有着某种未知的联系……” 陆青青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我可以探查一下你的灵力吗?” 云梦仙子突然开口问道,目光灼灼地盯着陆青青,仿佛要看穿她的一切。陆青青略作犹豫,便点头答应了。云梦仙子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在陆青青的眉心,一股柔和的灵力顺着她的指尖涌入陆青青的体内,开始探查她的奇经八脉和丹田气海…… &34;
&34;妖火灼烧着lilith的臂膀,在她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剧烈的疼痛仿佛不存在一般,lilith只是温柔地拥着怀中的lili,任凭妖火肆虐。转瞬间,那些可怖的伤痕便消失不见,光洁如初,仿佛从未出现过。 “寻常妖族受此伤,怕是要痛苦哀嚎许久才能恢复。我身为妖主,自有其特殊之处。” lilith轻抚着lili柔顺的青丝,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幽冥岛上,暗红色的彼岸花盛开如海,妖异而美丽。lilith牵着lili的手,漫步在花海之中,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却掩盖不住lilith身上那股淡淡的哀伤。 “lili,你可知道,我妖族与那所谓的名门正派,究竟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 lilith停下了脚步,元神中封存已久的痛苦,在这一刻翻涌而出,她决定将这一切,都告诉她最珍视的妹妹。 “千年前,我妖族被天衍宗以邪魔外道之名,驱逐至这荒凉之地,生存空间被压缩殆尽。” lilith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远古的深渊中传来。 “不仅是我妖族,任何被他们视为异类的生灵,都难逃厄运。” lili虽然不明白姐姐为何要提起这些陈年旧事,但乖巧的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姐姐,那我们反抗过吗?” lili忍不住问道。 lilith轻轻一笑,取下右手食指上那枚雕刻着复杂花纹的黑色宝石戒指,温柔地戴在了lili的拇指上。 “当然反抗过,百年前,魔君赤炎横空出世,他以一己之力,几乎将天衍宗夷为平地。” 说到这里,lilith的神情忽然暗淡下来,仿佛有一团乌云笼罩在她的心头。 “可惜,他最终还是败了,被封印在无尽深渊之中。” “天衍宗背后,站着的是芸芸众生,是天道意志,我们……从一开始就注定会输。” &34;
&34;幽冥地府,阴风呼啸,鬼火飘摇。陆青青身着素白道袍,手持白骨法器,在迷雾重重的黄泉路上踽踽独行。四周阴气森森,阴魂野鬼的哀嚎声不绝于耳,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间才是仙盟如此强大的根源,只要人族气运不散,哪怕仙盟覆灭了,也会从人间诞生出新的仙盟,只不过名号不同罢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陆青青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黑色衣裙的女子倚靠在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上,一头如瀑般的银色长发倾泻而下,在幽绿的鬼火映衬下,更显诡异妖娆。她那双血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只要人族还是天地的主角,我们便永无出头之日。” 女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却掩盖不住那骨子里透出的高傲。陆青青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白骨法器,一时间思绪万千。这件法器是她师父留下的遗物,也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明白,为什么人族和异族之间要如此对立,难道和平共处真的如此困难吗?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掌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一下,留下一道阴寒刺骨的黑色掌印。陆青青猛然回头,这才发现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你……你是谁?”陆青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问道。“我叫李芙蓉丝,血族圣女。”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轻启朱唇,声音如同空谷幽兰般动听,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此时,李芙蓉丝的步伐轻盈起来,她足尖轻点地面,在鬼火幽绿的光芒中翩翩起舞。黑色的裙摆如同盛开的曼陀罗花,妖冶而美丽。“这里没有太阳真火的克制,人族也非天命所归,我在这里活的逍遥自在,虽然时常会遇到些光怪陆离之事,但我喜欢这里。” 李芙蓉丝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府中回荡,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洒脱和释然。看着眼前同样来自人间的李芙蓉丝,陆青青想起了自己的师尊,同样是遭遇变故,两人的选择却截然不同。师尊选择了隐居山林,而李芙蓉丝却选择了遁入地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吗?“你当初坠入地府之时,就没有想过重返人间吗?你的族人还在上面呢。” 陆青青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不解。“回去?为何要回去?孩子,我们血族的道统传承与尔等人族大不相同,他们虽称我一声圣女,却不知我族皆是通过血脉转化来延续香火,亲情淡薄远超你的想象,” 李芙蓉丝停下了舞蹈,血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若是被强行转化,父子相残之事也并非 unheard of。”“更何况当年被仙盟追杀的滋味可不好受,那时因为太阳真火的缘故,我族白日不敢现身,只能夜间行动,活的当真还不如一只蝼蚁,更何况” 李芙蓉丝说到此处突然住口不言,反倒勾起了陆青青的好奇心。“更何况什么?” 陆青青追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求知欲。李芙蓉丝血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犹豫,最终化作一声轻叹,消散在幽冥地府的阴风之中。 &34;
&34;“公子不必多虑,不过是区区山野洞府,公子且随我来便是。”魅姬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语罢,便见她莲步轻移,引着柳青往那幽深的洞穴深处而去。洞口不过一人多高,两侧怪石嶙峋,阴风阵阵,透着一股寒意。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如同一条潜伏的游龙,消失在黑暗的尽头,不知通往何处。“洞府简陋,还望公子莫要嫌弃。”魅姬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却掩盖不了她语气中的一丝得意。随着脚步的深入,眼前的景象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幽暗狭窄的洞穴豁然开朗,宛如进入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地下宫殿,令人叹为观止。只见洞顶镶嵌着无数夜明珠,将整个洞府照耀得如同白昼。洞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奇花异草,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地面铺着柔软的白色狐裘,踩上去如同漫步云端,奢华至极。柳青环顾四周,发现洞府深处有一面巨大的壁画,画中描绘着一个绝色女子,身着红衣,手持玉笛,眉目间却透着一股妖冶之气。在她脚下,无数男男女女跪地膜拜,神情虔诚,仿佛着了魔一般。柳青心中一凛,这画中女子分明就是魅姬,而那些跪拜之人,莫非都是被她迷惑的可怜人?想到此处,柳青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掌心微微出汗。“公子似乎对这壁画很感兴趣?”魅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柳青心头一跳,正欲开口解释,却见魅姬从袖中取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玉符,递到她面前:“公子,这是千里传音符,你那位朋友似乎有些担心你的安危呢。”柳青闻言,心中一喜,连忙接过玉符,果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深吸一口气,将玉符贴于耳边,轻声说道:“叶大哥,我没事,只是……”&34;
&34;“嗯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会回来居住,好的,我如果回来会向蓬莱仙岛的守卫报备的。”李芙蓉的声音轻若蚊蝇,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她纤细的指尖摩挲着一枚玉符,一抹不易察觉的焦急之色在她清丽的脸上闪过。“对了,仙长,你可知那凌霄剑派的张真人去了何处?哦,好吧,再会。” 说罢,李芙蓉便掐断了玉符中的灵力,将其收入储物袋中。几乎就在同时,一只纤纤玉手伸了过来,指尖如葱白,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仙友何必如此着急?” 慵懒而妩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笑意。李芙蓉抬起头,只见一位身着红色纱裙的女子斜倚在软榻之上,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眉目如画,红唇似火,眼波流转间,带着勾魂摄魄的魅惑。李芙蓉丝玉指轻弹,只见红色纱幔中飞出一群赤眼蝙蝠,卷起传音符便消失不见。“这下总该安心了吧?我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加害于你对我并无益处。” 李芙蓉丝站起身来,红色的纱裙如水波般荡漾,她牵起李芙蓉的手,走到玉桌前坐下。“来尝尝这‘相思引’?” 只见白玉酒壶中倒出一股鲜红如血的液体,注入晶莹剔透的玉杯,散发出奇异的香气。李芙蓉摇了摇头,“多谢,我不饮酒。” 她的目光扫过四周,这座洞府布置得奢华至极,却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让她心中不安更甚。“这可不是凡间的酒,”李芙蓉丝轻笑一声,端起玉杯,轻轻抿了一口, “不过罢了,你可以先尝尝这‘冰肌玉露丸’。”只见一盘灵气逼人、数量不多的“冰肌玉露丸”摆在李芙蓉面前,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香气。李芙蓉现在腹中也有些饥饿,但她依然保持理智,没有将这些来历不明的食物吞入腹中。见对方没有动筷,李芙蓉丝也不恼,只是轻摇着手中的玉杯,与李芙蓉闲聊,话题都是些修仙界趣闻轶事,似乎想让她放松警惕。比如哪个门派新收了天资卓绝的弟子,又比如那凌霄剑派张真人渡劫失败的传闻……李芙蓉一边敷衍地应着,一边暗自观察着四周。从灵果到灵茶,再到珍馐佳肴,李芙蓉都未曾动过,任凭香气在鼻尖萦绕。见时机成熟,李芙蓉丝放下玉杯,缓缓开口:“说吧,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洞府?我观你并非池中之物,定有故事。” 她的语气虽然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其实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试探李芙蓉的虚实。 &34;
&34;幽暗的地宫之中,阴风阵阵,鬼哭声声,令人毛骨悚然。黑袍米赫周身魔气翻涌,押着张玄继续向前,步履沉稳,仿佛闲庭漫步。他身后,玄武峰大师兄面色平静,目光却黯淡无光,深陷的眼窝中难掩悲痛之色。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就这么出手把林师弟给杀了,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仿佛捏死一只蚂蚁般随意。让他感到可悲的不是林师弟的死亡,而是这些魔修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性命,在他们眼中,自己等人不过是蝼蚁,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在这危机四伏的魔窟之中,能不能活,完全取决于自己所修炼的功法能否抵御上古禁咒的反噬,若是无法抵御,便只有死路一条。“呼~还好我们拿到是天机卷轴的第134章,要是我们拿的是704章的话,恐怕被抽筋炼魂的就是我们了。”李牧压低了声音,心有余悸地在脑海中庆幸到,后背不禁升起一阵凉意。张玄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你觉得这是好事?”“好什么啊好,必须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啊,在这样下去,迟早被他们炼成丹药!”李牧焦急地传音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张玄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向着押着自己的黑袍米赫看去,他身形高大,周身魔气缭绕,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张玄心中暗自思量,两个黑袍米赫他能对付,但是这样做只会引来更多得不偿失,他必须找到其他逃脱办法。“你专心记住我们的位置,我来确定我们目前在地图上的位置,看看能不能把封印妖兽的地点全部找出来。”张玄不动声色地传音给李牧,语气冷静,仿佛在讨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既然林师弟能用这种办法逃脱,那么他同样也可以,而且他比林师弟优势的是,他即有去过第三魔窟的经验,手里又有第二魔窟的地图,这是他的一个机会,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行,你忙。”李牧低声回应,全神贯注地记忆着周围的环境,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两个,三个,根据记忆中地图上的显示,张玄慢慢把被封印的妖兽地点在脑海中确认,这些妖兽都是上古异种,实力强大,若是能将它们释放出来,或许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张玄本想继续标记,但是现实并没有给他做这种事情的时间,哐当一声巨响,四肢重新被禁锢在阵法之中,冰冷的锁链再一次缠上了他的身体,仿佛毒蛇般勒紧,让他动弹不得。 &34;
&34;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阴冷的风从地牢深处吹来,卷起地上枯黄的稻草,在萧玄脚边打着旋儿。石壁上摇曳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拉得格外瘦长,却照不亮他眼中深不见底的黑暗。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手腕上粗重的铁链牢牢地锁住,只能徒劳地发出一声声低沉的闷哼。对面牢房里一片死寂,只有地上斑驳的血迹,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惨烈的搏斗。萧玄艰难地偏过头,看向那冰冷的石床,仿佛还能看到师弟凌云的身影。他依稀记得凌云被拖出去时,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以及看向自己时,那一抹隐忍的担忧。“师兄!”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地牢的死寂,也刺痛了萧玄的心。他猛地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男子正站在高台之上,脸上带着一抹阴狠的笑意。白袍道人,正是他们此次下山历练要缉拿的魔头!萧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紧紧地攥住了拳头,掌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提醒着他此刻的无力。凌云被绑在刑架上,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已血肉模糊,但他依然倔强地昂着头,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白袍道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嘴还挺硬!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白袍道人怒吼一声,手中长鞭猛地挥下,狠狠地抽打在凌云身上。凌云闷哼一声,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却始终不肯屈服。“你这孽障!冥顽不灵!”白袍道人怒火中烧,一把将萧玄从牢房里拖了出来,“你不是和他情深义重吗?我倒要看看,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你面前!”“啪!啪!啪!”长鞭带着破空之声,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萧玄的身上,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他的心上,痛彻心扉。鲜血飞溅,染红了萧玄的衣衫,也染红了冰冷的地面。比起之前所受的内伤,这皮肉之苦,对萧玄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他却觉得,此刻的疼痛,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撕裂开来。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凌云为自己承受着本该属于他的痛苦,却无能为力。“想清楚了吗?只要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便放了他!”白袍道人说着,手中却加重了力道,将萧玄折磨得奄奄一息。萧玄无力地躺在地上,血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然能感觉到,白袍道人那双阴冷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白袍道人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只通体漆黑,毛发如针的蛊虫,缓缓走向萧玄。那蛊虫在白袍道人手中不停地扭动着,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34;
&34;自指尖开始,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迅速蔓延至萧蓝沧全身,如同万千只蚂蚁啃噬着他的骨髓,让他忍不住想要疯狂抓挠。他痛苦地挣扎着,嘶吼着,想要摆脱这蚀骨的折磨,然而这魔音攻击的不是他的皮肉,而是他的神魂,比起剧痛,更让人难以忍受!周围的天魔族人面露恐惧和快意交织的复杂神情,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祈祷,又似乎在诅咒,而他们口中不断重复的,是“蚀骨魔音,永世不得超生”!为首的白袍天魔将手中一颗乌黑发亮的圆球猛地掷向萧蓝沧。“啊——”伴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萧蓝沧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他体内肆意穿梭,撕扯着他的每一寸经脉、每一块骨骼。他的五官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双目暴突,眼白布满血丝,仿佛要从眼眶中挣脱出来。他想要张口怒骂,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鸣,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天魔族人,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感同身受的痛苦之色。他们颤抖着,恐惧地看着那颗黑色圆球,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蚀骨魔音,乃是上古时期,我族被封印于此地时所遭受的诅咒!”白袍天魔看着痛苦不堪的萧蓝沧,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如今我族破除封印,也要让世人尝尝这永世不得超生的滋味!”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蓝沧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的身体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痕,那是剧毒和雷鞭留下的印记,有的地方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有的地方焦黑一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而他的神魂,更是被蚀骨魔音啃噬得千疮百孔,仿佛随时都会崩碎开来。然而天魔族人并没有就此放过他。“想死?没那么容易!”白袍天魔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散发着奇异香味的丹药,强行塞入萧蓝沧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强大的生命力瞬间涌遍萧蓝沧全身,原本已经快要枯竭的生命力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几分。“这只是开始,好好享受这蚀骨的滋味吧!”白袍天魔阴冷地笑着,重新将黑色圆球抛向了萧蓝沧。蚀骨的痛苦再次袭来,萧蓝沧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袍天魔似乎也玩腻了,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奄奄一息的萧蓝沧再次喂下一枚丹药,随后便拖着他离开了噬魂台。萧蓝沧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那蚀骨的魔音,依然在他耳边回荡,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和绝望……“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将萧蓝沧从昏迷中惊醒。“小子,醒了就赶紧起来,有人要见你!”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萧蓝沧艰难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34;
&34;“别睡了,赶快起来干活,他们不给我们用刑了。”理查德控制着右手啪啪直打自己的右脸,一下又一下,力道之大,甚至在白皙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这是在哪……”蓝沧眉头紧锁,向着四周看去。他发现自己竟然舒舒服服地躺在了用暖玉铺成的床榻上,丝滑的锦被从身上滑落,上面还绣着精致的祥云暗纹。床边则摆满了各种珍奇的古玩,散发着淡淡檀香的博山炉中,轻烟袅袅,更有几缕沁人心脾的花香混杂其中,令人心旷神怡。面前的黄梨木桌上更是摆着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端砚池中还残留着少许墨汁,散发着阵阵幽香,显然是刚用过的。“他们似乎意识到酷刑对一百三十四号没用,开始使用软禁了。”理查德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眼神中却满是寒意。蓝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运转灵力在体内探查,那些原本深入骨髓的暗伤竟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很显然他被米赫用某种秘法彻底治愈了。虽然那个一百三十四号曾经追杀过他们,但是有那么一瞬间,蓝沧对那位小姑娘感到一丝同情,他一个金丹修士都如此难以承受米赫的酷刑,更别提一个小女孩了。快速收敛心神,蓝沧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知道我们目前的位置吗?”他看向理查德,语气坚定,显然已经有了决断。“早探查清楚了,他们把我们搬动的时候,我可是一直用神识观察着呢,你看这边。”理查德说着,指了指床铺下方。蓝沧疑惑地顺着理查德的手指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下一刻,理查德掀开床板,露出了床板下方隐藏的玄机——下面竟刻着一副地牢的地图,线条清晰,甚至连每一个房间的细节都描绘得淋漓尽致。“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离我们之前被关押的地方不远,如果中途没有人阻拦的话,御剑飞行只需一盏茶的时间。”理查德在地图的边缘角落点了点,那里用朱砂特别标记了一个小小的圆圈。蓝沧眼睛在地图上扫着,眉头紧锁,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天知道之前白袍米赫为了逼迫一百三十四号就范还准备了什么东西,现在暂时恢复自由是十分难得的机会,必须好好把握。“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根据地图显示,这几个点是关押其他灵脉容器的地方。”蓝沧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最终停在了几个用特殊符号标记的房间上。“要想逃出去,必须把他们都放出来。”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理查德。 &34;
&34;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笼罩着整个房间,照亮了桌上铺着的那张青玉桌案,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九尾天狐李芙蓉丝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抚摸着一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茗茶,魅惑的金色眼眸中倒映着青丘狐妖李芙蓉焦急的身影。“你这小妮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不是那凡间书生蓝沧又惹你担心了?” 李芙蓉丝掩唇轻笑,语调中带着一丝调侃。李芙蓉白皙的脸颊浮起一抹羞红,连忙摆手解释道:“李芙蓉丝姐姐说笑了,蓝沧他……他只是遇到了一些麻烦,我是去帮他的。”李芙蓉此番前来,是为了探寻自己化形之谜。数月前,她误入深海妖域,侥幸逃脱后,却发现自己竟化形为一只毫不起眼的灰毛老鼠。李芙蓉丝轻啜了一口茶,幽幽说道:“深海妖域,那可不是什么善地。我当年不过是在那里修炼成精的一只海蚌,都差点丢了性命。”“修炼成精的海蚌?”李芙蓉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那后来呢?”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李芙蓉丝口中的海蚌,是否也经历过化形的痛苦。李芙蓉努力从李芙蓉丝轻描淡写的描述中寻找着蛛丝马迹,可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毫无头绪。究竟是什么,让她化形为一只老鼠?难道仅仅是因为深海妖域的诡异力量吗?“后来?”李芙蓉丝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来那海蚌就被一位路过的仙人取走,炼成了一颗价值连城的珍珠。”李芙蓉丝的回答,非但没有解开李芙蓉的疑惑,反而让她更加困惑了。深海妖域,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深海妖域,自古便被视为妖族的禁地,其中凶险万分,变幻莫测,便是修为高深的妖族,也不敢轻易涉足。”李芙蓉丝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你呀,能够活着出来,已经是万幸了。”李芙蓉丝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你只需记住,深海妖域,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甚至沦为那些妖兽的食物。”李芙蓉心头一凛,李芙蓉丝的话在她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难道,还有比化形为鼠更可怕的事情吗?“李芙蓉丝姐姐,蓝沧那边还需要我,我就先告辞了。”李芙蓉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起身告辞。她走到门口,却又忍不住回头问道:“李芙蓉丝姐姐,你刚才说……还有更可怕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和人间……有关系吗?”李芙蓉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李芙蓉,却没有回答。&34;
&34;“上界对于蓝沧真人来说至关重要,或许你说的这些消息,对蓝沧真人有所助益。”对方的声音宛如空谷幽兰,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对方在试探李芙蓉,那李芙蓉又何尝不在试探她呢。“更何况?我想说的是更何况上界现在到底存不存在还两说呢,我怀疑云顶天宫的那里根本就不是真正の上界。”惊世骇俗的言论从她嘴中说出来,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啊?你为何如此说?”李芙蓉瞪大了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惊讶,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李芙蓉丝把手中的琉璃盏轻轻放在了石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石室中格外清晰。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如墨般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滑落,遮住了她半边精致的侧脸,更添几分神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跟外面那些小辈们总是说,我是被高人引荐到上界的,但是呢其实实际上我是被天机阁抓过来的。”李芙蓉丝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对李芙蓉倾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知道,我跟蓝沧真人去过那座浮空岛,看到过囚禁你的阵法。”李芙蓉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澜。李芙蓉丝目光迷离,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被囚禁的岁月。“当初虽说我被困在锁妖塔内,外界的一切消息都不得而知,但是有些东西我还是能感觉到的。就比如说地动山摇的震颤。”她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令她不安的事情。“天机阁带我们去上界的前几年,地动不断,远远超出正常范围,明明当初他们抓捕的妖族成员有数十位,可是他们却偏偏只带了一男一女两位妖族,这太反常了。”李芙蓉丝的语气逐渐变得肯定,仿佛已经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到了什么关键性的线索。“后来我逃出来后,我发现他们不仅仅带走了妖族,还带走了许多许多的人族,甚至其他奇珍异兽。”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想要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得更加清楚明白。“以天机阁的谨慎作风,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这样一个未知的地方,应该是步步为营地探索才对。而不应该像这样贸然地举派迁徙。”李芙蓉丝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似乎无法理解天机阁为何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你可知晓上古传说中的昆仑秘境?”李芙蓉丝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一丝期待。对方口中的描述,地底土著的李芙蓉自然闻所未闻。但她敏锐地察觉到,李芙蓉丝口中的“昆仑秘境”,或许与她口中那个“并非真正上界”的云顶天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