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蛮荒之海
&34;魔界历,九百三十七年。这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心魔侵扰愈发厉害,我必须找到回去的路&34;蓝沧颤抖着在泛黄的羊皮纸上写下这段话,墨迹却在落笔的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他苦笑着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34;师兄,莫要白费力气了。师父说过,心魔乃是我辈修行路上的最大障碍,唯有战胜它,方能破除迷障,更上一层楼。你又何必执着于那虚无缥缈的人间界呢&34;一个轻佻的声音从洞府外传来,伴随着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娇笑声。蓝沧充耳不闻,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埋头记录着什么。他深知,这不过是魔界特有的魅惑之术,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其中,万劫不复。
然而,那声音却如魔音贯耳般萦绕不去:&34;师兄啊,你这般苦苦挣扎又有何用倒不如与我一起享受这无边的欢愉,忘却一切烦恼吧&34;
蓝沧紧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被这魔音所迷惑。他必须保持清醒,寻找回到人间界的方法。
突然,他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匆匆起身,向着洞府深处走去。那里,藏着一本古老的秘籍,或许能给他带来一线希望
蓝沧翻看着那本残破不堪的秘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书中记载的,正是一种可以克制心魔的功法!他瞪大了眼睛,仔细研读着每一个字,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蓝沧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终于,他领悟了这门功法的精髓所在。
正当他准备开始修炼时,一股强大的魔力汹涌而至,将他紧紧包围。黑暗中,一个狰狞的面孔渐渐浮现,正是他的心魔!
&34;哈哈哈,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34;心魔狂笑着,一步步向蓝沧逼近。
蓝沧毫不畏惧,挺身而立。他深吸一口气,运转起刚刚领悟的功法,与心魔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中,万劫不复。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返回人间,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蓝沧相信,一定存在着返回人间的法门,只是他还未找到而已。只是,这漫长的岁月,日复一日的折磨,让他原本清晰的记忆也变得模糊起来,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温暖的话语,仿佛隔着一层薄雾,怎么也看不真切。“轰——”突然,整个洞府剧烈地震动起来,蓝沧手中的墨水瓶被打翻,黑色的墨汁在羊皮纸上晕染开来,形成一团诡异的图案。他猛地站起身,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昏暗的灵石灯光下,古老的符文阵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蓝沧的脸庞。那是一张标准的东方人面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具精致的玉雕。他眉头紧锁,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仿佛一只正在狩猎的雄鹰,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危险。蓝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小心翼翼地释放出一丝神识,朝着震动的来源探去。确认没有危险后,他重新回到石桌前,拿起新的羊皮纸,继续记录着修炼心得。八年来,蓝沧从不依赖丹药和法宝来抵御心魔,而是选择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将自己的修炼心得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以此来稳固心神。这些文字,是他与心魔抗争的武器,也是他在绝望深渊中唯一的希望。为了防止泄露,他特意使用了上古文字书写,每一个字符都蕴含着强大的精神力,寻常人根本无法解读。“嘶啦——”一阵刺耳的魔音突然响起,如同尖刀划过玻璃一般,让人毛骨悚然。蓝沧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迅速扫视四周。“砰!”洞府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撞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浑身笼罩在黑雾之中,看不清面容。蓝沧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缓缓站起身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34;
&34;他把头探了出来,发现舷窗外如同他8年前看到的一样,无光的穹顶跟墨绿色的云海在远处形成一张黑暗的帷幕。黑暗统治地底世界的一切,黑暗之中仿佛酝酿着什么妖邪,处处透着诡异。但是在地底世界,这里没有星空,没有月亮,如果有人用夜视法宝向正上方看,那么也只能看到凹凸不平的地底穹顶。无尽的黑暗是这里的主旋律,而黑暗恰恰证明一切正常。望着正常的窗外,蓝沧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几年来的航行经验告诉他,一定有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决定去看看。蓝沧打开床头柜,里面的上百枚符箓,随着灵舟起伏而左右滚动。拔出腰间的佩剑,灌注灵力后,他抬脚向着船舱走去。“道长,今天怎么这么早?还没到您轮值的时间呢。”船舱内掌舵的是一位胡子拉碴的壮汉,在他的左侧蒲团上还斜躺着一位年龄只有十七八的少年,他身上的道袍表明了他的身份,两人面色苍白,跟蓝沧相同的是没有一丝血色。“大副,灵舟怎么有点颠簸,航线正常吗?”蓝沧对着掌舵的约翰问道。他说完走过去一脚踢在蒲团上,把少年给震醒了。当少年看到是自己道长过来,连忙用手抹着嘴角的口水,手忙脚乱的从蒲团上爬起来。“哈哈,估计又是水下的水妖闻到了我们的生气,您也知道的,在地底世界里那些恶心的东西比鱼还多,放心吧,灵舟有阵法护持,他们撞不开的。”壮汉说着向后站一步,把掌舵权让给了自己的道长。 &34;
&34;楚天阔眉头微蹙,目光深邃地望向前方。穿云梭正航行在流萤海深处,此处海域暗流涌动,更有凶兽潜伏,稍有不慎便会船毁人亡。他放出一缕神识,仔细查探着周围的情况。这艘穿云梭长约三丈,通体由千年雷击木打造而成,船舱内满载着从流萤海深处采集的珍稀灵材。“少主,按照指路灵珠的指示,我们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能抵达目的地了。”老仆老钟站在楚天阔身后,恭敬地说道。“为何我感觉这航线有些古怪?”楚天阔剑眉微挑,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老钟闻言,连忙走到船头,眯起浑浊的老眼,仔细辨认着航线,“少主,这航线是老奴根据海图和指路灵珠的指示规划的,应该不会出错。”说罢,他又抬头看了看悬浮在半空中的那颗指路灵珠,那灵珠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白光,仿佛一颗夜明珠般指引着方向。流萤海深处暗流汹涌,且海底地形复杂多变,难以辨别方向,因此进入此处的修士都会依靠指路灵珠来确定航线。这指路灵珠乃是流萤海特产的一种灵物,能够感应到海水的流动方向,并指引船只航行。楚天阔依旧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那颗指路灵珠,只见那灵珠原本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此刻却微微闪烁起来,而且始终与穿云梭保持着相同的飞行速度和方向,仿佛刻意跟随一般。“不好!这灵珠有问题!”楚天阔脸色骤变,惊呼一声。老钟起初还不以为意,但当他看到那颗原本温润如玉的灵珠此刻竟散发出一丝丝诡异的红光时,苍老的面容上顿时布满了惊恐之色,“这…这怎么可能!指路灵珠…怎么会有问题?!”“这并非真正的指路灵珠,而是某种邪物幻化而成,目的就是为了引诱我们上钩!”楚天阔冷静地分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话音未落,楚天阔便果断出手,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法诀打入穿云梭的操控阵法之中。只见穿云梭顿时光芒大盛,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向一侧转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颗诡异的红色灵珠。 &34;
&34;“这会开始嫌弃我了?渣男!”方思缘娇嗔的声音如银铃般响起,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蓝沧微叹一口气,跑过去搂着她轻拍。“佳佳,体谅体谅,没有耕坏的灵田,只有累死的灵牛啊。”“要是今天不交修炼资源,这个月你别想碰我!”方思缘故作生气地威胁道。蓝沧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笑着答应。在方思缘的抱怨声中,屋内的月光石慢慢黯淡了下来。放在桌子上的笔记,后面的纸张在惯性的作用下,慢慢翻了过来。把前一日的笔记亮了出来。“他们都是组队来的,但是我呢?为什么当初飞升是我一个人,一个人真的好孤单,要是有个同伴就好了。”蓝沧内心深处的孤独在字里行间蔓延开来。第二天,蓝沧刚醒,自然的把头凑到枕边,在方思缘光滑的脸颊上轻吻了一口。“我去船头了。”眼都没睁的方思缘不耐烦的把蓝沧的脸推开,“滚滚滚,没刮胡子别亲我,扎死了。”蓝沧会心一笑,在她脸上又轻啄了一口,这才起床穿衣。等精神抖擞的蓝沧来到船头,就看到霍麟正在一丝不苟的操控着飞舟的阵法。他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怎么样?没异常吧?”一起经历了上次的秘境探险,蓝沧对于霍麟的戒心已经完全放下。要不是霍麟从那棵上古妖树的幻境中逃脱,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其他人。他周身气息神秘莫测,但起码是没有恶意的。“没有……”霍麟对于蓝沧的亲近举动毫无反应,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行了,你去休息吧。我来接管。” 蓝沧走到阵法前。霍麟还是跟往常一样,平静的对着蓝沧行了一个古朴的抱拳礼后离开了船头。蓝沧心情不错的操控着飞舟,虽然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风景都没有,但是他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心情舒畅了许多。 &34;
&34;“啪!”李大壮一掌拍在桌案上,粗犷的脸上满是愁眉苦脸,“掌门,我那寻宝鼠可是灵性十足,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跑丢,定是王二狗这小子偷了去!”“大壮,莫要胡说!”张玄清眉头紧锁,颇为无奈地看了眼对面一脸无辜的王二狗,“二狗素来老实本分,怎会做偷窃之事?你二人近日负责照看灵兽,有些摩擦也是难免,切不可伤了同门情谊。”“掌门,我……”李大壮还想辩解,却被张玄清抬手打断。“此事就此作罢,寻宝鼠的事,我会亲自过问。”张玄清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二狗唯唯诺诺地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黠。张玄清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这寻宝鼠失踪得蹊跷,怕是不简单……哪知,更蹊跷的事还在后面。这一次是人!“掌门!不好了!王二狗不见了!”大师兄慌慌张张地冲进船舱,语气急促。“什么?!”张玄清霍然起身,面色铁青,“灵舟就这么大,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他立刻展开神识,如潮水般在整艘“逐浪”号上搜索,每个角落,每个房间,甚至连甲板上的每一根桅杆都没有放过,然而,王二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所有弟子听令,立刻搜查整艘灵舟,有任何发现,速速来报!”张玄清脸色阴沉,语气冰冷,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弟子们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连日来的怪事,让他们原本轻松的旅程蒙上了一层阴影。“难道是妖邪作祟?!”张玄清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深知,能够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大活人,绝非寻常妖兽所能为,极有可能是实力强大的妖邪!“传令下去,所有弟子结伴而行,提高警惕,一旦发现异常,立刻示警!”张玄清的声音在甲板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34;
&34;蓝沧足踏八卦步,身形如鬼魅般向黑米赫掠去,眼中杀气毕露。 黑米赫狂笑一声,周身魔气翻涌,如墨云压城,率领着数不尽的魔众,如潮水般涌向蓝沧。眼看黑米赫即将催动手中魔器,蓝沧不顾一切地冲入魔众之中,势要阻止他。他腾空而起,却见四周魔气翻滚,将他困在其中,动弹不得。“卑微的人类,竟敢挑战我的权威!”黑米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嘲弄和不屑。魔气如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蓝沧的护体灵光,剧痛钻心,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危急时刻,蓝沧手腕上的灵器护腕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包裹,猛地冲破了魔气的束缚。他手持灵钩,如一道闪电般在法术攻击的间隙中穿梭,逼近黑米赫。黑米赫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蓝沧已抓住他的破绽,灵钩寒光一闪,竟将他的手臂齐肩斩断!蓝沧屹立于魔气弥漫的战场之上,脚下是数不清的邪魔尸体,手中灵钩滴着黑色的魔血。其他魔众见首领败退,皆露出恐惧之色,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蓝沧目光如炬,手持玄铁锯,带着凛冽杀气冲向剩余的魔众,所过之处,皆是哀嚎之声。他势如破竹,将所有魔众斩杀殆尽,无人可挡。 蓝沧身负多处魔伤,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依然站立着,眼神坚定如初。他弯腰捡起黑米赫遗落的魔器碎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34;
&34;萧玄咬紧牙关,拖着重伤的身躯,跌跌撞撞地冲出秘境。这处秘境隐蔽至极,若非他二人误打误撞,恐怕穷其一生也难以找到。谁料想,刚踏出秘境,一阵阵兵器碰撞的铿锵之声,夹杂着震耳欲聋的嘶吼,便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令萧玄和叶青二人脸色骤变。“这……这是怎么回事?!”叶青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映入眼帘的景象,令二人如坠冰窟。只见秘境入口外,黑压压地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傀儡魔兵,也不知究竟有多少。这些傀儡魔兵,身披漆黑如墨的战甲,手持各式诡异兵器,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幽幽绿光,整齐划一地排列着,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下一刻,所有傀儡魔兵都缓缓转过头,空洞的目光齐刷刷地锁定在萧玄和叶青二人身上,仿佛在看两只待宰的羔羊。叶青惨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这下我们可真成瓮中之鳖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们落到这般田地!”萧玄怒火中烧,对着叶青怒吼道。叶青闻言,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师兄,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了!”萧玄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和绝望。事已至此,再多的责怪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如何逃出生天!他目光飞快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萧玄低吼一声,祭出本命法宝——一柄通体金黄的长剑,化作一道金光,向着不远处的青云城方向疾驰而去。几乎就在同时,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傀儡魔兵,齐齐举起手中兵器,发出震天的怒吼,随后便如潮水般涌动起来,向着萧玄追杀而去……&34;
&34;灵台清明一瞬,尔后便觉周身经脉如遭雷殛,一股股阴寒之气自丹田逆冲而上,在他体内肆虐横行,原本温润如玉的灵力在这股力量面前竟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想要调动灵力抵抗,却发现自身如同陷入泥沼,越挣扎越是被那股阴寒之气所吞噬。他眼睁睁地看着那股力量如跗骨之蛆般渗入他的骨骼、血液,甚至神魂,将他拖入无边的黑暗与冰冷之中,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幽冥老祖阴森可怖的笑声。他的意识,再度陷入了混沌。不知过了多久,灵虚从昏沉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幽暗的空间之中。 四面八方皆是闪烁着诡异符文的黑色光幕,这些光幕如同铜墙铁壁般将他牢牢困住,任他如何催动灵力也无法撼动分毫。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只见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幽冥老祖就盘坐在不远处,一双阴鸷的眸子如毒蛇般盯着他,仿佛在观察一件有趣的玩具。“你…你究竟想做什么?!”灵虚咬牙切齿地问道,声音嘶哑无比。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道陌生的声音,从他内心深处响起:“与我合作,方有一线生机。”灵虚心中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元神竟被一分为二,另一半被强行灌注了强大的魔气,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意识体。他愤怒地质问:“你是什么人?!”“我是你,你也是我,”那道声音带着几分邪魅,“你可以称我为…灵尘。”就在此时,幽冥老祖缓缓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闪烁着幽幽绿光的长鞭。 他走到灵虚面前,阴森一笑,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幽冥老祖指尖轻弹,一缕幽冥魔火瞬间将长鞭点燃,幽绿色的火焰跳动着,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鬼火,带着焚尽世间一切的恐怖力量。“啪!” 长鞭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地抽打在灵虚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一次又一次的鞭笞,如同雨点般落下,灵虚的身上很快便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痕,但他却紧咬牙关,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幽冥老祖满意地看着这一切,随后收起长鞭,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希望你能坚持得久一点。”&34;
&34;萧寒只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不知过了多久,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从昏迷中拉扯回来。他咬紧牙关,闷哼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嚣着疼痛。他勉强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隐约可见四周石壁斑驳,幽暗深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息。也不知被困在这鬼地方多久了……他正自怨自艾,视线突然捕捉到一抹幽幽的绿光。他努力聚焦,只见不远处赫然立着一尊巨大的青铜鼎,鼎身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绿光正是从这些符文中散发出来的,诡异而神秘。这鼎是……萧寒强忍着剧痛,想要爬过去一探究竟,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一根石柱上,动弹不得。 正当他苦思逃脱之法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通道深处传来。他警觉地抬头望去,只见几名身着白色长袍的人缓缓走近。那些人身材高大,面容白皙,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萧寒看不懂的光芒。他们口中念念有词,语调古怪,并非萧寒所知的任何一种语言。“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萧寒强忍着痛楚,厉声问道,然而得到的回应只是一阵冰冷的沉默。其中一名白袍人走上前,手中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简,口中低声吟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随着他的吟诵,玉简散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将萧寒笼罩其中。萧寒只觉一股奇异的力量侵入体内,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清晰地记录在了玉简之上。他心中惊疑不定,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袍人将玉简收起,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对着他低声吟诵起来。那声音低沉而悠长,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力。萧寒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注意到黑色石头上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与青铜鼎上的符文有些相似,却又有所不同。随着白袍人的吟诵,那些符号仿佛活了过来一般,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萧寒心底油然而生…… &34;
&34;“想我萧峰,也曾是意气风发的修道奇才,道心坚定如磐石。可一场浩劫,上古仙尊陨落,道统断绝,我的道心,便如那镜花水月,碎了一地……”萧峰老者缓缓道来,语气中带着挥之不去的落寞,深陷的眼窝仿佛藏着无尽的悲伤,如同一潭死水般毫无波澜。沉默片刻,萧峰的声音变得平静,“如今我已找到新的方向,不再沉溺于过去的悲伤。”“是什么让您重拾希望?”李芙蓉好奇地问道,清澈的双眸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孩子,静下心来,倾听你内心的声音,它会指引你找到方向。”萧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浑浊的双眼仿佛能看透一切。“邪魔外道肆意污蔑,将上古仙尊说成是欺世盗名的骗子,可我深知,那些不过是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罪恶的谎言!”萧峰的声音陡然提高,语气中充满了愤慨,干枯的手紧紧握着拐杖,仿佛要将它捏碎。“我已年迈,时日无多,必须抓紧时间,为上古仙尊正名!”他颤抖着声音,眼中却燃烧着坚定的火焰,仿佛一位即将出征的战士,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心。“我要将上古仙门的辉煌历史著书立说,让世人明白,上古仙尊并非虚构,上古仙门也绝非浪得虚名!”萧峰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一道惊雷,在李芙蓉耳边炸响。“上古仙门秘传典籍《天道圣卷》曾言:‘上古仙尊,超凡脱俗,不染尘埃,其言行举止,皆为天道之体现。’我始终坚信,上古仙尊从不妄言!”萧峰挺直了佝偻的腰背,浑浊的双眼爆发出慑人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上古仙尊的无上风采。“我相信,上古仙尊是真实存在的,他老人家的教诲,我始终铭记于心。”萧峰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誓言。李芙蓉听着萧峰的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被上古秘法复活时的场景,那神秘的力量,那玄奥的符文,无一不在诉说着上古仙门的真实存在。“我也相信,上古仙尊从不妄言!”李芙蓉的声音坚定而清脆,仿佛是在回应萧峰的信念,更像是在对自己内心深处的疑问做出回答。“我这条命,是上古秘法所赐,我感激上古仙尊的恩德,也相信他老人家的教诲!”李芙蓉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34;
&34; 任务一与任务二听到面前女弟子的话,萧峰眼睛顿时一亮,对着她赞许的点了点头,“善哉,孩子,如今肯听老朽唠叨这些的人不多了,这本古籍就赠予你吧。”说完,他转过身来在书架上翻找,最终将一本用黑色玄铁包裹,上面刻着白色符文的古籍塞到李芙蓉的手中。 这古籍仿佛有千钧之重,压的李芙蓉纤细的手臂微微颤抖。“此乃《天道秘录》,上面记载着对本门心法的体悟,望你能从中有所收获。” 萧峰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藏经阁中回荡,带着岁月的厚重感。李芙蓉有些拘谨的接过来。“这如何使得,藏经阁的典籍不可私自外借。” 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中满是惶恐和不安。“无妨,孩子,老朽身为藏经阁守阁人,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萧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浑浊的双眼却透出一丝精光。听到对方的话,李芙蓉不再坚持,双手捧着古籍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前辈,您的话让晚辈受益匪浅。” 她身姿婀娜,青丝如瀑,在昏暗的藏经阁中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幽兰。说完,她抱着古籍向着藏经阁门口走去。 她每走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什么稀世珍宝。看着李芙蓉缓缓离开的背影,萧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中满是欣慰。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勤奋好学的自己,也看到了门派未来的希望。“萧峰师兄,不是与你说过莫要如此了吗?” 一个略带责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萧峰的思绪。听到身后的声音萧峰回头来,对着从后面过来换班的同门师兄弟说道:“我只是指点迷津,何错之有?”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既已脱离仙门,又何必再传授门派心法?若被掌门知晓,将你逐出师门可如何是好?” 来人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担忧。将腰间令牌放在旁边的桌案上,萧峰负手向藏经阁外走去、“此事无需你操心,我自会承担后果。” 他背影佝偻,步伐却坚定有力,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前行的脚步。结束了一天工作的萧峰走出山门,他看到了外面结伴修炼的弟子们,他们身姿矫健,朝气蓬勃,在夕阳的余晖下挥洒着汗水。 略显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想起了自己也曾有过这样无忧无虑的青春岁月,那时候的他,也曾是门派中的佼佼者,也曾怀揣着梦想,渴望仗剑天涯。“年轻真好,呵呵。” 萧峰轻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一丝感慨,更多的,是一种看透世事后的释然。 &34;
&34;萧峰吐出一口浊气,灰袍下摆随着山风轻轻摆动。夕阳西下,他踏着碎金般的余晖,缓缓走回静室。 “今日又点化了一位迷途的少年,星宿之神的荣光必将普照大地。” 萧峰灰白的胡须微微颤抖,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自得,他轻轻抚摸着眉心那枚镌刻着繁复纹路的银色符文,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享受的神色。 他缓缓推开静室的门,一股混合着檀香和草药的奇特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墙上那幅老妪的画像。画像中的老妪慈眉善目,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与萧峰此刻阴沉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母亲,您可还好?” 萧峰对着画像虔诚地鞠了一躬,浑浊的双眼中流露出几分追忆和眷恋, “您曾经说过,星宿之神会指引我们走向光明……”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萧峰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墙角一个木制的玩偶上。那玩偶雕刻得栩栩如生,是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眉心同样刻着一枚银色的符文,只是比萧峰的更加小巧精致。 “灵儿,你说,母亲她真的会安息吗?” 萧峰颤抖着手抚摸着木偶的羊角辫,语气中带着几分癫狂和迷茫。 他从袖中掏出一枚香丸,轻轻放在香炉中点燃。 袅袅青烟升起,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萧峰苍老的面容在烟雾中显得越发阴森可怖。 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旧的经书,封面上用金线绣着四个大字——《星宿真经》。 萧峰翻开经书,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他一字一句地念诵着经文,声音嘶哑而低沉,仿佛来自远古的低语: “以吾之血,祭献星辰,以吾之魂,召唤神明……” 经文的内容晦涩难懂,却充满了令人心悸的黑暗力量,萧峰每念诵一句,眉心的银色符文便会闪烁一下,仿佛与经文产生了某种共鸣。 “……上古邪神,沉睡于星海深处,以血肉为祭,以灵魂为引,方可获得无上神力……” 萧峰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化作一声狂吼,回荡在空旷的静室里,久久不息。 &34;
&34;水榭宝殿,天劫将至。御水门祖师飞升前曾预言,门下弟子皆有机缘得证大道,引得无数修仙者慕名而来。萧峰也曾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彼时的他颠沛流离,命如草芥,是御水门将他引入仙途,赐予他一方容身之所。指尖轻抚着泛黄的书页,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练功时的汗水、切磋时的欢笑、师父的谆谆教诲、师兄弟妹之间的真挚情谊……一切恍如昨日。指尖的温度逐渐冷却,符咒燃尽,只余一缕青烟带着回忆消散,冰冷的现实将萧峰拉回。“御水之法,当真能抵御天劫,得证大道吗?”萧峰的声音低哑,近乎哽咽,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桓已久,挥之不去。他握紧手中的狼毫笔,在泛黄的书页上写下:“御水之法,清心静气,以柔克刚……”他一遍遍地写着,试图用文字来坚定自己动摇的信念。御水门给予他的,不仅是强大的力量,更是家的温暖。他从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年,变成了拥有众多师兄弟妹的萧峰师兄,这一切都源于御水门的庇佑。灵丹妙药,修炼秘籍,师父的指点,同门的帮助,这一切都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然而,外界对御水门秘法的评价却褒贬不一,有人说御水之法太过霸道,修炼到极致会吞噬心智;也有人说御水门功法诡异,修炼者皆是冷血无情之辈。但萧峰明白,御水门中人皆是至纯至性之人,因为修炼御水秘法最关键的一点便是——无法隐藏心声。也正是因为如此,御水门中人才能做到坦诚相待,团结一致,如同这清澈的流水,不染纤尘。在这方净土之中,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纯粹的同门情谊和对大道的追求。就连道侣之间,也少了几分世俗的纠葛,多了几分灵魂的契合。御水门的庇佑,就像这涓涓细流,滋养着门下每一个弟子的心田,水之低语,洗涤着所有的杂念和心魔,给予他们最坚定的信仰和力量。 &34;
&34;静室之中,云梦仙子正襟危坐,面前摊开着一卷泛黄的羊皮古卷。古卷上,玄奥的符文如蝌蚪般游走,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云梦美眸紧锁卷轴,纤纤玉指轻轻抚过那些神秘的纹路,试图参悟其中蕴藏的天道至理。天道,究竟是何物?飞升,真的存在吗?这些问题,如同迷雾般笼罩在云梦心头,挥之不去。 她轻吐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进入冥想状态。周身灵气如涓涓细流般涌动,汇聚于她的丹田之中。云梦双手结印,掌心渐渐凝聚出一团耀眼的灵光,照亮了她清丽脱俗的面容。灵光闪烁不定,映照出她眼中复杂的神色。 云梦黛眉微蹙,陷入沉思。天道渺渺,她苦苦追寻,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我究竟是谁?为何而修炼?” 云梦低声自问,语气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我的灵根从何而来,我的修行之路又在何方?”话音刚落,掌心的灵光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在回应她内心的不安。下一刻,灵光骤然消散,云梦的身形也随之晃了晃。 “啊!” 她痛苦地抱住头,任由那股无形的压力将她包围。心乱如麻的云梦御风而起,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那里,是云梦宗的陵墓所在,埋葬着无数为守护宗门而牺牲的英灵,也包括她最敬爱的师父和师兄。 只有在这里,在逝去亲友的墓碑前,云梦才能感受到一丝安宁。师父慈祥的笑容,师兄爽朗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给予她莫大的慰藉和力量。 云梦轻轻落在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步履沉重地走向陵墓深处。两旁的参天古树,仿佛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云梦走到师父墓碑前,缓缓跪下,将手中的野花轻轻放在墓碑前。 &34;
&34;灵溪的心头蒙着一层厚厚的阴云,她一路沉默地登上栖霞谷,在药王祠前焚香祭拜,希望能从袅袅香火中寻得一丝慰藉。栖霞谷中,云雾缭绕,山风拂过,松涛阵阵,仿佛世外桃源般宁静。灵溪依稀记得,多年前玄机子曾在此传授过她一门秘术,可与另一个世界的人短暂相见。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盘膝而坐,按照玄机子所授之法,将灵力缓缓注入眉心。然而,无论她如何尝试,眼前只有一片虚无,不见任何回应。灵溪的眉头紧锁,难道是自己修炼尚浅,无法施展这门秘术?“你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灵溪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一位白衣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少年面容俊美,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漠然,他的目光落在灵溪身上,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寒而栗。“你是……解忧君?” 灵溪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眼前少年的样貌与解忧君年轻时一般无二,只是气质却截然不同。她下意识地想要起身行礼,然而手刚一抬,却又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眼前这位少年虽然与解忧君容貌相似,但那双冰冷的眸子,却让她无法将他与记忆中那个温柔如玉的男子联系在一起。“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谁?”灵溪直视少年的双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呵,你倒是有些眼力。”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与你口中那位解忧君,不过是镜花水月,彼此倒映罢了。你如此费尽心思地想要窥探另一个世界,当真是愚不可及。” 少年语毕,便不再理会灵溪,径直走到药王祠前,恭恭敬敬地奉上三炷香。灵溪看着少年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尽管少年的态度冷淡,但她依然忍不住问道:“另一个世界……他还好吗?”少年转过身,目光落在灵溪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你既已知道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他过得好与不好,与你又有何干?” 话音未落,少年的身影便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灵溪望着空荡荡的山谷,心中一片茫然。她沉默地起身,离开了栖霞谷。夜幕降临,灵溪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少年的那番话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让她心乱如麻。 &34;
&34;夜幕低垂,清冷的月光洒落在云雾缭绕的青云峰上,为巍峨的宫殿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灵溪独自一人站在白玉雕栏旁,清风拂过,掀起她月白色道袍的衣角,仿佛要将她一同带入这深邃的夜空中。“灵溪师妹,明日便是你飞升上仙之日,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身后传来师兄清朗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师兄说笑了,飞升上仙,位列仙班,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境界,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灵溪转过身,脸上带着一贯温柔的笑意,然而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却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迷茫。“师妹天资聪颖,修行之路一帆风顺,只是不知师妹可曾想过,这漫漫仙途,你究竟想要追求什么?” 师兄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迷惘,语气中多了几分探究。灵溪微微一怔,师兄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她内心深处那片从未被触碰的角落。是啊,她一直以来都按照师门的期许,刻苦修炼,从未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沉默了片刻,灵溪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语气中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坚定:“师兄,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追求的东西。”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与辰渊师兄并肩作战的画面,他坚毅的眼神,温暖的笑容,以及为她挡下致命一击时,嘴角那一抹殷红的鲜血……那些曾经被她刻意忽略的记忆碎片,此刻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冲击着她的心扉。灵溪闭上双眼,任凭泪水滑落脸颊,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苦苦追寻的,并非那虚无缥缈的仙道,而是心中那份无法割舍的情感。她要回到辰渊师兄身边,用尽一切办法助他恢复,即使他会拒绝,她也绝不放弃。这个念头如同种子般在她心中生根发芽,迅速地成长为参天大树,再也无法撼动。灵溪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一条充满荆棘却义无反顾的道路。她转身朝着辰渊师兄闭关的静室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指尖轻轻拂过手腕上那枚朴实无华的木镯,那是辰渊师兄留下的神识印记,多年来一直守护着她,也指引着她找到回家的路。来到师父的洞府前,灵溪深吸一口气,恭敬地跪下,叩响了那扇厚重的石门。“进来吧。” 师父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一丝疲惫。灵溪推开门,走进洞府,只见师父盘膝坐在蒲团上,白发苍苍,面容憔悴,显然是为她的飞升之事耗费了不少心血。“师父,弟子有一事相求。” 灵溪跪在师父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师父缓缓睁开双眼,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他没有想到灵溪会在飞升前夕提出什么要求。“师父,弟子想放弃飞升,留在师门,照顾辰渊师兄。” 灵溪抬起头,直视着师父的眼睛,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灵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飞升上仙,位列仙班,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为何要轻易放弃?” 师父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师父,弟子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弟子自幼便受到师门庇护,如今也是时候该为师门做些什么了。辰渊师兄为了守护苍生身受重伤,如今昏迷不醒,弟子不能坐视不理。” 灵溪语气平静地解释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34;
&34;自幼时起,柳青青便对那些御剑飞行、移山填海的修仙奇人满怀憧憬,梦想着有朝一日也能踏上那飘渺的仙途。如今,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一颗求道之心也愈发坚定,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家族,前往传说中修仙圣地——云梦泽,拜师学艺。起初,当青青将这个决定告知父母时,二老只是沉默不语。良久,父亲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母亲也轻轻抚摸着青青的秀发,二人眼中的不舍与担忧逐渐化作理解和支持,最终将青青拥入怀中。“青儿,你的心思,我们都明白。”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你自幼便与寻常孩子不同,对修仙问道有着异于常人的渴望。我们虽有不舍,但更希望你能遵从本心,勇敢追寻自己的梦想。”听着父亲的话语,青青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她强忍着泪水,用力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父母的感激之情。接下来的几日,整个柳府都笼罩在一种即将离别的伤感氛围中。为了让青青安心踏上修仙之路,父母为她准备了丰厚的盘缠和各种修仙必备之物。清晨,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柳府上下便已忙碌起来。淡淡的霞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将青青的脸颊映照得格外柔和。母亲一边将一颗颗饱满圆润的辟谷丹和几张绘制着复杂符文的保命符咒 carefully 地放入一个精致小巧的乾坤袋中,一边细细叮嘱道:“青儿,这乾坤袋里装着为娘为你准备的一些吃食和符咒,你且收好。不到万不得已,切莫轻易动用家族信物,遇事需谨慎行事,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她深知修仙之路充满了未知的风险和挑战,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将这份牵挂化作一声声叮咛,希望女儿在未来的日子里能够平安顺遂。青青静静地听着,眼眶中的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她明白,母亲的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对她深沉的爱意,这份爱意将化作她前行路上的勇气和力量。“青儿,这是为父这些年来为你炼制的护身法宝——青云剑,你且收好。” 父亲将一把通体碧绿、寒光凛冽的长剑递到青青手中,语重心长地说道,“修仙之路漫漫,充满了荆棘与坎坷,你务必勤加修炼,切不可懈怠。遇事需冷静沉着,万不可鲁莽冲动,要时刻谨记,你的身后还有我们,还有整个家族。”青青郑重地接过青云剑,轻轻点头,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俯下身,在父亲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无声地表达着心中的感激和不舍。“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青儿会想你的……” 年幼的妹妹依依不舍地拉着青青的衣袖,天真无邪的童声在空旷的院落中回荡,更添了几分离别的伤感。青青强忍着泪水,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妹妹的脑袋,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柔声说道:“青儿乖,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给你带好多好多云梦泽的漂亮贝壳和有趣的故事。”然而,当青青 finally 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家门时,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她知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家人团聚,但为了心中那份执着的修仙梦想,她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的旅途。 &34;
&34;华盖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缓缓行驶,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吱呀的声响,为这本就沉闷的气氛更添了几分压抑。车厢内,几名从问道大会归来的修仙者皆是一言不发,或垂眸沉思,或闭目养神,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这些平日里呼风唤雨、谈笑风生的修仙者,此刻却如同凡人般沉默寡言,皆因那位传说中的上仙。就在几日前,问道台上,上仙显圣,引得天地异象,而圣女方思缘,竟得以上仙亲近,接受点化,这份殊荣,怎不叫人心生艳羡? 坐在角落里的圣女大人,此刻却似是心不在焉,她那双往日里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茫,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而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女修,名叫希尔达。她面容姣好,只是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焦躁,一双美目不时飘向窗外,似乎对沿途的风景并无兴趣。希尔达的心思,全然不在此。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问道台上的那一幕——那一日,她随着众人一同前往问道台,只为一睹上仙风采。当那位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周身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上仙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希尔达只觉心头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那是何等风姿,何等气度!那一刻,希尔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拜入仙门,得道长生!然而,上仙却独独选中了方思缘,传授了她无上心法,并赐予一件仙器。想到此处,希尔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方思缘身上,那件被方思缘紧紧握在手中的玉如意,正散发着莹莹白光,刺痛着希尔达的双眼。嫉妒,如同一团烈火,在希尔达的心中熊熊燃烧。她深知,嫉妒乃修行大忌,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凭什么,凭什么是方思缘?论资质,论悟性,她哪一点比方思缘差?为何上仙偏偏选中了她?夜幕降临,希尔达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梦境中,她看到了问道台上,方思缘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上仙面带微笑,将一枚仙丹递到方思缘的手中……“这是……这是长生不老丹?”希尔达在梦中惊呼出声。她看到方思缘接过仙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顷刻间,方思缘的周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的容颜变得更加年轻美丽,修为也突飞猛进,转瞬间便超越了在场的所有人。“不!这不可能!”希尔达在梦中拼命地嘶吼着,想要阻止这一切,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思缘一步步走向荣耀的巅峰,成为万人敬仰的仙界至尊,而她自己,却只能永远地被困在凡尘之中,碌碌无为。梦境戛然而止,希尔达猛然惊醒,冷汗浸透了衣衫。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目光落在了床头那面铜镜上,镜中映照出她此刻的面容:扭曲,狰狞,充满着嫉妒和渴望。而就在这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身,目光死死地盯着方思缘的房门,那扇门缝中,隐约透出一丝莹白色的光芒,那是……那是方思缘手中那件仙器散发出的光芒!&34;
&34;清歌的目光灼热如火,死死盯着凌云仙子,仿佛一头饥渴的饿狼盯上了猎物。她呢喃着:“仙灵之气……只要一丝,就一丝……”那声音低沉沙哑,却透着疯狂的执念。“放肆!”凌云仙子杏目圆睁,一声冷斥,指尖轻弹,一道白光如闪电般击中清歌,将她狠狠震飞出去。清歌闷哼一声,狼狈地摔倒在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四周山风呼啸,林涛阵阵,却掩盖不住清歌的喘息和眼中的怨毒。凌云仙子神色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不容置疑:“清歌,你已被逐出师门,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本仙子不念旧情!”清歌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眼中的疯狂渐渐被绝望取代。她紧咬着嘴唇,低声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苦修百年,却连一丝仙缘都求不得,而你却能轻而易举地拥有这一切?!”凌云仙子没有理会清歌的质问,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她知道,清歌已经入了魔障,再多的劝解也无济于事。“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清歌望着凌云仙子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像毒蛇吐信般,令人不寒而栗。一路之上,山川河流在眼前飞速掠过,凌云仙子却无心欣赏。她眉头微蹙,似在思索着什么。“凌云师妹已返回山门。”掌门的声音通过传讯符清晰地传入凌云仙子的耳中,带着一丝关切。凌云仙子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任由传讯符的光芒在指尖闪烁,却没有丝毫回应。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洒在云海之上,为翻滚的云层镀上了一层金边,美不胜收。然而,这份壮丽的景色,却无法驱散凌云仙子心中的阴霾。“师妹,你终于回来了!”凌云仙子刚踏入洞府,一道身影便如疾风般冲到她面前,正是大师兄云飞。他一脸欣喜,眼中满是关切:“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掌门师兄和我们都很担心你。”凌云仙子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绕过云飞,径直走向自己的静室。她的脸色苍白,气息紊乱,显然是受了内伤。“师妹,你……”云飞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了门外。那是凌云仙子设下的禁制,此刻却像一道冰冷的墙壁,隔绝了所有人的关心和问候。 &34;
&34;高志明的心脏“砰砰”直跳,不安地扫视着周围的人,他们或低头不语,或神情闪烁,他知道,师姐方思缘的态度决定了此时此刻所有人对他的态度。“师姐近来修炼恐是遇到瓶颈了。”一直沉默的西门星突然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李璐一脸疑惑,这与她想象中的“反应异常”完全不同,难道是315去往秘境寻找山珊出了什么变故?“315传回消息,秘境中并无山珊踪迹,信息全无。”西门星的话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涟漪。房间内顿时弥漫着一股紧张烦躁的气息,方思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她紧紧攥着手中山珊常用的护身玉佩,骨节泛白,青筋暴起。“蓝沧师兄临走前设下的守护结界为何毫无预兆的失效了?”李璐忍不住喃喃自语,打破了沉默。方思缘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原本毫无波澜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痛苦和愤怒。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山珊走火入魔时的画面,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蓝沧,你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方思缘的内心在咆哮,怨恨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理智。“师姐……”高志明小心翼翼地开口,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方思缘猛地抬头,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高志明,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她清晰地感觉到高志明身上流淌着与蓝沧极其相似的灵力波动,这让她更加愤怒,仿佛看到了蓝沧的影子。下一秒,方思缘闪电般出手,五指成爪,扣住高志明的丹田,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爆发。“你们这些废物!都拥有相似的灵力,为何就你如此无用!”方思缘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高志明感觉自己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向方思缘,经脉寸寸断裂,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但他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灵力被方思缘吞噬。 &34;
&34;方思缘一边接通传音符,一边拔出随身的降魔匕首,开始切割起那已经化作黑气,不断蔓延的左手。猩红的血液飞溅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禁忌的仪式。小丑这具肉身凡胎,强行借用魔种之力,时间一到便会遭到反噬,必须及时斩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失败了?你是在告诉我,我们筹谋这么久,一切 efforts 都是徒劳吗?” 传音符那端传来王建设低沉的声音,语气中压抑着明显的怒火,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可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我当初选择与你合作,是因为你承诺的回报足以打动我。我投入在你身上的资源,远超你想象,可至今我仍未看到任何成功的迹象。” 王建设的声音如同冰锥般刺骨,显然他对方思缘的“失败”感到十分不满。“你我皆是修行之人,这点波澜都无法掌控吗?成大事者,需具备运筹帷幄的气度!” 王建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试图用激将法刺激方思缘。方思缘似乎察觉到王建设语气中的不满,于是开口安抚道:“王兄莫急,这次并非全无收获,你很快便会看到我所说的‘突破’。” 她的声音如同空谷幽兰,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仿佛能抚平世间一切的躁动。听到这话后,王建设的语气明显缓和了几分,“希望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你我当面详谈。” “明日午时,我在珍宝阁等你。” 说完,方思缘便掐断了传音符,她调动体内灵力,莹莹的光芒在她指尖流转,迅速封住伤口。随后,她将那团仍在不断扭曲挣扎的黑气,以一道符咒封印进一个白玉雕琢的盒子中。做完这一切,方思缘用沾染着魔气的指尖,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复杂玄奥的符咒。随着她低声念动咒语,符咒散发出诡异的红光,将周围的空间扭曲,仿佛打开了一条通往异界的通道。片刻过后,秘法连接成功,但对面却没有任何回应。“前辈,您在吗?” 方思缘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这与她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作风大相径庭。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终于传来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何事?” 这声音仿佛来自亘古的深渊,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不知为何,方思缘竟从破碎之神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谨慎,这让她不禁感到疑惑,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但她很快便将这丝不安压下,语气平静地说道:“之前你给我的那批噬魂蝶已经全部损毁,这次的损失不算在之前的交易中,我还需要其他能够篡改天命的办法。” &34;
&34;“好,没问题,我这就派座下弟子去办,只是这次灵脉异动非同小可,正道修士定会介入,再加上我门下折损严重……还请仙子宽限些时日!”邪神“碎虚”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两块锈迹斑斑的铁片互相摩擦,听得人心中烦闷。方思缘略感诧异,这“碎虚”往日不可一世,今日竟如此低声下气,但她也没有多问。“你门下弟子损失惨重,怕是难以支撑大局。这样吧,我提前将‘血祭秘术’传授于你,助你提升修为。只是此秘术凶险万分,还望慎用。” 方思缘想要维护好双方的关系,这邪道巨擘在凡间势力庞大,与他合作可省去不少麻烦。“多谢仙子。”“碎虚”却并未表现出多少欣喜,仿佛方思缘给的不是逆天秘术,而是一件寻常法器。“我觉得我们合作还算愉快,我这里还有不少奇术,日后可以继续合作。”方思缘淡淡一笑,眉眼间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嗯,好,好,我这边还有要事处理,可否容后再叙?”“碎虚”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极力掩饰着什么。感到对面的反常,方思缘不由地微微蹙眉。“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看你状态似乎有些不对。”而此时的“碎虚”却有苦难言,总不能说自己被你召唤的邪物吓破了胆,不敢得罪你吧。先前通过法阵投影,“碎虚”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那棵由血肉白骨构成的参天巨树深深地印在他的识海之中。无数张扭曲痛苦的人脸镶嵌在树干上,空洞的眼窝中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令人不寒而栗。巨树的枝条如同一条条粗壮的血管,在空中疯狂舞动,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开来。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他甚至觉得哪怕集齐所有碎片,恢复全部修为,也未必是那东西的对手。“没,没什么,只是最近修炼出了些岔子。”“碎虚”勉强编了个借口,声音干涩,如同吞咽了一块滚烫的烙铁。“好吧,你安排人手过来,我将‘血祭秘术’传授于你。”方思缘说完便掐断了传讯符,符纸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34;
&34;云梦泽上,水波潋滟,仙乐飘飘,正是一年一度的仙门大会。然则,平静之下暗流涌动,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报——阁主,云梦泽西北方向发现异常,疑似与碎魂谷有关!”一名天机阁弟子匆匆来报,打破了往日的宁静。天机阁主星陨,一身玄衣,银发如瀑,正端坐于阁楼之上,轻抚着胡须,听着属下的汇报:“碎魂谷?可查明是何缘故?”“回禀阁主,现场发现大量碎魂谷弟子尸体,皆身着夜行衣,从其法器和残留的灵力波动来看,应是碎魂谷精锐弟子无疑。”“哦?还有这种事?”星陨微微眯起双眼,“云梦泽受影响范围有多大?可还有其他发现?”“回阁主,云梦泽西北方向方圆百里,皆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阴煞之气,据现场残留的痕迹判断,像是与某种飞蛾类的妖兽发生过冲突,属下猜测,可能是碎魂谷的死敌——噬灵蛾!”“碎魂谷以炼魂之术闻名于世,与以吞噬灵气为生的噬灵蛾向来水火不容,若当真是双方发生了争斗,倒也说得过去。”另一名天机阁弟子分析道。星陨听罢,眉头紧锁,来回踱着步子,似在沉思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停下脚步,沉声道:“碎魂谷虽然行事诡秘,但还不至于敢在仙门大会上公然挑起事端,此事恐怕另有隐情。”“阁主所言极是,碎魂谷虽然精通炼魂之术,但想要操控数量如此庞大的噬灵蛾群,恐怕也非易事。”“噬灵蛾,以吞噬灵气为生,数量一旦过多,便会形成难以控制的灾难。碎魂谷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修真界释放如此可怕的东西。”星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此事绝不简单,背后恐怕另有黑手操控!”“阁主的顾虑不无道理,若是真有人暗中操控噬灵蛾,其目的究竟是什么?”星陨沉吟片刻,语气坚定地说:“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控制噬灵蛾的本命蛊,决不能让它继续吞噬灵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听罢,皆面露凝重之色…… &34;
&34;阴风阵阵,怨气冲天,焦黑的土地上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伊洛夫负手而立,面色凝重,望着眼前宛如人间炼狱般的景象,一言不发。“启禀大人,据情报堂弟子回报,三日前的子时,一支身份不明的魔道修士趁着夜色突袭了青云宗。”一名身着黑衣的属下单膝跪地,语气沉重地汇报着。“青云宗弟子虽奋力抵抗,但无奈魔道修士来势汹汹,人数众多,青云宗很快便被攻破,弟子也悉数…” 属下说到此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不忍再说下去。伊洛夫眉头微皱,环顾四周,只见满地都是残垣断壁,武器碎片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地上依稀可见几具焦黑的骸骨,深可见骨的伤痕触目惊心,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据推测,这些青云宗弟子似乎并非死于刀剑,而是被某种邪门歪道的法术所害,所以才会…” 属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伊洛夫的神色,低声猜测道。“绝不可能!” 属下的话音未落,伊洛夫便猛地转过身,厉声打断了他的话,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青云宗乃修真界的名门正派,传承千年,岂是如此轻易便能被攻破的?”伊洛夫顿了顿,仿佛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当年我与青云宗掌门交手时,亲眼见识过他们护山大阵的威力,数百名弟子更是个个修为精湛,绝非泛泛之辈。”“想当年,即便是我,也难以轻易取胜…” 伊洛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但更多的是对青云宗实力的肯定。“更何况,青云宗还藏有诸多镇派法宝和上古阵法,若是全力催动,即便是魔道倾巢而出,也未必能够讨得了好…”“此事其中必有蹊跷!” 伊洛夫语气坚定地说道,“传令下去,仔细搜查附近,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 &34;
&34;“是!”属下拱手领命,转身欲走。“慢着,”看到属下转身要走,伊洛夫又喊住了他,“问心术可有进展?”属下脚步一顿,面露难色,回身低头答道:“禀告师兄,弟子无能!目击修士数量众多,且大多神识受损严重,问心术难以奏效。弟子猜测,这些修士许是被那邪魔妖法所伤,至今仍心神不宁,医修堂那边也束手无策。”伊洛夫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这要是一个个问询到何时?搜魂法器申请递交上去了吗?我这边都快急白头了,怎么宗门那边还没有动静?”“回师兄,早已递交,但宗门回复说各处除魔任务吃紧,搜魂法器实在短缺,让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属下越说声音越小,仿佛自己做错了事一般。对此,伊洛夫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了,自己留在现场继续指挥。 抽干云梦泽的浩大工程一刻都没有停歇,一直等到了夜幕降临,高悬的夜明珠照亮了忙碌的人影。伊洛夫站在恶臭冲天的泽水旁边,看着那几座巨大的水车运转不息。被搅起的泽水混杂着腐烂的鱼虾尸体,被修士们用法术汇聚到一个个巨大的水囊之中,等待着御兽运走。为了弄清楚云梦泽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伊洛夫决定将泽水全部抽干,以免水下藏匿着什么邪魔余孽。就这样一直忙到三更时分,伊洛夫才感到一阵疲惫涌上心头。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决定抓紧时间打坐调息,接下来的几天恐怕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了。伊洛夫走到停放在附近的马车旁,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在车厢内盘膝而坐,心法运转,很快,伊洛夫便进入了深度冥想状态。刚开始一切如常,灵力在体内有序流转,但很快,伊洛夫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好像做梦了。“我这是身处何处?” 伊洛夫看着眼前景象,心中疑惑顿生。 &34;
&34;夜幕降临,墨色的天穹压抑地低垂,阴冷的寒气如鬼魅般游走,肆虐地啃噬着世间万物。荒凉的乱葬岗,乱坟如小山般堆积,森森白骨在夜色下泛着幽幽寒光,更添几分可怖。伊洛夫猛地从冰冷的地面上弹坐起来,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仿佛置身冰窖。梦中那棵参天巨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浮现。无数怨灵在树下哀嚎,凄厉的叫声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撕碎,拖入那无尽的深渊。他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乱葬岗依旧是那般死寂,只有冷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伊洛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试图将那可怕的梦境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可越是想要忘记,那些恐怖的画面就越是清晰,仿佛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挥之不去。“难道是中了什么邪祟的幻术?”伊洛夫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伸手入怀,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这是他师父留下的护身法宝,可以抵御一般的邪祟侵扰。他将灵力注入玉佩之中,玉佩顿时光芒大盛,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柔和的白光之中。伊洛夫仔细地感受着周围的灵力波动,试图找出任何异常之处。然而,除了乱葬岗本身所带有的阴森之气,他并没有发现任何邪祟的气息。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同行的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做噩梦,一个个睡得十分安稳,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伊洛夫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可那梦境太过真实,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那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凄厉的哀嚎,都绝非寻常梦境可以比拟。他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满是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想要将他拖入那无尽的梦魇之中?&34;
&34;在老道的劝说下,少女终于愿意一试灵枢推演之术。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少女扶至桌案旁,桌上摆放着一块古朴的罗盘和各式各样的灵石。伊洛夫凝视着眼前这名无法言语的少女,心中暗道,这灵枢推演之术乃是上古秘法,通过解读施术者构建的意象,探查其内心深处的隐秘。此术对于那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人尤为有效,往往能够揭示出常人难以察觉的真相。想到此处,伊洛夫伸手去取记录推演结果的玉简,却发现原本放在身上的玉简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安,仿佛有阴云笼罩心头。少女纤细的手指在罗盘上轻轻拨动,莹润的指尖划过冰冷的罗盘,带起一阵沁人心脾的寒意。灵石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散发着幽幽微光,光芒交织变幻,逐渐在少女面前构筑出一个奇异的景象。伊洛夫的目光被这景象牢牢吸引,深邃的双眸中倒映着那变幻莫测的光影。只见无数血肉模糊的藤蔓在虚空中疯狂地生长、交织,如同一条条蠕动的巨蟒,相互缠绕,最终形成一颗参天巨树。巨树通体血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树冠上枝叶繁茂,却看不到一片完整的叶子,只有无数张痛苦扭曲的面孔在枝叶间若隐若现,仿佛是被人活生生嵌入了树干之中,凄厉的哀嚎声在伊洛夫耳边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这……这不可能!”伊洛夫顿时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这血肉妖树正是他近日来不断梦魇的景象,梦中那令人窒息的恐惧、那深入骨髓的绝望,如今竟如此清晰地展现在眼前!难道这并非只是一场梦魇?“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快说!”伊洛夫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语气急促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他那原本清澈的双眸此刻布满了血丝,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伊洛夫!你冷静点!”老道见状连忙上前阻止,苍老的手掌按住伊洛夫的手腕,试图让他平静下来。然而,少女却被伊洛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原本清澈的双眸惊恐地睁大,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竟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不好!”伊洛夫心中一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将他紧紧包围。难道这梦境并非虚妄,这世间真的存在着如此恐怖的妖物?如果这是真的,那这血肉妖树究竟是什么?它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将伊洛夫的心紧紧缠绕,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伊洛夫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要瘫软在地。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无力地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我……我没事……”伊洛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枚传讯玉符,用力捏碎。淡蓝色的光芒从玉符中散发出来,将伊洛夫苍白的脸颊映照得忽明忽暗。“师兄,速来!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伊洛夫的声音嘶哑而无力,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口。玉符中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你小子又发现什么宝贝了?说吧,这次是什么灵丹妙药,还是什么上古神器?” 然而,伊洛夫接下来的话却让玉符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34;
&34;一个疲惫的女人声音从传讯符中传了出来。“什么事?云师弟?”额头青筋暴起的洛云对着传讯符大喊着: “幽泉之乱绝不是两头魔将作乱那么简单!!马上禀报师门!!此地魔气滔天,恐会招致灭世之祸!!马上通知所有长老!此事关乎天下苍生!”洛云的语气不但吓住了传讯符那头的人,同样也吓住了洞府里面的其他人。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安静。过了三个呼吸后,传讯符中重新响起声音, “云师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可知说出此话的后果?”“我入师门比你早!我当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马上给我去禀报!!”说完脸色极其难看的他捏碎了手中的传讯符,对着自己的师弟们说道:“清风,通知现场的所有师兄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五十里为界,全部撤离!”“大师兄,这是为什--”“快去!!”“是!!”黎明前的寂静被慌乱的脚步声还有御剑飞行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所有师兄弟都撤了出去。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既然是大师兄的命令,他们马上遵守了。站在结界外的洛云,他把手指甲放在嘴里用力地咬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着远处那座没有峰顶的巨山,极其巨大的精神压力几乎要把他的理智撕碎。如果自己梦境中的巨木真的存在,并且真的如同梦中那般强大的话,那么整个天下将会迎来一场生死浩劫。此时他感觉远处的那座巨山变成那棵参天巨木的树桩,只要它愿意,随时可以撕裂整个大地,从里面钻了出来。不行,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必须做点什么。 &34;
&34;伊洛夫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襟,毅然决然地踏入了伏魔窟的入口。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头一凛。只见洞窟内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呼唤,令人毛骨悚然。洞壁之上,青黑色的岩石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仿佛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鬼,欲择人而噬。尽管心中压力巨大,但伊洛夫并未退缩。他知道,饕灵一日不除,天下苍生便永无宁日。他咬紧牙关,顶着沉重的精神压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搜寻着任何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他仔细观察着洞壁上的纹路,认真辨认着空气中残留的气息,甚至连地上的碎石都不放过。他深知,饕灵狡猾异常,任何细微的线索都可能成为找到它的关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七七四十九个时辰已过,伊洛夫依然一无所获。他的内心开始动摇,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饕灵并不在此处?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股极其微弱的妖气引起了他的注意。这股妖气极其隐蔽,若非他多年来与妖兽打交道,早已练就了敏锐的感知力,恐怕也难以察觉。他循着妖气,一路摸索,最终来到了一处幽深的寒潭前。顾不得多想,伊洛夫屏住呼吸,纵身跃入了冰冷刺骨的潭水中。他如游鱼一般,灵活地穿梭在潭底纵横交错的怪石之间,仔细搜寻着妖气的来源。突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什么东西,入手冰凉坚硬,带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他心中一喜,连忙将那东西捞了起来,仔细一看,却是一枚龙眼大小的黑色鳞片碎片。这枚鳞片通体漆黑,散发着幽幽的寒光,其上布满古老而神秘的纹路,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凶煞之气。伊洛夫一眼便认出,这绝非凡物,极有可能是上古凶兽饕灵的鳞片!他紧紧握住鳞片,心中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激动。他知道,只要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就一定能找到降服饕灵的方法,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盛世!想到此处,伊洛夫的眼神愈发坚定,一股强大的信念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34;
&34;萧逸的目光如同利刃般,直直地刺入灵泉深处。那里,一缕缕近乎透明的藤蔓,若隐若现,在清澈的泉水中无声地舞动着。它们纤细如发丝,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扭曲感,仿佛是从虚空中生长出来,充满了不祥的气息。萧逸心中一凛,他认得这种魔藤,名为“虚妄之藤”,乃是由修士心魔滋生而出,一旦沾染,便会陷入无尽的幻境之中,最终神魂俱灭。“必须尽快将其封印!”萧逸心念电转,他知道事不宜迟,这虚妄之藤在灵泉中滋生,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会对整个宗门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师姐!速来!”萧逸压低声音,却难掩语气中的焦急,传音呼唤着师姐云鹤。此时,云鹤正负手而立于竹林之间,一袭白衣胜雪,青丝如瀑,宛若谪仙临尘。听到萧逸的呼唤,她黛眉微蹙,心中暗道:“师弟近日来修炼过于刻苦,神识恐怕出了些问题。” 她想起前几日萧逸闭关修炼时,曾隐约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如今看来,恐怕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师弟莫急,安心调养,切不可妄动。”云鹤语气柔和,试图安抚萧逸的情绪,“待我为你护法,驱除心魔。”“师姐,我神识清明,并未走火入魔!”萧逸语气急促,带着几分焦急和无奈,“这灵泉之中,滋生了虚妄之藤,若不及时封印,后果不堪设想!”云鹤闻言,心中更加确信萧逸是陷入了幻境之中,她柔声说道:“师弟,这灵泉乃是宗门禁地,怎会有魔物滋生?你一定是修炼太过疲惫,出现了幻觉。”“师姐,我所言句句属实!”萧逸指向灵泉深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你看那泉水中,是否有一缕缕虚无缥缈的藤蔓?它们肉眼难辨,只有神识敏锐之人,才能察觉到它们的存在。”“师姐有所不知,我自幼便拥有一种特殊的天赋,能够感知到常人无法察觉的细微变化,这虚妄之藤虽然隐匿极深,却逃不过我的感知。” 萧逸说着,将一丝神识探入灵泉之中,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虚妄之藤。只见他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扩散开来,原本平静的泉水顿时泛起阵阵涟漪。紧接着,那原本虚无缥缈的藤蔓,竟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想要挣脱束缚。 &34;
&34;丝丽雅纤手轻掩洞府石门,回首望向盘膝而坐的伊洛夫,眉头微蹙。往日里,伊洛夫修炼完毕,总是神采奕奕,而今日的他,面色却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深邃的双眸中更是充满了不安与恐惧。“伊洛夫,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修炼出了岔子?”丝丽雅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伊洛夫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抓住丝丽雅的手腕,语气急促地说道:“丝丽雅,你快走!这尊陶罐散发着无比凶险的阴煞之气,我快要压制不住了!”“伊洛夫,你在说什么胡话?”丝丽雅轻轻挣脱伊洛夫的手,美眸中满是不解,“这陶罐是我从古墓中寻来的古董,哪有什么阴煞之气?你莫要自己吓自己!”伊洛夫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恐惧,沉声道:“丝丽雅,我昨晚做了一个预言之梦,梦中这尊陶罐释放出滔天魔气,将整个世界都拖入了无尽深渊!这绝非危言耸听,你快走,越远越好!”“伊洛夫,我知道你最近修炼刻苦,或许是太过疲惫才导致精神恍惚。”丝丽雅伸手轻抚伊洛夫的额头,柔声说道,“你安心调息,我去为你熬制一碗安神汤。”说罢,丝丽雅转身离去,留下伊洛夫一人在洞府中焦躁不安。他死死地盯着那尊古朴的陶罐,眼中的恐惧之色愈发浓重。陶罐上的古老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一股股冰冷的气息从中渗透而出,在洞府中弥漫开来。“丝丽雅,你快走!来不及了……”伊洛夫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最终淹没在越来越浓重的阴煞之气中。而丝丽雅,此刻已走出洞府,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她回首望了一眼幽深的洞口,轻轻摇了摇头,只当是伊洛夫修炼走火入魔,并未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九幽之下,无尽的黑暗与死寂之中,一座巨大的白骨王座矗立在血海之上。王座上,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被无数锁链捆绑,猩红的双目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便是被封印于此的魔尊蓝沧。“卑微的蝼蚁,你们以为区区封印就能困住本尊吗?”蓝沧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愤怒。“哈哈哈,时机已到,本尊的封印即将破除,届时,整个世界都将臣服在本尊的脚下!”蓝沧疯狂地挣扎着,束缚在他身上的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一道道裂纹逐渐蔓延开来…… &34;
&34;楚风盘膝而坐,周身海水翻涌,灵气如鲸吞般涌入他的经脉,原本平静的修炼状态却猛然一滞。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闪烁,似是洞穿了这万丈深海。“不对,此地灵气流向紊乱,不像是天然形成,倒像是……”楚风眉头紧锁,“像是有人刻意扰乱天机,掩盖什么!”他心念一动,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海底更深处遁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座流光溢彩的海底秘境出现在眼前。秘境入口处,珊瑚丛生,奇珍异兽游弋其中,竟似是另一方天地。 “如此洞天福地,莫非是上古修仙门派遗留下来的不成?”楚风心中暗忖,若是在以前,他定然要下去一探究竟,可如今……“如今我已非凡人,若是执着于这些凡尘俗世,岂不是辜负了这一身修为?”楚风自嘲一笑,眼中却无半分遗憾。他此行的目的,是探查这海底扰乱天机的究竟是何方神圣。“解开神魂封印,便可洞悉一切……”楚风低声呢喃,然而下一刻,他却猛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解开封印固然能让他获得无上知识,却也会让他瞬间飞升仙界,从此与凡尘再无瓜葛。“这天大的机缘,于我而言,竟像是天谴一般……”楚风苦笑一声,最终还是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他再次踏上蓬莱仙岛时,夕阳西下,将整座岛屿都染上了几分金黄。白泽正站在岛屿中央,指挥着仙鹤搬运灵药,井井有条,俨然一副蓬莱岛主的模样。“你回来了。”白泽见楚风归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仿佛早已知晓他的去向。楚风也未多言,只是将海底的发现告知于他。白泽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且安心修炼便是。”楚风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留下白泽独自一人站在原地。他抬头望着天空,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化作一声轻叹:“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深究为好……”他已习惯了如今这平静的生活,不愿再去触碰那些尘封的往事。 &34;
&34;说完,蓝沧举起手指在霍麟的脑门轻轻一戳,关于事情的一切前因后果瞬间进入了霍麟的脑子里。“我窥探天机,不久之后,天地混沌,乾坤颠倒,乃是一场灭世浩劫,无人可活!” 蓝沧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仿佛一阵阵惊雷在霍麟耳边炸响。或许是经历过太多风雨,霍麟的反应并没有蓝沧想的那么大。他只是目光坚定看着自己的船长。“所以你的给我的任务是什么” 霍麟一字一句,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我正在寻找通天之路,如果找到了,你们就利用上古秘法,炼制仙舟,飞升天外,寻找一线生机。” 蓝沧语气凝重,仿佛背负着万钧重担。“如果没有找到通天之路,那么天地混沌之时,也许同样有机缘,你们可以趁机离开。” 为了让霍麟理解机缘,蓝沧耐心跟他解释了很长时间。“我们不会……炼制……仙舟……” 霍麟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上古秘法之中应该有记载。” 蓝沧眉头微皱,再次强调道。“嗯但是时间……不够……”随着霍麟话音刚落,右侧木质书柜仿佛听到了召唤,瞬间枯木回春,原本黯淡无光的纹路此刻却灵光涌动,仿佛活过来一般。灵光之中浮现出霍麟制定的百年育灵计划,上面按照正常步骤,把接下来很长时间洞天福地的发展都布局好了。百年育灵,这几乎是霍麟毕生的心血,然而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力。蓝沧迅速地浏览了一圈,眉头紧锁,缓缓地摇了摇头。按照霍麟制定的百年计划,真要让洞天福地炼制出仙舟,怕是要200年。到那时,天地混沌,万物皆灭,就算炼制出仙舟,也只不过是一具漂浮在虚空中的棺材罢了。“200年太久,已经来不及了,动员洞天福地最快的速度完全消化要多久?” 蓝沧语气急促,仿佛时间就在此刻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珍贵。对于蓝沧的的要求,霍麟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地望着灵光闪动的书柜,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理性而冷静……&34;
&34;“灵气稀薄科技发展需要仙门的第一批才刚刚筑基。200年就是最快速度” 蓝沧仙尊背负着双手,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他那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虚空,看到了修真界科技发展缓慢的困境。“果然还是不行吗?没事,我有办法,你帮我找些人过来,必须是对你绝对忠诚的人。” 蓝沧仙尊转过身,语气变得坚定而果决。面对仙尊法旨,霍麟护法不敢怠慢,迅速从蓬莱仙岛海军,还有遗迹研究所内迅速筛选出合格的人手来。这些人无一不是经过千挑万选,对霍麟护法忠心耿耿之辈。仙尊要的人不多,50个人刚好够。 这些被召集来的男男女女,面对仙尊法旨,显然没什么准备,眼中带着好奇的偷偷张望。他们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到,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看到霍麟护法出现他们倒没什么反应,可当蓝沧仙尊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顿时激动都要叫出声来。蓝沧仙尊,蓬莱仙岛的开创者,拯救九州的英雄。作为玉简中记载的人物,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早已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修真者的心里。对于蓝沧仙尊之前的消失,外界传言纷纷,有说蓬莱仙岛高层内斗蓝沧仙尊陨落的,也有说他飞升上界探索无上大道的。各种版本的传闻,真假难辨,却更加增添了蓝沧仙尊的神秘色彩。但不管怎么说,消失了这么久,绝大多数人都觉得,蓝沧仙尊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毕竟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即使是曾经的英雄,也会逐渐被人遗忘。可是现在,九州大陆赫赫有名的仙道巨擘,居然真的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依然是那般风姿绰约,仙风道骨,仿佛岁月不曾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一些人甚至撸起袖子,一脸震惊的把身上的符文印记跟真人对比,很显然岛上把他当偶像崇拜的不算少数。这些符文印记,都是蓝沧仙尊曾经创造的功法和法术的象征,代表着他们对这位传奇人物的崇拜和敬仰。霍麟护法身体微微倾斜,凑到蓝沧仙尊耳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语气传音道:“他们绝对忠诚都是用来……炼制……血魂傀儡……的。”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而“血魂傀儡”这四个字,更是如同千斤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蓝沧仙尊满意的点了点头,随着他一挥手,伴随着白光一闪,在场的所有人瞬间来到了蓝沧仙尊的洞府之中。这洞府内灵气氤氲,宝光四溢,却掩盖不住一丝阴森恐怖的气息。而这五十个被带来的男男女女,还沉浸在见到偶像的激动和兴奋中,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34;
&34;还没等这五十人看清楚四周虬结如鬼爪的树枝时,一条条螺旋的触手破土而出,直刺入这五十人的泥丸宫,将他们凌空摄起。所有人面露痛苦之色,发出凄厉的惨叫,在惨叫声中,这些人的颅骨开始被里面的东西逐渐撑裂。当每个人的头皮都绷到几近透明时,他们每个人都变成了大头怪婴,但是这还没有结束。当脑袋的体积膨胀到极限后,开始逐渐向上生长,变得越来越长。被一层透明头皮包裹的大脑在自身重量的作用下逐渐弯曲,最终贴在了他们的背上。因为脑腔的过度膨胀,让眼球都失去了容身之处,一个个都向外凸起,看起来狰狞可怖。当一切结束后,他们被缓缓的放回地面。他们惊恐未定的相互打量着彼此的怪异样貌,一时间都噤若寒蝉。不过很快,人群中的一些人便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变。他们发现自己的神识不但变得无比敏锐,而且修为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对于各种功法秘术的领悟能力都不可同日而语。其中一人眼中满是狂热的看着 蓝沧,瞬间单膝跪地。“多谢主人恩赐!”看着自己的杰作,蓝沧 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头望向霍麟,“有了他们,应该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参悟那些上古禁术了。” “人当然越多越好,但是如果我的秘宝无法全部带走,那么就只能量力而行了。”“既然……主人如此……强大……其实……您可以……直接……带我们离开……” &34;
&34;“你这小家伙,身上倒是藏着不少秘密啊。”楚天阔盘膝而坐,深邃的目光落在白泽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白泽抖了抖一身雪白的毛发,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迷茫,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了,自从我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封印在这片山谷里,只有零星的梦境碎片提醒着我,过去似乎经历了许多……” “我可以帮你解开封印,恢复记忆。”楚天阔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白泽疑惑地抬起头,直视着楚天阔的眼睛。“你身上背负着漫长的岁月,恢复记忆或许对你意义重大。” 楚天阔淡淡一笑,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白泽心中一震,楚天阔的话仿佛触动了内心深处的一根弦,让他莫名感到不安和期待。他本是上古神兽白泽,历经数次轮回,却唯独丢失了近千年的记忆,如同被迷雾笼罩,看不清来路,也寻不到归途。他依稀记得,自己曾参与过惊天动地的神魔大战,也曾守护过一方水土的安宁,那些梦境碎片中,有金戈铁马的战场,也有祥云缭绕的天宫,更有无数熟悉却又叫不出名字的面孔。恢复记忆,意味着他可能摆脱如今迷失的困境,找回真正的自我。然而,白泽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我不想恢复记忆,我担心那些庞杂的记忆会将现在的我彻底淹没,我害怕自己会变成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你心中已有决断,我便不再强求。记忆就像一把双刃剑,它可以让我们铭记过往,也可能成为束缚我们前行的枷锁。” 楚天阔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我曾走火入魔,险些迷失心智,最终放下执念,才得以突破瓶颈,成就今日的修为。”&34;
&34;“师兄,许久不见,你的心性还是如此沉稳。”白泽起身,亲自为凌云斟上一杯香茗,语气中透着几分欣慰,“只是如今邪魔肆虐,正是用人之际,你既已回归,何不重聚旧部,再创辉煌?”凌云闻言,心中泛起阵阵涟漪。阔别多年,再次听到“旧部”二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那些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招式,仿佛昨日重现。只是,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深知如今的自己身负怎样的责任,更明白如今的敌人是何等的强大。“大师兄,你可还记得,二师兄叶青,一手青云剑法出神入化,曾几何时,我们都以他的剑法为傲;三师姐林婉,冰雪聪明,修炼的冰心诀更是炉火纯青,是这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四师弟张铁,生性憨厚,却力大无穷,他的金刚掌法刚猛霸道,无人能敌;还有五师妹……”凌云的声音逐渐低沉,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苦涩。“这些年来,我经历了无数生死之战,面对过比我们想象中更加可怕的敌人。”凌云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如今的我们,与那些邪魔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去送死!”凌云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却掩盖不了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挣扎。窗外,夜色如墨,寒风呼啸,仿佛在应和着他此刻的心情。白泽没有说话,他缓缓起身,走到凌云身后,将手掌轻轻地贴在他的背心。一股温暖的真气缓缓注入凌云体内,凌云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原本躁动不安的真气也渐渐平复下来。“凌师弟,你我师兄弟多年,你的心思我岂会不知?”白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但你莫要忘了,我们也并非当年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这些年来,我们苦修不辍,为的便是今日能够并肩作战!”语毕,白泽手中灵光一闪,一枚玉符凭空出现,他将玉符轻轻按在凌云背心,口中念念有词。凌云只觉背心一阵温热,一股奇异的力量迅速蔓延至全身,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这是我这些年来苦心钻研的护身阵纹,可抵御邪魔侵蚀,保你周全。”白泽收回手掌,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凌师弟,你肩负重任,师兄不能与你一同冒险,但这枚玉符便是我的一份心意,还望你不要推辞。”凌云望着眼前的白泽,心中五味杂陈。白泽的坚持,他的付出,无一不在触动着凌云的心弦。他明白,白泽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想尽自己所能,为他分担一些压力。“师兄,你的心意我领了。”凌云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共商对策,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些邪魔诛杀殆尽!” &34;
&34;阵法师用力地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依然在那里不断的刻画着阵纹。“那就这样了,我先去准备其他后手了,有什么要紧事情你随时联系我。” charle随手将自己的右耳摘下来,贴到他的手背上。耳朵下面带着淡淡灵光的触须迅速蠕动了几下,撕开皮肤钻了进去,它就这样在阵法师的手背上安家了。“未来已经注定你打算怎么做?” 阵法师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艰难地挤出来的一般。看了看阵法师,又看了看地面,charle坦然地笑了笑。“总要试试不是么,要不然怎么都不甘心啊,如果可以的话,谁愿意一辈子被天道压制。”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却又充满了坚毅,仿佛眼前的困境只是一块小小的绊脚石,只要跨过去,就能迎来光明。阵法师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撸起袖子用手指在自己的小臂上那道鲲鹏纹身上指了指。“我帮你!” 鲲鹏纹身仿佛活过来一般,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散发出古老而强大的气息。charle的目光看向面前那些身具灵气的50位男女,他开口说道:“谢谢了,兄弟,那这个计划就交给你了,哪怕救不了其他人,能把你救下来也是不错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希冀,这些人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他对抗命运的底牌。说完,伴随着一道白光闪过,阵法师跟这五十人被传送回了蓬莱仙岛。原本空旷的蓬莱仙岛大殿瞬间被挤满,50位灵脉者中站出了一位老者,尊敬地看着阵法师, “岛主,通过您跟charle先生的只言片语,我已经推演出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吗?” 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随时准备为了守护家园而战。 看着面前五十双充满期待的眼睛,阵法师带着他们向着存放着上古秘宝的藏宝阁走去,当初上古门派留下来的各种法宝和典籍都被保存在那里。 藏宝阁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跨越了时间长河,将众人带回了那个波澜壮阔的上古时代。“爹爹,真到了那时候,他们会成功吗?”灵儿表情带着些许复杂对着父亲说道。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却又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期盼着奇迹的发生,却又害怕希望最终破灭。&34;
&34;“难说得很,所以才要留着这后手,哪怕希望渺茫,万一成了呢?”玄辰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服着谁。玄辰说完,转头看向身边的灵汐,眼中满是慈爱和无奈,“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你若还在,便护着他们,与他们一同离开吧。”灵汐摇了摇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遮住了她大半边脸庞,只露出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我不走,我的寿元本就不多,若能选择,我想在最后时刻留在爹爹身边。”“别说得如此绝对,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会不会有转机。” 玄辰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决绝。他曾是这玄灵大陆上最耀眼的符阵天才,如今却连女儿的命运都无法掌控。“爹爹,这是命数,无法改变的。”灵汐对于自己的结局显得格外平静,仿佛早已看透生死。玄辰却不肯死心,“你站着莫动,让我仔细看看。” 他双手快速结印,指尖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一道道玄奥的符文凭空浮现,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金色阵图。只见他对着灵汐的天灵盖轻轻一拍,少女原本玲珑有致的身躯瞬间膨胀,化作一团涌动着幽绿色光芒的巨大肉瘤。那肉瘤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其中蠕动,令人毛骨悚然。无数血肉触须从地面钻出,争先恐后地涌入那不断蠕动的肉瘤深处,最终形成一颗散发着滚滚热浪的血肉巨茧。巨茧表面不断有诡异的符文浮现又消失,仿佛在进行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仪式。趁此机会,玄辰想仔细探查灵汐的肉身和血脉,看看是否还有抑制她血脉之力、延缓其异变的方法。他的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巨茧的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身为父亲,他绝不愿看着女儿最终沦为失去理智的怪物,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尝试改变这个结局。 他已经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女儿。若是寻常修者,以他如今的修为,想让他们永葆青春并非难事。 他可以轻易改变他们的肉身,延缓他们的衰老,甚至让他们长生不死。但灵汐是他的女儿,她与常人不同。 她体内流淌着上古异兽的血脉,这种血脉赋予了她强大的力量,同时也为她带来了无法摆脱的诅咒。“轰!”血肉巨茧猛然炸裂,无数带着倒刺的触手从中狂乱地挥舞,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开来。 那些触手带着令人作呕的粘液,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拖入深渊。更多的血肉触须从地下涌出,将每根触手牢牢缠住,从内到外仔细探查。 这些触须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灵活地游走,将灵汐体内的情况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玄辰面前。 &34;
&34;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不知不觉中蓝沧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山珊的本命灵元在他识海中重塑。一道半神级的本命灵元蕴含着极其庞大且精纯的力量,这些力量被他迅速吸收炼化。蓝沧的修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无法控制的暴涨。山珊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不由的担心起来。“爹爹!够了!你这样会大大加快你飞升的速度的!!”所有的灵力触须在这一瞬间被白光包裹,它们想传送走,但是同源的功法,蓝沧现在操控的远比山珊还要精妙,她想要逃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我的走火入魔能换来你恢复正常,那至少能让我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再说了,我还撑得住。” 蓝沧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承受着万钧雷霆的轰击。眼看着情况越来越焦灼,伴随着四周空间裂缝的出现,山珊银牙一咬,眼神决绝。她操控着灵力触须,四周的血肉瞬间被她抛到不知名的空间,如同盛开的彼岸花般凄美而决绝。 这一瞬间,所有的灵力触须聚集到了一起,并且迅速回缩,化成了她的人形。山珊冲到蓝沧面前,泪水夺眶而出,情绪异常激动地对着他喊道:“爹爹!你为什么总喜欢替别人做决定!!能不能做之前问问我的感受?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请你别再这么做了!!”蓝沧愣在了原地没有任何动作,这是自从山珊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她对自己发脾气。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女儿,如今却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这让他心如刀绞。他张开双手把山珊紧紧抱在怀里,用手轻抚着她背上柔顺的长发,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充满了宠溺:“可是山珊啊,那样的话,你会飞升成神的,爹爹不想你落得那样的下场。” &34;
&34;“爹爹不必忧心,女儿心中自有定数。”灵汐的声音如空谷清泉,清澈空灵,却又带着一丝看破世事的淡然。她轻轻握住云天青的手,柔声宽慰道。“爹爹知道你一向懂事,可这天命之说,又岂是人力可以轻易违逆的?”云天青眉头紧锁,深邃的双眸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他何尝不知女儿的聪慧和坚强,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心疼女儿小小年纪便要承受如此沉重的宿命。“天命不可违,但事在人为,女儿此番前往昆仑虚,正是为了寻求一线生机。” 灵汐微微一笑,眉宇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静,“爹爹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言罢,她起身行了一礼,转身朝殿外走去。灵汐的背影决绝而坚定,仿佛一朵飘零的雪花,义无反顾地奔向未知的命运。云天青目送着女儿离去,强大的神识却始终笼罩着她的气息,直到她化作天边一抹流光,消失不见。云天青颓然地跌坐在冰冷的王座上,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女儿离去的脚步声,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窗外,狂风呼啸,乌云翻滚,仿佛在映衬着他此刻的心情。“一线生机……真的存在吗?” 云天青喃喃自语,灵汐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因为一己私心,而忽略了女儿真正的想法?“汐儿,你真的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了……” 云天青望着空荡荡的宫殿,仿佛看到了妻子温柔的笑容和女儿天真烂漫的容颜。妻子离去多年,他将全部的爱都倾注在女儿身上,却忘了,她终将展翅高飞,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天空。“青儿,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汐儿,不要让她……”妻子的遗言再次回响在耳边,云天青猛地握紧双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不能再沉溺于悲伤和自责中,他要振作起来,为了女儿,也为了完成妻子未尽的心愿。云天青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殿外,目光坚定而深邃。“启动‘天命’计划,传令下去,召集所有长老,三日后,举行祭天大典!”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响彻整个天际,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降临。&34;
&34;“第二个备案便是寻那凌林,望其能与我等联手,共渡此劫。” 蓝沧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事已至此,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要尽力一试,莫要留下遗憾。” 他想起凌林曾言明不再插手凡尘之事,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前辈虽言明不再插手凡尘之事,但如今事关重大,已非昔日可比。” 沉吟片刻,他又自我安慰道,“前辈向来悲天悯人,如今浩劫将至,想来定不会袖手旁观才是。”然而,当蓝沧将灵力注入阵法之中,那阵法却毫无反应,仿佛沉睡一般。灵力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灵似是不愿理会,但蓝沧却不肯就此放弃。” 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蓝沧单膝跪地,将手掌贴于阵法之上,一股强大的神识之力自他体内涌出,强行逆转阵法,直冲天际。 “如此强硬之举,若是那海灵还不肯现身,便枉为一方海域之主!” 蓝沧心中暗道。 只见天空中风云突变,雷鸣电闪,乌云翻滚间,一道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直插云霄,仿佛要将天捅破一般。水柱之中,隐约可见一道曼妙的身影,缓缓浮现。面对面色不虞的凌林,蓝沧不卑不亢,朗声道:“还请前辈现身一见,晚辈有要事相商。”“你这般无礼,可知罪过?” 一道冰冷的神念如同利剑般直刺蓝沧脑海,令他身形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只见一位身着黑色轻纱,面容绝美的女子自虚空中走出。她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沧桑,令人不敢直视。“事出突然,还请前辈见谅,只因事关重大,晚辈不得不如此。” 蓝沧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神魂的刺痛,恭敬地答道。“哦?本座早已知晓。” 凌林话音刚落,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猫凭空出现,跃至她的怀中,亲昵地蹭了蹭。那灵猫双目如宝石般闪耀,散发着淡淡的神光,显然不是凡物。蓝沧沉吟片刻,直言道:“前辈曾言,心系苍生,如今三界浩劫将至,难道前辈真要坐视不理吗?”“坐视不理?你凭什么认为,本座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凌林轻抚着怀中灵猫,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34;
&34;“他……识得我心语?”蓝沧心中一凛,惊疑不定地望向眼前的白衣修士,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脑海中翻滚,“莫非是传说中的神识传音?可为何唤我等作‘134’?”一向跳脱的理查德此时也安静下来,他尝试着活动被禁锢的身体,冲着那白衣修士的背影高声喊道:“喂!你说谁是引发天劫的罪魁祸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破了你那劳什子封印?”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魔障”,阻隔了声音的传播。白衣修士对理查德的怒吼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转过身,背对着二人,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尔等引发天劫,致使秘境崩塌,为祸苍生,罪无可恕!本座念你二人修行不易,便将你二人封印于此,待你二人修成正果,化解魔障,再解这第三道封印!”“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引发天劫了?”理查德气得跳脚,可惜被封印了,只能在原地干着急,“就凭我等如此修为,也能引发天劫?你莫不是在说笑!”与暴躁的理查德不同,蓝沧始终保持着冷静,他敏锐地捕捉到白衣修士话语中的漏洞,心中暗道:“‘道破’?莫非另有隐情?”“134,你二人身负‘仙音’之能,本是千年难遇的修炼奇才。”白衣修士仿佛看穿了蓝沧的疑惑,缓缓道出了他们的秘密。“只要你二人愿意弃暗投明,拜入我仙门下,本座可传授你二人无上心法,助你二人得道飞升,享尽世间荣华富贵,更有数不尽的灵丹妙药供你二人修炼。”白衣修士抛出诱人的条件,试图拉拢二人。“本座乃仙门长老,一言九鼎,绝不食言!”白衣修士见二人沉默不语,便加重语气,试图打消他们的顾虑。话音刚落,只见他足踏一柄青光闪耀的长剑,御剑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蓝沧和理查德面面相觑,满脸的惊讶,久久回不过神来。 &34;
&34;“这少女吟唱的究竟是什么咒语?竟隐隐透着上古仙门的气息……”我喃喃自语,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那名身着素衣,口中念念有词的少女。她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却拥有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站在我身旁的同伴,名叫理查德,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剑修。他剑眉微蹙,沉声道:“不对劲,这少女身上的灵气波动……十分古怪!”我闻言一愣,旋即笑道:“你是说那股与上古仙门如出一辙的气息?看来这少女来历非凡,说不定真与传说中的上古仙门有所关联!”“不,并非如此。”理查德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这股气息……并非自然流露,更像是……刻意模仿!”我心中一惊,正欲开口询问,却见理查德突然出手了。他身形快如闪电,五指成爪,猛地抓向那名少女!然而,少女却像毫无察觉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口中不断吟唱着那古怪的咒语。眼看理查德的手掌就要触碰到少女的肩膀,异变突生!只见少女周身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理查德震退数步。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金色符文也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法阵!“虚幻结界?!”理查德稳住身形,面色凝重地望着半空中那个不断旋转的金色法阵,眼中满是震惊之色。我心中疑惑更甚,连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少女是什么人?为何会施展如此强大的禁术?”蓝沧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仿佛要将眼前的迷雾层层剥开:“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并非人类,而是一具……傀儡!”“傀儡?!”我顿时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一具傀儡,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蓝沧没有理会我的震惊,而是抬头望向那深邃的夜空,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操控这具傀儡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我们,只不过是这场巨大棋局中的……棋子!”话音刚落,我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此刻向我压迫而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抬头望去,只见那原本晴朗的夜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双巨大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34;
&34;周围是光怪陆离的幻境,时而有妖兽化形,利爪獠牙,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时而又化作娇媚女子,轻歌曼舞,意图迷惑他的心智。叶青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任凭幻象变幻,心神却如磐石般稳固。他究竟身在何处?为何会被困于此地?“叶青,你还不肯说出师门秘密吗?”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惊雷般震颤着叶青的耳膜。叶青缓缓睁开双眼,只见一位身着白衣,仙风道骨的长老正站在他的面前,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哼!我叶青就算魂飞魄散,也绝不会出卖师门!”叶青咬牙切齿,语气坚定,仿佛带着一股不屈的意志,要与这天地对抗到底。“冥顽不灵!来人,将这逆徒押入炼魂窟,让他好好反省!”白衣长老怒喝一声,拂袖而去,留下一道冰冷的背影。两名身穿黑衣的执法弟子应声而出,他们面无表情,如同提着死狗一般,将叶青拖拽着走向了地牢深处。阴暗潮湿的炼魂窟,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叶青被重重地扔在地上,浑身的骨头仿佛散架了一般,剧痛无比。但他顾不得这些,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逃离这里。他咬破手指,用灵血在衣衫上绘制出一道传讯符,口中念念有词,将微弱的灵力注入其中。传讯符微微闪烁,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黑暗之中。“师兄,你能听到吗?”叶青的神识随着传讯符,穿越重重阻碍,终于联系上了远方的师兄。“师弟!你怎么样?我已感知到你的位置,正在赶来。你且安心,我定会救你出来!”师兄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担忧,传入叶青的脑海。“师兄,不必冒险!你只需助我回忆宗门地图……”叶青强忍着剧痛,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师兄。在师兄的帮助下,叶青很快便将宗门地图的每一个细节都回忆了起来,并在脑海中绘制出一幅完整的路线图。他仔细分析着地图,寻找着逃生的机会。“炼魂窟位于宗门地牢的最深处,周围布满了强大的阵法禁制,想要从那里逃脱,难如登天……”叶青眉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地牢深处传来,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桀桀桀……真是美味的灵魂啊……”叶青猛地抬头,只见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你是何人?”叶青心中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桀桀桀……吾乃上古魔族,今日便要吞噬你的灵魂,助我恢复实力!”黑袍人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向叶青扑来…… &34;
&34;“你……你说什么?”蓝沧只觉神识震荡,如遭雷击,凌林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如万钧雷霆在他脑海中炸响。凌林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却字字清晰:“我游走四方,收集天材地宝,正是为了应对这场浩劫。”她顿了顿,美眸转向蓝沧,带着一丝探究:“你已开启天眼,难道没有窥得一丝天机?”“天眼……”蓝沧喃喃自语,元神仿佛回归到那日,他初次开启天眼之时。末日般的景象在他脑海中翻腾,山崩地裂,日月无光,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一切。他凝神静思,试图再次捕捉那虚无缥缈的预言。以往,他总能通过天眼,捕捉到一些未来的片段,或吉或凶,或大或小,虽然模糊不清,却也曾帮助他化险为夷。就比如那次,他看到一位老妇即将被马车撞倒,便提前出手相救,避免了一场悲剧。可如今,面对这即将席卷一切的浩劫,他却只能看到一片混沌,无法窥探分毫。蓝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沉声道:“我的天眼,与仙道有关,却未真正踏入其中,只能算是初窥门径。”他猛地抬头,直视凌林深邃的双眸,问道:“你既知晓天机,为何还要苦苦挣扎?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凌林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仿佛藏着无尽的无奈与辛酸。“你的天眼,受限于凡躯,并未真正顿悟。” 凌林的声音如同空谷幽兰,带着一丝空灵,“唯有顿悟飞升,方可彻底掌控天眼的力量,洞悉世间一切。”“顿悟飞升?”蓝沧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灵台扩展,神识如海,洞察世间万物,掌控天地法则……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想要自封灵台,将那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紧紧关闭。因为他知道,一旦踏上这条路,他将不再是原来的自己。凌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她轻叹一声,原本明亮的双眸逐渐黯淡:“你心中尚有牵挂,不愿就此成仙问道,这也难怪你无法完全掌控天眼。”蓝沧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一边是逍遥红尘,一边是肩负天命,他该如何抉择?或许,既要逍遥红尘,又要肩负天命,终究不可兼得。 &34;
&34;清风徐徐,竹叶沙沙作响,弥漫在竹林间的薄雾也随着清风轻轻荡漾。萧逸望着眼前这道清冷的身影,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白芷姑娘,你当真不肯出手相助吗?人间浩劫将至,还望姑娘以苍生为念……”“我帮不了你。” 白芷语气淡漠,眼眸深处如同古井般毫无波澜。“为何?难道姑娘已经找到了突破天道的契机,不愿再插手此事?” 萧逸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天道于我而言,不过过眼云烟。”白芷轻启朱唇,语气中透着一丝嘲讽,“我不会插手,也不屑插手。”“既如此,那便当萧某唐突了。” 萧逸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失望压下,“但还请姑娘以自身安危为重,切莫被卷入这场浩劫之中。”“我的生死,于你而言,很重要吗?” 白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身影逐渐变得虚幻,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风中。“等等!” 望着白芷即将消失的身影,萧逸心中一急,脱口而出。 他知道,若是今日放白芷离去,再想找到她便如同大海捞针。而白芷,或许是这世间唯一知晓如何化解这场浩劫的关键。“你我之间,早已两清,何须如此执着?” 白芷的声音缥缈如烟,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不,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未结束。” 萧逸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姑娘告知如何阻止这场浩劫!”白芷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一抹奇异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闪而过。“任何代价?”“任何代价。” 萧逸没有丝毫犹豫,语气中充满了坚定。白芷轻笑一声,衣袖轻挥,一道银白色的光芒在她指尖流转。 “既然如此,那便用你遗失的记忆,来交换吧……” 话音未落,那道银光便没入了萧逸的眉心。一瞬间,无数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陌生而又熟悉。 萧逸痛苦地捂住额头,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些画面,究竟是真是假? 它们和自己,又有着怎样的联系? &34;
&34;世人皆言修行之道,当以雷霆手段,震慑弟子心性,我父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从不以高深莫测之姿示人,反倒如寻常人家慈父一般,与我等兄弟姐妹谈笑风生。阳光穿过庭院中那棵古老的梧桐树,斑驳的光影落在父亲慈祥的面容上,每当我对修炼之途心生困惑,父亲便会放下手中的古卷,耐心解答,引经据典,循循善诱,而非直接将答案告知。他声音温和,如同三春暖阳,却字字珠玑,直指修炼本质,令我终生难忘,至今想来,仍觉受益匪浅。修真之人,大多好面子,视坦诚为软弱,我父却与之截然不同。记得儿时,我曾当着众多师兄弟的面询问他关于“天命”之事。彼时,父亲正与几位修为高深的长老谈论修炼心得,听闻我的问题,他并未流露出丝毫的不悦,反而爽朗一笑,暂停了与长老们的谈话。他弯下腰,目光真诚地注视着我,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认真承诺,待我金丹期时,便将其中奥秘和盘托出。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我挺起胸膛,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崇拜。彼时年幼,只觉父亲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定会助我突破瓶颈,成就一番事业。如今我已至而立之年,修为却止步不前,与父亲当年的期许相去甚远,心中愧疚之情,难以言喻。我无力地垂下眼帘,望着石桌上那本父亲亲手抄录的修炼心得,心中五味杂陈。一旁修炼的凌林似有所感,抬起头,静静地望着我,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它走到我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着我的手,仿佛在无声地安慰我。母亲不似父亲那般惊才绝艳,她只是一名寻常的妇人,每日操持家务,默默守护着我们。她总是起得很早,为我们准备好热腾腾的早餐,然后便开始忙碌地打扫庭院,洗衣做饭。母亲的身影总是忙碌而温暖,她就像那院中盛开的玉兰花,淡雅芬芳,不争不抢,却用自己无私的爱,将整个家都包围在温暖之中。母亲的爱,如春雨润物无声,体现在一粥一饭,一针一线之中。记得年幼时,家中灵石短缺,连购买丹药都需精打细算。可即便如此,母亲总是能从牙缝中省下一些,偷偷为我们添置新衣。她会在深夜,点起昏黄的油灯,一针一线地缝制新衣,她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针线之间,仿佛是在编织着我们对未来的美好期盼。每每看到我们穿上新衣时的欣喜模样,她便会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自己才是收到礼物的那个人。后来,父亲修为渐长,家中条件也日渐富裕,母亲却依旧保持着勤俭持家的习惯。她常说,修真界危机四伏,唯有居安思危,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而母亲的爱,便是我心中最坚实的依靠。每当我在修炼途中遇到瓶颈,或是与人争斗受伤,母亲总是第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用她那温暖的怀抱,抚平我心中的伤痛。除了父母,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人,便是我的妹妹了…… &34;
&34;“哈哈,说来好笑,小时候我们兄妹二人同睡一张床榻,她呀,总是喜欢趁我睡着,用她那比常人灵敏百倍的灵力,将我的头发编成各种奇怪的形状,害我第二天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被家族里的哥哥姐姐们笑话。”蓝沧爽朗一笑,回忆起年少时的趣事,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器灵凌林闪烁着微光,静静地听着,仿佛能感受到蓝沧话语中透露出的温暖与怀念。“我们两个,从小就爱争抢,无论是修炼资源,还是师父的夸奖,都得争个高低上下。” 蓝沧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我学会的第一个法术,竟然是防御她那古灵精怪的攻击。”“家族血脉相连,我们从小便在长辈的教导下修炼,互相扶持,共同成长。” 蓝沧的声音低沉了几分,语气中多了几分敬重,“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修炼走火入魔,是妹妹不顾自身安危,用她强大的灵力帮我压制住体内暴动的灵气,才让我躲过一劫。”“当然,我也不是一直都在被她欺负。”蓝沧狡黠地眨了眨眼,“每当她修炼遇到瓶颈时,我都会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用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放松心情,然后再偷偷观察她的修炼进度,一旦有所突破,就立刻送上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我们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互相扶持着长大,也为家族带来了不少欢声笑语。” 蓝沧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透过眼前的虚空,看到了记忆深处那热闹非凡的家族聚会。“家族,是我难以忘怀的回忆,也是我此次回归故土的原因。” 蓝沧的语气坚定而温柔,“我想要守护它,就像它曾经守护我一样。”“你是第一个,听到我说这些的人。” 蓝沧看向器灵凌林,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也许是因为,你与我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器灵凌林的光芒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蓝沧的话语。“你还记得,你沉睡前的那段记忆吗?” 蓝沧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古老的咒语,缓缓地唤醒着器灵凌林深处的记忆。“前世情缘,家族羁绊,这些都是你记忆的碎片,也是你存在的意义……”&34;
&34;玉简上的三道符文被抹去的同时,相对应的 蓝沧 丹田内的精元同样正在飞快地流失。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随着那金色的雾气一同流逝,仿佛风中残烛,摇曳不定。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 wishing ball,那里面装着他梦寐以求的东西。蓝沧 一边感受着心中的七情六欲逐渐淡薄,一边端详着手中的 wishing ball。那球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温暖,却也冰冷,一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忽然很想知道,你只是拿走了我的精元,还是拿走了我修炼的功法?” 蓝沧 嘶哑着声音问道,仿佛来自九幽的低语。坐在他对面的 凌林 身披宽大的黑色斗篷,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下方一抹似笑非笑的嘴角。他轻轻地张开手,将手心的那团黑雾喂给了怀中蜷缩着的异兽。那异兽形似猎豹,浑身漆黑,唯独一双眼睛猩红如血,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对现在的你而言,这两种有什么本质区别吗?”凌林 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蓝沧 无所谓的低声笑了笑,“确实没什么区别,反正寿元将尽,与其留着一起消散,倒不如拿出来跟你换点东西。”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红晕,那是回光返照的迹象,也是他对命运最后的嘲弄。凌林 的身形正在逐渐变淡,似乎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蓝沧 突然开口:“别急着走,我觉得我还有不少东西可以跟你交换。”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想要留住 凌林。对于现在的 蓝沧 来说,一个愿望是远远不够的。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放不下,太多的人割舍不下,而这一切,都需要更多的愿望来实现。既然已经跟 凌林 交易了,那还不如多交换几个,都已经彻底豁出去了,蓝沧 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听到这话,凌林 的身形再次凝实,隐藏在斗篷下的双眼重新看向 蓝沧 。“你身上能拿的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有一样东西,我确实很感兴趣,那就是你的女儿山珊。”“不行!想都别想!只有山珊不行!” 蓝沧 斩钉截铁的瞬间回绝了。他猛地站起身,因为激动,身形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现在心中已经不剩什么了,但是作为父亲对女儿的保护却始终存在。“那可真遗憾,作为一个样本,现在的她可是非常特别的。” 凌林 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随后他的身形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空旷的大殿内只有 蓝沧 孤零零的一人,以及他那无限的悔恨和绝望。 &34;
&34;蓝沧愣在原地几秒后,重新祭起手中的那颗通灵宝珠,指尖轻点,宝珠上便有流光溢彩,一道道玄奥的符文在空中交织闪烁,宛若星辰罗列,神秘莫测。“还好,又多了一条路,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凝重。“嗯,好,我这就过去。” 蓝沧从蒲团上站起,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仿佛从未存在过。 等他再次现身时,已经来到另一个天地的无底深渊内。此处阴风怒号,鬼哭狼嚎,浓重的魔气翻滚涌动,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吞噬殆尽。蓝沧看着四周修为和样貌各不相同的自己,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问道:“诸位怎么如此狼狈?”“说来惭愧,一位已经彻底堕入魔道的蓝沧偷袭了我们,被我们联手镇压了。”一位双目被白绫蒙蔽的蓝沧语气低沉地说道,他的周身萦绕着一股凛冽的剑意,仿佛能将空间都切割开来。对于这一点,蓝沧早有预料,毕竟不同天地的蓝沧因为不同的选择,道心自然有所不同。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沉声道:“事不宜迟,抓紧时间吧,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说完,他便盘膝而坐,双手结印,一道道玄奥的符文从他体内涌出,在空中勾勒出一幅神秘的图案。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浩劫,在场的每一位蓝沧都获得了几种备案阵法,并且选择在自己的位面演练。他们有的身处云端,御剑飞行,剑气纵横;有的潜入海底,与巨兽搏斗,水浪滔天;有的则隐匿于山林之中,与妖兽周旋,杀机四伏。然后再集合起来,把无用失败的备案剔除,再把适用有效的备案共享给众人。一时间,无底深渊内灵光闪烁,各种强大的神通法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绚丽而又危险的景象。就在所有人都在观摩着对方的神识时,所有蓝沧忽然同时抬头望向天空。他们的目光深邃而凝重,仿佛透过层层虚空,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下一刻,他们同时消失,来到了之前被002紫色灵力笼罩的地心。这片空间依然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只是原本浓郁的紫色光芒,此时却变得明灭不定起来,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一种难以理解的气息从天而降,浩瀚无边,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碾碎。蓝沧身上的各个窍穴和经脉都开始剧烈震颤,仿佛要被这股气息撑爆一般。“不好!” 蓝沧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脱口而出道:“未来发生异变的不仅仅是003弗坦邪魔,同样也包括002。” &34;
&34;阴风阵阵,巨坑要塞深处传来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嘶吼,令人毛骨悚然。驻守于此的仙界守卫脸色骤变:“不好!魔界浊气泄露!速速归位,封印魔界之门!”只见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瞬间移动至阵眼处,正是仙界战神——云澈仙君。他目光如炬,延绵数十里的仙力触手如同擎天巨臂,猛地抬起巨大的阵盘,将其重重按下!“轰隆——”天摇地动般的巨响过后,连接仙魔两界的传送阵彻底关闭。云澈仙君并未因此松懈,他低头看向下方云雾缭绕的青云岛,眉头紧锁。只见岛上原本生机勃勃的花草树木迅速枯萎,孩童啼哭不止,更有甚者口吐黑血,痛苦倒地。云澈仙君伸手一招,一名襁褓中的婴儿便落入他手中。婴儿原本白嫩的肌肤此刻竟隐隐泛着青黑色,眉心处更是出现了一道诡异的黑色印记。仅仅一息之间,云澈仙君心中已有了对策。他身影一闪而逝,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速速带所有岛民撤离!” 话音刚落,平静的海面突然剧烈翻滚起来,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破海而出。岛上众人惊恐万状,面如死灰。“快看!那是什么?!”不知是谁惊呼一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巨大的岛屿竟缓缓升起,遮天蔽日!青云岛,竟然在移动!云澈仙君以无上神力,将整个青云岛挪移至安全之地,暂时保住了岛民的性命。 然而,危机远未解除。阵眼处的浊气依然汹涌而出,虽然暂时被云澈仙君压制,但迟早会弥漫整个人间。望着那不断翻滚的黑色浊气,云澈仙君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只见他仰天长啸,仙力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将整个天空染成了金色。他化作一道金光,义无反顾地冲入了阵眼之中,用自己的仙体,化作封印,镇压着那足以毁灭三界的恐怖力量! &34;
&34;最后一滴精血飞射而出,化作一道赤红的光芒,没入眼前的阵法之中。霎时间,原本黯淡的符文如同被点燃般,爆发出耀眼的光辉,交织成一张巨大的金色光网,将那道通往魔渊的黑色裂隙彻底封锁。沐风的身形晃了晃,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随之消退,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天地之间。他以身殉道,宛如一根擎天巨柱,化作定海神针,将那即将肆虐人间的滔天魔气彻底阻挡在了世界的另一端。与此同时,在青云峰的后山,高志明正小心翼翼地打扫着庭院,每一块青石板都被他擦得一尘不染。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屋内的动静,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惹恼了里面的那位姑奶奶。“一定要让她消气才行……”高志明一边念叨着,一边更加卖力地干活。“我说你呀,至于吗?不就是不小心弄洒了她的茶水,道个歉不就完了?”身材魁梧的西门星抱着一个酒坛,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看着高志明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不懂,师妹她……唉,说多了都是泪啊!”高志明苦着脸,欲言又止。西门星撇了撇嘴,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远处传来的清脆声音打断了:“西门星,你又在偷懒喝酒!”话音未落,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她正是李璐,西门星的师妹,也是出了名的古灵精怪,平日里没少管教这个贪玩的师兄。西门星见状,连忙将酒坛藏到身后,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李璐白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高志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女子款步走了出来。她容颜清丽,气质出尘,正是高志明的师妹方思缘。她轻轻扫了一眼正在打扫庭院的两人,目光在高志明身上停留了片刻,却没有说话。方思缘今天换上了一身华服,原本就清丽脱俗的气质更添了几分雍容华贵。她轻轻提起裙角,走下台阶,步履轻盈,宛若仙子下凡。“我出去一趟,你们不必等我。”方思缘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清香,在空气中缓缓飘散。看着方思缘离去的背影,高志明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又不敢多问。他知道,现在的方思缘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柔弱的少女了。自从她与那头神秘的上古神兽签订了契约后,便拥有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如今的仙门,可不太平啊……”方思缘心中暗自思忖着,脚步却未停歇。魔渊封印初定,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她必须尽快巩固与其他仙门的盟友关系,才能在这乱世之中,守护住这片来之不易的和平。&34;
&34;眼看着自己投入的海量灵石如石沉大海,王建设最近的态度也越来越不好了。作为修仙世家的大小姐,方思缘暂时还不想放弃王建设这枚棋子,毕竟有些事情让他去办,自己可以省不少功夫。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方思缘乘坐的仙鹤缓缓降落在云雾缭绕的山峰之上,那里正是王建设的洞府。 方思缘莲步轻移,衣袂飘飘,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步入了洞府大厅。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中一惊。大厅里除了王建设,还坐着几位气息深不可测的散修。这几位看起来与王建设年纪相仿的中年人,正悠然自得地围坐在茶桌旁,品尝着香气扑鼻的灵茶。他们身着粗布麻衣,看似朴素无华,然而指尖偶尔流露出的灵光,以及腰间悬挂的古朴玉佩,都彰显着他们绝非等闲之辈。感受到方思缘的到来,这几人同时抬头,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着,低声议论着什么,言语间满是不屑和轻佻。“哟,这不是方思缘小姐吗?怎么有空光临这简陋寒舍啊?”一位身材矮胖,满脸油光的修士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意味。“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擅闯,真当这里是你们家族的后花园不成?”另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眼神阴鸷的修士也跟着附和道。方思缘心中冷笑,这些人还真是狗眼看人低,真当她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吗?“怎么?几位前辈这是想让我把你们炼制成傀儡,丢进万妖窟吗?”方思缘语气冰冷,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一句话瞬间让这几位散修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坐在上首的王建设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冷地说道:“方思缘,注意你的言辞,他们都是我的至交好友。”方思缘不以为意,径直走到王建设对面坐下,语气淡漠地说道:“有些话,我想只有死人才能听到。”她纤纤玉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你……”那几位散修顿时拍案而起,周身灵力涌动,眼看就要动手。“都给我住手!”王建设一声怒喝,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大厅,硬生生将几人的怒火压制下去。“方思缘,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王建设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道。“我来看看我的投资,有什么问题吗?”方思缘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建设。“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还敢提投资的事情!”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猛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道,“黄毛丫头,你懂什么!老夫当年在修真界闯荡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哦?那我还真是孤陋寡闻了。”方思缘丝毫不惧,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知道这位前辈当年在修真界闯荡出什么名堂来了?该不会是靠着坑蒙拐骗,才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吧?”“你……”那壮汉顿时语塞,脸色涨红,却说不出话来。“好了,都少说两句!”王建设再次打断了几人的争吵,“方思缘,你放心,你的投资很快就会有回报的。最近洞府灵脉出现异常波动,我正在和几位道友一起想办法解决,等解决了这个问题,我立马就把灵石还给你。”“灵脉异常波动?”方思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王道友,你该不会是在故意隐瞒什么吧?” &34;
&34;“你这点障眼法对我没用,之前从我大哥手里骗了多少灵石,我要你原封不动的都给我吐出来!”周金忠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脸横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指着方思缘的鼻子破口大骂。“这云梦泽是我的地盘,哪个山头我都有交情,你要是敢耍花样,让你神魂俱灭!”他嚣张地环顾四周,似乎在炫耀自己强大的靠山,企图用恐惧压垮方思缘和王建设。只见方思缘手中腾起一团幽绿色的鬼火,那鬼火飘忽不定,散发着森森寒气,显然是被这只嗡嗡乱叫的苍蝇惹得不耐烦了。“哈哈哈,怎么?又来这套邪门歪道?我告诉你,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几百年前我就见多了,专门骗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周金忠看着那团鬼火,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更加放肆地大笑起来,轻蔑之意溢于言表。他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嘲笑乱颤,说罢便伸出手指向着那团鬼火戳去。他虽然不知这鬼火厉害,但王建设从自己儿子那里得知这鬼火的厉害之处,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冲上来把作死的周金忠拦住了。王建设安抚了几个师弟后,转过身来对着方思缘轻声劝说道:“你就露一手给他们瞧瞧,让他们开开眼界吧。”方思缘站起身来,从王建设手中接过那柄散发着寒气的赤血宝刃,快步走到那胖子面前,单手一挥,直接将宝刃刺入了他的脖颈。那胖子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便失去了意识。随着她用力一划,那张肥头大耳的脸庞便滚落在地。鲜血如同喷泉般从断裂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方思缘这一举动,在场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一时间愣在原地,现场鸦雀无声。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很快,这死一般的寂静便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破。“啊啊啊啊!!我的头!”掉在地上的脑袋惊恐地大叫着,那双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而旁边无头的身体则站在原地胡乱挥舞着双手,鲜血溅得到处都是。除了王建设外,其他三人顿时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被分尸的周金忠。他们脸色苍白,双腿发软,甚至忘记了逃跑。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一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于是,方思缘便开口向着王建设解释起这件法器的来历和神通。&34;
&34;方思缘一袭白衣,清冷出尘,周身灵气萦绕,与王建设等人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云泥之别。她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宛若九天玄女下凡尘,不食人间烟火。而王建设等人,则灰头土脸,衣衫褴褛,与这仙子般的人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原本对方思缘持有怀疑态度的众人,在亲眼目睹她挥手间展现出的毁天灭地之能后,皆尽臣服,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只见她纤纤玉指轻轻一点,一道金光便如流星般划破天际,将远处一座巍峨山峰瞬间夷为平地!山石崩裂,尘烟滚滚,仿佛末日降临,令人心惊胆战。强大的灵压如泰山压顶般笼罩在众人心头,无人敢直视方思缘的双眸,唯恐触怒这位深不可测的强者。那双眸子,清澈如水,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令人望而生畏。王建设等人只觉得呼吸困难,双腿发软,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地,祈求这位神仙的宽恕。就在众人以为方思缘会将他们斩尽杀绝之时,她却话锋一转,语气淡漠地提起了灵器的反噬。 “尔等可知,这灵器虽强,却也存在着反噬?”她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却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他们头晕目眩。“反噬?敢问前辈,是何反噬?”王建设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急切地追问道。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原本贪婪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慌乱和不安。方思缘轻轻摇头,语气高深莫测:“此事我亦无从知晓,这批灵器来历非同小可。”她说着,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之中,赫然悬浮着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寒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让人不寒而栗。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回到了某个古老的秘境之中,“这世间,无人知晓它们的真正来历……”她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从远古时代传来,带着一丝神秘和沧桑。“我今日将这些灵器赠予各位,只为结个善缘,望诸位好自为之。”方思缘语气平淡,却暗藏深意。她将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顿时数十道流光飞射而出,落在了王建设等人面前,化作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和法宝,每一件都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尽管知道灵器存在反噬,但王建设等人早已被眼前的 力量所迷惑,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们贪婪地注视着面前的灵器,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仿佛看到了无数的财富和荣耀。获得强大力量的喜悦,冲淡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他们仿佛看到了通往巅峰的捷径。他们迫不及待地拿起眼前的灵器,爱不释手,眼中闪烁着疯狂和野心。方思缘优雅地转身,留给众人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而王建设等人则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手中的灵器。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身影逐渐消失在云雾之中,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只要为我效力,待我得道飞升之时,便可带你们一同飞升,得享长生!” “长生!”听到这两个字,众人顿时眼睛冒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长生,是多少修真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们怎能不激动,怎能不疯狂?“前辈需要我们做什么?”王建设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狂热。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灵器,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34;
&34;“那是怎么做到的?不,我说错了,您的目标是什么?”说话的人叫李二狗,是王建设的师弟,此时他正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您放心!我们绝对完成任务。” 另一个师弟张铁柱也跟着附和道,语气恭敬,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贪婪。“谁人不想长生?这是刻在每个修士魂魄里的终极目标,尤其是对于寿元将近的老家伙们来说。” 王建设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走到桌前,轻轻抚摸着一把通体 crimson 色,剑身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宝剑。 看到他们几乎都要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方思缘秀眉微蹙,随着周身灵力涌动,她直接穿透座椅,从后面走了出来。“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我走了,有事传音符联系,都是聪明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心里清楚,莫要让我为难。” 方思缘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方思缘说完这句警告之语,身影逐渐淡化,最终消失在众人面前。那四人见方思缘就这样消失在他们面前后,马上把激动的目光投向了王建设。“王师兄,你是从哪里找到这样的人物?你早就应该把她介绍给我们了!” 李二狗激动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就是,亏我们还是师兄弟呢,你藏得也太好了。” 张铁柱也跟着抱怨道。“行了,都闭嘴吧。” 王建设走到自己的桌案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 crimson blade 放进最下层的禁制宝盒里。当他站起来后,表情凝重的对着自己的师兄弟们说道:“我告诉你们,这是新的契机。”“还记得我们怎么修炼到如今境界的吗?之前再怎么拼命修炼最多也就突破一个小境界,这次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就可以获得那些苦修绝对换不来的东西!” 王建设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四人异常兴奋的用力一点头,这一刻他们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天,同时背着包裹走出山门的那天。方思缘驾驭着飞剑向洞府飞去,默默地透过云雾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现在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34;
&34;就在这时,一驾纸鹤轻飘飘地从后面飞来,上面坐着的是一家三口,父亲手持符箓操控着纸鹤,母亲则抱着拿着冰糖葫芦的女儿。因为有隔音禁制,方思缘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可以看到他们脸上那洋溢着的幸福笑容,不知道女儿说了什么,惹得夫妻二人开怀大笑。 看着他们,方思缘想起了当初在地仙界许多许多事情。凡间与地仙界是如此的不同,有时候方思缘甚至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世界。“嗡——” 一阵神识传音打断了方思缘的回忆,她凝神细听,发现是破碎传来的。“何事?” 方思缘淡淡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修复你神魂的异常有眉目了。” 破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哦?”原本懒散地靠在树下的方思缘听到这话,马上正襟危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些年来,她为了修复高志明的残缺神魂四处奔波,现在其他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这个了。只要修复好高志明的残缺神魂,接下来就只要等待他成长就可以了。“这次是什么样的异常?我不希望还是像上次那般难以控制的活物,不稳定因素太多了。” 方思缘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是一件宝物,放心,十分安全,为了找到它我费了不少功夫,但现在有一个难题,那就是这次需要你亲自去取。” 破碎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方思缘脸色一沉,“我记得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当初为了让破碎帮她寻找修复神魂异常的方法,她可是答应了不少苛刻的条件,其中就包括不亲自涉险。感受到方思缘的不满,破碎耐心地解释道:“因为上次出了意外,我损失了不少人手,现在人手不足,所以……”“我不是已经告诉你吸收那些散落力量的法门了吗?你剩下的那些人应该实力大涨才对。” 方思缘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破碎的话,她深知那些散落力量的强大,当初为了得到它们,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差点丢了性命。“方思缘,你难道忘了?之前的那些力量都给你了,我手上哪里还有可用的力量。” 破碎的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无奈, “而且这次的地方比较特殊,我的那些手下无法进入,只有你能进去。” &34;
&34;此事与天界协商妥当,只需 anna 前去取回宝物,便可化解此次危机。anna 纤纤玉指轻叩檀木桌面,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大殿的寂静,她美眸微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为何要我亲自前往?以天界之力,取回一件宝物,应是轻而易举之事。”大殿之上,仙风道骨的老者捋了捋雪白的胡须,缓缓说道:“非也,非也。此番要取之物并非凡品,而是藏于云梦泽深处的禁谱——《摄魂天音》。此谱威力巨大,可操控人心神,即使是天界之人,也难以抵挡其摄魂之力,唯有 anna 你,方能力挽狂澜。”老者顿了顿,目光落在 anna 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身负上古神兽凤凰血脉,又修炼了至高无上的《九天玄凰诀》,心智坚定,灵力浑厚,是唯一能够抵抗《摄魂天音》诱惑之人。”anna 微微颔首,她深知自己责任重大,此次前往云梦泽,可谓凶险万分,但她身为一代宗师,肩负着守护苍生的使命,岂能退缩?窗外,乌云蔽日,狂风大作,仿佛预示着此次任务的艰巨。an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