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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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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前。

    木瑶迦费尽心思弄来狗试药,药试出来了,她却因为忠言逆耳,诉求被微生清絮驳了回来。当下心神黯然,准备靠自己作为军医的武力去把狗都打晕,然后——差点被狗咬了。一开始她抓它们试药,有帮手,是多对一,后来她抓它们解药,没帮手,是一对多,她实在打不赢啊!

    木瑶迦怒从心起,拾起她的老本行,打算下药,把它们都药倒。但它们不上当啊,狗吠声快把她弄得耳聋了。木瑶迦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找狗去了,阻止不了,她就屈服。

    女人,就是要能伸能屈。

    却意外发现,带到这地的狗,多多少少都喜欢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难不成城西的狗都是“吠吠狗”,专叫。狗受惊会叫,狗发春会叫,其它狗的狗也会叫。但在城西这块地,特别是接近平府的四周,狗叫得格外欢。

    木瑶迦觉得不对劲。

    一经查探,才发现平府里头居然埋了火药,火药的异味让狗狗们产生不适,才会引起不停歇的狗吠。当然,除了这一方面,也不缺木瑶迦残酷无情,用狗狗试药的缘故。

    这件事情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上报了微生清絮,待在平府的所有人当夜秘密转去了别的地方,并相互监视。而且派出了人手,对平府进行严密监控,守了大半夜,发现了一队行踪诡异,鬼鬼祟祟的人来点火。

    区区一座府邸,微生清絮也不心疼。当即打算将计就计,一举抓获幕后之人,一劳永逸。

    火药爆炸的时候,微生清絮正在南桑都城里最高的阁楼上,欣赏了一出本有她参与的漂亮烟火——明亮的火光划破黑暗的夜晚,漆黑天幕上,白光闪现。

    这场景难得一见,微生清絮都为之留步。

    那一队人兵分两路,一路向着皇宫,一路向着城中码头。

    微生清絮感兴趣的人在皇宫,她往皇宫去,码头那边自然归易拂霜负责。

    那群人警惕还很高,而且比她们更为熟悉南桑皇宫,半途中,微生清絮等人不小心被发现。既然被人发现了,那不能被动挨打吧,微生清絮等人只好勉为其难地收拾了这群人,逼问了一些东西,自己人临场上阵了。

    于是,就有假冒人来救平楹的事情。

    于是,也就出现了刚刚发生的那一幕。

    ——你要在床上杀我吗?

    平楹不瞎,被微生清絮气得发抖,竟忘了自己的处境,一句“你放肆”脱口而出。

    “你究竟是谁呢?”

    微生清絮眼睛发亮,像是看到极感兴趣的东西。

    “逆来顺受的平芳舒养不出你这样的儿子。”

    平楹听见她这一席话,反倒冷静下来。

    “你故意在太宸殿里装神弄鬼,引起我的注意。特地提起平芳舒的死因,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弱于我,却又在我面前剥皮剖尸,营造出一种反差,诱使我对平家好奇。这一系列的操作都是想引我进平家查探。而我也确如你所愿,进了平府。”

    微生清絮松开他。

    腕骨上,是清晰的红印子。

    平楹揉着腕子,垂眸道,“那将军怎么还不赴死呢?”

    微生清絮嘲笑他,“你嘴硬,身却软。”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平楹被攥红的手腕,话里的意思清楚明白。

    进了平家,外头却还有一个不知名的书生秦安忆,看似平平无奇,却能让两军血战化为无形。她也令微生清絮好奇,两相权衡之下,她的重心会先偏向秦安忆,就没那么快能发现平府的异常。而平楹的人也没打算给她多少时间,他们今夜就打算把她炸上天。

    可惜啊,败在那一枚平楹丢下的药丸上。

    “你知道你败在哪里吗?”

    “请将军不吝赐教。”

    一枚小小的白色药丸出现在平楹眼里。

    “我的医官为了试药抓了狗,而狗对火药气味敏感,”微生清絮眉眼弯弯,感慨地朝平楹说,“多亏了它,才让我死、里、逃、生。”

    平楹一滞,手情不自禁地攥紧。

    他留下这个,本是想让微生清絮一边转去平府,一边无法抽身去彻查平府。却没想到……

    事已至此,无法回转。

    他此刻后悔也没有用。

    “将军洪福齐天,楹自愧不如。”

    微生清絮是天生的将才,若能生在南桑,至少可以让南桑再撑上百年,可她偏偏生在了北玄。南桑气数如此,怨不得别人。

    平楹面向微生清絮跪下去,俯身叩首,以额触地,稍稍扬起声音,“此事乃楹一人所为,将军仁善,望莫要牵连他人。”

    “哟。”微生清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民间有一门戏法,称作变脸,依我看,他们都不如你。”

    “你一会要杀我,一会在夸我的。我被你弄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微生清絮的话好似自己处于两难之间一样,可她嘴角上扬,笑意戏谑,眸子看着平楹,不像在看一个人,更像是看着一个不太乖的宠物,需要驯养和调教,才会变得乖乖的,才会懂得在主人面前要收好自己的爪子。

    “将军想要如何?”

    他明明跪着,姿态卑微。可他俯身低首的态度却颇为平淡,倒显出些宠辱不惊的意味来,与方才被轻易激怒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越这样,微生清絮越想打碎他的傲骨,要他在自己面前,哭着、求着,屈服而顺从。

    “你胆大包天算计我的时候,没顾着南桑的百姓,现在却为了他们跪在我面前,你说,你是有心,还是没心呢?”

    若平楹的计划顺利实施,微生清絮一死,这南桑都城中的百姓都难逃一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何况区区一座降城中的百姓。就连随着微生清絮一起出征的将军战士都会受到影响,毕竟微生清絮可不仅仅是一个将军,她还是大玄的储元,大玄皇帝微生鎏英的第一个女儿,是大玄视若明珠的帝子。

    “可将军若是死了,北玄军必定大乱,南桑军民齐心,或许可以挣破一条路,以图未来。”

    “如今,将军得南桑传国玉玺,可南桑还有一物未在将军手上,将军将计就计,不正是为了此吗?”

    平楹抬起头,仰首望着微生清絮。

    “以朱雀令作为交换,不知将军可放过南桑的无辜百姓?”

    朱雀卫,是南桑天子的私军,曾为南桑建国立下汗马功劳。南桑江山稳定后,散入了边军里。其实并没有,这支骁勇善战的军队一直握在南桑天子手中。这支军队人数不算多,共有二千五百人,化入各处,隐匿身份。

    “区区一支朱雀卫,能奈我何?”

    微生清絮冷脸,眉眼带上戾气。

    “而且,你又怎么证明朱雀令在你手中。平家子却得了南桑天子的朱雀令,你在戏耍我吗?”

    “将军大义,必不会让生灵涂炭,楹相信将军会和楹做这笔交易的。至于我为何有朱雀令,因为我是南桑先帝与平家家主侧夫通奸生的孩子,我身上流着南桑皇室的血。”

    皇室秘辛骤然被揭露出来,微生清絮都有一瞬间的震惊。

    “先帝为让我自保,临死前,将朱雀令交到了我手中。”

    “朱雀卫人少,却精悍。个个都能以一当百,本就是南桑天子的私兵。只求自保的话,在乱世中,护住一个人绰绰有余。在我手中,并不能发挥它的作用,若在将军手里,定不会埋没。”

    “而且——”

    平楹的声音低下去。

    微生清絮上前一步。

    平楹的低语只落入了他二人的耳中。

    “朱雀卫只听令于朱雀令,将军若得朱雀令,必能如虎添翼。”

    朱雀卫,说是私兵,实则是死士。

    “将军可愿?”

    “好。”微生清絮一口应下,看着平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打击他,“我的话还没说完。”

    平楹凝眸,烛火在他眼中闪烁。

    “将军还有什么要求,可一并提出。”

    微生清絮一展被她捏在手中没有丢下的白色药丸,“我想看到你的诚意。”

    平楹盯着那颗药丸,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平静而淡然的神色在刹那间被打破,神色肉眼可见地闪过慌张。他秀丽的眉眼蹙起,剪裁适合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里,才勉强维持了脸上的体面。

    他注视着微生清絮的神情,想在其中看到玩笑之意,然而并没有。

    平楹沉默半响,闭眼,再重新睁开,眼神已坚定下来。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将军真的要如此做吗?”

    微生清絮弯下腰,虎口掐着他的下颌,让他抬起头,与自己视线齐平,笑意盈盈,恰似三月桃花盛开,明艳逼人,吐出的话,却似凛冽寒冬里的凝结而成的冰柱,直直地扎进平楹的心里。

    “我一向不喜欢人说谎。昨日,不是楹亲口说要跟我吗?怎么,你不情愿?”

    平楹艰涩地开口说,“楹愿意。”

    微生清絮站直身,玄色深深,玄色的衣袂和白色形成鲜明对比,撞进平楹眼里,那双漂亮的眸子充斥着晦涩。

    “愿意就好,我从不逼迫人。”

    平楹一步步膝行过去,伸出一双红了腕子的手,贴着微生清絮的腿,缓缓抬起上身去够她手中的催情丸。

    微生清絮倒没有为难他,她只是看见有人来抢她的东西,下意识把手抬起来了而已。

    平楹跪久了,腿发麻无力,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是倚着微生清絮的,这样才在微生清絮手中将药丸纳入自己手中。闭了眼,视死如归地将药丸塞进了口中,喉咙上下一动,便将它吞了进去。

    他哑着嗓子说,“将军可满意了?”

    微生清絮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去摸了摸他的脸,感受他脸上迅速升起的温度。木瑶迦诚不欺她,这药效发作得真快。

    “物归原主,我当然满意。”

    微生清絮将平楹扶进了门,抬脚一带,将门合上了。

    啊——

    护卫她的士兵惊呆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场严肃的对峙就变成了这样。

    哦,好像是一开始。

    那平家子一出来就勾将军的头发,肯定对将军蓄谋已久。

    嗯。

    没想到,南桑皇帝还觊觎臣子的夫郎,难怪南桑内乱不停。

    禽兽不如啊!

    大家相互使着眼色,挤眉弄眼地,无声地,交谈着。

    微生清絮一走,领头的二把手就只能站出来主持大局。她们是专门来保护微生清絮,好像也没啥事做啊。于是大家排排站,将大门堵了个干净。

    心中狂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门内场景倒没有她们想得那么不堪。

    房间里点了烛。

    微生清絮坐在椅子上,平楹被她丢在床上,两人各踞一地。

    平楹伏在床榻上,眼瞳几乎溃散,意识接近沉沦,沉重的喘息无法掩饰,清晰地入了微生清絮的耳。

    微生清絮端着一杯冷透的茶水,望着床榻上的人在情与热中挣扎,初时还有清醒,现在却只知道张着唇艰难地喘息,唇上染了他自己的血,艳丽惊人。

    平楹的额角,眉骨,侧脸,都被汗水打湿了,湿漉漉的一大片,青丝也粘在脸颊上,被他在挣扎中含进嘴角……

    “唔……”

    微生清絮将茶水一饮而尽,茶盏被她重重地扣在桌面上,她拂袖起身,一步一步地接近平楹,然后在床榻旁止步。

    她伸出手,贴在了平楹的脸侧,掌下肌肤滚烫。平楹察觉到突如其来的冷意,不由自主地向微生清絮贴近,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微生清絮面前。他衣裳不整,被他自己扯开的衣裳领口大开,露出粉色的锁骨,他几乎全身都泛着粉。

    微生清絮拍拍他的脸,低声询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平楹愣愣地抬头,朦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微生清絮,半晌半晌说不出话来,只伸手将她的手贴紧自己的脸,炙热的气息全喷洒在微生清絮的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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