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安晨曦的过往(上)
几个人一阵期待，但是等了半晌，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这就行了？”白勇有些纳闷。
“应该行了吧。”苏民也不是很确定。
白晶晶的注意力现在还在上一刻，“话说回来，你这刚才跟领导联系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
苏民耸了耸肩，无奈道：“那没办法啊，我啥也不记得了，就知道是该怎么做而已。”
“啧，不完整的人。”白晶晶一脸嫌弃。
白勇黑脸一愣，自己的姐姐这么勇敢的吗？她跟民哥该不会已经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姐夫？民哥？
张海开口问：“然后呢？”
屋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脸茫然。
“先等会儿吧。要不？”苏民还是开口了，“斗地主？”
过了半个小时，白晶晶跟白晶晶已经贴了满脸纸条。
“姐，你到底会不会打？我都报单了，你在那儿放什么对啊！”白勇还在埋怨上白晶晶，这俩人显然是没什么斗地主经验。
“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张海咂嘴，脸上的纸条全贴在下巴上，像是满嘴的白色络腮胡。
“跟这俩小白玩，果然还是地主好当啊。”苏民呵呵笑着，脸上只贴了三四张，“要不打个五块钱的底试试？”
“闭嘴，那是赌博。”白晶晶翻着白眼说。
正在这时，白晶晶的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正是安晨曦的号码。几人立马来了精神，把牌一丢，围了过来。
白晶晶咳咳两声，清了清嗓，环视一圈，看众人都没有什么要说的，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如意银行。”
“你们做了什么？！”电话里传来安晨曦歇斯底里的声音，“是不是你们做的？”
“不好意思，安女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腿，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头！你们是不是你们？”安晨曦大声嚷嚷着，语气里还能听到一些恐惧。
“抱歉，我只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晶晶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抬眼看了苏民一眼，苏民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像也在思考着什么。
“我没有钱，我真的没有钱，我拿什么还你们，你们是要逼死我嘛？”安晨曦开始抽泣起来。
白晶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无助地看着苏民。
苏民叹了口气，对着电话说：“我们可以协商决定，前提是你同意协商。”
“怎怎么协商？”安晨曦确实怕了，哭得话都说不完整。
“你先来如意银行。”
“可可是，我真的没在连连城。”
苏民眼神一冷，眼里的一丝不忍渐渐褪去：“你能不能来，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们给过你机会。”
说完，不等对面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白勇对苏民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啊，姐夫。杀伐果断，冷酷无情。”
白晶晶听着白勇胡说八道，原本有些复杂的眼神瞬间被怒气占据，一巴掌拍在白勇的后脑，把白勇拍得七荤八素。
“说尼嘛什么呢？欠抽了是不是？”白晶晶骂骂咧咧的，一手揪着白勇衣领狂甩，一手狂风暴雨一样落在白勇身上。
这一打岔，也让屋内的氛围为之一松。
张海给苏民递了一根烟，嘴角含笑：“看来你是真的寂寞了。”
“这你也信？”苏民接烟，点火。
“要是真的，也挺好。至少我会感觉你有点人味。”
“我没人味嘛？”苏民抬手闻了闻自己。
“你自己没感觉嘛？”
“原本没感觉，你这一问，我感觉是有点。”苏民眼皮微垂，吐出一口烟，“我知道要做什么，也知道原因，但是没有感觉。”
“估计是因为记忆的缺失吧。”
“大概吧。”苏民不想在这个问题纠缠太久，急忙转移话题：“安晨曦的事儿，你的感觉是什么？她不是还坑过你。”
“我应该是已经放下了。”张海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当年我最困难的时候，以为遇到了一个好女人，结果被骗了钱。虽然故事的结局很不愉快，但是故事的过程是美好的。我被骗是因为色欲熏心，也不能全怪安晨曦。”
“啊？”苏民张大了嘴。
“啥？！你跟那个安晨曦好过？！”白勇挣脱白晶晶的撕扯，着急吃瓜。
白晶晶松开白勇，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张海。
张海看着三人，心里暗道窝曹，这仨反应这么大的么？
“不是，海哥。人家十八九岁大姑娘，跟你好了几个月，你就花了两万块。还管这叫骗？！”白勇不忿极了，“以后有这好事儿，你叫上我啊，钱我出了。”
“出尼嘛出。”白晶晶又一巴掌给白勇拍到一边，“海哥，你这事儿你”
苏民赶紧打断白晶晶：“海哥肯定也有他的苦衷，咱们先听听。”
张海看这个情况，也是无语，这仨人要是不把这个瓜吃全乎了，自己怕是出不了这个门。无奈地掐灭香烟，对几人说道：“当年我觉得自己好失败，有点不想活了，就天天酒吧夜店，负债也不管了，生意也不做了，靠酒精麻痹自己。当时认识了安晨曦，因为长得漂亮，我点过几次。”
“后来，有一天。那天我被催债、被前妻要求离婚，折腾了一天。实在不知道回家怎么面对父母、孩子，就一个人去了酒吧。”
“那天我没喝多少酒，也没怎么说话，就是坐在角落默默地哭。正好安晨曦上班的时候看见我，就过来一直陪着我。那天的酒是她请的。”
听到这里，白勇忍不住说：“这个安晨曦也挺好的嘛。”
张海没有搭理白勇，继续说：“后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找她陪我，想死的心情也淡了。”说着瞥了白勇一眼，“当然都是花了钱的。然后我离了婚，跟债主也商量好了还钱的时间。日子慢慢平静，我就跟她商量，说给她安排个工作，正式交往。”
“但是她没有正面回复我。最后有一次，她找我借钱，两万。当时我没有钱，只能找朋友借了两万给她，也没多问什么。”
“有一天凌晨三四点，我突然接到警察的电话，让我去一趟，说是关于安晨曦的事，我就去了。”
苏民三人有些愕然，继续听张海讲。
“到了警局才知道，安晨曦跟一个男的在出租屋里打起来了，邻居报的警。那个男的说他是安晨曦的男朋友，因为安晨曦出轨、诈骗，所以才打起来的。”
说到这里，张海沉默了。
“后来呢”白勇有些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