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合作
“沐小姐难道是真的心悦本王的三弟？”
萧云策索性把话问得直接一点，他自己也挺想知道这个答案。
沐轻颜答得也很直接，“心悦算不上，说实话，我还挺讨厌他的。”
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就连一直不说话的楚煜都表情停顿了一下。
“那沐小姐为何要死缠烂打着他呢？”
沐轻颜抿唇一笑，“因为啊，我想当皇后。”
萧云策眉头锁得更深了些，这话不光大逆不道，还变相地嘲弄了他，暗指他以后斗不过萧时钦，坐不到帝位上去。
“沐小姐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沐轻颜点头，“知道啊，这不是殿下想问的吗？”
萧云策看向沐轻颜的眼神越发探究，“你当真是沐轻颜？”
沐轻颜勾唇一笑，“殿下不信吗？那要不要我现在脱了衣服给你验证一下？”
“荒谬！”
萧云策腾的一下站起来，沐轻颜看着直想笑。
“殿下还和我见外什么？莫不是在害羞？”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萧云策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居然会想到和沐轻颜合作。
当即二话不说，直接甩袖子走人。
沐轻颜含笑看着楚煜，问：“你不跟上吗？”
楚煜不作声，很安静地看着沐轻颜。
沐轻颜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有点意思。”
楚煜问道：“沐小姐是说的我吗？”
沐轻颜左右看了看，“这儿还有别人吗？”
楚煜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沐小姐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
“哦，是吗？”沐轻颜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传闻中都是怎么说我的？”
“这个重要吗？”楚煜挑眉。
沐轻颜笑得玩味，也点了点头，“是不重要。”
“楚先生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还请快些，我家规森严得很，回家晚了可是要被打的。”
“沐小姐怕吗？”
楚煜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看得出来他对沐轻颜很感兴趣。
“当然怕。”
两人相视一笑。
“沐小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楚煜脸上挂着笑，但神色不明，似带了一层探究，又像是单纯地很感兴趣。
沐轻颜转动了一下酒杯，“那楚先生呢？楚先生煞费苦心的，想干什么呀？”
“沐小姐这话何解？”
“童涛，是你的人吧？”
楚煜面色微动，片刻他笑了笑，问：“沐小姐为何不认为童涛是景王殿下的人？”
“他对我没这么关心，”沐轻颜看着楚煜，“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楚煜露出赞许的目光，“在下只是很好奇，沐小姐要找程家的坟塚做什么？”
“你管得着吗？”沐轻颜表情不善。
楚煜笑着道：“小姐既然不愿意说，那在下便不问了，小姐放心，程家坟塚已经找到了。”
沐轻颜表情骤然紧绷：“在哪？”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在下还有一问，想请沐小姐回答。”
沐轻颜皱起了眉，“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
楚煜摇头道：“不多，就这一个，小姐一定能回答得了。”
沐轻颜盯着他，陡然觉得这人很是聒噪。
“小姐要不要跟我合作？”
“跟你合作？”沐轻颜差点笑出了声，“你谁啊？”
“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吗？”
“小姐若是愿意与我合作，未来大魏的皇后之位便是你的。”
沐轻颜感到好笑至极，“就凭你？”
“就凭我。”
楚煜的眼中神采奕奕，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握。
沐轻颜收了笑，“你是什么人？”
楚煜微笑道：“沐小姐不也没回答在下？”
“其实我对皇后之位不感兴趣。”沐轻颜表情淡淡，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楚煜点头：“猜得到，沐小姐应该只是单纯地想让宸王死。”
沐轻颜不由笑了一下，“有这么明显？”
楚煜摇头，“并不，沐小姐掩饰得很好，整个大魏无人能知。”
“你不是大魏人。”
沐轻颜在脑子里将所有的可能都快速过了一遍，旋即开口，“你是燕国人？”
“沐小姐怕我？”楚煜似笑非笑地看着沐轻颜，他没有否定，说明沐轻颜猜得是对的。
“呵，”沐轻颜冷笑了一声，“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三年前，她随父兄一起出征塞北，原因就是北疆与燕国结盟，圣上担心两国军马突破塞北，故下旨命令程家军北上驻防。
程家军在塞北打了三年的仗，期间同燕国的军队交手无数次，也亏得程家军勇猛，在两国猛烈的攻势下，幸不辱命，替大魏守住了塞北。
眼下程家军被扣上了乱臣贼子之名，能剿尽剿，塞北军备空缺，如今几月过去，却还没听到有关塞北任何战事的消息。
这并不意味着和平，反而暗示着更加惨烈的灾祸。
沐轻颜眼中寒光一闪，一根筷子已经握到了手上，白皙的手腕一转，筷子尖便抵到了楚煜的喉口。
“你同我说这些，我杀你，不为过吧？”
楚煜处变不惊地看着沐轻颜，问：“沐小姐难道不想知道程家为何会被灭门？”
握着筷子的手稍微松了一些，“我能信你？”
楚煜微笑着点头，“以在下看来，自然能信。”
沐轻颜将筷子丢回桌上，说：“你现在可以说了。”
“沐小姐这是答应同我合作了？”
楚煜好像一只高贵又狡黠的狐狸，对待沐轻颜，他像对待猎物一般得有耐心。
“你先说来听听，我再考虑要不要和你合作。”
楚煜笑着，“以沐小姐对程家的在意程度，沐小姐一定会跟我合作的。”
沐轻颜重生回来也曾仔细想过这事，程家世代忠良，却满门被灭，虽然从现有的结果上来看，萧时钦是罪魁祸首，但仅凭一个萧时钦就能动得了程家吗？更遑论事后将程家完全清洗掉，不留半点痕迹，他萧时钦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力？
“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楚煜的眼睛微微亮了几分，这个相府千金居然在威胁他，真是有趣。
“看来沐小姐还没有考虑清楚，在下愿意给沐小姐一点时间，至于沐小姐想知道的事情，答案就在宸王府，沐小姐若是有能耐，不如自己去找一找，言尽于此，在下告退。”
见沐轻颜想要拦他，楚煜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沐小姐，你在京中有多少人能信？”
沐轻颜本身就是从乡下来的，进京后又一直围在萧云策的身边，几年间，被她得罪的人数不胜数，哪还会有靠谱的帮手？
眼下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沐轻颜就算将楚煜扭送去了官府，以她的声名，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沐轻颜冷笑一声，“你对我倒是了解地很透彻。”
楚煜微笑回应：“只是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