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到这徐长贵脸上才露出点笑容：“林皎，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以后就跟着陆淮川干活吧，他会好好教你的。”
林皎正想着红烧肉走神，突然就听到大队长提起陆淮川。
“跟着陆淮川干活？”
想起自己还欠他三个亲亲，林皎有点不愿意，谁乐意天天跟债主待在一起！
看林皎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徐长贵语重心长道：“你别看他是记分员，现在下地少了，没当上记分员前他可是干活数一数二的好，现在他愿意教你，你可要好好干啊。”
怕林皎觉得陆淮川年轻，不听管教，徐长贵严肃道：“这事我可是跟淮川说了好久他才答应的，要是别人去说他还不一定答应，你一定要听他话。”
林皎被徐长贵吓了一跳，听话就听话嘛，这么凶干嘛，一个个的就会欺负他。
看林皎老老实实了，徐长贵满意的点头。
“你去找淮川吧，以后你就跟着他，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皎没办法，磨磨唧唧去找陆淮川。
陆淮川是第一生产大队的记分员，这工作轻松的很，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只需要每天巡查记分就行。
林皎羡慕的很，但他知道大队长是不会让他去干的。
穿过晒谷场，可以看到一排低矮的土房子，其中有扇木门正大敞开，那就是放农具的屋子。
陆淮川管记分也管农具，谁借了还了都要登记在册，要是损坏丢失就照价赔偿。
林皎正要过去，一个黑胖小孩拿着一根树枝子围在他身边打转，嘴里喊着：
“狐狸精来了，狐狸精来了。”
林皎都来不及把他赶跑。
一旁的草垛里又窜出两个小孩，一身草屑，身上的破褂子污脏的都看不出颜色了。
两个小孩也加入黑胖小子一起围着林皎喊着。
林皎脸黑了下来骂道：“哪里来的脏小子，再敢胡说信不信我打你，还不快滚。”
可惜他长得就跟软包子似的，声音又甜，骂起人来毫无杀伤力。
高个子小孩笑嘻嘻道：“除非你给我糖，我们就走。”
这是林皎下乡第一个月的阔少爷作风遗留的后遗症，村里的小孩都被他用糖果打发过，可是他现在已经是个穷人了。
他自己都没糖吃。
林皎越想越气，怒瞪着小孩：“凭什么要给你糖，你是个什么东西，再不滚我就给你一巴掌。”
胖小子又在拍手叫道：“狐狸精生气了，要打人，快跑。”
虽然林皎身量不高，但他毕竟是个“大人”了，胖小子看他真生气了，就叫着跑开了。
高个子小孩本来在村里就经常打架欺负其它小孩，一点都不怕看起来没有两分力气，软包子似的林皎。
“不给也可以，你让我看下你的小鸟，我奶奶说过只有女的才是狐狸精，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女的。”
林皎大惊，高个子小孩说完竟然用他那脏兮兮的手去扒林皎的裤子。
此时林皎也顾不得脏了，赶紧去抓高个子小孩的手。
嘴里大叫着：“你住手，你这是耍流氓，我要告诉大队长。
林皎推搡不过，后退时不小心跌倒，高个子男孩一下摔到他身上。
林皎只感觉像是被石头狠狠砸了一下，眼眶里迅速聚满了泪，卷翘的睫毛一眨就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高个子男孩看林皎哭了，一愣，他才十岁，哪里知道美丑，只知道跟着别人喊林皎狐狸精，实际上狐狸精是什么他都没概念。
看着林皎昳丽的面容哭的雨打海棠般，他才懵懂感觉到原来这就是奶奶说的狐狸精。
就在他想要跟林皎说不要哭，他不看了的时候，一双大手把他后衣领给领了起来。
男人金石一般的声音从脑后想起：“狗剩，你要再欺负人我就让你爸揍你。”
狗剩回头看竟是陆淮川，论辈分，他应该喊陆淮川小叔。
对于这个小叔，狗剩在八岁前他是从没注意过，可是这两年却时常从他爸口里听说。
“你看你川子叔多厉害，回回都是第一名，你可要向他学习，可惜现在不考大学了，不然。”
“你看你川子叔多有本事，一毕业就当上了记分员，这可是人人都想干的俏活。”
狗剩当时不以为然，当记分员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以后要当工人当城里人，那才光荣呢。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川子叔教训流氓那叫一个狠哦，打的人是满地找牙，打完人还能笑的跟没事人一样。
狗剩永远忘不了那一幕，从那以后他见着川子叔就靠边走，他隐隐感觉到川子叔根本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狗剩看他川子叔那暗含警告的眼神，额头上冷汗都要出来了，他颤抖道：“知道了，川子叔，我不会再欺负林皎了。”
陆淮川这才放下狗剩，给了个滚的眼神。
狗剩才哆嗦着跑走了，至于另一个矮个子小孩，早在陆淮川来的时候就已经溜了。
林皎躺在地上不肯起来，自欺欺人用手背捂着眼睛，太丢人了，他一个大男人被小孩子欺负了，他不活了。
陆淮川叹了口气，林皎是怎么做到连小孩都能欺负的，还欺负的这么惨。
“有蚂蚁爬到你身上了”
“什么？”林皎惊叫着爬起来，赶紧拍拍身上的土检查，“哪里？在哪里？哪里有蚂蚁？”
他也顾不上丢脸了，上次他干活太累了在地上坐了一会，结果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咬了他，身上起了好多红疙瘩，痒的要命，差点把皮肤都抓破了，擦了好些天的药才好。
“陆淮川，你快帮我看看，我现在就觉得身上痒痒的，肯定有蚂蚁咬我。”
林皎背对着陆淮川掀开衬衣，露出一截又细又白的腰，陆淮川的眼睛就移不开了，一只手抚了上去，触感滑腻的紧一掐肤肉就从指缝中挤出来。
陆淮川顿了一瞬，呼吸深了些。
然而林皎还在哭颤着声：“好痒，陆淮川，我好痒。”
陆淮川尽量使自己声音平稳：“这里有点红了，我那里有药，可以帮你擦擦。”
林皎这才放心下来，放下衬衫盖住那令人迷醉的腰肢，抬起卷翘的睫毛看着陆淮川道：“谢谢你，陆淮川，你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