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逃婚
看见眼前师父和几个长老,瞬间有些摸不清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又感谢我干什么。我只是昏睡了过去,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想是师父看我迷惑得不知道南北。她老人家上下扫量着我,笑了一下。
“昨夜,不断雷声不止,电闪不断。雷声震天动地,让人不敢多往外走一步。我在白灵岛看到一个蓝光的星物往总岛而来,那星物带着焰火的尾光。想是灵宝回来了。后半夜地上不断震动,今天早上五更大地才静了下来。我出门看四面无边无际的海已经变成陆地了。灵宝总算回来了,我们此地的灾难也算是了解了。”
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我也是十分奇怪。没想到竟是这样。也是真叫人直呼怪哉呀。
还没等师父起身,我便从床上跳了起来,大步出门,看看外面是变成什么样的了。
我跑到最高处登云阁去,原来一眼望不到头的大海大都变成了陆地,与太行岛连在一起,没有一丝的违和之感,仿若原本就是这样的。现在就算是用脚也能从此地去往其他的地方了。
高兴之余,我想到我那爹爹和娘到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还有哥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他们可是我现在为数不多的亲人啊。一想到往日爹爹的教诲,娘的关爱,哥哥的爱护我就立马想去看看他们。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发生的事。
正往下山的路上走着,快走到往姐姐住处的方向小路时,本想去和她聊聊天,弹琴什么的,可想到昨天晚上,只能转头回去摆。
“找你好久了,师父让你一会儿去找她。”
大师清拍了我的肩膀说。今日只感觉她对我有些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
“我走了,小师弟。”
大师姐,有些害羞的看了我眼扭头走了。
什么,小师弟什么情况呀?大师姐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我……被她发现了。不可能啊,这件事只有师父一个人知道的。难道师父背着我悄悄的告诉了她们还是师父给哪个长老说被师姐听见了
我整理好衣装,便去准备见师父。
我正走到师父的房间的时候,听到了四个熟悉的声音。我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去。听听她们是谁。
“静慧,今日我太行得此弟子,乃是大福啊。”
咦,这不是春婆婆的声音吗?莫非……
“师叔,我只是当日救下她后,见她有异之处,想是她与我有缘,后来便收匀初为弟子。天之安排,躲不过一个缘字啊。只是弟子不知为什么匀初竟有这般变化”
“欸,静慧你是不知,那日匀初来到我们桃谷处,我便看她有种正阳之气,想是不凡之人。随后引她入谷内让姐姐们看看。要不寻常人等怎会随便就进入我们那桃谷呢?”
这是冬婆婆的声音。果然是桃谷春夏秋冬四位婆婆,我说她们怎么会这么容易的让我看见呢,原来是这样啊。
“这不得不说就是我那绥阳玉的功劳了,这玉在我这儿几十年来并没什么异动,只是匀初来的那日,这玉边子匣子里动了起来,我打开一看,这玉竟亮了起来。不像往日那样的昏暗了。这玉本是女娲补天时残落的石头,后来天有十日,此玉吸尽阳气。数年了便昏暗无比,那天却亮灵无比,想是它的主人到来。我见匀初满是阳光之气,正是我们所缺之灵气,便将此玉送与她了。”
这是夏婆婆的声音,我说我昨夜怎会这样热呢。原来是这玉的原因。我低头看了看绥阳玉,还真是亮眼,翠绿。也难怪是十个太阳晒的结果。没化都是这玉的命好。
“哦……,原是如此。匀初本就是阳重之人却附于女儿之身,又因先天阴渐衰而阳为上风。但阴气乱入,难以调控,又难出于体内,我让她每日晨习也只能让阴气暂时调顺,而今在绥阳玉的影响下阴气被驱灭,但任是阳阴之气,四位四叔料匀初难以控制此气,便在天意的安排下把公主柔曦和匀初送至合轩阁。这样极阴之气和极阳便可相互调和了,妙哉,妙哉啊。”
我此刻在门外听见这些话,才知道姐姐是柔曦公主,怪不得她终日不出房门,多病咳嗽呢。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此刻的我真的无比的震惊。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去面对柔曦公主了。毕竟我现在已经很难接受我的变化了。
没有什么区别。
低头一想。
变化属实奇怪。
这是搞得,雾七八迷的。挺迷挺乱的。也不知道柔曦公主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算了,我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也好看看我爹爹和娘的情况怎么样了。我那突然倒霉的家啊。心中默默的叹了口老气。
“匀初,进来吧。”
我听见师父叫了我的名字,当即赶紧站起来了,整理一下衣服推门进了。
也怪了,那春夏秋冬四位婆婆却不见了,刚才还听见她们的声音了。
我向师父行了礼。
“师父,你找我”
师父坐在椅子上,端起了茶杯,喝了两口茶。
“匀初,想必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应该知道的。”
我紧张的点了点头,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是的,师父。我听见你和春婆婆,夏婆婆,秋婆婆,冬婆婆的谈话了。”
师父慈容的笑了笑,看向了我。
“不用这样,我并没有怪罪于你。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你的病已无大碍,你体内现是阴阳调和了。不必担心了。我近日来觉得有些疲乏,想让你担任太行掌门,你看如何?”
什么,我当时一惊,顿感不好。我脑子高速一百八十迈运转。
我跪下来,作起了伤心悲痛之状。
“师父,掌门一事尚大,况且我资质尚低,又入门比较晚,恐是难以胜任掌门一职。加上我父母双亲现在情况不明,我得去寻我父母双亲去。要不天下人会认为师父你找了一个不孝之人的。”
师父见我这样,连忙上前拉我起来。
“是我疏忽了,想着你聪敏,而今又救我太行出于水火。无以感恩。你且不要伤心,掌门之事往后再说。”
我听到师父这样说,喜色难掩,但还是要假装一下。
“师父,我们这为什么有个柔曦公主呀”
“说来也是巧了,在你到这儿的前一天,柔曦公主也来到此地了。”
“师父 为什么她是公主,她是那个国的公主。”我继续追问,因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柔曦公主是今燕王喜的四女儿,本来其他洞主想处置她的,但我看她羸弱,让她先养好身体再说仇恨之事,今天来说,有没有什么仇不丑的了,反是我们的恩人,我也好给各位岛主一个交待了。”
原来是这样,那她是燕王喜的女儿。那我家的血脉也是一脉的了,那……
我当下疑惑,便问了师父。
“那子之就是燕王喜的太祖父了”
师父坐回椅子上,摇了摇头。
“并不是,子之得到燕王哙得王位,是燕王哙禅让于子之的。所以子之与燕王喜并没有血亲关系。”
那我就放心了。没事了。要不,不就是近亲了吗?差点吓死。
“哦,对了,师父,春婆婆她们呢?”
“她们回去了,她们告诉我如果你想见她们的话,可到桃谷,她们说在这不宜相见”。
本来我还想给师父说我的身体变化,但又难以开口。再说师父说我没有什么大事了。我就没有再继续问了。
我又担心起爹爹和娘的情况。又跪了下来。
“师父,今日太行已然大好。我想过几日便离开太行,寻我爹爹和娘。”
“看你一片孝心,也是难得。欸,本想……,那你这几日准备好便去吧。”
“多谢师父,匀初必当记得师父大恩。”
“对了,匀初。你去看了柔曦公主了吗?”
“我……,师父。我这就去看。”
我向师父行了礼,便走了。
我无神的走出屋外,我不知道该要去哪。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是的,她们的大难解决了,而我的呢?
看到她们这么高兴,我得图谋些什么,可是……,欸,师父让我当掌门,可是我的内心是不愿意的。那我要什么心理才平衡呢?
我也不知道。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我慢慢的走过热闹的街头,走过小巷,看到人们脸上的笑容。我该怎么办。
我是离开吗?
可是……
我想着那个姐姐。
不,她是柔曦,她是公主,我是不可能想到她的。
听说我祖上与如今燕国的大王家有仇怨,那以后怎么相处。
难道,难道,难道真的要走吗?
我不想离开她,我想每天见上她一面也行啊。
可是,我们终究是仇家,到时候总不会有好的结果的。
欸,怎么是这事呢!还以为好日子来了。
月色朦胧,万物寂静,只剩些许鸟儿啼叫。几声草丛里的虫呜。我随意的在夜色里走着。
我的脚步寻觅着琴声而去。
琴声潇潇,忧幽怨怨。为这夜色而弹,也为我而弹。
我立在一棵树后,听着那人儿在亭子下弹奏。
听着幽怨的琴声,我不由得又开始忧思起来。
不禁记得我以前也这样过。
错过的人就错过了。
“匀初会怎么看我呢?我又该如何待她只叫人心伤。那人。”
看到姐姐那样伤神,我悄悄走上前去。
“好婉转的琴声啊,不知姐姐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
姐姐惊了一下,怨怨的看了我,又扭过头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
“呦,姐姐,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吗。”
看到姐姐心情瞬间好多了。明朗了。
姐姐站了起来,抬起眼看向远处。
“想必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知道,你是柔曦公主。”
“我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王宫那个地方,我厌恶极了。满是乌烟瘴气,直叫人作呕。”
“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呗。”
姐姐冷笑了一下。
“哼,哪有你说得那么简单。除非……”
姐姐停顿一下,又不再说话。
“除非什么,姐姐,你快说呀”。
“没什么。”
我走上前去,坐在琴的对面。
“那我以后就你柔曦吧。”
柔曦没有说话。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哦。”
见她不说话,看着远处,像是有什么心事。看到柔曦这样心里满不是滋味儿的。
“我来为你弹一曲吧。”
说罢,我弹了一首《凤求凰》。
夜色渐渐黑了下来,我和柔曦一同去她的住处。我们俩一路上很少说话。
这天早上醒来,我梦见爹爹和娘。爹爹和娘在梦里让我快回去。
我当即去师父那告诉她我过几天就走。刚出房门。就看见经常传话的师姐向我走了过来。
“匀初,师父叫你呢。”
“好的,谢谢师姐。”
我一路走去,只见到处张灯结彩,到处红色,好喜庆啊。
只见人人见了我,都喜笑颜开抱拳的给我说一声“恭喜”。
我以为是什么节日,回了一句“同喜”。
“你来了,匀初。”
我向师父行了个礼。
“师父,你有事找我”
师父难得的喜笑颜开的拉着坐了下来。
“匀初,我与各位长老商量,定于本月二十六你与柔曦公主成婚。”
我听到此话,愣在了远处。
“你不必担心,我们已经问得柔曦公主意见,她同意了。”
我大脑算计着,今天是十八。就只有几天时间了。
抬眼看师父,看得出来,她真的很高兴。
可是就不能问问我再定吗?我的意见就不是意见了吗?我想大发脾气。可是师父所定不就是我想的吗?我一直都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而今突然如此,又在因为我子之之后,人家是柔曦公主。以后怎么可能会好过呢?不是等于害了柔曦吗?
“初儿,看来你也没有意见。”
师父看我呆坐着以为我是高兴过头了,就转身继续办理大喜事去了。就像父母为自己的儿女操办婚事一样开心。
我的爹爹和娘至今还下落不明呢。我该怎么办。
二十五了,二十六这天很快就到了。日日来我一直纠结着。我不知所措。一边是长相厮守,一边是父母孝义,家族复兴。
一大早,礼司局把礼服送来。
我看着那红色的礼服。看了很久。
夜晚,所有人都在忙着明天的大喜事做准备。我悄悄的去柔曦那,几个人围着她转着,给她准备明天的。
想是我难以照顾她。
转身,策马在夜色中,离太行岛越来越远。
那夜风太大,大到吹得眼泪婆娑。